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点了点头,随后道,“甲式灵器装备得怎么样了?”
魏婴道,“大人,新招募了几名炼器师,一千二百兵士都配备上了甲式灵器。”
薛鹏闻言一愣,“不是一千兵么?怎么又多了二百?”
“大人,是这样的,朱雀阵一个小阵至少要五百人,本来是够的,但这其中二百名老兵的身体状况难以支撑朱雀阵,所以,我们便私自做主,又招募了二百兵士。”
“嗯,你们是军中干将,这些事情,你们做主就好,不过,一定要考虑一下灵石的问题,现在我们还剩多少灵石了?”
“回禀大人,这段时间前后总共花费了四百三十万灵石,我们现在还剩七十万。”
“什么?怎么剩这么点了?”
薛鹏眉头皱起,一旁魏婴将一份账单交给了薛鹏,薛鹏细细查看了一番,密密麻麻一大列,有粮草、器械修复、但花费最大的还是新兵训练,每天打出的符弹都是以十万灵石计算的。
薛鹏有些心疼道,“训练时,能不能少用点符弹。”
魏婴道,“大人,茫荡匪寇凶残狡诈,我们只有做足准备,让兵士的战力有实质性的提高,我们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而只要我们赢了这场战斗,搜刮了茫荡山的匪巢,到时候,我们今天失去的,定会十倍,乃至数十倍的取回来,所以符弹,我们不能少用。”
“只是......”
见魏婴吞吞吐吐,薛鹏问,“只是什么?”
“还是老问题,大人,我们走水路,虽然浔泽不会结冰,但浔泽入了茫荡山一带后,远离神树,那里可会是结冰的。”
“到时候我们楼船困在河床上,届时茫荡匪寇定会趁机围攻我们,若是玄武骑对我们发起冲锋,我们两面受敌,必败无疑。”
薛鹏闻言忽然道,“我要的一百块中品灵石买到了么?”
魏婴一抹储物袋,青光一闪,桌子上多了一个大袋子。
魏婴将袋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块婴儿拳头大小,呈乳白色半透明状,散发着微微白光的灵石。
每一颗灵石中,都蕴含着磅礴、精纯的灵力。
薛鹏面色一喜,“有了这灵石我便能芒砀山中来去自如,另外,卫雨庭最近有消息么?”
“回大人,卫雨庭最近又传回一则消息,说肖扬忽然加大了对水路的防御,并且在山顶要口设下了许多明哨、暗哨,以防羽明国与我大曌联手偷袭。”
“也安放了对空的暗哨?”薛鹏缓缓皱起了眉头,“他可找到了肖扬的踪迹。”
魏婴道,“找到了,同时卫雨庭暗暗画了一幅画像。”
“画像在哪里?”
魏婴略微迟疑,将画像递给了薛鹏,薛鹏看了一眼,顿时愣在了原地,随后看向了魏婴。
魏婴笑苦笑道,“卑职看到画像也是与大人一个反应,谁能想到,当日与大人一起饮酒之人就是那肖扬!”
薛鹏放下了画像,不禁赞叹道,“都说肖扬胆大心细,竟然亲身来探查,难到他就不怕我们谁人识破他的身份,将他当场拿下么?”
“谁说不是,此人如此胆色,不愧他在茫荡上当了几十年的肖大王。”
薛鹏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看来,此人也是个狂妄傲慢之人啊,此次,定不会让他再跑了。”
“姬野那边有什么动静?”
肖烈与二虎相视了一眼,他们二人负责监视左武卫。
二虎道,“大人,姬野每日穿着丧服,扬言要替他妹妹报仇,大人,之前那姬二小姐就说过,姬尚书要对您下杀手,如今他们更是将姬凌烟的死栽在您的头上。”
一旁魏婴道,“昨日下午,相国也传来消息,说朝中百官都说是大人害死的姬家二小姐,而且王上也已经答应姬尚书,如果大人对茫荡作战失利,于国无用,便任凭姬尚书处置。”
一旁二虎听了顿时怒道,“什么狗屁王上,如此糊涂,师兄,我听说羽明国二王子曾经招揽你,要不我们反了吧,带着家人投奔羽明国去。”
“住口。”薛鹏一声厉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休得再说。”
“师兄......”
“好了,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见。”薛鹏扫了一眼周围,看了看肖烈、魏婴与诸将。
魏婴、肖烈等人连忙道,“大人,李副官一时口误,我等定然不会外传。”
薛鹏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你们,不过我薛鹏在这里对天起誓,此生我绝不会负王庭。”
薛鹏口中这般说着,心里却道,“老天爷,你可不能只听我嘴里说的,我这可不是真起誓,你可不要当真啊。”
众将肃然道,“大人高洁,我等钦佩,我等必定全力助大人击败茫荡匪寇。”
“那薛某就仰仗诸位了。”说着薛鹏道,“左武卫的进军路线,可探明了?”
魏婴展开地图,指着西北方的一平坦大道道,“大人,通往茫荡山腹地,唯有尧山一带平坦大道可让骑兵通行,这是入茫荡山必经之路,他绕不开。”
“此处往北每个隔着五里,便有一座茫荡匪寇的尧山大营,据我估计,他们这应该是想节节阻击,拖到如冬,到时候大雪封山,姬野只能退去,战况无论是对姬野还是对我们,都十分不利。”
“另外,兵部按照大人给的图纸,也在浔泽之畔快速建造了许多楼船,数量足有十余条,虽船体不如我军大,但我军却只有一条。”
“大人,卑职还有一事不解,浔泽靠近茫荡附近都是浅滩,为何我们要造如此巨大的楼船,而且我们进入芒砀山,一定要登陆作战,楼船根本用不上啊!”
薛鹏闻言道,“谁说一定要登陆作战。”
“不登陆?那如何作战?我们总不能指望那些匪寇跳出来给我们当活靶子吧。”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这可是我们致胜的秘密。”
魏婴等人听得一头雾水,薛鹏则站了起来,缓缓道,“走,去看看我们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