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斐平日都是和玄境切磋的.....”
甲斐姬无奈的说道,她本不想多说话,可刚刚丰臣秀长已经对着父亲提亲了,为了不让父亲为难,她只好用这种方法绝了对方的心思。
丰臣秀长彻底被打懵了,他微张着嘴看向成田氏长,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自己希望的结果。
“呵呵,这茶确实不错,二位大人多多饮用。”成田氏长端起茶盏喝茶,以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和脸颊。
“这茶确实不错,大哥你不喝吗?有钱不一定买到哦!”丰臣秀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己的大哥处事沉稳,但脸皮上的功夫却是不高。
丰臣秀长看着又老又瘦的弟弟,深深的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没脸待下去了,刚刚自己干什么来着?哦......对了,自己在为自己的弟弟向成田提亲。
自己的弟弟快六十岁,成田甲斐不足二十;自己的弟弟不能修行,甲斐姬已经是修士;自己这个大哥是个黄境,人家的义父却是玄境。唯一比人家强的就是丰臣家人多、底盘多,但是作为“关白”的丰臣秀吉要抢亲吗?
“成田君,听说你的女儿跟大夏的恒王世子殿下有些关系?”丰臣秀吉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茶盏,缓缓出声,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跟他无关。
“这个......”成田氏长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已经没有恒王世子,只有恒王殿下,而我只是殿下的侍女而已。”
“哦!是哪种侍女?”丰臣秀吉问出了和成田一样的问题,让甲斐姬一阵无语。
“煮茶的侍女,甲斐只为他一人煮茶。”
丰臣秀吉的脸僵住了,然后变得越来越红,最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是憋的,刚刚自己还要甲斐姬出来给自己煮茶,现在人家直说了,是给大夏恒王殿下煮茶的侍女,你还不够格......。这不是要把秀吉憋出内伤吗?
丰臣秀次搀扶着自己的舅舅,上了门外的马车,每走几步舅舅就咳嗽几声,这让秀次很害怕。若是舅舅突然死了,自己这个继承人不见得能坐稳,自己还太年轻,舅舅的权利也没有开始转交给自己。
拉车的马都很好,高大、温和、皮毛油亮,地道的优种挽马,把马车拉的又快又稳,很快就出了忍城,一口气就跑出了几十里。
“停车....”丰臣秀吉的声音忽然苍老了好多,让丰臣秀次的心又是一阵发紧。
丰臣秀吉挡开了过来要搀扶他的秀次,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扬天长叹,呆立了好久。就在秀长要过来劝解他的时候,秀吉突然抽出秀次的太刀,猛地劈下。
他的刀依然稳健,皮毛油亮的挽马连声都没有吭一声,就被砍下了脑袋,血溅了一地。
“秀吉,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冲动,大局为重。”
“大哥,我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冲动,我是为了大夏啊!大夏这个庞大帝国为何要压在我们头上,我们扶桑的商人面对大夏商人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的卑贱?”
“大夏太大了,他们的传承太久远,扶桑的底蕴无法和大夏相比,这你是知道的。”丰臣秀次温和的劝解自己的弟弟,这个弟弟虽然是凡人,发起疯来可是谁也不惧的。
“扶桑不如大夏大,那么我们就把扶桑的疆域扩的更大,扶桑的底蕴没有大夏强,那么我们就去学习他们的底蕴,终有一日,我们会让那个庞大的帝国向我们......臣服!”
秦沫又被艾伦揍了个七荤八素,彻底体验了一把甲斐姬在自己手下的挣扎过程。
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深恨自己没事找虐,甲斐姬走了自己不会去找别的乐子吗?非要找艾伦切磋战技,结果被艾伦发现自己的战技没有丝毫长进,好像还退步了,大精灵发起火来那真不是闹着玩的。
当他爬起来的时候艾伦早就走了,都懒得搭理他,他只好把林伯喊来,询问些事情。
“林伯,最近有去南边的船吗?”
“王爷,过几天有去占城的船,按您的吩咐,我们需要囤积粮食,所以去年我就派船联络了当地的土著,今年过去用布匹和铁器换粮食过来,只是他们那里太穷了,我们除了赚些粮食之外根本没赚头。”
林伯现在不但是王府的管家,还掌管着几支贸易船队,一年多来他按着秦沫的吩咐在大夏南边的几个港口都建立了会馆,为海贸做些准备。
“给我准备五百人,两百子弟三百番兵,我要去南边占一个港口。”秦沫终于决定出去走走,别人不稀罕咱......咱就航海去,先去占几个良港再说。
“这个.....王爷的‘蓝星’号还没回来,您看是不是过些时日....”
林怀远还是好心的提醒了秦沫,海上可不是闹着玩的,越大的船就越安全,秦沫现在可是整个大员的依靠。
“我这次是秘密的出海,谁也别告诉,“蓝星”号不在不是更好?”
“.....嘶!...王爷....是在防着谁?”林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到没人才低声问秦沫。
“算了,咱们又没有明令外人不可进来大员,别人来做买卖,我们还把人赶走不成?”
大员在大夏贵族眼里一直以来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会有商人过来。但是自从秦沫晋升恒王之后却有几个家族派人来大员做生意,秦沫只好划了一块地盘让他们在里面买地盖房,名曰“保护区”。
至于为啥是“保护区”,山上的高山人非常凶狠残忍,喜欢用人的头骨做装饰品,你们外地来的还是别乱走啦!
什么?你要帮本王剿灭高山族,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的地盘,那是我的子民,别人喜欢养狮子老虎,我喜欢养人你管得着吗?
前几天保护区里又开了一家青楼,楼里的姑娘都是知书达理、色艺双绝,当然价钱也是高的离谱,还卖艺不卖身的,个个牛气冲天。
秦沫当时就怒了,来我的地盘干这种买卖还敢摆谱,看我不砸了你的场子。秦沫怒气冲冲的进了保护区,没多久就阴沉着脸出来了,他还没进那青楼呢!就看见一熟人,就是帝都城天香楼里的一个头牌,以前去找丹凤眼的时候见过。
帝都,皇宫凤宁殿,一身宫装的青凝交给王语诗一摞折子,然后侍立一旁,等待着她的例行问话。
“最近那边有什么动静?”王语诗果然没有看那摞折子,而是靠在椅上懒洋洋的问道。
“启禀主上,秦瑞和几家公侯的世子最近来往密切,但他们防得很严,属下无能没有探听到重要讯息。”
“哦!....上不得台面的几个纨绔而已......还有吗?”
“通远伯秦晓仁被夺爵,发配琼州前,曾有人与他暗中相会。”
“哦!.....还有吗?”
青凝知道自己不能再装糊涂了,王语诗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恒王殿下建了一艘巨大的帆船,名曰‘蓝星’号,是他的专属座船,据说桅杆有十层楼那么高。”
“嗯?十层楼那么高?还真是个能折腾的家伙。”王语诗明显来了兴趣,心情显然好了很多。
“那艘‘蓝星’号前几日载着那个扶桑侍女回扶桑娘家了,恒王殿下并没有随船。”
青凝迅速的从一摞折子里面拿出了一张,放在了王语诗的手里。
“哦!....今日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青凝走后,王语诗才拿起那份折子仔细翻看,上面的字迹娟秀,明显是女子手笔,青凝是写不出这样的字来的。
“嗤!”的一声,折子化为灰烬,伴随着一声轻喝:“要娶一个扶桑女子吗?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