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推了推呆愣的苏辰,说道:“我已经抹好了,我这就回屋里头去,不然二姐又要担心了。”
苏辰却制止她下床,温柔的说道:“你帮你腿根再抹一点,我记起来了,那儿也咬得重了些。”
“你……”乔宝莹有些语无伦次了,怎么现在的苏辰脸皮这么厚了呢。
苏辰却顺势从她手中夺过药膏,用软枕放在她的背后,把她安置在床榻上,接着俯身上前去拔拉她的裤头。
“你……你别……”乔宝莹惊恐起身。
苏辰抬头向她温和一笑,瞧着也没有动情欲,或许由着他,反正身子都被他看全了。
乔宝莹又拒绝不起来,只好仰躺着,看着下身漆黑的脑袋,胸口扑通扑通的跳。
苏辰掰开她的腿,看到那上面深深浅浅的咬痕,他便觉得自己下的太重,很是心疼,手拿出药膏给她上药,不分神的把伤口抹好,可是眼角余光却看向那奇怪的底裤,白色的底裤那儿似乎湿了一块。
苏辰只觉得全身一烫,像触了电似的,忙起了身,把药膏一丢,就飞快出了东屋,很快乔宝莹便听到院子后头有水声,恐怕苏辰又去淋了一身的冷水。
乔宝莹乘着这会儿,赶忙起身穿上裤子下了床。
抹了那药膏后,她明显感觉到伤口凉凉的舒服多了。
从东屋出来,院里头空无一人的,乔六和邵南两人上哪儿去了。
乔宝莹来到后院,就见苏辰像一只落汤鸡似的站在夜色中,此时看到小媳妇过来忙制止,“九儿先回西屋里头去,我呆会再回东屋。”
好吧,也不好总是看他狼狈的样子。
回到东屋,却还是没有找到乔六,甚至连邵南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乔宝莹在西屋里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平素两人都在家的,这深更半夜的能上哪儿去,于是跑到东屋喊苏辰。
两人举着火把子出了院门,打算去周围找一找。
两人把院里院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寻着人。
乔宝莹有些气馁,又生怕两人回了院子里头,于是折身回来寻,可是到了院子里却还是没有看到两人。
正要再出去寻时,就看到邵南和乔六两人从外头回来,乔六红通通的脸,看到乔宝莹两人,便脚步飞快的回了西屋。
乔宝莹与苏辰对视了一眼,于是跟着乔六的脚步进了西屋,那边两人进了东屋。
屋里头,乔六把头埋在被子底下,不敢见乔宝莹。
乔宝莹觉得好笑,“二姐这是做什么?做驼鸟么?”
乔六红着脸露出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今个儿同邵南说了圆房的事,他很激动,也很高兴。”
乔宝莹看到乔六红肿的唇,便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以事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嗯,都是成年人了,没啥的。”
说完乔宝莹还是忍不住想笑,于是背过身去,可是那耸动的肩头还是暴露出来,乔六拿起枕头便向乔宝莹的耸动的肩头砸去。
乔宝莹忙求饶,两姐妹在屋里头打打闹闹的笑声传到了东屋,东屋里两男人一直沉默未言的,一时间被那笑声吸引过去,纷纷出屋看向西屋来。
邵南忍不住往西屋走了两步,又觉得自己举止孟浪了,于是停住脚步,回头看了苏辰一眼,却发现秀才郎可没有注意他,甚至他还在往前走。
于是两人挺有默契的都悄声来到了西屋门外,听着里头的声音,两人皆是无奈一笑。
对苏辰不利的谣言果然是一波接一波,先前传出苏辰爱美人不爱前程的话传出来果然只是一个铺垫,见伯府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便立即又有新一波的谣言传出来,便是苏秀才为了护妻,状告岳家的事,目的是为了不瞻养岳家父母。
这不孝的名头一压下来,还当真起了很大的反响。
这几日苏辰都一如既往的往伯府去,师徒两人坦诚了心意,又有姚氏在旁边相劝,刘青岩倒是原谅了苏辰,但还是忍不住感叹,最后收的这一个关门弟子怎得这么不让人省心,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苏辰听到这话也表示无奈,回道:“师父,这证明你收的徒弟有才,有才才会被人嫉妒。”
刘青岩捊了捊胡须,点了点头,倒是有理。接着又拿起手中的书向苏辰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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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爱惜书,忙双手接住书,生怕给弄坏了。
“算了,不管你那点破事儿,拜师宴上可别给师父我丢脸就是。”
刘青岩甩袖出了书阁,苏辰摸了摸鼻子,若没有发现这些事,师徒两人也不会坦诚相对,感情不会这么好。
若不是小媳妇那日硬是来了伯府,他或许端着那点儿自尊心,便这样在家里头等着,显然自己误解了师父的心意,这样做的话只会更加令师父心寒。
好在小媳妇来了,他也追来,那日入府后,师父看到他竟然没有责备,反而赞赏的点了点头,于是就默认他继续留在府上,跟他闹了几天别扭后,恐是师娘说了点什么,师父便给了他好脸色,还叫他过去喝茶,便坦诚相对,把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师徒都不理会外头的传言,那造谣的人显然也焦急,汪子渔派了属下特意从零陵郡送了封信给苏辰,大意是他也是成阳先生的指点弟子,比他先入门,也算得上一声师兄。
做为师兄关心一下他,问苏辰要不要他帮忙把那幕后的人揪出来,如果要的话,直接跟他这送信的属下说,便会有人去办。
除了这些,那结尾处,汪子渔忍不住好奇的问:“……苏辰,你当真为了你家小娘子,连考场都放弃了?请问当时是怎么想的?”
后来又觉得问这话苏辰怕是不会回信,于是自己又猜测出结果,“瞧着你那宠妻的模样,在秀才楼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这事儿你干得出来,在此,先容我笑几日,你也会有今日,哈哈哈。”
苏辰看着这信的落尾,很是郁闷,决定回一封信去。
至于揪出幕后之人苏辰没有同意,不想事情闹得越发不可收拾,再说他的确做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有些人故意把这些事给放大了来说。
苏辰只简短说了一句,“待汪兄觅得知音,便知其滋味,谁笑到最后还是未知。”
汪子渔收到信的时候忍不住撇嘴,“这世上果真有这样的女子,他是不信的,他的心在朝堂之上,岂能沉迷于闺房之乐。”
便没有把苏辰的信放在心上。
当然许多年后汪子渔回想起这一封信来的时候,便指着苏辰,皆是他诅咒的,到最后成了妻奴的是谁,若不是他当初不信,如此自负,结果却摔了个大跟头,吃了不少苦头,早知道这感情之事会如此难受,苏辰为何不把这些事早点告诉他,好在结局还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