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看那人跑了,对永瑐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要喝呢。”
永瑐叹了口气说:“现在哪里有心情喝茶。”
四格格、兰馨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里面出来问:“刚刚怎么了?”
永瑐摇头说:“没事。”之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三哥,我之前好像就很少听人提起,是怎么回事?”
等听了几人说的之后,永瑐囧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是说古代重男轻女吗?不是说古代子嗣说很重要的吗?
这便宜老爹怎么就为了个女人骂自己的孩子呢?还骂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还在病着。
好吧,真正让永瑐囧的是便宜老爹的骂功,得多强大才能有这效果。
不过,就因为在嫡母的丧礼上表现的不够悲伤被骂。
永瑐叹气,又不是亲生的,没有多少感情,除非是圣母,不然表现不够悲伤才是正常。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表现太悲伤才有问题呢。
好像,令妃就是因为在先皇后丧礼上表现的很悲伤才入了便宜老爹的眼?
永瑐求证似的问:“你们说,令妃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受宠的?”
四格格的眼睛还有点红,伤心的说:“是啊,从那之后她就一天比一天受宠,无子封妃,现在就连皇后的凤印都被她夺了去。”
“凤印?”
说到皇后的事,兰馨也伤心说:“凤印是皇额娘的,她管理后宫用的到,皇阿玛原来把后宫给了令妃管,现在连凤印都给了她去。”
凤印是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说,皇后现在就是一个空壳?
永璂听得迷迷糊糊的问:“令妃娘娘伤心不对吗?”
永瑆哼了一声说:“她对先皇后感情真的很重,干嘛不下去陪先皇后?皇阿玛没来之前没见她,偏偏皇阿玛到了没多久他就哭过来了。哼!没有鬼才怪!”
永璂惊讶的说:“那他不是骗了皇阿玛?皇阿玛没看出来?”
其他人默。
永瑐觉得永璂的这个问题问的特别好,因为他也很想问问。
不过是一个洗脚宫女,就算后来因为先皇后上了便宜老爹的床,这表现的太伤心也奇怪了不止一点。
他总觉得,他那便宜老爹不是连这点都看不到的。就算当时因为伤心,后来也能想到。
他摸摸永璂的光脑袋说:“永璂以后不要谁说的都信,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灵光一闪,永瑐想到,如果,当时那些都是假的呢?
“金锁给少爷请安。”
这个时候,之前去和亲王府的人已经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三贝勒府的管家,他正端着一杯茶。
管家把茶端到永瑐身边说:“下面的人用错了茶叶,还请六阿哥恕罪。”
永瑐觉得很诡异,他们几个人的茶是一起端上来的,他也看了一下,几个人的都是一样的。
现在,这管家只端了他一个人的茶来,让永瑐想不通。
这管家脑子不会坏了吧?
茶可以说是下面弄错的,他不知道,可是,规矩呢?
没有请安,站在主子身边跟主子说话……
永瑐嘴角抽了一下说:“这是金锁,跟爷一块长大的,先放三贝勒府几天。”
金锁有点不高兴的说:“少爷,你把奴婢叫来不是要让奴婢伺候你啊!”
“跟着我做什么?你就好好在这呆着,这段时间我给你物色个好人家。”
金锁听了慌忙说:“少爷,你别不要金锁呀!”
永瑐轻笑一声:“哪里是不要你,我这不是怕以后年纪大了不好找吗?”
要说,永瑐是不赞同十几岁就嫁人的。可这个时代女人都嫁的早。永瑐有心替她找个好人家,当然怕晚了找不到。
之后永瑐对管家说:“你给金锁安排个住的地,这事已经跟三哥说过了。”
管家只能应下,永瑐这才对金锁说:“一段时间不见倒是越发标致了,也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
金锁脸红的跺脚,喊了一声:“少爷!”这里还有那么多人呢,真是的!
永瑐正了脸色说:“金锁,让你来是让你照顾三贝勒的,也就是我三哥。”
“待会会有太医过来,你记住几点,太医说要注意的你要记住,药,不管是去抓药还是熬药,你都亲自动手,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熬药中途也不要离开。除了我三哥的话,谁的话你都不要听。”
金锁妹纸认真的点点头。永瑐又说:“可能还需要你自己买菜做饭。”
金锁妹纸又认真的点点头,说:“少爷你放心,奴婢会按你说的办。”
之后又说了几句,小墨子就带着太医来了。
这太医就是给永瑐看伤的太医。本来看到小墨子去太医院,他以为是永瑐又怎么了,就跟了来。
这一跟,就跟出了宫,他又以为永瑐是在宫外怎么怎么了,不方便进宫。哪里想到,竟然来了三贝勒府。
而且,其他几个阿哥,除了五阿哥都在,太医心里嘀咕:“这是怎么了,还有两个格格也出来了。”
要说两个格格出宫,估计还得谢谢乾隆。
兰馨把自己装成小太监的事给四格格说了。
今天两个丫头一合计,皇阿玛都让格格装太监了,偷偷出下宫应该也没问题。
待看到病重的永璋,太医尽管直叫倒霉,手上也没闲着。
虽然太医从看到三贝勒府的时候就一直在心里叫倒霉。
把脉之后,太医说:“……三贝勒这是郁结于心,奴才这就开方子,只是光吃药也没用。”
大家都知道永瑐的心病是什么。永瑐叹气,便宜老爹到底是怎么骂人的。
对其他人说:“我想跟三哥说几句话。”
其他人一一离开房间。永瑐问:“三哥,你的心病是什么呢?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永璋眸光黯淡的说:“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这么多年肯定都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永璋这也不是乱想,近几年,他年节都没进过宫,却没一个人来问过。
永瑐嘴一抽,原来是个缺爱的孩子……
安慰着说:“你都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是想喜欢你也没理由啊。你看,他要是真的讨厌你就不会在你出宫的时候还给了你贝勒的爵位。”
永瑐啪啦啪啦的安慰着,最后说:“他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因为他骂了你,你就把自己弄病,你让他怎么想?他会不会想你是因为他骂了你,你不服,你怨恨,可是又没有能力。最后把自己弄病了。”
永璋听了激动人心直咳嗽说:“我…咳咳,我怎么会…咳咳咳…怨……”
永瑐看好像有点用,心里点点头,留下小墨子和金锁照顾他,兄弟几个离开了。
毕竟,他们今天出来,可是要带两个小的和两个姑娘玩的。
至于他在三贝勒府做的那些事,还有几分试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