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歪打正着

清军射出密集的箭雨,疯狂地收割着人命,冲在前面的衡阳卫士兵,以一丛丛、一堆堆地规模,不断栽倒在,离敌人不足百步的距离内,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啊。

而在后面指挥的刘放,见到这种惨状,不但没有退意,反而热血上头,这个时候,他继续下了一道错误的命令——全军冲锋!

这样的命令,导致了衡阳卫前军几乎全覆没,甚至连敌人的身子都没接触到。

但,很多时候,歪打会正着,就如负负得正一般。

清兵密集的箭矢,造成了衡阳卫前锋的巨大伤亡,可正是因为这样,清军的箭矢同样扫清了衡阳卫后续火枪兵和骑兵面前的“障碍”。

而且,清军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一支流寇、乌合之众,居然还有成建制的火枪兵……甚至是,骑兵。

加上此时天色刚刚亮起,视野距离不远,很难察觉衡阳卫后军的情况。

这就使得清军弓弩兵在打顺了手之后,弓弩手基本上都滞留在阵形前列,连一丝换阵退后的想法也没有,后面的步兵,一样没有往前,去替换已经挽不动弓的弓弩手们。

事实上,再强的弓弩手,在一场战斗中,挽弓的次数是有极限的,人的力气就那么大嘛,很难连续地挽弓射击。

而衡阳卫前锋的巨大伤亡,简接地造成了清军弓弩手臂力的消耗,这样说,确实有些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当衡阳卫的火枪手,骤然发现自己前面已经空荡荡了,此时敌我双方的距离,已经在百步以内。

这显然,正好是火枪射击,最合适的距离。

一千多被池二憨留下的北伐军士兵 训练成的雏鸟火枪兵 以生硬的战术动作,完成了三段齐射的野战阵形 随即毫不犹豫地开始向清军射击。

根本没有防备的清军前列弓弩手 猝不及防,在枪声中一排排地纷纷中弹倒下。

这一幕之前也刚刚上演过 只是,主角变了 变成了清军。

野战中 弓弩手的位置,是非常紧密的,因为需要保证箭矢的密集,否则 稀疏的箭矢根本伤不了运动中的敌人。

野战中箭矢的杀伤力 绝不是来自于精准,而是以模糊取代精准,密集覆盖。

一轮齐射,打掉了清军的前出部,这使得清军后续步兵 很难迅速填补这个阵线缺口,而这个节骨眼上 最后面的衡阳卫数百骑兵,恰巧出现在了最合适的位置。

火枪兵齐射 是需要停下来布阵后进行射击的。

这无意中使得一直紧随其后的衡阳卫骑兵,不得不向两边迂回 不然就直接撞向自己的火枪兵阵形了嘛。

而这个无意识的动作 正好契合了骑兵由两翼出击的战术。

清军这时确实是慌乱了 他们哪知道,这只是一支刚学会骑马的骑兵?

而清军的骑兵正在渡河,远水解不了近火。

面对着战场王者,敌人“骑兵”的出现。

一场莫名其妙地溃败,出现了。

清军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溃退。

后面的“留一手”见状大喜,他认为自己的指挥能力堪比池将军,甚至可以比拟大将军。

于是,又一道命令从刘放的口中发出——“将鞑子赶下淮河去!”

近四千人、训练有素的清军,被大约五千多人的乌合之众,追得狼狈鼠窜,这或许是江北大战以来,最奇葩的景象了。

而此时,已经意识过来的衡阳卫那支菜鸟骑兵,忽然发现自己竟成了战场的主宰者,这种自带的光环,让他们再也刹不住脚。

欢乐从来都是短暂的,但代价是惨痛的。

追出二十多里之后,衡阳卫前出的骑兵,与正赶来的清骑迎头撞上。

一个对冲之后,全军,覆没!

被追得憋屈到了极点的清军步兵们开始向战场聚拢,他们愤怒地屠戮着战场内尚未死去的衡阳卫骑兵,甚至虐……尸!

而清骑并没有停留,继续向南进攻。

天色已经大亮,被骑兵远远甩在后面的衡阳卫步兵和火枪兵,这时已经发现了不对,并及时地止住了脚步。

刘放在这个时候,做出了战斗暴发以来最英明的决定——撤退,撤回旧县城内。

而清军骑兵在赶到旧县城下时,衡阳卫已经入城,并在城墙上,对靠近的清骑施以枪击。

清骑不得不后退,等待后续步兵与其会合。

一夜的恶战,衡阳卫付出了近四千人的伤亡代价,“守住”了旧县城池。

局势异常古怪地回到了战斗的起点,旧县依旧在刘放手中,而城中守军较之前二千人,多出了两倍。

这场战斗,看似荒唐到了极点,可对整个战局意义重大。

或许刘放没有意识到,衡阳卫为盱眙城最终的不失守,奠定了结实的基础。

拜音图调集重兵,决意剿灭流寇、稳固后方运输,从而动用了他的主力,可不想,这支大军并没有按他预先的设想,轻取流寇,而是被刘放的衡阳卫,拖滞在了旧县城下。

这使得拜音图至少三天之内,无法聚集起足够得兵力,对盱眙城发起轮番强攻,从而使得盱眙池二憨部,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

如果说衡阳之战,让吴争看到了战局的突破口,那么,将这个口子逐渐撕开,造成敌人的不断流血,才是吴争真正想要的。

阿济格在流血,岳乐也在流血,但多尔博还没有,清廷,更是只伤了皮肉,远没有达到流血不止的地步。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这就是吴争不惜暴露沈文奎,令他去造访济尔哈朗的目的。

可惜的是,济尔哈朗如同一根泥鳅,虽然数次派人旁敲侧击地想和吴争取得联系,甚至假装“慈爱”,将迈密送到了钱翘恭身边,可他一直将自己隐藏得很好,只说,不做!

吴争想以勒度作为突破口,诱使、迫使济尔哈朗作出一定程度的让步,可济尔哈朗玩得一手漂亮的“太极”,愣是将“皮球”踢回了吴争脚下,那就是——凤阳阿济格、兖州多尔博两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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