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道,“王上,羽尘私买我国重器,不可轻饶,依微臣之意,可暂扣羽尘为人质,眼下追回灵器只怕已是不可能了,要让羽明国进行赔偿。”
文王闻言看向了礼部尚书问道,“礼部尚书,你掌管礼部,以为该当如何?”
礼部尚书道,“王上,羽明国二王子羽尘,未经我国同意,私自购买我国重器,是羽明国违礼在先,暂压羽尘为人质索取赔偿。”
文王闻言看了看田相国道,“相国以为如何?”
田相国道,“臣以为可以。”
两方重臣皆赞同这个做法,文王又看向羽尘道,“羽尘,本王以礼待你,你却私购我国重器,本王要暂扣你为人质,你有何话说?”
羽尘将大曌的朝堂看在眼中,眼下大曌的朝堂分为两派,大王子一派,太子相国一派,看着虽然两派不容水火,但对外的意见却是出奇地一致。
眼下还不是与大曌闹翻的时候,只等老王驾崩,两个王子争夺王位时,那将是羽明国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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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羽尘含笑道,“无话可说,羽尘愿为人质,愿为两国盟好尽一份力量。”
羽尘的淡然态度,倒是让文王一愣,田相国看在眼中,心底却泛起了一丝杀机。
这羽尘既有心计又有胆色,若是不除,一旦让他当上了羽明国的王,必然是大曌的心腹大患。
文王摆了摆手,立刻有两名金甲卫将羽尘带了下去。
羽尘脸上微含笑意,随着金甲卫离去,最后还看了一眼薛鹏,薛鹏如若未见。
处理完羽尘,文王道,“还有什么事么?”
兵部尚书道,“王上,臣还有一事。”
文王厌恶地看着兵部尚书,这个兵部尚书真是讨厌,总有说不完的事,当下有些不耐烦道,“说。”
“王上,为防止薛鹏做不出他口中的二号新式灵器,微臣请旨,要对薛鹏进行监督,以防他跑掉。”
文王闻言点头道,“姬爱卿此言有理。”
兵部尚书大喜道,“王上英明,这件事,微臣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一定不会让薛鹏有逃跑的机会。”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姬爱卿,可还要事?”
兵部尚书道,“没有了。”
文王继续问,“诸位爱卿,可还有要事禀奏?”
众臣都没有吭声,文王这才道,“散朝。”
众朝臣散去,文王想要站起来,忽然身体一晃,险些摔倒,幸得白胖老者扶住。
众朝臣看到这一幕,目光齐齐看向文王。
一双双眼睛里闪着光。
早就听闻王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如今上个早朝,就站不稳了,看来,传言不虚。
这般下去,只怕是用不了多久,王上只怕就无法住持朝政,届时,政权更迭,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所有人都在看着文王,整个大殿静悄悄地,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种怪异的气氛,那一双双怪异的目光,看得文王一阵毛骨悚然。
一旁的白胖老者呵呵笑道,“王上,您慢点,昨天在王妃那蹲久了吧,要老奴说,您何苦受这份儿罪?”
Wшw_ttκá n_C 〇 文王当即站稳了脚步,随后冷哼道,“你这个奴才,要你多管闲事,走,去王妃那,本王愿意蹲着。”
文王大步走了出去,大监紧随其后。
众朝臣面面相觑,难道传言是假,王上身体仍旧健朗?
支持大王子的朝臣,又感觉到了前路漫漫。
大王子凝视着文王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田相国看在眼底,心里咯噔一下,大曌这场风雨,越来越近了。
众朝官都退了出去,薛鹏也回到了左戍卫的大营。
大营中,魏婴与二虎都已经离开去采办了,薛鹏心中稍安,希望魏婴、二虎能够采购足够的材料回来,如此他方能免除死罪,方能剿灭茫荡流寇,擒杀匪首肖扬。
而此时在大曌王城的姬府中,满面笑容的姬尚书回到书房,其夫人帮着卸官服,同时道,“今天夫君脸上笑容比平日多啊!”
姬尚书呵呵笑道,“夫人,你是不知,今天在大殿上,那田奉老鬼算是输我一筹。”
姬尚书夫人微微皱眉道,“夫君,不管怎么说,田奉都是大曌的相国,我们还是不要与其交恶的好吧?”
姬尚书冷笑一声,“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今天他还是相国,明天他就可能不是了,而我,不久的将来也将封侯拜相,对了,小烟呢。”
“你还知道关心小烟啊,那丫头自从他哥哥将那什么新灵器带回来,那孩子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天天抱着那个新式灵器不放,这都把自己关在炼器室不出来了,我心里担心,几次我都想进去,可那禁制是那丫头设的,没人能打得开啊。”
“我去瞧瞧。”姬尚书穿着常服,出了书房,向左面拐去,越过凉亭,竹林,来到一处清雅的竹屋前。
竹屋外,一道半球形的护罩将竹木屋牢牢包裹。
姬尚书打了几道印决射入其中,都被震散了。
姬尚书皱了皱眉,“那她平时吃饭怎么办?”
尚书夫人轻哼一声,“难得你还关心小烟吃饭,每次都是下人送来饭菜放在一边,然后等她自己出来取,只是最近送进去的,已是三天前了。”
“这个丫头,也不弄个传信玉简放在外面,我找她有事,都见不到个面。”
尚书夫人皱眉道,“你找小烟有什么事?”
姬尚书道,“当然是好事,还记得那个薛鹏么?”
尚书夫人疑惑道,“就是炼制出新式灵器的那个薛鹏?”
“就是他,那小子竟然又捣鼓出了什么乙式新式灵器,我准备让烟儿去,以烟儿在炼器上的造诣,一定把那乙式新式灵器学到手。”
尚书夫人闻言脸色一变,连忙道,“远玄,你跟野儿做什么我不管,但你答应过我,不会把小烟卷入到你的势力倾轧之中。”
姬尚书皱眉道,“妇人之见,就算我当初答应了你又怎样,那时能跟现在比么,现在我们跟大王子已站在一条船上,而且这是一条不会沉的船,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尚书夫人道,“既然不会沉,那就不要在拉烟儿下水了。”
姬尚书眉头高高皱起,“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多说了。”
“不行,我绝不会让把烟儿卷入是非当中,她是那么干净的一个孩子,我绝不会让你被她推入火坑,你要是敢用强,我就带着烟儿回娘家。”
尚书夫人出身大宗门,姬尚书还真不敢太过逼迫,当下只得道,“好好好,我不逼迫,一切让烟儿自己决定,这总可以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护罩忽然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