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香炉的两只耳朵就消失在地面上,倒扣在了两人的旁边。
看到这魔神一般的场面,已经失禁的王捕头,脸上肌肉不由再次抖动了起来。
而在他身后的几位捕快,瑟瑟发抖地缩着肩膀,恨不得自己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
让在场的人看不到自己才好。
其实他们是纯属多虑了,对于这些小喽啰,陈展才不会在乎。
如果不是今天来的人里面,最高的就是王捕头,恐怕陈展都不想和一个捕头多说什么。
已经做出了最坏打算的陈展,此时根本就已经不在乎大乾的官方是什么反应。
他所追求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对那些目光放在陈家村的人,进行武力威慑。
蹲下身躯,陈展朝着王捕头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王捕头,像这样超过千斤重的香炉,我拎着能够耍一整天。”
“不知道,南陌县的城门,能够经得住这样的香炉砸几下?嗯?”
不急不慢地向着王捕头阐述了一个事实,然后陈展抬起头看了看周围,那一个个依旧目瞪口呆的村民们。
然后又低下头,看向还没有缓过劲来的王捕头。
“或许我们村的村民逃不了,或许你们那位县太爷可以派一支军队过来。”
“但是……”
说到这里的陈展,目光变得森冷起来,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但是,请你帮我告诉你家县太爷。”
“只要他敢对我们陈家村出手,如果没有对我一击致命的把握。”
“那么我不介意先一个人逃走,然后从南陌县开始,从你们县太爷开始。”
“然后我会一路杀向京城,将所有大乾的官员,全都干掉!”
虽然陈展的脸上始终带着平静的微笑,但是配上他所说的那番话。
让王捕头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仿佛有只大手在捏着他的心脏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哦,对了,帮我告诉那个王仁,等我有空了,会上门找他的!”
“好……好的!”
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王捕头恨不得立即从陈家村飞出去。
看到陈展没有再开口的打算,王捕头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请……请陈小哥……见……见谅,我……我也不想的,只是上……上命难为!”
强忍着转身离去的冲动,王捕头艰难地向着陈展解释了一番。
对于这位捕头的识趣,陈展也不想为难他,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走最危险地那条路。
抬起手帮着王捕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吓得对方差点再软瘫到了地上。
抓住对方的肩膀,将对方的身躯稳定下来,陈展这才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理解王捕头的为难,但是你们家那位县太爷,拿我们陈家村做筏子,参与到派系斗争当中,不行!”
“绝对不行!”
看着陈展摇头的动作,王捕头拼命地点着脑袋表示赞同。
生怕要是自己表态晚了,这个猛兽一般的家伙,会不会一个香炉砸到自己脑袋上。
“好了,诸位,慢走不送!”
伸出一只手,朝着大门地方向示意。
看到陈展的动作,一帮子捕快恨不得自己多上几条腿,一窝蜂地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等到所有的捕快都消失在门外之后,曹金玉才一脸愧疚的走了过来。
“展哥儿,抱歉……”
抬起手,阻止了曹金玉的道歉,陈展依然一脸平和地说到。
“金玉,不用说,你的难处我理解。”
“请回去告诉曹大人,十天之后,请他派人来拉青砖。”
“这就算是我们陈家村,为抵抗草原蛮子所做的贡献,其他的就请恕我们无能为力了!”
“好!!!”
沉痛地点了点头,曹金玉就低着头,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去看曹丽蓉一眼。
一帮子亲卫紧随而出的同时,一个个都低着头,一副愧疚的样子。
人家热情的招待着自己等人,结果等到有困难临头的时候,自己等人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事情涉及到了折冲府,大家还不得不当一回逃兵。
“如果实在待不下去了,折冲府永远欢迎你!”
看着自家三哥的样子,曹丽蓉知道他的心里肯定将自己怨恨死了。
但是政治斗争,有些时候,容不得儿女情长,这就是世家子女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多谢!”
对着曹丽蓉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的兴趣。
虽然对于曹丽蓉的选择,陈展理智上非常理解,但是感情上却接受不了。
尤其是严格来说,陈家村才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的那一个。
从刚才王捕头所说的那些话中,陈展就非常明确的听了出来,人家是奔着折冲府而去的。
等到曹家的人都消失而去,陈展这才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陈连仲。
“叔祖!接下来我们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哈哈哈,怕什么,咱们陈家村,哪个男人不是从战场上爬着回来的?”
“哪一家没有男人死在战场上?”
“既然官府不让我们活了,那么我们大不了和他拼了!”
多年的怨恨,儿子、孙子的失去,让陈连仲的肚子里早就积攒了无数的怨恨。
如今看到陈展这一身妖孽一般的实力,陈连仲也不由膨胀起来。
对于老族长这上头的行为,陈展不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急忙阻拦起来。
“叔祖,叔祖,不至于,不至于到那一步!”
看到陈展拦了过来,陈连仲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切不过是配合陈展而已,毕竟一旦要是发生了冲突,那么他们陈家村除了落草为寇,恐怕没有任何活路了。
能不走那一步,谁愿意放弃安稳的生活不过,去大山里面当山贼?
“那展哥儿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对于老族长地询问,陈展觉得还是行动起来,做一番准备的好。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县太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