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
姜秋水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泪珠迅速地一颗一颗滚落——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再对我做这种事!”她低声哭喊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脾气。
“听我说。”明月耐着性子对她说到:“你已经是我的妾了——说白一点,太后已经把你许给我做皇后了,从某种角度看,你就是我的妻了,为人妻妾者就该满足她的男人所有的需求。”
姜秋水先是一怔,紧接着认真地说到:“那我不要当你的妻妾了,这样可好?我们毁约吧!”
明月闻言,一张脸霍地一沉,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猛烈的怒意——这讨厌的家伙太不识抬举了!
“这事由不得你做主!”他冷冷地道:“方才我已经夺走了你的贞操。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这残花败柳的,你最好乖乖地给我当小妾!”
此时的姜秋水再怎么天真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心里尽管有很多很多的委屈,也只能乖乖地点头,谁叫他是皇上呢?她很怕他!她抖动着长长的睫毛,垂下眼脸,不敢再望他那张充满怒气的脸。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明月不禁有点心软。她毕竟只是个小女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叫她永生难忘的震骇的“哇哈哈”,他也许不该对她太苛刻。
他霍地翻身下“眼”,穿回他的衣服,整理完毕后,他坐在床沿,伸手为她拉好被子。
“我要回房去了,今夜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他低声命令。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对这个乞丐皇后产生了感情,他更不想自己的这点偷腥行为传到小林子耳朵里去。
对他来说,要了她并不等于爱她,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需要而已,顶多算冲动。对,是冲动!就算小林子知道了,也奈何他不得,这就是男人的冲动!
转念,他又觉得自己很好笑。朕不就是要了一个女人吗?更何况这女人是名义上的皇后,朕的名义上的妻子。朕要了自己的皇后,有何说不通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呢?他不禁哑然失笑——
可是,小林子是好惹的么?
小林子生气了是会打人的!还会撞柱子!她打项见忠,掀翻刘相和刘四公子,随三军出征上前线,运筹帷幄……女汉子啊!
天啦,怕怕!很怕!
他是真的很怕小林子!原来自己才真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想到这,他又苦笑了一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姜秋水双手紧拉着被子,默默地点点头。
“记住,别再让朕看见你和安德二人亲亲热热地在一起!”明月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声警告:“也不许让他碰你,知道吗?”
她依旧只是如同训乖的宠物一样点点头。
“很好,希望你一直都这么听话。”他满意地扬起头,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明月皇上走后,姜秋水完全没有睡意了,她只是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床顶。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的好怕呀!她不想当这个皇后了,她也不想做他的小妾。他刚才对她做的这些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她有了想离开皇宫的的想法——
可是,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虽然她很舍不得太后娘娘,舍不得晴儿,舍不得很多人……!可是,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在宫里呆下去了,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煎熬到何时?
头一次,她体会到了忧愁和烦恼的滋味……对了,安德哥哥!安德哥哥不是住在宫外的王爷府吗?我可以求他带我走啊!
想到这,她浑身上下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沸腾了起来……
想着,想着,兴奋着……反反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累极了,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姜秋水起了个大早。
一方面是由于身体酸痛,睡不安稳;一方面是因为她要赶在晴儿和其他宫女进来服侍之前,将染有血迹的床单偷偷丢掉。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流血,这真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她现在只知道千万不能教晴儿等人看见这滩血迹。
收拾大理完毕之后,晴儿带着两个宫女用金盆端着洗脸水进来了,见她已起床,晴儿便笑着说:“皇后娘娘今儿个起得真早啊。”
姜秋水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来,有着晴儿等伺候她洗漱,然后为她梳发盘髻。
换上嫩藕色裙子,外套镶彩绣的紫色长袍。晴儿刚帮她整理好衣裳,一位老嬷嬷的声音便在房外响起来了——
“皇后娘娘起床了没有?”
这位老嬷嬷便是当初明月太子大病时向皇后献计“冲喜新娘”的那位嬷嬷,大家都叫她云嬷嬷。自打那次献计救了明月太子一命之后,她便成了如今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了。
话刚说完,云嬷嬷的身躯已经进入了房里,候在了门口。
一抬眼,见姜秋水早已穿戴整齐,她那张圆滚滚的的脸便笑开了花:“皇后娘娘都弄妥了是吧?那咱们就走吧,太后娘娘要您陪她老人家一同用早膳,商量清明祭祖的大事呢!今儿一早,千绣坊已差人送来一套美得不得了的凤冠霞帔,准备清明祭祖那天给皇后娘娘您穿上呢!”
这千绣坊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裁缝店,是专门为皇家定制服装的皇商,布匹精美,手工精湛。
听了这话,姜秋水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这完全把自己昨晚运筹帷幄了一夜的想法全部打乱了!这皇后她是决计不想当的了,什么清明祭祖,统统都见鬼去吧!她可不想再在这森严的皇宫里混了,她本来决定想法去找安德哥哥带她私奔的……
可是如今……该怎么办?
她不由得愣住了。
“秋水皇后,您准备好了吗?”晴儿轻声唤道。
姜秋水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刚好碰到云嬷嬷那双世故而老道的眼睛。不知怎么的,这双眼睛令她有些害怕,这眼睛不光老道,还显得深不可测。
她一直觉得这个云嬷嬷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虽然云嬷嬷并不服侍在自己身边,但却如同有鬼魂附体一样,总感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她的那个如鬼魂般的魂魄监视着,令人深深地不安。
“皇后娘娘请——”
云嬷嬷低下头,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姜秋水没有办法,只得带着晴儿等往太后宫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