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听到孩子二字,更是嫉妒的眼睛发红,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她的肚子抓烂,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这孩子决不能留!她是一个罪妇,你想让她给咱公主府惹来灭门祸事吗?”
现在不但是嫉妒这么简单了,一想到皇宫中那个姜皇后的狠劲,就连红玉公主这样狠劲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个颤,她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公主府毁在丈夫这个蠢男人手里!
“不但她要被赶走,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得打掉!”红玉公主狠狠地说。
温如君只觉得背脊骨一寒,一股冷气袭来,他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
红玉公主也不理睬丈夫,直接命令人去配了副打胎药,强行给林宝珠灌进肚子里去了。经过一阵翻天覆地的绞痛之后,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被打了下来。
给林宝珠打了胎不说,红玉公主的怒气还没有消停,第二天、第三天仍是缠着温如君闹,闹得鸡飞狗跳,硬逼着温如君把林宝珠赶出家门。
红玉公主不止一次大声哭闹道:“你不赶走她,就休了我!”然后拿出“回娘家”这个杀手锏来要挟温如君。
这还得了啊!老婆的娘家可不是一般的娘家啊!先不说自己那个皇帝小舅子,单单那个变态的皇后舅母子都会玩死他!谅他温如君有十颗脑袋也不敢休妻啊!
怕老婆的温如君拗不过横蛮的红玉公主,只好写下一纸“休书”,将林宝珠扫地出门。
可怜的宝珠又过起了流浪的客栈生活。
不过,她还是对这个多情的男人抱着一丝希望的,因为临别时,温如君还依依不舍地对她说:“这次实在是拗不过那个刁蛮的女人,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等她气消了,我再回来接你。”
事到如今,她也只有相信温如君这些暂时安慰她的话了。于是她等啊等,等来的却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而此刻的温如君正百般奉承着大老婆红玉公主呢,再也没有心力去想她这个小老婆了。红玉公主得了便宜马上收敛起悍妇的面孔呕,回归到大国公主的楚楚动人——温如君白天陪着公主走马观花看风景、观歌舞、赏诗论词,好不风光。晚上更是对公主极尽温柔之事,百般眷恋……
红玉公主被温如君侍候得舒舒服服,也就有点迷糊了。
趁着红玉公主还没有清醒过来,温如君暗地里将林宝珠安置到了京城界外**地区一带,一处僻静的道观——闲云观,又捐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钱,然后对温如君许下了一个“刻骨铭心”的誓言:“暂且隐忍,必有重逢之日!”
林宝珠被温如君安排在这个清闲的道观里面,观主看在收了一大笔钱财的份上,也还算很讨好她,还送了个很有创意的法号给她叫“玉面真人”。
玉面真人和温如君两个人分割两地,开始了整天辗转难眠、日夜相思的生活。
开始时,温如君还偶尔溜出来和玉面真人谈情说爱,后来因红玉公主管教极严,且公主府的势力又遍布京城和京外,温如君就再也不敢去闲云观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如君便渐渐地把玉面真人与道观一起遗忘了。
林宝珠不知道温如君已经彻底远去,但她也隐约感觉到,自己将要在这道观里过起真正的孤灯清影的日子了。
一晃两年过去,观主师父年老力绝,阖然长逝;另一位与林宝珠年龄相仿、朝夕相处的道姑,又跟着一位来观修补壁画的画师私奔了,闲云观中就只剩下玉面真人一个人了。
这天,正当玉面真人郁闷之际,偶然间有个京城来的香客进了道观,两人便拉起了家常。
说起来也是凑巧,那人居然就是公主府隔壁的邻居,玉面真人也不好意思表明心事,只好憋住一口气,旁敲侧击地问道:“客官既然是公主府的邻居,可知道公主的夫婿是个大文豪?听说他的文章天下流行呢!”
“是啊,是啊,这为驸马爷一表人才,还是朝廷里的大学士呢!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怕老婆的甚!”
“哦?”玉面真人明知故问道:“有这等奇事么?他堂堂一个大学士,岂有怕老婆之理?”
“呵呵,谁叫人家的老婆是公主呢?换了我,我也怕!不过,管得再严,管得了人管不了心,这天下男人啊,谁个不在外面偷腥的!”
“啊——”玉面真人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呵呵,听说两年前他就在外面偷养了个小老婆,被公主老婆狠狠治理了一回。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偷偷在外面包养了个小老婆,听说那个小老婆是他从‘天上人间’妓院赎回来的呢!”
“啊——”
玉面真人彻底崩溃了。
来客也是不解风情之人,相当羡慕地给玉面真人讲了温如君风流故事的民间版本,听得玉面真人彻底灰了脸,他这才察觉,忙诧异地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了?身体有恙?”
“是的……坐久了,胃不舒服……”玉面真人勉强回到。
“哦,那在下不打扰师父,师父请歇着吧。”
这个深夜,玉面真人林宝珠第一次为人生的出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