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失踪的电报局长(四)

过了半个小时,熊涌泉估计邱凤已经安全地离开了此地,不在敌人的监控范围了,就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他让服务生去那个桌子上添水,服务生拿着水瓶就过去了。过后一看,吓坏了!这个人怎么死在这儿了?他赶紧叫了起来,急忙转过身去报告熊涌泉,熊涌泉立即拿起电话报告警察局。警察局马上派来了人员,进行现场查勘,验尸。由于事发现场事先擦拭了指痕之类,他们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只是询问了咖啡馆的几个当事人,目击者,做了笔录。然后,把江莱的尸体拉走了。

过后几天,一切风平浪静,咖啡馆里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熊涌泉心里暗喜,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么顺利。他错了!一个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又是一个星期一。熊涌泉照常在咖啡馆里打理事务。忽然,街上响起了急促地警报声。三辆警车疾驶而来,停在了咖啡馆门前,下来一帮警察,有的封锁路口,有的冲进馆内,将顾客集中在一起,逐个审问、登记。把咖啡馆所有的员工召集起来,不由分说就五花大绑押上汽车,朝看守所开去。

熊涌泉站在车上,他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突然!怎么办?他在心里思索着对策。咖啡馆的员工是不知情的,任凭敌人如何审问,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邱凤已经安全逃走,他们也是找不到什么缺口来对付他的。江莱已死,他就是对我有什么怀疑,现在已无法开口了。现在的关键,在于自己了。只要他熊涌泉死活不招,敌人拿他是没有办法的。只有这么干了,才能保全邱凤,保全自己。

主意已定,他没有什么好想的了,熊涌泉呀,熊涌泉,现在就看你能不能顶得住了,看你是不是一条汉子了。

台湾特高部门死了江莱,而且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就像有人狠狠地扇了他们一个耳光,而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们当然十分恼火。这几天,他们在屋里分析来,分析去,就是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江莱的死亡。事先也没有一点征兆,完全是这个江莱太自信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此话太对了。是他自己木匠带枷------自作自受。可上面不答应了,说江莱是党国的英雄,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不行,你们一定要查清楚。特高部门这才派了鲁队长负责调查此事。

鲁队长接到这个案子后,心想,这事还得在咖啡馆里打主意。他决定从咖啡馆入手,先查清这些人是问题再说。

鲁队长先打心理战。他把这些人先带到刑讯室。看看那里面有些什么刑具,再看看正在受刑的人表现出的那种痛苦挣扎的样子。他认为,肯定有人会尿裤子的。果然,有人在痛哭,有人在长叹,有人看着、看着,瘫了,走不动路了。

时机成熟,鲁队长决定开始审问。他先把这些尿裤的、痛哭的、长叹的、瘫倒在地的,一个个给他们用刑。并且让其他的人在一边观看。以削弱在场人的心理素质,甚至垮掉心理防线,不攻自破地自己招了出来。鲁队长在他的一生特务生涯中,使用这个办法,屡试不爽。

这些尿裤的、痛哭的、长叹的、瘫倒在地的,果然有人开始招供了。他们为了不再受刑,你咬我,我咬你,结果相互咬得一塌糊涂,口供相互矛盾。

垮掉心理防线的人,也开始好像很神秘的一样,向特务们揭发某人某年某月某日在哪干什么,说过什么话,等等。

这些口供,对于鲁队长来说,都是没有用的。他要的是谁和江莱有来往,江莱死前见过什么人,和谁讲过话,最后见到活着的江莱是什么样子。没有这一切,对侦破此案是没有帮助的,也是徒劳的。

轮到熊涌泉了。只见他从容地走上刑具架,任凭特务们开始绑他。

“你是什么人?”特务甲问道。

“我是咖啡馆的大堂经理。”熊涌泉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特务又问道。

“熊涌泉。”熊涌泉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这么响亮。

“我看你,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特务甲问道。

“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遵纪守法,照章纳税。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熊涌泉坦然地说道。

“你知道,我们把你请来,是准备干什么的吗?”特务甲继续问道。

“不知道。”熊涌泉回答道。

“那天,你是怎么知道人死了?”特务甲气势汹汹地问道。

“是我的服务生告诉我的。我立即给你们打了电话。一点都没有耽搁时间。他们都可以证明的。”熊涌泉镇定地说道。

“你以前认识死的那个人吗?”特务甲又问道。

“不认识。我们是做生意的,来的都是客,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咖啡就凉,管他是姓江还是姓蒋。”熊涌泉通过前面的人审问,知道那个人姓江。所以这样回答。

“你是个老滑头,来呀,给他上老虎凳!”特务甲气急败坏地吼道。

特务们把熊涌泉绑上老虎凳,一个特务抡起了皮鞭,狠狠地朝他抽去。一鞭下来,就是一道血痕。熊涌泉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一下,两下,几十下,几百下,一直把熊涌泉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再问他情况,他依旧是那几句话。

特务们换了方式,给他褪下加砖。一块,两块,加到第三块时,只听见“啪嗒”一声,骨头断了。熊涌泉疼得昏死过去。

特务们一桶凉水浇来,他清醒了。再问他,他还是那几句话。

特务们没辙了,轮流上阵,拼命殴打。得到的依旧是那几句话。他说:“我就是知道这么一点情况,我不能瞎编的说,诓你们呀。”

鲁队长一听,也是这个理。看样子,他们和江莱的死是没有什么瓜葛的了。审问了几天时间,什么也没有得到。鲁队长请示上面后,把他们都给放了。

熊涌泉拖着一条残腿回来了。可他已无处可去。咖啡馆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恢复不了元气,倒闭了。他只好回到了他原来在棚户区生活的地方。身上的伤口慢慢地愈合了,但右腿的骨头无法接上,留下了终身的残疾,走路还是一瘸一瘸的。

他想去再找工作,可一个残疾人是没有人要的。去做重活吧,他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自己拉板车吧,装卸都很费力,动作又慢,别人不情愿雇他的。他尝试着去拉黄包车,可右腿又使不上劲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只好又去捡起老行当,拾破烂卖,勉强凑合点生活钱,反正是一个人,好对付,他就这样一个人艰难地生活着。

他想到过去找邱凤,邱凤给他留有地址。但刚出来时,他不能去找,他怕特务们在他后面盯梢,这样反而害了邱凤。把她也牵扯进来,就麻烦大了。他宁可自己受点苦难,也不能让邱凤受罪。谁让他是个男子汉呢。

后来,时间长了,他估计特务们都不会管这件事了。这才悄悄地按地址上写的地方去找邱凤。当他来到那个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一点踪影。他曾经在那个地方待了三天三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间房子,期望邱凤会突然的出现,那该多好啊!可最后得到的还是极度的失望和惆怅。

后来,他又去过几次,都是失望而回。他索性不去了,彻底地绝望了。

他躺在那间只有三平米的棚子里,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天空像整块幕布,沉重地覆盖着大地。人们都已酣然入睡,而熊涌泉的周围是一片酷热的寂静,寂静中充满了压抑。

远方的天空,忽然吐出一片耀眼的惨白的光,接着雷声隐隐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终于轰然一声,大地也随之在微微地颤栗着。突然,头顶的天空中一道惊人的闪光,冲破了黑暗,把天幕划开了一条银蛇般的裂口,紧接着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片刻的黑沉之后,紧跟着曲折的闪电,再次撕裂黑色天幕。狂飙骤起,一阵紧似一阵,横扫着无边无际的大地。刹那间,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大地震撼不息。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三十五章《归鸦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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