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刮过,他们手中的火把“嚯”的一声被风吹灭了。
罗伯顿感浑身鸡皮疙瘩的,他神色惊慌地回头环顾着周边黑压压的树林,声音战栗道:“这里让人感觉怪怪的,我们还是赶快找块安全地歇息吧!”
陈阿三仰望着如墨般的天空,泄气道:“说得容易,你没看到这里到处都是杂草,连座小山峰也没有去哪里找地方睡觉呀?”
教授说:“查理!这里晚上常有野兽出没,照这样走下去大家都会能生命危险,不如咱们先找个山洞过夜,等到天亮后再出发。”
查理说:“嗯,你说得没错,咱们可不能冒这个险!”
黑夜就如一袭黑色的披风,使整片山林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探险队员们重新燃起火把,麻木而机械地迈动着疲惫的双腿,目光游离地环顾着脚下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四处寻找可以作为栖身落脚的安全地,却浑然不知道他们正一步步地走向凶险和死亡区域。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丘陵地带。最先映入他们眼线的是一片空旷而昏暗的山地,坡度陡峭,沟谷幽深,到处生长不规则地生长着低矮的树木和长长的芦草丛。
这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动物的叫声,唯有“索索”的风声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到处凝聚着死亡的气息,令人犹如行走在黑暗地狱般的阴森恐怖。
安妮从帆布包里取出弯刀,拴在背后,静静地跟在队伍后面。她边走边不时地转身四下勘察着周边黑压压的树林,生怕突然闯出一头什么野兽或是什么怪物来。
老汉斯和肯尼紧跟在她身边。这一路走来,他和肯尼两人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惕,并时刻保护着他们的女主人。
芳子则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落在队伍的最后面。自从逃出山洞后她似乎倍受打击,看起来表情麻木,走路没精打采的,而且边走边伸手揉搓着右肩上的一块牙印。这块牙印是亨利在山洞里向她施暴时留下的罪证。
走着,走着,陈阿三突然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熏人的臭气,忍不住朝地上“啐”了口水,骂道:“什么味道?”
探险队员们似乎也闻到了,不约而同地停下前进的脚步,接着又继续往前走。
老汉斯边走边提醒队友们小心周围的环境,别走太快。不想他话音刚落,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老船公突然一脚踩空,陷进芦苇丛中的沼泽地里。
走在他后面的教授心中大惊,慌忙收住那只欲跨出的前脚,“好险!幸亏我脚收得快,不然下一个掉进去的人是我了!”教授暗中为自己捏了把汗,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心里暗暗庆幸,如果不是刚才老船公的惨叫声他差一点就跟着掉进沼泽地里了。
查理连忙命令老汉斯重新燃起火把。
老汉斯听罢连忙“擦擦”地点燃了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大家看到在淤泥中挣扎的老船公,此时此刻他的下半身已经陷入淤泥中。
“坚持住,不要使劲!”肯尼说罢和安妮几个箭步飞身扑向沼泽地边沿。
安妮跑在最前面,挥刀砍断面前的芦苇,然后把刀牢牢的扎在泥地上,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伸向老船公:“老人家,赶快把手给我!”
老船公使命地把手伸向安妮,可是仍然也无济于事。虽然近在咫尺,但随着淤泥的下陷,他和安妮之间的距离却越拉越远了,就算老汉斯弄灭火把,使命地将木棍伸向他,可是这棍木棍的长度不够,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