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开运看看孔文熙,又看看桌子上的琉璃灯笼,眼神复杂起来,最后转为冷漠,“爷爷,我们家牺牲了三位至亲才换来的这双家脉气运,我们不能这么放弃,那样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大伯、二伯和大姑,我决定继续囚禁冷家诸人的灵魂,为我们孔家所用,让他们一同见证我孔家的一飞冲天!”
就在孔开运的话音刚落时,那桌上的琉璃灯笼猛的一阵晃动,一阵阵鬼哭神嚎的声音从其中传出来,仿佛有无数饿鬼在里面嘶吼,那刻骨的仇恨隔着灯笼都可以让人感受到。
其中最响亮的声音是一个老者,“孔文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冷开山把你当做亲弟兄对待,你却如此对我和我的家人,你们孔家早晚会遭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
孔文熙猛然转身,盯着眼前的琉璃灯笼,眼中是浓浓的杀机,“冷开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你对我不薄?但盟主是你!你对我不薄?但你冷家永远踩在我孔家的头上!你对我不薄?你不让做什么我们就不能做什么!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脸孔,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大家都是两条腿扛着一个脑袋,你冷家比我孔家多什么?我就是要踩着你们的尸骨上位,我孔家就是要站在你们冷家的废墟上,飞上九霄!哈哈——哈哈!”
琉璃灯笼中的鬼哭神嚎降低了不少,冷开山的声音越发清晰,“孔文熙,做香江黑道盟主不是我冷开山自己要抢着做,而是众兄弟推举的,你若想做,你当年可以提出来,对盟主的位置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冷开山做事但求无愧于心,毒品是我坚决不允许碰的东西,因为那东西祸国殃民!你孔文熙当年不过是一个码头抗包的苦力汉,是我带着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我一家三十七口的命和我们死后的不能投胎,你还是人吗?你对的起当年你口中喊出的义字当头吗?”
“义字当头?哈哈,冷开山,你是脑子坏了吧,你倒是义字当头,落得什么好下场吗?”孔文熙开始用他无耻的理论狡辩。
“我冷开山一生坦荡,无不可对人言,我问心无愧,总是你囚禁我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也无惧,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总有一天你们孔家会付出代价!苍天饶过谁!”冷开山的的声音好似传自九幽的诅咒,让孔文熙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这就是人性,无论你嘴上叫嚣的多欢,你的内心其实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人神共愤,你可以骗别人,却不能骗自己。
孔文熙尽管够凶狠毒辣,但他内心对冷开山的畏惧从不曾减少,他根本不敢面对这个昔日的大哥,如果冷开山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他恐怕连与之对话的勇气都没有。
孔文熙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恐惧,“开运,我们走!让他们一家在这里永远沉沦吧!”
孔开运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琉璃灯笼,上前扶住孔文熙就要往外走。
“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叶尊在最里面的位置现出身形,隔着琉璃灯笼与孔氏祖孙相对。
陈七反应的最为迅速,判断也最为准确,一个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他马上狂吼,“开运,带你爷爷出去,把门关死!”
孔文熙焦急的道:“老七一起走!”
“大哥,必须有人托住他,你们快走!”陈七果断的说道。
孔文熙也算枭雄,“开运,我们走,出去叫人!”
叶尊咧嘴一笑,“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三言两语就把事儿定了?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让你们走了吗?”
孔开运一声不吭,背起孔文熙就往外跑,他一眼就认出叶尊是上午他见到的冷君婥的跟班,这个人既然这么厉害,那冷君婥没准就在附近,他可是知道冷家祖传异能有多厉害的,必须在自家供奉身边才算安全!
“你应该认识我啊,怎么招呼都打一个?”叶尊出现在孔开运的面前。
孔开运一咬牙从腰上摸出一把袖珍手枪,这是他保命的后手,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叶尊接连扣动扳机,把袖珍手枪里的子弹全部都打出去。
叶尊伸手一推,他的面前就出现一堵透明的墙,一共六发子弹全部都向前在这透明墙上,叶尊一枚一枚的把这无没子弹倒转,分别对准孔开运的两个手肘和两个膝盖,还有孔文熙的一只耳朵,最后一枚瞄准了陈七的眉心。
这一些列的动作叶尊都在一秒钟内完成,在孔开运的眼中就是他扣动了扳机后,自己连中四枪,瞬间倒地。
孔文熙从孙子的背上滑落在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陈七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了下去,眉心中弹,死在当场,那枚子弹从他的脑子穿过,鲜血混着脑浆直接撒咋那琉璃灯笼上。
那琉璃灯笼立刻散发出妖异的红光,几十个声音同时叫喊着,“死的好!”“报应!”……
孔文熙捂着自己的耳朵,在地上扭头看向陈七,看到老兄弟的凄惨死相,悲从中来,“老七!”
孔开运身中四枪,仍旧咬牙挺着,就凭他拥有的这份任性,就可以判断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但前提是别招惹叶尊,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冷君婥让你来的?上午你是是在扮猪吃老虎?”孔开运平静的盯着叶尊,他的四肢已经不能动了,只有脖子还可以微微抬起来。
叶尊没有理孔开运,而是看向孔文熙,“当年那所谓的高人还是有点儿道行的,他跟你们说的都是逆耳良言,我就是二十年后你们要面对的灭顶之灾。”
从孔文熙的话语中叶尊就明白过来,当初那个高人应该是算出了二十年后孔家的这场劫难,并告诉了他们解决办法,只要释放冷家人,这场劫难截然会安稳度过去,可他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