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见此,也在无心劝降,挥了挥手,示意亲兵将张曼成拖下去。!张牛角见此深深的叹了口气,却是保持了沉默。太平其他诸将也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张曼成这时才感到有些心慌,等到亲兵架起他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高声喊着,“我愿降,我愿降,牛角师兄救我。”
张牛角听在耳,看了张平一眼,嘴巴张了张,却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微微的低下了头。
不多时听帐外一声惨叫,亲兵托着一颗头颅进来,张平瞅了一眼便挥了挥手,“厚葬吧。”
待办完这一切,张平这才有功夫向旁边一直战力一旁的两个青年说话。这两个青年一个便是此前为太平军打开城门的蔡瑁,另一人则是一个身着儒袍头顶纶巾的清瘦男子,男子面相清癯,眉毛修长,眼睛炯炯有神,修剪整齐的山羊胡赘在颚下,看起来倒也别有一番儒者气质。
“德珪,子柔,亏得二位高义,方使我太平军能如此轻易攻去襄阳城,不使多造杀孽,使这襄阳城万千百姓免于战火。贫道在此拜谢二位,此时贫道定当凑请陛下,为二位表功。”
德珪便是蔡瑁的字,蔡瑁出自襄阳大族蔡家,乃是蔡讽之子,其姑母乃是当朝太尉张温的夫人。
而被称作子柔的人便是那个儒袍男子,此人出自是襄阳大族蒯家,姓蒯名良,字子柔。正是蒯良算到了张曼成必然要从南门逃走,在蔡瑁去攻去东城门的时候,他便早早的带了私兵去夺取了南城门,然后让私兵换了黄巾军的衣物,假装成黄巾军,在南城门等待着张曼成的自投罗。然后等张曼成来到城下时,还误以为城是何仪手下的黄巾军,却哪想到早已变换了人头,所以这也是造成张曼成误以为何仪叛变的一个原因。正是因为此,才导致了张曼成今日的下场。不然还真没准被他逃之夭夭。因此要说起来,蒯良的这连番连消带打当真是精彩绝伦,将张曼成的每一步反应都算计其,连郭嘉后来知道也对此是赞不绝口。要说起蔡瑁与蒯良的功劳来,蔡瑁开城是大功一件,可要是起阻挡张曼成导致他束手擒蒯良才是功不可没。
蔡瑁、蒯良两人都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张曼成顷刻间便没了性命心也是有些感慨,同时心对张平也不免有了些许敬畏,绝不敢因为张平的年轻而对其有所轻视。听到张平的话,蔡瑁喜不自胜,蒯良则是微微一笑。两人皆是谦虚的口称此事乃是应有之意。
张平自是笑笑,他也有心结交这些荆襄大族,作为荆襄本地土著地头蛇,张平想要掌控荆襄之地,想要再这荆襄之地传道,这些本地世家大族是他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更何况,这两人还是史书留名之人,但凡能留名青史的,又有哪个是易于之辈?
不说别的,光是张平所知,蔡瑁将来可是在刘表麾下掌荆州军,论职权又是刘表之下他最大。而蒯良与其弟蒯越更是刘表账下第一谋士。
张平与二人相谈甚欢,更是透露出拉拢之意,蔡瑁有些意动,但却没有当场答应,而蒯越则是微笑了的婉拒了张平的拉拢。张平倒也不以为意,名士自是都有些自持的脾气的,又怎是这么一句两句能拉拢的过来的。但是光看他们举兵相助,知道不论是蔡瑁还是蒯良都绝非淡泊名利,一心只为心系苍生的人。若当真淡泊名利,心系苍生,张曼成最初攻取襄阳的时候,他们该奋起反抗。算有什么原因,那在太平军第一次兵临襄阳城下之时,他们亦可以揭竿而起,助太平军夺取胜利。而他们却只选择了在张曼成兵败返回襄阳,兵微将寡之事,突起发难。一来因为此时张曼成兵力薄弱,对襄阳城的控制里大减;而来因为他们此时举事成功的概率最大,收到的伤害最小,获得的利益最多。所以,此时张平也不着急,他还要在襄阳待一段时间,所以招揽的机会还多的是,可以徐徐图之。
张平与二人聊了半晌,倒也谈的投机。蔡瑁答应回去考虑考虑,而蒯良则婉拒,但话却没有说死,至此二人目的已经达到,便即告辞离去。
张曼成的伏诛宣告了此番荆州战事的终结,张平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来。他回到屋开始独自细细的总结此番荆州战事,这一番战事,耗时日久,从初秋战到了凛冬,乃是太平军所遇到的耗时最久,难度最大的一场仗,这一仗太平军是损失惨重,战损超过了三分之二,来时浩浩荡荡两万多人的大军,如今只剩下六千之数,可以说是伤筋动骨,让太平军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方才能够回复过来。
同时莫名其妙的通玄也是未来灵宝派祖师葛玄的出现,让张平倍感压力。此人才智皆是不凡,更是精通道术、门遁甲、阵法兵法,可以说当真是一个才。面对如此百年难得一见的才让张平压力陡增。若不是仗着有不为人知的系统提供个各种秘法及便利,张平无法想象自己如何才能战而胜之。
更何况让张平更为担心的是葛玄的师父——乌角道人左慈,号称三国第一道术宗师的左慈,连张角临终前都对他千叮万嘱,能不招惹此人便不招惹此人,言说此人一人便等抵一派之力。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绝对不是张平和现在的太平道所能抵挡的。若是因为打了小的,引出老的,这可真是要了张平的亲命了。但是这事张平此时也是无法可想办法,若是因此便惹出了左慈,张平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算不能同归于尽,也要让他掉块肉下来。
当然最大的概率还是与葛玄放对,只是不知此时葛玄何在,他作为他的弟子的周瑜又在何方,这不禁让张平突然有些想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