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轻咳两声,清了清喉咙说:“在案发前有人看到比尔和奥戴丽夫人一起离开查理家,而且今天晚上比尔还在酒吧里用酒瓶砸伤了一个警卫。”
“什么?”鲍尔医生难以置信地望着杰克,失望道:“上帝呀!这下那逆子可真闯下大祸了!”鲍尔医生焦急地移动着笨重的双腿,不停地在杰克面前走来走去。
“是的,上尉现在一口咬定比尔就是杀害奥戴丽夫人的凶手,当场逮捕了比尔。”杰克字斟句酌道。
鲍尔医生突然停止移动的脚步,说:“孩子!请看在我和你父亲多年来的交情上,救救比尔吧!”鲍尔医生眼神充满渴望和哀伤。
“法本无情,既然比尔犯了法,就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杰克一脸正色道,虽然他很同情鲍尔医生,也不能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个可怜的老人。若不是他夫妻俩晚年得子,也不至于对比尔如此弱爱,把他娇惯成游手好闲、目空一切的败家子。
“不不,请听我说孩子!”鲍尔医生听了杰克的话后,紧张得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说,“那逆子虽然暴躁,但是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说他是凶手,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于他。”
“这事,我心里有数!”杰克神色黯然道:“要想证明比尔的清白,必须先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行,不然比尔很难洗脱罪名的。”听闻此话,鲍尔医生没有再吭声,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山姆警长家。
屋里。安妮静静地守在伍爷身边,双手紧紧地握着胸前的十字架,默默的乞求上帝能帮伍爷渡过鬼门关。杰克走了进来,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安妮,别担心,伍爷会好起来的!”面对悲伤的安妮,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是好。
夜色深沉,山姆警长帮安妮安排好佣人收拾庄园后,又回警局值班了。为了避免再发生意外,杰克和两个士兵分别在欧阳庄园附近巡视。
山姆家的阁楼里。安妮一个人静静地守在伍爷身边,期待伍爷能像上次那样奇迹般地脱离危险。可是伍爷一直都处于晕迷状态,直到凌晨丑时才醒过来,但是双目却浑浊呆滞,神情木然。
“安妮!”伍爷声如游丝。
看到伍爷醒来后,安妮欣喜若狂地握住他的一只手,含泪问道:“伍爷,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你?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伍爷神色担忧语重心长道:“孩子,别管他们是谁,我要是不在人世了,你一定不要报仇,远远地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不,伍爷不能离开安妮!”听闻伍爷的话后,安妮的整颗心仿佛要碎了。
伍爷吃力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微弱道:“好孩子!别哭,伍爷要走了,以后的日子你必须一个人走下去。”说到这里,伍爷的脸色越来越没有光泽了,目光也越来越黯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