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疯子

名浩辰走进书房,明月跟随在后,大夫人也在这里,他好奇地问:“爹,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名堂轩笑呵呵地说:“我跟你娘商量了一下,三天后是好日子,你就到袁家向二小姐提亲吧!”

“我都说过了,我不同意!”名浩辰突然厉声说,“我不去!”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夫人忙走过来说,“袁二小姐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了?”

“她什么都好!是我不好!我不要这样的婚姻!”名浩辰略显不悦地说,“为什么我非要娶她呢?就是因为她是袁家的儿女?我不要!要提亲你们自己去!”他说完便愤愤地走了,明月忙追着去去。

名浩辰不停地往河里面扔石子,“咳咳……”带动了身上的伤,他又咳了几下,明月快步走来说:“少爷,你要注重身体!”他沉思了一会回过又看了看她问:“你说,我真要这样成亲吗?一段充满利益的婚姻!”

“只要你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明月忙说。

“那你觉得我怎样?”名浩辰突然问。

“你……”明月愣了愣忙说,“你聪明有才干,人又善良!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一点都不像!”

“我有那么好吗?”名浩辰苦笑了一下,眼眸里尽是黯然之光。

“少爷,已经准备好了!”刘达捧着几壶酒走来,名浩辰扬起一个诡秘的先容然后会意地点点头。

于府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于易立兴冲冲地迎来大厅,名浩辰略显神秘地说:“你闻闻!”于易立忽而闻到一股触动神经的香气,他使劲地嗅了嗅问:“哪来的酒香?”

“呐……”名浩辰指了指台上放着的一壶酒微笑说,“选端午节正午颗粒饱满的米粒、冰雪初融的高山流水的水珠调和,再注入千年紫砂铸成的陶瓮,密封九九八十一天,直到鸡鸣三遍后方可启封!”

“是你名大少爷亲自酿的?”于易立以全身心陶醉在酒香里面去。

“那可当然!”刘达满脸自豪地说。

“赶紧尝尝!”名浩辰刚要开封,于易立忙按住他的手说:“怎能随便尝!才子酿的佳酿,当然要有美人相伴才能喝!等袁二小姐来了,我和她慢慢品尝!”

“她……怎么会到你这来?”名浩辰疑惑地问。

“因为……”于易立说着眸光闪了一下,又诡秘地笑笑说,“秘密!我豪爽,长得英俊,她当然会来!”

“是吗?”名浩辰酸酸地念了句。

“好香啊!”于家的女人闻到酒香纷纷赶来。

“别动!千万别动!”于易立忽而神经绷紧地喊了一声,各位跑进来的大娘们纷纷止住脚步不,保持姿势不变地看着他,他把这壶酒小心翼翼地交到身后的陈青手里嘱咐:“把酒放好!千万要藏好!否则,袁二小姐会生气的!”陈青把酒带走后,于易立才笑笑说:“各位娘,你们可以动了!”

“易立,你把我们的酒瘾都挑起来了,现在却没有酒,你说该怎么办?”十三个夫人又叽叽喳喳吵起来,于易立一脸痛苦地捂住耳朵又忙捉着名浩辰说:“怪他!都是他!把酒带来的!”唰唰的厉目向他射去。

“你这混蛋!”名浩辰瞪了他一眼,又低眸笑笑说,“幸亏我多准备了一壶酒,否则会被分尸!”他一扬手,刘达忙把酒拿出来,这群女人拿着酒就兴匆匆地跑了、

“你就是为了送酒而送酒?”于易立疑惑地问。

“我准备离开扬州一段时间,拓宽另一条销路。”名浩辰春风得意地说。

“好,等你胜利归来!我们一起喝个不醉无归!”于易立嬉笑说,“当然酒是你们家的!”

“吝啬财主!”名浩辰低眸笑了笑。

离开了于府,名浩辰直接回家,才到庭院出就碰上了二夫人和凤姐,“二娘。”他微笑地喊了声然后绕到走去,二夫人低笑了一下忽而说:“你的婚事我听说了。关于袁二小姐的……有些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二娘一向都是精明能干的人,当不当讲你心里拿捏得很准,不用问我。”名浩辰回过头略带嘲讽地说。

“……”二夫人憋了一口气,又诡秘地笑了笑说,“前几天夜里,我看见袁二小姐衣衫不整地从十一家布庄神色匆忙地走出来,而于少爷呢,满脸醉意……真不知道他们是聊诗书呢还是谈生意?搞成这个样子?她可是你未来的媳妇,看紧点吧!”二夫人略有意味地冷笑了一下带着凤姐转身走去。

“……”名浩辰狠狠握紧拳头,“二娘,你是我们名家的夫人,不是外面的市井三八,不是事实的事就不要到处招摇,免得贬低我们名家的名声!”他说着便愤愤走去了。

“你……”二夫人憋得脸都红了,凤姐疑惑地问:“夫人,为什么要跟少爷说这些?”

“我就是不想她娶袁海芯!”二夫人冷笑一下说,“如果他跟袁家联姻,那我们芊芊在名家还有什么地位?”

“可万一袁家和于家联姻,这对我们整个名家都不好!”凤姐忙说。

名浩辰愤愤地回到房间里面,明月迎上来刚要说话,他就厉吼了一声:“出去,不要管我!谁都不要来打扰我!”明月怯怯地走出去,他一下子把桌上的杯子茶壶前推到了地面上,又气愤地倒在床上,脑海里尽是二夫人说的话。前几天夜里,我看见袁二小姐衣衫不整地从十一家布庄神色匆忙地走出来,而于少爷呢,满脸醉意……

“袁海芯……”他紧闭着眼睛低念,又想起于易立的话:才子酿的佳酿,当然要有美人相伴才能喝!等袁二小姐来了,我和她慢慢品尝!“她跟他……怎么可能呢?袁海芯……袁海芯……”

“袁海芯!”他猛然睁开眼睛,一跃而起急匆匆地拉开门,愤愤地向外走去。侯在外面的明月和刘达忙迎上去问:“少爷你才刚回来,又要到哪去?”

“不要跟着我!我想独自到外面走走!”名浩辰说着便疾步走去了。

“少爷是怎么呢?回来就怪怪的?”明月好奇地问。

“天知道!”刘达也是茫然,他又低头想了一下,莫非是为了袁二小姐的事情?

集市

“小姐,老爷夫人都在酒楼等我们呢,你还在找什么?”跟在后面的小树略显着急地提醒,若是去晚了,准又被老爷责骂了!

“我还要到前边买一些蜜饯。”袁海芯微笑说,“这样娘亲吃药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太苦了。”

“小姐,这事让我们来就行了!”南婆婆笑笑说,“你还是赶紧回酒楼去吧,否则老爷又要发怒了!”

“嗯……”袁海芯摇摇头忙说,“只是关于娘亲的事情,我都想亲自做!你们放心就在前边不远而已……”

“借一步说话!”一个略带凌怒的男声划过耳际,袁海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厚大的手抓住了手腕强硬地被带走了。

“名少爷?”小树纳闷地看了看疾步消失在人群中的他们,又转向南婆婆问,“他***那么急,出大事了吗?”南婆婆摇摇头赶紧跟过去,小树也快步走去,可眨眼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名浩辰你干嘛呢?”袁海芯被他拉进了一跳幽静的小巷里边,他的手死死地爪着她的手腕,她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名浩辰,你发什么疯了?你捉得我好痛,快放开我!”

“袁海芯!”名浩辰忽而厉吼了一声,她的心颤了一下,他狠狠地甩掉她的手,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撞到了墙壁上,他两步跨过去将她逼到墙角,抖动的厉目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

“你在干嘛呢?”袁海芯的心砰砰直跳,她别过脸去低下头,他一下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直直地对视自己,她凝视着他狠戾的眼眸,心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的,问,“出什么事了吗?我们坐下来谈好不好?”

“袁海芯……”他的指头咯咯作响,头慢慢向她的脸靠近,她的心咯噔地跳了几下使劲地用手推开他,他忙狠狠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袁海芯厉声警告,他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喘了几口气忙大喊:“来……”名浩辰瞬间捂住了她的嘴巴,仅用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两只手,他狠戾的双眼直直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她的眸光里有些惊慌和不知所措。

“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名浩辰将她的双手按压在墙上,把头伏贴在她的耳边低语,语气甚是寒冷凌厉,这温热的气息吹过耳际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那你……到底怎么呢?”袁海芯心里颤跳了几下试探着问。

“我想问……”名浩辰刚要开口,无意间看见她被自己紧抓的的双手,挽起了衣袖的右手露出一个红点,他愣了愣慢慢放松了抓着她双手的力度,然后指了指她手肘上的红点问:“我想问……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袁海芯差点脱口而出,她又别过脸去略显羞涩地说,“是……守宫砂呀。”

“守宫砂?”名浩辰忽而笑了几声,又苦笑了一下问,“呃……可以解释一下它的用处吗?”

“它就是……”袁海芯刚要回答又一把推开他说,“名浩辰,你好无聊啊!”她缓了几口气瞥了他一眼问,“你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问题把我带到这里来吗?白痴!”她愤愤地转身走去。

“我只想问……你有心上人吗?”名浩辰禁不住脱口而出。

“……”袁海芯顿时止住脚步,她回过头微笑问,“跟你有关系吗?”

“那个……如果你找到心上人的话告诉我一声,你们若办喜事,我们的酒给你半价!”名浩辰傻笑说。

“名——浩——辰!”袁海芯狠戾地念着他的名字,厉声说,“你去死吧!别让我再见到你这疯子!”她说完便愤愤地离开了。

“……”名浩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汗,果然只是二娘造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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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芯揉着自己的手腕走回市集去,还在四处寻找她的小树和南婆婆忙迎上来,“小姐,你都到哪去呢?”小树急切地问,袁海芯撇撇嘴无趣说:“被一个疯子带走了!”南婆婆愣了愣问:“那名少爷,急急忙忙地把你带走,是出了什么事吗?”

“天知道!我们还是赶紧去酒楼吧。”袁海芯闷闷地走去,她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咋下一看,被他抓的地方都快瘀黑一片了,真是个疯子!差点就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就为了那些无聊的问题吗?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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