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陈公,我为你报仇

阅读提醒:本章取材我汉人民族英雄陈子壮事迹加以改编,描写过于血.腥,望读者谨慎阅读,如不喜,可不订此章节。

......

找把锯子来?

李瞎子呆在那里:我上哪去找锯子?

周士相瞪他一眼:“还不快去!”

“我这就去找!”

李瞎子一脸无奈,推开人群就去找锯子,可这地方方圆几里就没什么人家,哪里能找得到锯子,还是用来锯人的锯子!

李瞎子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姜樊告诉他到那帮新附兵那里看看,这帮家伙里有几个替清军打过东西的木匠,或许随身会带着锯子。带着这么点指望,李瞎子匆忙找到邵九公,把事情一说,邵九公二话不说就让人带他去找那几个木匠,终于从其中一个家伙手中得了把锯子。

拿到锯子后,李瞎子也不管这锯子能不能锯人便急忙赶回去。人赶到时,就见塔音布被他手下那个佐领苏纳和两个满州兵按在地上。

许是刚才塔音布又骂了什么难听的话,这会嘴巴被用布条死死勒住,只瞪大双眼看着周士相。

“大帅,锯子来了!”

李瞎子兴高采烈的将锯子递了上来,等着看大锯满州鞑子的好戏。

徐应元瞅了眼李瞎子手中的锯子,长不过三尺,是普通木匠打家具用的那种小锯,不是锯树用的大锯。再看那锯齿都有好几处磨秃了,上面锈迹斑斑,也不知道这锯子的主人多久没使过了。

看看锯子,再看看塔音布,徐应元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道:“大帅,真要把塔音布给锯了?”

周士相微哼一声:“你当本帅刚才说得是屁话吗!”

“下官不敢!”

徐应元是打心眼里怕了贼秀才,现在又是大锯活人,哪里还敢再多一句嘴。不想他不敢开口说,周士相却忽然问他:“我故大学士陈公是怎么叫清妖给锯死的?”

“这个...”

徐应元沉默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陈子壮是如何被清军活活锯死,但他听人说过,那场景太恐怖,也太血腥。叫人事后想也不敢去想。

“说啊!”周士相催了他一下。

徐应元不得已,这才低声道:“陈大人是被清军用锯子从头顶向下,锯成两片。”

“头顶向下,锯成两片!”

周士相也沉默了,他无法想象清军怎么会想出这等恶毒手段杀害陈子壮大人的。更能感受到陈子壮受那锯刑时的惨烈之痛。

他咬紧了牙关,看向塔音布的目光凶光连闪。

苏纳和那两满州兵看到周士相视线不善,吓得各自打了个寒颤。

“听说当时因为陈大人身体晃动,清军行刑手没法锯陈大人的脑袋,结果是陈大人自己对行刑手高喊:‘蠢才,界人需用木板也!’行刑手这才找来木板将陈大人夹住,尔后才锯死的陈大人。”

说到这里,徐应元想再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鼻子也酸得厉害。

周士相亦是十分难过。他问道:“陈公死前还说了什么?”

“留有绝命诗一首。”

“你可记得?”

“记得。”

“念来。”

“是,大帅。”

徐应元稍加回忆,便诵道:“金枝归何处,玉叶在谁家?老根曾愿死,誓不放春花。”

“老根曾愿死,誓不放春花...誓不放春花...”

周士相反复念叨此诗,心中充满对陈子壮的敬仰和佩服,每逢国难,我汉家男儿必有仁人志士在!

尔今,他便是这仁人志士一员!

尔今。他要亲手改写我汉家男儿悲壮历史!

“陈公为我汉人之英雄,后世子孙当代代铭记,我太平军上下务必人人都要知道岭南三忠的事迹,人人都要以三公为楷模。这事待回到香山后就交由你专办。办得好了我重赏,办得不好,你须知后果。”

“下官定不负大帅所托!”

徐应元一脸愁苦,他可是堂堂举人,又是主动来降的知县老爷,怎的贼秀才就是不肯重用自己。反而尽交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做呢。心下十分的失落,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半分,也真是难为他了。

周士相嘱咐他道:“陈公是我香山人,如今香山为我太平军所有,你回去查一查,看看陈公可有后人在,若有,要妥加照顾,不使英雄九泉之下寒心。”

徐应元却摇头道:“陈大人死后,他的弟弟陈子升携陈公母亲匿藏深山,结果陈公母亲知道陈公被清军杀害就悬梁自缢了。陈公长子、幼子皆被清军所杀,妾侍张玉乔被李成栋纳为内宠,不过张玉乔常思反清复明,不久自刎死。可以说,陈公已无后人在。”

听后,周士相再次沉默:难道忠良当真无后!

......

“这锯子能锯死人?”

葛义从李瞎子手中接过那把小锯子,反复掂来掂去,越掂越没把握,总觉这锯子锯不死人,他实在是吃不准要不要用这把锯子行刑,便请示周士相。

周士相上前接过锯子上下看了眼,随手扔在苏纳面前,喝道:“锯,把塔音布给我从头顶往下锯,锯成两片,你若锯不了他,我就锯你!”

“啊?锯成两片!...这...小的马上锯,马上锯!”

一听锯不成两片,自己就要被锯,苏纳又急又怕,汗流满面,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捡起那把锯子。锯子拿在手中,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可怎么努力也无法停止颤抖。

满州兵们这会也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个个都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唯恐下一个被锯的是自己。

塔音布则是死死盯着那锯子看,面上一点人色也没有。

按着塔音布的那两个满州兵也是吓得脸无血色,紧咬嘴唇,以致唇皮都咬破了。

葛义见苏纳在那抖得厉害,便骂了声:“他妈.的,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动手锯!”

“是,是。小的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苏纳不敢再耽搁,握着锯子走到塔音布身边,示意那两满州兵把人扶起来。然后在他耳畔低声劝道:“塔参领,你还是降了吧,要不然这锯子就要锯你了!”

“唔!...”

塔音布挣扎着,满脸通红,想说什么话。可是因为嘴巴被布条勒着说不出话来。

“这...”

苏纳见塔音布想要说话,怀疑塔音布是听了自己劝也要降了,但他不敢自己给他取下布条,便转身望着周士相。

周士相却已经没有了要劝降塔音布的心思,他只冷喝一声:“还不动手!”

闻言,塔音布好像也急了,挣扎着要跳起,却被那两满州兵死死按住。

他这模样分明是害怕了,想要求饶,可周士相却是不为所动。

“塔参领。冤有头债有主,杀你的是贼秀才,末将也是被逼无奈,你做了鬼后可莫要找我。”

苏纳知道塔音布必死无疑了,抖抖嗦嗦的将锯子放到了塔音布逞亮的脑袋上。

塔音布的目光好似要吃人般。

苏纳轻叹口气,不再犹豫,大吼一声,将锯子猛的一拉。

边上那两满州兵同时转过头去,不忍看到塔音布脑袋血肉横飞的一幕。

不想,苏纳这一锯子却没能锯破塔音布的脑袋。只在上面拉了一个长长的血印上,且那印子偏到了塔音布左边脑袋上去了。

“这...”

苏纳失了手,错愕的望着塔音布,对方也是惊愕的看着他。

糟糕!

苏纳大叫不妙。方才周士相说得明白,他要是不能把塔音布锯成两片,自己就要被锯成两片!

正惊恐着,耳畔传来周士相的大喝声:“蠢材,界人须用板!”

随即便听身旁的地上传来两声响动,却是几个太平军抬着两块铺桥的木板扔在了地上。

“拿板架着他锯!”

苏纳会意过来。忙示意那两满州兵把木板架起,然后把塔音布塞在中间,一左一右紧紧抵着,想让塔音布不得动弹。

被夹在木板中间的塔音布好像光脚站在烧热的铁锅上,恐惧几乎要让他吓得昏过去。他使出吃.奶力气挣扎晃动,导致那两片木板也有些不稳。

苏纳急了,喊道:“再来两个人帮忙,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坐着的一众满州兵听了苏纳的话,赶紧冲上前来帮忙。四个满州兵合力之下,又用绳子将两块木板固定,如此才让夹在其中的塔音布真的再也不能动弹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纳将锯子再次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两只眼睛将那锯子上的锯齿看得是清清楚楚,吓得他一下闭紧双眼,心是扑通扑通狂跳不停,好像随时能从胸腔内跳出来般。

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

后悔,从未有过的后悔!

苏纳也恐惧,他杀过人,杀过无数汉人,用过无数酷刑折磨那些被他杀的汉人,可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拿着一把锯子杀人。他无法想象用这样一把小锯子如何把人活活锯成两片,那被锯的人又是何等的悲惨。

“啊!”

苏纳疯狂大喊为自己壮胆,然后用力将锯子猛的朝后一拉。

“噗嗤”一声响,塔音布脑袋被锯子狠狠锯进,锯得脑袋上皮肉一下翻开。

苏纳只停顿了一下,就接着再去拉,不过这次他使不上劲,于是他拿眼神示意另一个满州兵到塔音布后面去与他一起拉。那满州兵不肯,但是被苏纳凶狠的眼神吓住,只得提心吊胆的去拿锯子。

“拉!”

每拉一次,塔音布脑袋上都有鲜血从锯齿下喷出来,溅得苏纳和那个满州兵满脸都是。他们没有木板遮挡,只能任由血液往他们身上喷溅。

塔音布早已疼得昏了过去,身子却无法倒下,始终保持着一个最容易被锯的姿势。

人的头盖骨无比坚硬,苏纳和那满州兵使劲的拉,使劲的拉,不知道拉了多少次,直拉到两臂几乎脱了力,这才感觉手上一轻,原来那锯子终是锯进了塔音布的脑袋中。

长达三尺的锯子就好像长在塔音布脑袋中。

呼!

苏纳长出一口气,终于锯穿了塔音布的脑袋!

后头那个满州兵见鬼似的望着那锯子,心中恐惧万分。

“接着锯!”

苏纳用袖子拭去溅到眼睛上的鲜血,继续用力去锯。锯齿每拉一下,都有无数的脑浆连同血液流出,看得那四个满州兵全都呕吐,就连观刑的太平军也有很多人没忍得住吐了出来。

苏纳继续锯着,为了自己的命狠狠锯着塔音布,他也疯狂了,每锯一下都能清晰的看到锯身又往塔音布的身体下深了一寸。

这把锯子本就生锈,又有几处锯齿秃了,平日那木匠干活都不顺手,这会拿来锯人困难可想而知。锯穿塔音布脑袋时,这锯子上又有几处锯齿被生生磨平。但仍被苏纳和那满州兵继续狠狠拉着。

苏纳已经叫不出来了,他的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血,他的模样无比狰狞,终于,锯子整个锯开了塔音布的脑袋,锯进了他的脖子。

锯柄已经沾满血污,如一条大泥鳅,抓一把滑溜溜,根本使不上劲。苏纳急了,脱下自己的衣服紧紧将锯柄绑在自己手中。后头那满州兵也是有样学样,他现在只想尽快把他们的参领锯穿,早点结束这噩梦。

塔音布早死了,他那被锯成两片的脑袋各自向后翻着,一边一个眼睛。鼻子也被锯成了两半,嘴巴更是一锯两半。被锯开的嘴皮都拉在一边,露出那被锯断的黄牙,十分的恶心。

徐应元已经看得趴在地上不住吐,他受不了,他实在受不了,他不明白这世上为何有这种酷刑存在!

周士相也想吐,但他却没有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没有要吐的**了。

但他的眼角挂着泪水,他在想曾经发生的同样一幕。

陈公在天之灵,可曾看到晚辈我为你做的这一幕!

你看到了,我相信你看到了!

我为你报仇了,但这个仇还远远没有报完!

苏纳终于将塔音布整个锯开,随着锯子从塔音布的下身锯出,他长长吐了一口后,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他累晕了,也近乎崩溃了。后头那个满州兵也是累趴在地,他已没有任何恐惧,也不想呕吐,只有一种轻松,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拿开木板!”

周士相大声喝令。

满州兵将木板拿开那瞬间,塔音布的身子就分成两边各自向一边倒去,肠子也被锯断顾两截,“哧溜哧溜”地从塔音布的身体窜出来,滑落在地。

........

(作者注:广东方言,界为锯,此即界人须用板典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二藩第三百二十五章 是真是假第九百五十四章 皇帝可以换 士绅不能倒第三百九十二章 惠州总兵第九百零五章 贼兵过境 断子绝孙第二百二十一章 流言第九百七十九章 探花不值一文钱第三百九十三章 反复小人第288章 贼秀才设伏第三百九十七章 本官对不起大清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千秋李晋王第六百六十七章 两省巡抚第六百九十八章 官兵真的杀人了?第七百九十一章 汉将第三百零四章 愿降,别放炮第四百五十五章 时间第二十九章 成全第七百三十五章 下武昌,夺安庆,功可封侯第五百一十五章 抢老婆第七百二十三章 大人,小人冤枉啊!第七百二十六章 这世道,为官不易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谁是汉奸第四百二十五章 明朝忠臣何其多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投降 逊位 送太后第五百九十章 没死的就是精兵第七百一十五章 屠吉安第三百三十七章 锦衣亲军第一千零二章 吴三桂要北京,我们要关外第七百四十六章 死亡之路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太后的娘家第一千七十章 老闯将第一百一十四章 劝粮第七十章 老弱第二百七十二章 招兵买马第四百六十四章 利益集团第八百四十七章 吓死你们第三百二十三章 督抚文报今天无更第三百二十五章 是真是假第五百六十章 首级换肥猪第九百七十六章 安南将军急递第七百四十六章 死亡之路第三十九章 夫子第一千四十五章 国不可一日无君第九百三十八章 贼秀才要与朕议和?第七百零一章 刻不容缓第四百七十章 皇上,出大事了!第一千七十八章 先平朝鲜可否?第七百三十九章 阴兵过道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篡明自立第五十七章 买卖第八百二十六章 孔四贞第一千八十九章 铁匠 竹竿第七百八十二章 大破滚江龙第二百一十六章 三入长江 上第五百七十九章 三战三捷第四百三十七章 攻城受挫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投降 逊位 送太后第三百九十章 易帜反正 下第八百零四章 兴大狱第一千二十七章 虚君?第八百七十五章 海城尚家绝了!第八百二十二章 定武皇帝第一百七十九章 收兵第一百二十九章 屠杀第八百二十四章 伪朝新立第五百八十二章 抗命变遵令第三百三十九章 恃功要挟朝廷第八百一十七章 蒋指挥,大帅请你去南京第三百一十四章 陈公,我为你报仇第四百二十章 我说他是他便是第三百零四章 愿降,别放炮第六百八十章 帝落平阳第七百六十六章 永历归国 上第一千三十三章 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第一千三十九章 国姓逝世第九百零五章 贼兵过境 断子绝孙第289章 秀才的担心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日月昭昭 唯吾大明第七百七十四章 紫气东来第六百零四章 我投王爷 非投满清第七百三十四章 那人就是孙可望第七百九十五章 非定国负君,君负定国也!第五百四十八章 一路反正第六百二十五章 你们忘了隆武帝吗!第八百七十一章 风吹麦浪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渡河第四百七十八章 广东又来报捷了!第七百六十五章 你对得起大清么!第九百三十七章 两虎相争 大清得利第二百四十九章 帮助第一千七十九章 匹夫血 不会冷第一百四十五章 城墙第九百五十八章 太后家也要清第九十七章 降了第七百六十五章 你对得起大清么!第三百八十八章 一封家信第九百四十一章 土匪安敢欺我!第五百零二章 曲靖惨案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无头公案 朱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