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辰时过后,他们来到了昨天坠崖的地方,在那里转来转去地猜测着昨天晚上安妮是从哪个方向摔下山来的。
老汉斯摸了摸下巴,回忆道:“我记得咱们昨晚是在离他们十来米的地方坠下山崖的。”
陈阿三道:“没错,我现在也想起来了,当时咱们是朝西边的方向走,然后再调头向东去救安妮他们。”
“这么说……当时安妮和肯尼坠入山崖的地方就在东边的方向!”老汉斯用不标准的汉语分析道。陈阿三听罢抹了下嘴巴,“哦”的一声地向他点了点头,继续狼吞虎咽地啃着野果。
老汉斯四下环顾了片刻,催促道:“你就别光顾着吃了,赶快找找吧!”说罢与陈阿三一起向着东边的方向走去。本来他们应该是向西走的,但是安妮和肯尼是在东边坠崖的,因此他们只好调头去寻找两个队友的下落。
俩人边走边谈论一些抽象的问题。
老汉斯说这海岛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到处都是野兽和死亡的陷井,说他们能几次摆脱死神都是仁慈的上帝在救赎他们。
陈阿三听得眉头直打抖,瞪了他一眼说:“不一定,咱们能化险为夷都是天公伯和佛祖在保佑着,你的上帝算老几?”
老汉斯听罢笑了笑,说:“你别天真了,要是你信仰的佛祖若能听到你的祈求,你也不会给弄瞎一只眼睛,脚上也不会被杂木支条扎伤,更不会在原始森林里被蛇咬。”
陈阿三听罢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一手指着头顶,神色严肃道:“胡说八道,没有佛祖的庇佑着,老子这条贱命恐怕早就没了!”
老汉斯见他一副要强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言语。
……
透早就出门
天色漸漸光
受苦無人問
行到田中央
為著顧三頓
毋驚田水冷霜霜
炎天赤日頭
悽慘的透中晝
有時在踏水車
有時得搓草
希望好日後
每日巡田頭
毋驚嘴乾汗那流
日頭若落山
工作才有煞
有時歸身汗
忍著寒ㄍㄚ˙熱
希望好年冬
稻仔快快大
阮的生活就快活
透早就出門
天路漸漸光
行到到田中央
田水冷霜霜
為著顧三頓
毋驚受苦無人問
一路上,陈阿三唱着小渔村当地的歌谣,歌声虽然有点跑调,但他权当消遣漫漫路途中的无聊,也想以此来引起队友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