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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山上又叫了起来:“还有那个矮一点的,那个小白脸,他才是当家的,钱一定在他那里!”
永琪一听,于是也走了出来,尔康还没来得及阻止,只听见“唆唆”几声乱响,一支支箭已经到了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影子一下从旁边窜出来,用身体抱住永琪,“噗”地一声,一支箭射中了他。
原来是永琪的随身恃卫巴特尔。
“巴特尔!”永琪大叫一声。
很决,巴特尔七窍流血身亡了,血色暗红。
原来他中了毒剑。
永琪一见怒不可遏,偷偷地从袖子中抽出了袖箭。
这是乾隆巡游江南时用的贴身武器,它的体积小,速度非常快,可以瞬间使敌人丧失战斗力,同时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抓活口的效果极佳。$米$花$在$线$书$库$?h
乾隆在回宫的时候把它交给了永琪。
永琪悄悄地示意让他们说话,以便寻找机会射中敌人。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出手这么毒辣!”小燕子已经是气愤之极了。
“爷爷是钱也要,人也要!准备送死吧!”土匪们叫嚣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紫薇也尽量配合永琪。
山上的人得意地叫道:
观音菩萨变小童,
五彩云中露峥嵘,
菩萨拈起展开来,
无主默语在心中!
听道这里,尔康的心头不禁一紧,他曾奉乾隆的命令秘密调查过白莲教的情况,也接触了很多白莲教的传经文书,对“观音菩萨变小童”这句话的印象特别深刻。见他们一说,急中也想起了一句话来:“眼贼!耳贼!鼻贼!口贼!身贼!心贼为六贼!娥眉老道传我无字真经!”
山上似乎非常吃惊,回了一句: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打山前过。
留下买路财!
尔康又是一愣,这次连紫薇也听出来了:“这好象是我们山东话!”
尔康心里有几分明白了,继续大声说道:
前思后量难杀我,
不知无极几时主?
乱了天宫不要紧。
儿女可曾回家中?
有表有径疏直过。
有牌有号神不捡。
万神归家誓有状。
过关乘雾上云盘。
见佛答上莲宗号。
同转八十一万年!
对方这次是彻底答不上来了,尔康冷冷一笑:“连同门弟兄都认不出来,你们还算白莲教?”
“你算了吧!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你以为你真就是白莲教啊,真是自做多情!”终于,一个家伙冒出了脑袋叫道。
这时,永琪抓住了机会,屏神静气,一箭射去。
只听见“啊!”地一声惨叫,一个影子从山上滚了下来。
山上的其他人见情况发生了变化,呼声一起,就向后散去了,一下子没有了踪影。
这时尔康一步上前,按住了那个土匪。
永琪拌起他的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土匪也是七窍流血,中毒死了。
“我的袖箭就是抓活口用的,并没有毒啊!”永琪奇怪地说道。
“看来对方是有准备的,在中箭的时候他就中毒了,毒就藏在他的身上!”尔康分析道。
“真奇怪!他们不是当地人,我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没听说这里来了外地土匪啊?”向导自言自语道。
“并且他们知道我们不是白莲教。”永琪说。
“听口音应该是北方人。”紫薇说。
“我觉得他们不是简单的土匪,从行动的步骤、身手来看,他们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尔康分析。
大家都被尔康的话吓了一跳。
“我是御前侍卫统领,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尔康很有把握他说道。
“这么说,这些人难道来自宫内?”紫薇相信尔康没有看错,于是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这确实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但是,为什么他们要置我们于死地呢?”小燕子想不通,确实,现在他们在宫内并没有明显的敌人。
“这次永琪代皇上巡游,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嫉恨…我们已经树敌大多,总之,以后要更加小心了。”尔康告诫道。
这时,大家才感觉到表面非常平静的紫禁城里也是危机四伏。
慈宁宫内。晴儿正坐在窗前做画。
画上是一个青年男子,高大挺拔,身材修长。一支萧,一把剑非常醒目地佩在身上。
“都说是江湖奇男子,我道是萧剑走天下。”
晴儿自言自语地说……
“格格!格格!”春梅连蹦带跳他说,“我听小邓子说,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她们回来了!”
“死丫头,吓我一大跳!”晴儿笑着骂道,“她们在哪呢?”
“听说是去皇阿玛那里了。好象……那个萧剑也来了,”春梅小心翼翼地说,用眼角偷偷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字。
“啊?他也去皇阿玛那里了?”晴儿大吃一惊。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哈哈!晴儿!我们回来了!”一听就是小燕子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大片熟悉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晴儿学着小燕子的口吻说:“好啊!回来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还算是哥们儿呢!”
“不是啊”,小燕子急忙解释道,“刚到漱芳斋,屁股还没坐稳,皇阿玛就传旨去见老佛爷。刚刚给老佛爷和皇阿玛请安,就到你这里来了。”
“小燕子,别光顾了高兴,我们的这位朋友还没有见过晴儿呢”,紫薇说,“这就是我们的萧大侠萧剑。”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晴儿的心头仿佛被什么轻轻地撞了一下。她抬起头注视着萧剑:“你好,我是萧剑。”萧剑很有礼貌地向晴儿问候。
“你好,上一次我们见过面了。”晴儿笑道。
这时,传来小燕子非常夸张的惊叫:“哇!哥!你的名字在墙上那!这是谁写的,这么漂亮!”
晴儿一听,顿时两颊绊红,心里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来得及换。
萧剑一下子愣住了,他注意到了墙上的字,长这么大,他的名字还是第一次被人写在条幅里面,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暖的感觉。
紫薇早已知道晴儿的心思,她连忙替晴儿解围道:“原来晴儿的字这么漂亮,下次请晴儿也给我们写一幅吧。”
尔康和永琪也有些明白了,不禁会意地一笑。
萧剑看见晴儿尴尬的样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安,于是也说道。
“萧是乐中请者,剑乃兵器之卫,许多人都喜欢这两样东西,我和晴儿也算是知音吧。”
晴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镇定下来后说:“很多人认为‘剑胆琴心’是做人的最高境界,我却觉得那最多只能算做“有勇有谋’的“好汉’;我更欣赏‘剑气萧音’,这才是最高层次,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和孤冷独寂的做气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英雄。”
“好一个“剑气萧音’!”萧剑不禁击掌叫好,他又一次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位格格,他觉得不仅是她的字不拘一格,而且她的观点和见识远远超出了他所理解的皇宫格格的层次。
“可惜萧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浪迹江湖的人,无法将你的‘霸气’和‘傲气’表现出来。”萧剑觉得晴儿的话已经达到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境界了。
“一个是江湖奇男子,一个是皇家才女,这一下你们可有得聊了!”尔康打趣道。
“哇!”突然间,义听到小燕子一声尖叫,人家都吓了一跳。
“小燕子,你又在干什么?总是制造噪音!”永琪说道。
“哇!”原来她走到了晴儿的书桌旁边,拿起了晴儿画的画,有些疑惑他说,“这个人怎么这么象我哥哥呢?这个人是谁啊?”
大家围上去一看,这一下更加明白了,都笑着说:“是啊!是啊!这个人是谁啊?是你亲戚吗?”
晴儿这时已经羞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萧剑惊呆了,他绝想不到晴儿画得如此富有神韵,晴儿的画不仅是象,而且连自己的气质都体现得愉妙惟肖,整个萧剑呼之欲出他感到有些不可理解,没有长期的了解和深厚的功力,是绝对画不出来的。萧剑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在他眼里算得上画家的没有几个,但晴儿绝对是第一个。甚至他觉得,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描述还没有晴儿深刻。
他的心里涌动着非常温馨的感觉。
好不容易,晴儿缓过神来,大家部已经心知肚明了,只是碍着晴儿的面子,不好点破。
这时,晴儿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她急忙问道:“你们是不是刚才都去见了皇阿玛?”
“是啊!”小燕子点点头,“还有老佛爷,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萧剑也在吗?”
“当然在。”
“那皇阿玛有什么表示没有?”
“非常高兴啊!他还邀请我们明天游御花园呢!”
小燕子兴高采烈。
“事情有点奇怪”,晴儿缓缓他说道,“永涟和福康安已经把萧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皇阿玛!”
“啊?”尔康和紫薇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下子惊呆了。
“什么?什么真实身份?”小燕子大惑不解,“萧剑不是我哥哥吗?”
永琪也觉得奇怪。
“看来,你原来的想法不能实现了。”尔康拍拍萧剑的肩膀同情地说。
“迟早这一天会到来的。不是你的,你怎么要也要不到;是你的,你躲也躲不掉。”萧剑平静地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小燕子叫道,“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小燕子,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一定不要激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永琪的幸福。”萧剑说道。
“什么事……你就说吧!”小燕子的脸色惨白。
萧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好吧。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我们的父亲叫方之航。”
“方之航?”听到这个名字,永琪的脸色大变。
“对”,萧剑说道,“我们的父亲原来是杭州知府,后来因为写了一首诗,当时又处在‘文字狱”盛行的时仅。所以就被你们的皇阿玛下令处死了,我们家因为这件事被牵连的,一共有十九个人!而那首所谓‘反清’的诗,仅仅因为诗中有这么两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一席话触动了萧剑的往事,心里的伤疤又被一块一块地揭开,使得他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晴儿万万没有想到萧剑的身世是如此的芳涩,也不禁为他流泪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小燕子发疯似地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看见小燕子的样子,永琪也心如刀绞:“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呀?现在好了,越是担心,事情越会出来的,皇阿玛已经知道了,你们瞒住他了吗?到现在瞒住的只有最有权力知道事情真相的小燕子!”
“永琪你冷静点,难道小燕子不冷静,你也不冷静吗?”尔康拉住他说,“在那种情况下,能告诉你吗?如果你和小燕子当时都知道了真相的话,你们今天还会在一起吗?”
紫薇也劝着小燕子:“小燕子!你也冷静点,听你哥哥把话说完。”
小燕子直直地看着尔康和紫薇:“原来,你们也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真相。紫薇,曾经和我问病相怜,你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也骗我呢?”
听到小燕了的话,紫薇痛心极了:“是的,我们同病相怜!你有父母,我也有父母!我的母亲至今还躺在大明湖边上,至今还没有一个名分,在人们的眼里,她是一个未婚母亲!一个不贞洁的女人!我知道真相又怎么样?你们知道真相又怎么样?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的父亲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我想告诉人下人我的母亲是天下最贞洁的女人!这是常人最普通的愿望,我连这都得不到,你告诉我,我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啊?我宁愿不知道!是的,我骗了你,就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亲姐姐!我不希望你再象我这样重复父辈母辈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