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孩子!”娘亲痛心地指责凤蝶:“要不是秋水辛苦挣钱,你哪里还能穿得那样光鲜,你爹往日里送你进学堂读书识字,你倒是说说,你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不懂礼貌,长幼不分!”
“娘,她挣钱给咱们母女花费是应该的,是爹娘收留了她,她本该知恩图报的!”韩凤蝶说得理直气壮。
“你……你……咳咳……”娘亲气到发抖咳嗽,“不受教!不受教!是娘白教你了……咳咳……”
都怪自己把凤蝶惯成今日这娇蛮的性子。
“娘,你别骂妹妹了,待会儿我会说上她几句的,娘先歇息一下吧。“见娘亲又咳,秋水担心得连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心想明日一定又得请大夫来为娘看诊才是。
韩秋水的话听得韩凤蝶相当刺耳,简直快吐了,她才不信韩秋水是真心的呢,一个外来妹而已,想在此立足,什么样的表现不可以做出来呢?
“别再惺惺作态了,看了教人恶心!“
她讨厌韩秋水的伪善,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她明明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可是爹娘却老是夸韩秋水懂事,骂她任性骄纵。
“我外面去说吧……”韩秋水拉了拉韩凤蝶的衣袖,她不希望韩凤蝶又气坏娘亲的身子。
“好。”韩凤蝶护答应得如此爽快并非是妥协,而是在外面去说省得娘亲在一旁啰嗦!她不悦地甩开了韩秋水的手,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秋水……”娘亲对韩秋水满心愧疚。
自从卧病以来,全靠韩秋水细心照料,是韩家亏欠可秋水,也是她拖累了秋水。秋水是这样的乖巧,对她们母女俩的付出总是无怨无悔。看着那么瘦弱的秋水,娘亲的心里好心疼。
她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娘,什么都别说,好好把身子养好,嗯?”秋水微笑着,对娘亲的关怀溢于言表。
娘亲点头:“嗯。”
韩秋水安顿好娘亲,又吩咐儿子自个儿陪着婆婆玩儿,然后才到屋外来找韩凤蝶。
“说!”韩凤蝶才不给韩秋水喘息的机会呢,冷声逼问。
韩秋水为妹妹的咄咄逼人感觉莫名,忙说道:“我跟大将军相识纯粹是一堆误会码出来的巧合。”
她轻描淡写,不想将这件事扩大话,荒唐的误会原本就,没什么好对凤蝶说的。
啥跟啥?听得凤蝶更火大了:“巧合?一堆误会码出来的误会?说了等于没说!屁话!你以为我出来是为了听你屁话的吗?”
韩秋水一点也没受到韩凤蝶火爆脾气的影响,稍微整理思绪后才又开口:“昨日我在溪边洗衣时,有一件衣裳不小心被溪水飘走了,子啊我下水捡衣服时大将军正好路过,他见我涉水危险,便命侍卫拉我上岸。”
“阿i哥哥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该知恩图报才是,但今日你见着了阿密哥哥,为何像个疯妇一样直骂阿密哥哥恬不知耻呢?”韩凤蝶冷声质问,仿佛秋水骂的人是她一样,仿佛她和阿密哥哥是统一体一样。
疯妇?
秋水愣了愣——在妹妹的眼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堪?
心痛啊!
韩秋水苦笑,“呵呵……所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若非阿密将军主动上门找凤蝶,这误会可能永远都是误会!
“你少嬉皮笑脸!”韩凤蝶就是看不惯她那张笑脸:“为什么是误会我必须要知道!”
韩秋水叹了口气,妹妹的心思她大概也知道了,崇拜权贵,一心想攀上高枝,她是知道的,倘若实话实说,妹妹肯定不会相信。
几番斟酌,阿密将军捉弄她的事,她决定不说了。
韩秋水选择性地诉说了经过:“因为在人烟稀少的溪边无端被男子架住,任谁都会以为自己遇到了贼人了呀,所以我挣扎脱身,一股脑儿奔回家。”
“你若不是没见过世面就是瞎了狗眼!哼,竟把阿密哥哥如此俊逸不凡的男子当做贼人!”韩凤蝶眼里全是对韩秋水的鄙夷,话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再不堪的言语刺激,韩秋水依旧淡淡笑着对待,她毕竟是妹妹啊,又不是敌人。
“就这样?”韩凤蝶狐疑,细细回想韩秋水说的话,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不对!你当时人已经跑了,怎么知道这会误会呢?”
“方才将军与我攀谈后,我才恍然大悟的。”
“攀谈?哦,定时在我扶娘去小解时吧?阿i密哥哥就是心肠太好了,所以才会原谅你。”
阿密将军是人上之人,他的好韩秋水必定也看到了……韩凤蝶心里酸酸地想。不过她很快就呲之以鼻了——阿密将军是何等的尊贵,他绝不会看上无知的韩秋水的!
韩凤蝶为自己的想法而嗤笑不已……她的想法虽可笑,但她仍然冷言冷语地贬低韩秋水道:“掂掂自己的斤两吧,可别打阿密哥哥的主意。”
韩秋水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很好笑地说:“我?妹妹你真会开玩笑。”她压根没想过,哪来的主意?呵,是妹妹多心了!
“恨,谅你也不敢!”
韩凤蝶自挖鼻孔冷哼向韩秋水伸出手来——
“明日我要请风姑娘上客栈用膳,拿二两银子来。”
她连伸手要钱都像是在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