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当然是我的好兄弟。
这一句永琪喊的声音一点不小,几个原本看戏的都转头看他。
能说出跟福尔泰是好兄弟的只有永琪了,太后老佛爷拿眼瞪令嫔,福尔泰是令嫔的亲戚,永琪会把他当兄弟令嫔肯定出力不少。
令嫔则委屈的看向乾隆,乾隆就…在几个儿子身上来回看。
福尔泰都去西藏那么久,按他多年对这个儿子的了解,没有人提起,他这儿子不大可能会想起这号人。
从永璂看到永瑆,又从永瑆看到永璇。一个一个看过去。直把几个阿哥看得心里发毛,这才说:“福尔泰不过是个奴才,哪里当得起你们的兄弟,刚才那话可不能再说了。”
“皇阿玛,尔泰不是奴才!”
乾隆似乎对他会说这话一点不意外,瞟了眼令嫔说:“他不是奴才是什么?”他这一眼瞟的,因为角度问题,永瑐他们的都看到了,永琪自然没有错过。
他像是找到福尔泰不是奴才的证据一样说:“尔泰是令妃…”想起如今已经没有令妃之后改口说:“尔泰是令嫔的亲戚,他是奴才,那令嫔娘娘是什么?”
令嫔的脸乍青乍红,顿觉在场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别说她现在是嫔位,就是之前在妃位上多时偶尔跟乾隆提起也没能改了她的身份。
包衣!
令嫔恨这两个字,福家是包衣,她现在也还是包衣。她用心机,耍手段,脱离包衣是她的目标之一……
她一直都认为,她能得到乾隆的宠爱是她努力换来的。虽然…事实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就是她再怎么努力,乾隆也不会给她抬旗,这是她现在都还不知道的。
乾隆都说了尔泰是奴才,永琪还把尔泰跟她放一起,这是提醒她,就算她爬的在怎么高,她还是奴才么?
乾隆貌似隐晦的看了一眼咱们的宠妃令嫔娘娘,对永琪教育道:“你额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小透明愉妃一直提着的心在乾隆说到她的时候尽了一下,就要跪下请罪,却听永琪说:“令嫔娘娘那么美好,你怎么忍心责罚她?”他只听到一个教字,把额娘二字无视了。
毕竟,在他心里,他跟令嫔多年来情似母子,令嫔教了他很多……
永瑐看着在乾隆一堆小老婆里比其他人要站出来两步的女人,那是永琪的额娘。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有这么个儿子真是白生了。
其他人也对愉妃投去同情的一眼。亲额娘在眼前都能无视,没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忘到哪个角落了。
太后老佛爷听了永琪电话眼里有着不悦,说道:“永琪,你连自己的额娘是谁都不清楚吗?”
永琪说:“回老佛爷,永琪知道,只是令嫔娘娘温柔善良,永琪更希望令嫔娘娘当永琪的额娘。”
他这话说的义正词言,两个女人却因此而白了脸。
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愉妃和令嫔。愉妃是伤心的,后宫的女人,儿子才是一辈子的仪仗,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却不想认自己,有比这更伤心的吗?令嫔却是吓的,永琪那一番话,要是追究起来说她拉拢皇子怎么办?看永琪就怎么看怎么碍眼,令嫔眼里狠光乍现,摸着肚子的手却很轻柔。
乾隆呵呵笑着说:“既然是你的新年愿望,朕做阿玛的也不忍心让你的愿望落空。以后令嫔就是你的额娘了。”
‘嘭嘭嘭’几声响,打开了新年的大门。
永琪在烟花声中露出一个同烟花一样的笑向乾隆道谢。令嫔不情愿也得笑着道谢。
愉妃惨然一笑,她还能说什么,这儿子早就不是她的了,只不过以前还存着一些母子名分,这之后,连母子名分都没了。
这样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永琪再做出什么让人吃惊的事,跟愉妃,跟愉妃的母族不会有关系。
乾隆对此,很满意。
永瑐觉得,这应该会是他两辈子过的最精彩的一个年。
众人散去,养心殿里,永瑐感觉才睡着就被人吵醒了。耳朵里听着唆唆声,怎么也拒绝不了这声音入耳。睁开眼,眨了眨,竟是乾隆在宫人都伺候下穿衣。奇怪道:“大年初一怎么还起这么早。”
乾隆挥退了宫人走到床边坐下轻声说:“吵醒你了?”乾隆已经穿好了朝服,那一身龙袍,在烛火映照下让永瑐看出了金光闪闪。
在床上人额上亲了一下,乾隆把一个荷包放在了枕边笑着说:“新年礼物放这了,待会可别说没给,朕还有事,你好好睡会,吴书来在外边守着。”
永瑐拿过荷包,鼻子嗅了嗅说:“怎么有酒的味道?”这时听到吴书来说:“主子, 酒来了。”
永瑐惊讶的看着乾隆,一大早的去上朝还要喝酒?
乾隆看出了他的惊讶,解释说:“朕这是去太和殿接受百官的拜年,那酒是屠苏酒,知道吗?”永瑐两眼迷茫,他又说:“ 这酒杯是特制的,喝这酒有江山永固之意。”
摸摸被子外的脑袋柔声说道:“睡吧。”
永瑐迷迷糊糊睡去,乾隆喝了屠苏酒往太和殿去。永瑐醒的时候乾隆在养心殿里赏东西。
太监宫女人人一个荷包,永瑐不耻下问:“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他比较好奇的,新年有红包拿,往年他老妈年年都给他一个红包。之前乾隆给的,他觉得,那大概就是红包了。压岁钱什么的还真大方……
竟然是一张地契……
只是不知道那地有多大。
现在养心殿太监人手一个荷包,永瑐莫名感觉荷包是不是太廉价了点?
而后,永瑐知道答案了,那个叫做如意荷包。因为里面会装金如意,银如意,玉如意或者银钱中的一种。
这名字,起的真贴切。
有些羡慕的看着拿了如意荷包的宫女太监。接到视线最多的就是吴书来,谁让他是乾隆身边第一人呢,东西肯定好……
好吧,永瑐只是觉得,地契没有那些如意来的实用罢了…
永瑐的脑子里,地契等于做房子,做房子等于要好多钱。然后…他没有很多的钱。
他把这想法跟乾隆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