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少年啦飞驰 第二部分 (5)

我曾设身处地地想过,如果一个美女要摸我的头发,我必定会马上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任其抚摸。

这个矛盾让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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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是,我们为什么需要美女。

可能她们改变你的生活习性,让人感觉这个世界充满期待。虽然当你觉得期待的东西就要得到的时候,她们马上去普度众生,让其他人觉得生活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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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是,老夏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对徐小芹说:请问你是不是管体育的?

徐小芹说:是啊,怎么了?

老夏说:我们是新进来的,不知道怎么进校队。

徐小芹说:怎么,你踢球很好啊?

老夏一指我,说,不信你问我徒弟。

此时我心里所想是将老夏揉作一团,然后一脚抽射。

徐小芹看看我,说,这事不归我管。

这话让老夏顿时感觉失望。

然后徐小芹冲老夏笑笑说:不过我可以帮你们问问。

这话让老夏顿时感觉有望。

再然后徐小芹说:因为我男朋友就是校队的。

这话让老夏顿时感觉无望。

然后,老夏垂死挣扎说:这事比较急,您看能不能马上帮我们问问。

于是徐小芹说:你这人真没办法,这样吧,你们跟我来,我去我们租的房子里找他。

这话让老夏顿时感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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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事情有了巨大的变化,致使老夏在十分钟后就成了徐小芹的男朋友。

当时情况是,徐小芹用钥匙打不开房间的门,然后发觉是里面反锁了。于是她附耳于门上,不幸听见里面浪叫不绝,于是吩咐老夏将门踹开,老夏自然满心欢喜,觉得义不容辞,于是用出毕生力气,飞起一脚将门踹得响声惊世,可惜的是门依旧纹丝不动,老夏却不幸脚趾骨折。然后屋里的徐小芹的男朋友听见以为派出所查房,便大叫,喂,里面是我老婆,还没穿衣服,你们待会再来。徐小芹一听,气得飞起一脚,顿时整扇门哗然倒地,她男朋友一脸迷惑,问道,你怎么来了。然后徐小芹一把拎起蹲在地上检查脚受伤情况的老夏,瞪着眼喊:我跟我老公来上床,要你管。

这就是老夏是怎么样追到一个美丽女子的传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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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徐小芹做后盾以后我们整个辩论队心里十分塌实,觉得胜券在握。到了真正比赛的时候,发现其实关注此事的人十分众多,观看的人爬满窗台。我觉得主要原因是他们要看八只动物吵架是什么样子的。到后来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些人是对方叫过来捧场的,因为对方一出场,立即人群振奋,当然我们一出场也是人群振奋,大叫道:滚出去,滚出去,中文系的吃屎去。而且口号整齐划一,使我们怀疑他们平时时常操练,并且前面有个指挥,叫大家掌握好节奏,不然无法到达今天的境界。

我们假装平静地坐下,然后是主持来问我们对今天观众这么热烈不同凡响的感受。一辩装做风度翩翩地说道:这代表大家还是很关注辩论会的,我为此感到高兴。

其实他当时的感受肯定不外乎于“他奶奶的,老子把你们阉了”之类的东西。因为这小子的口头禅便是此句。

后来比赛进行得十分激烈,而且幸亏双方离开的距离比较远,如果像吃年夜饭一样大家围在一桌上辩论的话,双方肯定有好几个人已经被抬出去了。

这样的场面尤其出现在自由辩论的时候,其中果然不出所料,对方三辩慢悠悠地说:枪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关键看他掌握在谁的手里。

然后我们的一辩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他奶奶的,能不能来个新鲜点的,如果真能克隆东西,老子建议你去换个脑子。

马上台下掌声一片。

这时,对方一辩突然开窍说:那么,照你的意思是说,克隆技术的确是利大于弊的咯?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我们的一辩马上反驳道:不用不用,像你们三辩那么笨的人毕竟也没有几个。

这时候那三辩一拍桌子起来说: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这个时候恰巧校长经过,听见此话,马上冲进来指着生命科学院的家伙,说: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什么作风?你们不用参加比赛了。去街上骂人好了。

这便是我们第一场比赛胜利的传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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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一帮人又去抽到了一个“法律和规则究竟哪个重要”这样的傻×论题。我们光是思考这个论题是什么意思就花了两天,最终还是不得其解。然后我们上去乱说一气,到后来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在表达哪个东西比较重要。这场就没有上一场那样大家“干劲十足”,到了自由辩论的时候观众已经去了一大半,而且大家无话可说,我们四人互相对望,后来一辩说:你看不如我们打牌吧。

结果这场比赛依然是我们胜利。后来据悉对方失败的原因是,校方觉得他们那四个辩手普遍长得比较影响学校声誉,万一后来真的去了香港恐怕会为学校带来生源较差这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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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共进行了七八场比赛,结果我们将于二十天以后去香港。成员如下,一辩,在几场比赛里形成了自己?悍的特色,一共出现若干次“他奶奶的”,每次他奶奶的出现都能成功扭转比赛的局势,所以他所担心的是香港人是否听得明白“他奶奶的”是什么意思。

二辩,我。

三辩,一个女的,所有比赛中只说过一句话,这话是在自由辩论的时候,她鼓足勇气站起来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然后是主持人说:对不起,正方时间到。

四辩这个家伙一本正经,每次发言都试图用“发展的眼光看事物”,并且“逻辑地解决问题”,说话没有特色,只会在比赛前将自己要说的话都写在一张纸条上,比赛的时候放在大腿上偷看,并且每次做总结陈词的时候都要说到主持人连叫几次“你们的时间已经到了”为止。

而老夏,自从有了徐小芹以后很难见到此人,偶然见到也是一副生活滋润的样子,对其他事情不闻不问,四处编造让人同情的谎言借钱,意图是在外面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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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辩论赛留给我的印象是,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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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秋天即将冬天的时候,我抱着终于离开这个学院的想法,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

其实总体来说,这个学校还是不错的,因为不仅不干涉学生同居,而且有很多老师带头同居。比起我以前念过的很多学校,这是个比较自由的地方,只要不杀人,不纵火,不泡未成年少女,其他一切随你怎样。不幸的是这却不能再吸引我,因为它不是如我所想。而这个地方总体只能用两行字来表达,这两行字被一个前辈写在厕所墙壁上,每次去撒尿对此话的了解也更加深一层。

话大致是这样的:教室如同猪圈,学院好似妓院。

一般来说,能在这里呆满四年的人,会发现在这个地方的所听所见中,只有上面这句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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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人在火车上十分无聊,所幸几个小时就到了北京,然后我们马不停蹄奔赴首都机场,我们还有一个带队,是中文系的一个老家伙,一般人看到这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家伙怎么还没有退休”,所以我们都很提心吊胆他会不会老死在路上。

关于学校派这么一个老人去香港的目的我至今没有想明白,说是领队,其实永远都走在队伍的最后。刚见面时便以为这个家伙德高望重,马上去巴结帮他拎包,以便以后在学分修不满的时候求此人帮忙。而三辩始终相信这是一个很有成就的人,可能是因为据说“文学家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艰辛的”,此人举步维艰,光是从站台走上火车都花了半个钟头,然后我们又花了五分钟将他从出租车上搞下来,提前两个半钟头到飞机场,结果此人从安检走到登机口都花去几乎飞机从北京直飞香港的时间,致使我们差点误机。一辩数次忍不住想将此人抱着跑。

这次我们是跟随一个旅行团去往香港,可惜因为经费问题,飞机是降落在深圳,然后我们从罗湖进香港。而这个行动迟缓的老家伙致使我们几度萌生把他扔在深圳的念头。

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到了深圳以后,马上有辆车将这人接走,而我们四人则被抛在深圳,跟随一个流里流气的旅行团到处乱走。

在机场那导游热情地说:我们现在在等待接送我们的车子,大家不要急,相信它马上就会到的。这话重复了无数遍,还是不见车子。那人是第一天当导游,所以表现得很紧张。当车子终于来到以后,我们都几乎没有力气再爬上去。然后昏昏沉沉开了很久,才到了罗湖口岸,我们四人看见罗湖口岸都以为它是一个小商品市场。

然后我们排了很长时间的队,导游通过安检以后在楼里绕了很久,然后终于绕到一个出口,大家兴奋得以为脚下就是香港了,结果一个小贩在那里叫,快来看看我这的×××,深圳最便宜的……

然后我们又瞎兜了一段时间,终于稀里糊涂到达香港,然后换了票子坐上轻轨,摇摇晃晃去往红勘。

四辩掏出一个傻瓜机对着窗外乱拍不止,一辩立即对四辩说,他奶奶的,别土里八叽的,收家伙。

我因为面对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时无法适应,索性倒头就睡。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摇晃以后,我们终于到达红勘。因为据说在那里是有人接我们的,所以我们和旅行团告别,独自寻找接我们的人。结果我们发现,原来红勘是个很大的地方。

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想找一个公用电话打那些要接我们的人的手机,在终于找到电话以后,一辩瞪着眼问:港币,有没有?

然后我们四处找可以将人民币换成港币的地方,最后还是托了个香港人以150比100的汇率换了一百港币,在终于找到又一个电话以后,一辩又瞪眼问:硬币,有没有?

这便是我们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以后的经历。当时的感觉和我在内地念书的感觉是一样的,没有出路,不知前途。

后来还是一辩为我们指明了出路,此人打通电话以后,还没来得及讲话,就被对方一段粤语闷得没话可说。等到对方叽里咕噜说完以后,一辩冲着话筒大叫:他奶奶的,听不懂。

然后对方马上换上一个说普通话的。据说此人是国语高手。然后她问我们确定在什么地方碰头,我们环顾四周,发现附近能看得见字的一共就一个建筑。于是一辩说:就在对面那个殡仪馆。

那国语高手马上表示不明白。估计他们还没有教到殡仪馆三字怎么说。然后四辩冲上去解释说:就是烧死人的地方。

后来对方明显不耐烦了,打断话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一辩漠然看了看四周,几乎绝望地说道:红勘。

对方说:废话,我指的是红勘的什么地方在你们的地方?

一辩继续绝望地说道:电话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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