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这个时候你让我纳妾?吴叔,莫要开玩笑。”
“少主,老叔可不是开玩笑,我们这些家将自从随家主到了大员,就是主家的一份子了,身家性命可是都是依附在少主身上,别的勋贵这两年都开始广纳妾侍,您也不能免俗不是。”为了让秦沫采纳他的意见,吴胜泽连“老叔”这样有些逾越的自称都用上了。
“算了吧,老叔,娶妻纳妾岂能儿戏,两个人在一起贵在两情相悦,哪能被世俗所左右。”秦沫很是不以为然,虽然搞个三妻四妾调戏个良家妇女也是他的愿望之一,但也要自己看中了啊,什么歪瓜裂枣也往怀里划拉,那不是风流才子那是下流坯子。
“这........好吧.......唉!”吴胜泽忽然想起了过往种种,长叹一口气。自己早就该想到,这爷俩的心思都不能以常理度之,连王家那样的女子都............。
甲斐姬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精米饭,又看了看浓浓的骨头加肉菜汤,再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肚子,强忍着口水,以极大的毅力把饭碗放下,打消了继续吃的念头。
从扶桑到大夏途中,在船上一日两餐,白米配腌鱼,已经让她和她的女武士很是满意,虽然吃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吐出来很多,但口感和精神上的满足让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要知道即使甲斐姬是扶桑贵族的女儿,也不是顿顿都是白米腌鱼的。
可是到了大夏通县之后,秦沫的亲卫来传令,说要修整几天才能去帝都。在一片简陋的野地里支起了大片的帐篷,让从小喜爱洁净的扶桑女子有了些许的不适,甲斐姬警告了她们,既然是来作战的,就不要顾及那些可笑的洁癖。
然而随后而来的伙食彻底把这些花季少女的心给绑住了,毕竟都是十五六七的年纪,贪嘴的很。
一日三餐,早上配咸菜,中午晚上都有汤,作为首领军官的甲斐姬更是顿顿有肉汤、骨头汤。出门在外,自己人必定要多加关心,甲斐姬把肉汤分给几个年龄最小的女武士,自己只吃骨头汤。
结果,事与愿违,当天晚上就有十几个女孩腹痛难忍,闹腾了半夜。她最后慌了神,只好红着脸找到秦沫,言道需要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很慈祥,笑呵呵的给开了很多消食的药,然后告诉他们吃饭要循序渐进,肠胃饿的狠了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胡吃海塞。直让甲斐姬和众女武士羞臊的抬不起头。
可是到了第二天,吃饭的场面更难堪了,明明看着大块的肉食流口水,却不敢下嘴,只敢喝稀粥,几个小女孩一边喝粥一边哭泣,让几个厨子看的好生难过,又给他们加了半桶红烧肉,结果场面完全失控,所有人都哭了,不知是因为对美好的未来而感动流泪,还是对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而羞恼怨恨。
丰台,地处大夏帝都西南方。因为是大夏南部通往帝都的咽喉,所以大夏在此建丰台大营,有数万禁军常驻。每年被征召的勋贵私军也都是在这里集结,等待朝廷调配安排后启程北上。每年八九月份,各形各色的家族旗帜、徽章都会填满这片广袤的平原。
大员军已经有半数到达了丰台,立好了临时营地,等到秦沫赶到的时候,营地里马嘶人喊,一派喧嚣。老兵、新兵、扶桑兵正在飙着劲的训练。看来秦沫的部曲家将带兵经验很丰富,正在利用闲暇时间磨合队伍,提升战力。
秦沫带着最后的这一批战士填满了营地的边边角角,大员私军也终于达到了预定的一万人,人一过万,无边无沿,看着这支战争机器完全归自己指挥,秦沫怎么也忍不住的自豪起来,自己一介小吊丝,现在也是一方人物啦。
当天晚上,秦沫把所有的队正以上的军官招集起来一起饮宴,加深感情。这让那些扶桑战士更是感动,连日来的食宿待遇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想到的极限,现在吃着秦沫亲自调教出来的厨子做的宴席,他们觉得最好明天就遇到敌人,给雇主展示一下自己的勇武,证明自己是值得这个价钱。
甲斐姬是全场唯一的女性,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看向她的异样目光,特别是那些大夏半大老头子,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怪怪的,有些善意的促狭,又有些长辈看子侄的意思。若是知道他们都把自己当做秦沫的侍妾来看的话,她一定会拔刀相向,和这些老杀才切磋切磋。
秦沫给予了甲斐姬足够的尊重,她虽然只有几十人,但是一应待遇都和旅帅平等,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有任何苛刻,更不会对她有一丝羞辱性的举动,这让甲斐姬和她的女武士感动涕零,毕竟在扶桑,即使再出色的女武士,最后也是会沦为男子的玩物。
第二天,甲斐姬她们终于知道了秦沫把她们弄到大夏来,是让她们做什么的了。
秦沫把她们带到了营地中的一个角落,这里打扫的分外洁净,简直不像是军营,虽然秦沫的军营和别的军营相比已经是少有的干净了,可这处角落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甲斐姬看到一个满嘴酒气的老头和恒王世子说话,一点也没有上下尊卑,男人就是那样,灌上几杯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甲斐姬觉得秦沫过于和善了,没有上位者应有的威严。
“少主,为什么给我找一群女人来?军营中何曾有过女人,这是犯忌讳的。”老头一句话就让甲斐姬怒火中烧,她真希望秦沫能给她个眼色,自己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老家伙。
“李叔.........她们是战士,你不能把她们当女人看待!”
“战士就该去前锋营、甲士营、辎重营,干嘛来属下这伤兵营啊,一个个长的这样子,那些兵痞子还不都自己给自己划拉一刀,跑我这里来啊。”
李叔说的也许是实话,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怕这些女子和秦沫有特殊的关系,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大家都在传言她和少主有一腿,万一来了发现老哥几个偷偷喝酒,那可要了几个老兄弟的亲命了。
“李叔,女子心细,照顾伤兵更是合适一些,而这些女武士可不是弱女子,个个都是能厮杀的好手。你尽心尽力教授她们外伤处理之法,在战场上也算有个帮手。你就把她们当徒弟看待就是了,这里是你是主事的,你务必把她们尽快的调教出来。”
秦沫闻着这个李叔的满嘴酒味就头疼,这些父亲留下的老部曲什么都好,就是自制力差些,看见烈酒比看见自己家娘们还亲,就差晚上搂着睡觉了。
“小娘子,你叫什么啊?”
“属下成田甲斐见过长官。”
“嘿嘿.........听说你跟我们少主........有一腿?是不是确有其事啊?”
“.........甲斐对于大夏武学深向往之,望上官赐教..........”
“................啥意思?握草......你敢冲我拔刀...........老徐....老徐...快出来,那个和少主有一腿的来啦!她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