吕岩马上迎上去,脸上绽放笑容,“徐公使,你怎么亲自来了?”
叶尊一看,这就应该是哪位徐泰然了,确实有外交家的样子,第一印象就让人觉得可靠和踏实。
徐泰然微笑道:“私下里叫大哥,弄的这么生分,你嫂子知道要骂我的。”
“是,大哥!”吕岩从善如流,侧身引荐叶尊,“这位就是叶尊叶先生,”然后在跟叶尊引荐徐泰然,“这位是驻倭国的公使徐泰然徐公使,我妹妹和徐大哥的妻子是要好的闺蜜,吃过几回饭后,我们也就成了好朋友。”
叶尊伸手与徐泰然握手,“你好,我是叶尊,”然后引荐曹清歌,“这是我妻子曹清歌,这是我女儿曹暖暖,”再引荐燕玲,“这是我妹妹燕玲,这是我养女腾笑笑,这是我好朋友的孩子刘雨曦,”他从来不觉得孩子小就该被忽略。
“久仰,”徐泰然双手与叶尊相握,跟曹清歌和燕玲点点头,继续道:“我这声久仰可完全发自肺腑,自打知道徐先生为国家和人民做的事情,我就神向往之,终于见到了,就是没想到会是在这异国他乡。”
“徐公使怎么知道的我的身份?还有那临时公使又是怎么回事儿?”叶尊没有绕弯子。
徐泰然看看叶尊怀里的曹暖暖和曹清歌她们,“咱们还是先上车,天凉了,孩子别冻着。”
叶尊收回手,冲曹清歌说道:“你们带着暖暖坐后面的车吧,我跟徐公使聊聊。”
“好,”曹清歌先去打开车门,把刘雨曦放在后座,然后再回来抱女儿。
车两辆在满地倭国车海中十分眨眼的红旗缓缓驶离机场,叶尊与跟自己一同坐在后座的徐泰然道:“可以说了。”
徐泰然道:“这事儿说起来就很气人了,倭航虽然实力雄厚,在世界航空公司中也名列前茅,但他们办事太不是东西,不出事还好,只要一出事必定各种推卸责任,且喜欢拖延发布消息的时间。这一次也一样,航班出事后,倭航第一时间就得知航班偏离航线,但他们谁都没有告知,我是等国内传来消息才知道。要来航班乘客名单后,我主动给倭国外务省打的电话,敦促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确保航班安全落地。我再问他们与航班的通讯情况,他们就以联系不上为由,什么也不透露。”
“前半段确实联系不上,起飞不久山田就关闭了所有通讯,还破坏了监控系统,”叶尊道。
徐泰然继续道:“我是知道吕岩乘坐这趟航班的,也试着联系他,自然是联系不上的,最后我们只能着手研究那份乘客名单,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帮助我们的人,但是情况不明,我们与国内沟通,国内给我们的意思是不排除恐怖组织控制了飞机的嫌疑,如果真是那样,那什么都可能发生,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连龙魂都惊动了。”
“龙魂都动了?那我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叶尊笑道。
徐泰然点头道:“龙组长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让我放宽心,飞机上的倭国人他不敢说,但华夏同胞一定全部平安,哪怕飞机炸了也不会有事。我追问他为什么这么自信,他说唯一拥有华夏勋章的你在飞机上,我再问他,他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把我卖了还臭屁,真不是个东西啊,”叶尊吐槽起来也是一点儿不含糊。
徐泰然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一直侧身倾听的吕岩,敢这么骂龙啸的,他们还真没见过,估计也就面前这位大神敢。
叶尊问道:“你说倭航的做派一直不怎么样,就是他们总喜欢用一些歪门邪道,把责任转移出去是吧?”
“对,向来如此,”一提到这事儿,徐泰然就十分恼火,“不止倭航,其他机构也一样,比如出现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我们大使馆自然要以保护我们的同胞为己任,可他们从来都是消极配合,为此我们不知道跟他们打了多少口水仗,太气人了。”
“手段都有什么?”
“手段就多了,隐瞒消息、消极搜救,有时候还会动用政治力量,更甚者还会私下联络水口组,在倭国黑帮是合法的,水口组和向来跋扈的很,总之,我经常有重回过去,打鬼子的冲动,”徐泰然越说越气。
“大哥,慎言啊,”吕岩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然后问司机,“小张,平常看不到咱们徐公使这个样子吧?”
小张三十岁左右,即使开车也是腰杆笔直,车技很棒,叶尊一路上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颠簸,这回被吕岩点名,他腼腆一笑,“看不到。”
吕岩哈哈大笑,“可见叶先生的魔力啊,我们向来古井不波的外交家都失态了。”
徐泰然靠在靠背上,说道:“压抑久了,难免憋闷,机会难得,该发泄就发泄。”
叶尊没有参与他们哥俩儿的玩笑,“这么说来我就明白了,宫本两兄弟还是打算用老套路,动用国家机器保障自家利益,玩的很溜。有机会,我会好好整治一下这狼狈为奸的两兄弟的,今天下手轻了。”
吕岩兴奋起来,“我就说他们怎么会自己人打自己人,原来真的是叶先生出的手。”
徐泰然兴致来了,平常他因为身份必须要顾及言行,因为他代表的是整个华夏,不能以自己的喜好为转移,国家利益才是第一前提,可听到小鬼子吃瘪,他怎能不高兴,“说说怎么回事儿。”
吕岩把当时的情形绘声绘色的讲述一遍,徐泰然拍手叫好,“哈哈,对付这样的无耻混蛋就要用这样的狠招,叶先生,就凭这一手,我服你!”
“我要知道他们一贯这么不要脸,那猪头就不会只是受点儿皮肉伤这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