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马达加斯加岛沿岸的工作进行了数日,到十三日的时候,谈仁皓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敌舰队正是沿着马达加斯加岛北上,绕过了昂布尔角之后,离开莫桑比克海峡,并且消失在印度洋里的。可这条情报来得太远了,这几天的时间,足够英法远征舰队跑出几千海里了,就算在脱离危险之后以巡航速度前进,此时英法远征舰队也肯定到达了德班东南面,距离开普敦已经不太远了。这一消息是得到了多方面证实的,水上巡逻机在几处海湾里发现了油污,这些都是从敌战舰上泄露出来的重油或者是润滑油。
负责搜索的陆战队官兵还找到了一些敌战舰抛弃的废物,包括一些被冲到了海滩上的,战舰上的破损零备件。另外,一些土著的渔船也发现过英法联合远征舰队的踪影,而且向帝国陆战队做了汇报。这些情报是不容置疑的,这也是证实英法联合远征舰队逃逸路线的直接证据。几天下来,谈仁皓的情绪完全平静了下来。在陆续收到各方面的报告时,他没有感到有什么好惊讶的。在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之后,剩下的就算再不可信,那是事实。这有点像是在断案,而当时谈仁皓让人去寻找线索,这不是去证实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而是要将整个作战行动串联起来,“完成”这次作战行动。
同样的,这也有助于他对对手的了解。如果这是坎宁安策划的行动的话,那么就足以证明一点,坎宁安是一个临危不乱的指挥官。是一个在危险之中还能够做出清楚的判断,以及明智地决策的指挥官,一个最不容易对付地对手!到此。谈仁皓也算是对坎宁安有了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而且他还用坎宁安与另外一个强大的对手,即斯普鲁恩斯做了对比。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坎宁安不是斯普鲁恩斯那种为了获得胜利,甘愿冒险的舰队司令官。这从英法联合远征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第一次遭遇,以及前几天爆发地海战中就能看得出来。
就算在当时,坎宁安有足够的把握干掉第三特混舰队,可他没有采取积极进攻的行动。而是选择了撤退。这也许与坎宁安对任务的定性有关系,坎宁安如果把第一特混舰队当作最大的威胁的话,那他就不会盲目的在第三特混舰队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力量。可从根本上讲,坎宁安不会盲目的冒险,即使是在有希望获得完胜,可却无法确定这个希望有多大,或者说是希望比较渺小的时候,他会选择撤退。如果仅看这一点的话,那么坎宁安属于一个比较保守的舰队司令官,而这也是英国海军的一个传统吧。
可问题是。如果真地这么看待坎宁安的话,那就完全错了。实际上,谈仁皓之前也就是这么判断坎宁安的指挥特点的。他从第三特混舰队与英法联合远征舰队的结果做出了这一判断。而正是这一判断,导致他是直接遭遇英法联合远征舰队的时候,认为坎宁安会全速向南撤退,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让轰炸机直接南下,而没有想到,坎宁安会在危险之中选择最危险的线路。显然,正是这个认识让谈仁皓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而这也同时证明,坎宁安不是一个保守的指挥官,而限制他活动的还有别的因素,也许,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因素,比如任务的最高目的,上司的命令,两国特混舰队的内部矛盾,战舰的状况,这些都会对舰队司令官的决策产生影响。
相反,坎宁安应该是一个很有头脑,而且在危险中仍然能够保持冷静,抓住渺茫机会获取胜利,或者是抓住逃跑机会的优秀指挥官!谈仁皓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来仔细研究坎宁安,同时也在反复研究这段时间与坎宁安周旋的行动。研究越深入,他的发现也就越多,同时也就越发重视这个从他的指缝里逃走的英国海军舰队司令官。而谈仁皓也很清楚,要获得新的机会是很不容易的,如果能够再获得一次击败坎宁安的机会的话,那他就必须得吸取教训,改变自己对坎宁安的看法,这样,他才能抓住机会,并且最终战胜坎宁安!在谈仁皓做这些脑力劳动的时候,其他的大部分工作是由常荐新与姜仲民在负责的。
他们两人也没有去烦谈仁皓。在知道英法远征舰队是从谈仁皓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之后,他们也都知道谈仁皓的心情不好受,连姜仲民也在这个时候把他与谈仁皓之间的竞争放到了一边。说白了,这些麻烦实际上都是第五特混舰队的惨败引来的。如果第五特混舰队不被击溃的话,那么第一特混舰队与第三特混舰队根本就不需要进入印度洋,也就不需要让谈仁皓来承担这些烦恼。这次作战行动的最后一道工作就是做战役总结,准确地说,是阶段性战役总结。十三日晚上,谈仁皓就把常荐新与姜仲民叫了过来。
他首先从头到尾具体的介绍了这次的作战行动,随后他对战役做了总结性分析,而到最后,才提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会错过敌舰队,以及哪些地方需要改善,哪些地方需要加强。“仁皓,你也好几天没有睡上个好觉了,这些事,我们明天再商量吧。”常荐新有点担心谈仁皓,这几天,他也在小心的关注着谈仁皓的一举一动。“是啊,今天才收到最后的报告,我们明天再讨论吧。”姜仲民暗叹了口气,他觉得谈仁皓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没必要,我们今天就说清楚,这样大家都能够睡个安稳觉。
”谈仁皓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就继续说了下去,他重点讲了自己对这次战役的分析。以及对坎宁安这个对手的新认识。到最后,他说道:“最大的问题,是我们错误的估计了对手的能力与胆色。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犯这样地错误了。可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也许,我们很难获得新的机会。但我们必须药政,在新的机会到来的时候,我们绝不能再次犯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次让英法联合远征舰队从我们的指缝间溜走!”常荐新与姜仲民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两人这两天都在忙碌处理各方面的烦琐事务。所以没有像谈仁皓这么全面地反思这次的作战行动。现在谈仁皓提到了“轻敌”这个问题,他们也都认识到,在作战行动中,其实所有人都犯了轻敌的毛病。从一开始,他们对坎宁安的了解就不够多,而且也一直没有把这个对手当作个严重威胁来看待!“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英法联合远征舰队肯定是返回开普敦了。”谈仁皓坐了下来,“这从我们所获得的线索中可以看得出来。逃逸的英法战舰并没有在战斗中被击伤,却出现了漏油,以及零备件损坏的情况。
这肯定是风暴所致。如果在此之前,英法联合远征舰队并没有回过开普敦的话,那么他们在风暴区里至少活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任何战舰都不可能没有任何损伤地。坎宁安的偷袭行动已经完全失败,我们也提高了警惕,要想继续偷袭,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因此。坎宁安没有选择,他必须得干在战舰还能航行,以及燃料还没有烧光之前返回开普敦。”“如果他们在脱离战斗后,就直接返回开普敦的话,那么在五天之内,英法联合远征舰队就将到达开普敦,到时候,我们在那边的谍报人员就应该有新的发现了。
”“不要对谍报人员发回的情报抱太多的希望。”谈仁皓朝姜仲民看了一眼,“我们能够抓住英法的谍报人员,那我们在开普敦的谍报人员现在也肯定在危险之中。而在此之前,我们就收到过一份错误的情报,结果差点导致我们一头撞进坎宁安的伏击圈,而这条情报就是由开普敦的谍报人员发回来的。所以,现在我们在开普敦的谍报人员很有可能已经被控制了,情报部门已经改变了密码,这些都证明,就算有新的情报从开普敦送出来,也没有可信的价值,至少没有完全可信的价值!”姜仲民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经忙得头昏脑昏了。
“如果英法联合舰队返回开普敦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继续奔袭开普敦。”常荐新换了个话题,谈仁皓的话说得太直接了,让姜仲民感到有点尴尬。“这个问题我也在考虑,如果现在奔袭开普敦的话,遭到英法联合远征舰队伏击的可能性并不大,可问题是,第一特混舰队在这个时候是难以参战的,而第三特混舰队里的三艘战列舰都受了损伤,就算不是大的损伤,可也需要花时间进行维护。”谈仁皓稍微停顿了一下,“恶劣的天气仍然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从最新的天气预报来看,到月底,天气将逐渐好转,风暴将向南移动,并且很有可能在四月中旬的时候离开好望角附近海域。
而到这个时候,我们的突击条件就成熟了。所以,我认为,应该继续留在莫罗尼,等待天气好转。”说完,谈仁皓就看着常荐新与姜仲民,等待他们做出答复。“如果天气无法好转的话,我们确实应该留在这边。不仅第三特混舰队的战舰需要维护,第一特混舰队的战舰也需要维护。”常荐新跟着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明天我就安排战舰维护的工作,那几艘工程船现在派得上用场了。”“我们还得在这段时间里处理一些繁杂的细节事务。”谈仁皓长出了口气。”老常,你主要负责战舰的维护工作,我会安排几个参谋协助你进行航母的维护工作的,你对航母也很了解,虽然战舰的损伤并不大,可很多细微之处都要检查到,不然在作战时暴露出问题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常荐新应承了下来,这几天他也去舰队里的部分战舰上看过,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却有不少,特别是第三特混舰队里的战舰,大部分都多多少少有些小毛病。幸亏这些问题都不严重,依靠工程船就可以进行维护工作,而不需要返回有专业维护设施的港口。“仲民,你还是负责补给任务,另外要把俘虏尽快送回科伦坡,交给那边的宪兵看管。伤员也要照顾好。”谈仁皓朝姜仲民看了过去,“另外,在马达加斯加岛上建立水上飞机基地的事情要抓紧,在风暴南移的时候,要尽量扩大巡逻机的搜索范围,可以让科伦坡那边再提供一批巡逻机,人员不够的话,也要尽快安排过来。
”姜仲民也应承了下来,这些原本就是他的工作。“其他的事情由我负责。”谈仁皓长出了口气,感觉放松了很多。“这次的作战行动一波三折,发生了很多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获得更好的机会了,可是,我们不能就此放弃,如果没有机会,那我们就自己去创造机会,而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我们才能够抓住机会,也才能够创造更好的机会!”三人的目光都变得更坚定了,战胜敌人本来就不易,而要战胜一个陌生的,而且强大的敌人,那就更加的不容易。
可这不是容易不容易的事情,作为军人,他们只能迎难而上,而不是知难而退!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三人的心情都有点复杂。突然,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也一下放松了下来。谈仁皓首先伸出了手,接着常荐新就把手放了上去,姜仲民也把手放了上去,三只手握在了一起。现在,他们缺少的不是信心与耐心,而是一个机会!绝地反击天气的变化情况仍然是谈仁皓最为关心的。在他到达科伦坡的时候,他就从港口司令部那里拿了一份最近十年印度洋气候变化的资料。
该资料记录着这十年中,每一年,每一天中的气候具体情况,最重要的是每一年的海况,风向,风力等天气状况的变化图。谈仁皓本人对天气的了解只限于皮毛,可舰队司令部里有专门的气象军官,此人就是负责为舰队提供天气预报的。相对于太平洋而言,印度洋气象变化图上的波动是相当大的,直接一点,就是印度洋上的天气变化更为剧烈,更为反复无常。另外,将十年的变化情况进行对比后就可以发现,除了气候极为恶劣的那几个月之外,其他月份的气候变化情况是很难以琢磨的。
比如,有的年份里,天气条件在三月底就已经完全好转,可有的年份里,直到五月底,天气都异常的恶劣。这增添了气象变化的不确定性因素,谁也无法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今年的天气变化情况,到底是在三月底好转,还是要拖到五月底,这个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了尽可能的掌握天气的变化情况,谈仁皓还从科伦坡要来了几架气象飞机,这实际上就是安装了一些用来收集与观察气象情况的专用设备的远程水上巡逻机,而且还可以载着气象观察员到前方去观察气象的变化情况。
这些飞机是在十五日左右陆续到达的,随后就被谈仁皓派了出去。与此同时,战舰的维修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早在第一特混舰队的时候。常荐新就是负责战舰维修工作的。当时,雷少卿还是第一特混舰队的参谋长,常荐新是航海参谋。而战舰维修的事情,谈仁皓一般是安排给雷少卿去直接负责地。而雷少卿一般又会叫上常荐新一起处理。当时,能够为战舰提供维护帮助的就是那几艘跟随补给船队一起到达莫罗尼的工程船了。这些工程船上有基本的维修设备,甚至还有几部大型起重机,其主要用途就是为那些无法返回港口的舰船提供维修帮助。
为了尽可能地利用这些工程船的维修能力,常荐新首先对两支特混舰队里每一艘战舰的情况都做了普查。然后根据战舰的受损情况,合理的安排维修顺利。比如,一艘工程船在为某艘战舰维修受损的桅杆时,还可以同时为另外一艘战舰检查与维修舰体内的管道系统。而将两艘这样的战舰安排在一起进行维修,那么一艘工程船就能同时为两艘战舰提供维修服务,这就加快了战舰维修的速度,也提高了工程船的使用率。当然,这些工作是需要很细心安排地,而常荐新就找了几十名舰队里的军官来协助他进行这一工作,这也算得上是当时两支特混舰队里最重要。
也是最为繁忙的事务了吧。姜仲民地工作也在逐步展开,特别是从三月下旬开始,随着风暴逐渐向南转移。建立水上飞机活动基地的步伐也逐渐加快了。最初的几座水上飞机活动基地是建立在马达加斯加岛北部,而且是朝向莫桑比克海峡的。其实,这就是由一艘小型登陆舰,或者是平底驳船。或者是其他可以为水上飞机提供停靠,燃料补给,以及进行简单地维护作业的船只在避风海湾里锚泊下来,然后就成为了支持水上飞机活动的临时性基地。当然,除了船只之外,还要临时在附近的岸上搭建一些基础性设施,而当需要转移的时候,就可以方便的改变活动基地的位置。
从三月下旬开始,姜仲民在马达加斯加岛朝向印度洋的几个海湾里也设置了类似的水上飞机活动基地。另外,岛屿的中部地区也建立了类似的水上飞机活动基地。到四月初,风暴基本上已经离开了马达加斯加岛附近海域,姜仲民也将水上飞机活动基地设到了马达加斯加岛的南端,并且首次在留里汪岛那边设立了同样的基地。各方面的准备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也算得上是对三名年轻将领的特殊锻炼吧。不同的作战环境,不同的对手,不同的战斗方式,这些都可以说是新的尝试。
换在以往,不管是谈仁皓,还是常荐新,或者是姜仲民,都不可能如同现在这样有耐心。而对三位舰队司令官来说,在很多的时候,他们需要的其实就是耐心。除了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之外,在三月中旬的时候,谈仁皓他们还收到一条好消息,这不是印度洋战场上的消息,而是太平洋战场上的好消息。准确点,是西南太平洋那边的一份捷报。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激战后,在三月九日,颜国忠上将指挥的陆战队已经攻占了新喀里多尼亚的努美阿,现在正在扫荡岛上的残余敌军。
谈仁皓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十二日了,战报是从海军司令部转发过来的,而且还符带了一份内容,即进攻澳洲大陆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到位,进度正常,如无意外,将在三月底,最迟四月初发动进攻澳洲大陆的作战行动。二月初,也就在谈仁皓离开狮城,前往科伦坡的路上,颜国忠指挥的陆战队就完成了新赫布里底群岛的作战行动,并且攻占了维拉港。这是自从“所罗门群岛”战役与“莫尔兹比港”战役之后,陆战队在西南太平洋战场上取得的第三次重大胜利,这也是帝国海军迈向澳洲大陆最为坚定的一步。
在攻占新赫布里底群岛的作战行动中,颜国忠前后投入了十二个陆战师,并且长期保持有至少四个陆战师在前线作战,调动了大大小小数百艘支援舰艇,其中仅火力支援船就超过了50艘。在进攻维拉港的行动中,陆战队的火力支援船再次大显神威。一批安装有火炮地火力支援船几乎完全取代了以往炮击舰队的地位,陆战队首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直接火力支援舰船。顶替第四特混舰队到西南太平洋上执行作战任务地第二特混舰队在得到了练兵的机会时,也表现出了强悍地战斗力。
与第四特混舰队在西南太平洋上的作战行动不一样。郝东觉将舰队的航空打击能力几乎发挥到了极限。为了能够让航母上的载机不间断的出动,海军司令部还增派了一支补给船队为第二特混舰队提供支援。而在进攻维拉港地后期。郝东觉甚至还组织了数次效果不错的夜间轰炸行动,而这也是帝国海军舰载航空兵第一次大规模,大范围的夜间轰炸行动。进攻新赫布里底群岛的目的只是为南下新喀里多尼亚做好准备,因此,在一些岛屿上的美军还没有投降。维拉港的重建工作还没有筹备好的时候,陆战队又马不停蹄的杀向了新喀里多尼亚,并且在二月上旬的时候就完成了在新喀里多尼亚地登陆作战行动,当时,维拉港的炮声还没有完全停止呢,第一批陆战队官兵就冲上了新喀里多尼亚岛,并且迅速的巩固了滩头阵地。
从二月中旬初开始,也就是维拉港地扫荡行动正式结束的时候,进攻新喀里多尼亚的陆战队就已经推进到了努美阿附近,进攻努美阿的作战行动也正式展开。当时。第一批进攻部队只有大概两个师地兵力,而麦克阿瑟在努美阿投入了至少十二万美军地面部队,而且还有大批的美军坚守着附近的几个重要据点。包括布拉伊与莫安杜的两座大型军用机场,而努美阿附近并无大型军用机场。最初的战斗打得并不顺利,如果不是大批的火力支援船到达,而且第二特混舰队牢牢的控制着制海权。
并且为陆战队提供了强大的航空支援的话,恐怕结果就难以预料了。当时,两个师的陆战队面对十几万的美军,别说是进攻,连防御都显得有点吃力。直到二月十五日,当埃法特岛(维拉港所在岛屿)上的机场修复,大批海航的岸基轰炸机开始为陆战队提供强大的航空支援,接着颜国忠将三个已经完成了休整的陆战师投入到了战场上之后,局面才有了变化。到中旬末,颜国忠已经在新喀里多尼亚投入了至少七个陆战师,另外还有五个陆战师即将完成休整,海航的岸基轰炸机部队,以及战略打击部队的重型轰炸机全面参战。
战场上的局面彻底改变,美军退守努美阿与几个重要的据点,进行着最后的顽抗。强攻努美阿的作战行动持续到了二月二十四日,虽然陆战队将战线向前推了几百米,可损失却非常大。美军在努美阿构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而且很多都是由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永固工事。另外,陆战队是从陆地方向上进攻,而不是直接从港口方向上进攻,受地理环境的影响,麻烦更为巨大。颜国忠在这个时候改变了策略,在继续保持对努美阿的压力后,他抽调了两个轮换下来的陆战师去攻占了布拉伊与莫安杜的大型军用机场。
攻占这两座机场的行动在二月三十日的时候结束,并且到三月二日,陆战队的工程兵就恢复了机场的部分功能,部分海航的岸基轰炸机部队转移了过来。此时,第四特混舰队也已经完成了休整,并且在三月四日的时候就回到了战场。原本计划由第四特混舰队顶替第二特混舰队,让第二特混舰队返回拉包尔做临时休整,可第二特混舰队仍然留在了战场上。而颜国忠也在这一天将战役预备对的三个陆战师投入了战场,集中了超过十八万的地面兵力,外加1200架海航的岸基作战飞机,400多架战略打击部队的重型轰炸机,两支强大的特混舰队,这些部队发动了对努美阿的最后进攻。
用谈仁皓自己的感受来说,这么多的部队去打努美阿,那就是就用石头砸鸡蛋。总攻持续了五天,到三月九日,努美阿被陆战队控制,而扫荡残余美军的行动还持续了三天,也就在谈仁皓收到海军司令部发来的捷报的当天,最后一股美军向帝国陆战队投降。到此,可以算是西南太平洋战场上的第二阶段作战行动结束。按照帝国海军的总体战略计划,西南太平洋上的第一阶段进攻以完全攻占所罗门群岛为终点,而第二阶段进攻的主要目的就是合围澳洲大陆,完成攻占新赫布里底群岛与新喀里多尼亚的任务。
而最后一个阶段的作战行动就是攻占澳洲大陆。前两个阶段的作战行动都是在为第三阶段的作战行动做准备。也就是说,在颜国忠打下了努美阿的时候,进攻澳洲大陆的作战行动正式启动了。这也是帝国海军在太平洋上的一次极为重大,意义非常巨大的胜利。至此珊瑚海完全在帝国海军的控制之中,随着部署到新喀里多尼亚的远程巡逻机与远程侦察机开始行动,美军舰艇再也难以进入珊瑚海。另外,澳洲大陆东南方向的大门已经向帝国海军敞开,而现在只需要再前进几步,就能登上澳洲大陆了。
电报中也详细提到了进攻澳洲大陆的准备工作,颜国忠正在与古迅雷商议地面作战的事情,而雷少卿已经伤愈归队,原本计划留给谈仁皓的位置,现在分给了雷少卿,西南太平洋上的舰队作战行动将由雷少卿统一指挥。因此,雷少卿也成为了西南太平洋战区三个主要指挥官中的一员。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在积极进行之中,努美阿港的基础设施正在得到修复,陆战队开始在前线集结,陆军部队也正在被调往努美阿与维拉港,航空兵正在转移,而第四特混舰队与第二特混舰队将准备接收第三支航母战斗群,进攻澳洲大陆的号角已经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