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强攻龟兹

曾炩心中委决不下,脚步沉重地在帐中踱着步子,许久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眼见众将都在屏息等候他的决断,曾炩终于站定,沉声道“事关重大,轻率不得。容本王再好生权衡一番再做决断。现在都散了吧。”

典韦急道:“王爷……”

曾炩沉着脸挥了挥手,典韦只得忍住到了嘴边的话,拱手退出帐去。众将一见,纷纷拱手而退。

曾炩独自立于帐中,牛油巨烛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投映在帐幕上。他仰首望着帐顶,沉思良久。

曾炩踱到帐口,仰首望向低悬天幕之上的无数繁星,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夜深更觉月寒,风徐来,温竹韵打个冷战。紧紧裹在身上的披风,抬头向中军大帐的方向看了一眼,正见曾炩踏着一天月色缓缓走来,温竹韵又惊又喜,急忙站起来道:“王爷”

曾炩心事重重地信步而行。走还是留,两个针锋相对的念头在他心中互相别着苗头,始终难以决断。忽尔听到说话,曾炩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立在帐侧的温竹韵,曾炩颇为意外地道:“天都这么晚了,温姑娘怎么还不睡?”

温竹韵欢喜地道:“我……我不困。”

“吓?”曾炩听的一怔。

温竹韵脸上顿时一热,幸亏夜色深沉,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温竹韵急忙背过身去,抢先赶回帐中:“王爷商量公事,还没吃东西吧,我炖了些小牛肉,王爷吃一碗吧。”

曾炩叹道:“唉,不用忙碌了。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些吧,从傍晚到现在,王爷还未吃过东西呢。”

曾炩在帐中盘膝坐定,顺手拿过案上的小剪刀。挑了挑油灯的灯芯,火头高了许多,帐中顿时亮堂起来。

温竹韵端了碗小牛肉,轻轻送到他的面前,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说道:“王爷,这是……这是我炖的,也不知合不合王爷的口味。”

“哦,”曾炩应了一声。拿起汤匙,在碗中搅拌了几下,又兴味索然地摞下了匙子,竹温韵见了,跪坐在几案对面,双手扶膝,轻声问道:“王爷,有心事吗?”

曾炩摇摇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灯光映在温竹韵的脸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双纤月般的蛾眉,柔软粉润的唇瓣,檀口嘴唇。那神情气质,虽是一身男装,倒蛮像个居家的妇人。

被曾炩审视地看着,温竹韵忽然又有了那种在他面前赤luo相见时的羞窘。她瑟缩了一下,有些不太自信地侧垂了头,秀美柔和的脸部曲线一侧明亮、一侧幽暗,像极了一副娴雅秀气的仕女剪影。

曾炩被她欲羞还怯的表情逗笑了,眉宇间的隐忧虽是挥之不去。脸上却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太阳不声不响地从东喷薄而出,伏在几案上沉沉睡去的温竹韵被一阵急促的击鼓声惊醒了,睁眼一看,天光大亮,起身走到帐外一看,就见各路将领正顶盔挂甲急匆匆赶往中军大帐,温竹韵心中纳罕不已:“到底出了什么事,王爷似乎一夜未睡,晚饭没吃,早膳也不用,便又召集众将领议事了?”

“哎啊”

温竹韵忽然想起那锅小牛肉,赶紧又回到帐内。她本以为曾炩说的回头再吃是一会儿就回来,本来在灶里又加了柴禾,希望把那牛肉炖得酥烂香浓,给曾炩做夜宵吃,谁想加完了柴,等得无聊,竟然睡了过去。

温竹韵急急赶到灶旁,只见灶下火苗已灭,只有火星一闪一闪,似乎熄灭了也没多久。

掀起锅盖一看,本来清亮的肉汤已经变得混浊了,舀起一块牛肉尝了尝,炖得凡经失去了香滑可口的感觉,温竹韵彬妩媚有些沮丧地看着那锅牛肉发起愁来。

就在这时,两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这些鱼儿得炖来吃,那汤炖成浓稠的乳白色,喝下去最是补身。”

“奇哉怪也,把鱼炖了汤喝补身子,难道把鱼整条的吃下肚去反而不补身子了?馋人爱喝汤,懒人爱睡觉,竹韵姑娘有你那么馋么?要我说,还得是烤了吃,你瞧这鱼,个个都有巴掌大,刮了鳞使火一烤,色泽金黄,鲜香扑鼻,咱西北菜色,讲究的就是烧与烤。你祖上不是徐州琅琊人么?又不是江南荆扬人氏,哪那么爱喝汤。”

“废话,我这不是替竹韵姑娘考虑么,那么俊俏的一个女子,你叫她把鱼烤得焦糊巴刺的,一条鱼啃完,那俊模样全毁了,脸蹭得就跟花脸猫儿似得,很好看么?”

“咦?老卡,我听着这话不对劲儿呀,你莫不是看上人家竹韵姑娘了吧?我说你一大早的拦河捕鱼呢,敢情是为了讨人家竹韵姑娘的欢心呀?”

“胡说八道我老卡用得着讨好女人吗?我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只要勾勾小指,她还不打扮打扮马上欢天喜地的上花轿?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我要真有那个意思,我这官职地位,还配得上她吧?听说她是康居女王的侍卫统领,我老卡可是堂堂的尉犁军校尉大人……”

两个人离得还远,可是他们嗓门本来就大,温竹韵的耳力又特别的出色,这番话都被她听在耳中,温竹韵嘴角一翘,便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竹韵姑娘……”

卡波卡和哈得门走到温竹韵帐前,就见人家大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帐口,卡波卡那黑胖大脸居然难得地红了一下。温竹韵彬妩媚清亮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卡波卡手上有一根红柳枝,枝上拴了三条巴掌大的白鱼,阳光下,那鳞片闪闪发光,鱼腮还在翕动着,十分鲜活。

卜波卡赶紧献宝似的举起那串鱼来,嘿嘿笑道:“竹韵姑娘,这是老卡一早从河里摸到的鱼儿,想着竹韵姑娘伤势未愈,送来给姑娘你换换口味,补补身子,这鱼鲜的很,炖汤最好。”

“竹韵姑娘别听他的,这鱼炙来吃最香,再配盅好酒……”

“你别说话,又不是你捉的。”卡波卡勃然大怒,狠狠瞪了自己的老友一眼。

温竹韵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鱼儿,柔声说道:“卡将军有心了,竹韵真不知该如何谢过将军才好。”

卡波卡听到她细细柔柔的声音,激动的满脸红光,搓着手道:“不谢不谢,嘿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啊”温竹韵轻呼一声,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昨儿晚上炖了一锅小牛肉,一个人又吃不下,将军如此好意,我就把那肉汤回赠将军好了。”

“哎哟,不敢当,那可不敢当。”

卡波卡连声推辞着,温竹韵不容分说已走进帐去,人家大姑娘的寝帐,卡波卡可不敢冒冒失失地走进去,只是押着脖子在帐口看,片刻功夫,温竹韵提了一口陶罐出来,未语先笑道:“卡将军,这是竹韵亲手炖的肉汤,还热着呢,将军拿回去尝个新鲜吧。”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卡波卡还在假意推脱,哈得门已一把接过了陶罐抱在胸前。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温竹韵侧耳一听,说道:“听这号角声,莫不是有甚么重要军事?”

卡波卡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是叫起的号角声,还没吃早饭,不会这么早攻城的。”

温竹韵嫣然一笑:“话可不是这么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两位将军可是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呢,万一有什么仓促的事儿,士卒们寻不见两位大人怎么办?竹韵可不敢耽搁了两位将军大人的公事,这就请回吧。

“呃……好好好,那我就回去啦。”卡波卡依依不舍,却又不想被温竹韵看轻了他,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两人走出老远,温竹韵耳梢动了动,就听卡波卡喜不自胜地道:“嘿你说竹韵姑娘送我肉羹,是不是对我也有那么点意……嗨你怎么喝上啦?”

“啧啧啧,火候太老啦,汤已经不鲜了,肉也发柴了,这怎么吃啊……”

“屁话你还讲究上了?谁上赶着给你吃了,这是竹韵姑娘彬妩媚送我的肉羹,拿来拿来……,”

两个人抢夺起来,温竹韵远远看见,忍不住“吃”地一声笑,随即却又挂上一脸幽怨:“唉,怎么识货的却是这么个黑炭头呢?难道在夏王大人眼中,本姑娘不算女人么?”

怏怏地回到帐中,提起那串鱼儿来,温竹韵眨眨眼,忽然犯起愁来:“这鱼,是炖了给他吃呢,还是烤来吃好?”

中军大帐内,曾炩神情肃穆,腰杆儿笔直,经过一段相当详尽的分析演说之后,曾炩沉声道:“诸位将军,此时回师,远水难救近渴,而且一路疾驰,兵困马乏,难以投入战斗。况且,我们刚刚收复的蒲类、移支、前后车师、尉犁,也必被龟兹和焉耆趁机占据,导致前功尽弃。此外,龟兹国和焉耆国断不会坐失良机,如被他们一路追杀、拦截,损失之重可想而知。”

“故而,本王决定,他打他的,我打我的。东线防务,交由各位留守将军就近指挥、便宜行事,我西征大军坚持原定计划,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夺取龟兹,回头再收拾焉耆,以确保西线无后顾之忧。本来,本王想等延城起事,龟兹军心大乱之际才强攻它乾城,以尽量避免伤亡,然而江南之变,促使本王不得不提前动手,不然消息一旦传到龟兹军耳中,龟兹王心有所恃,更不会降了。”

“今日,我军便开始加强攻势,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它乾城,延城那边如不能和平到手,那也要以武力强行夺下,此番誓师出征,不管发生任何变故,西域商道必须打通任何人、任何事,不能左右我们的行动,不能动摇我们的决心”

“颜良、鲜于辅”

“末将在”

两员大将抱拳出列,曾炩一抽令箭,厉声喝道:“本帅命你两军立即攻打南城,断敌水道。”

“遵命”二人接过令箭抱拳而出。

“张郃、阎行”

“末将在”

“本帅命你二人分别攻打北城,北城池势较高,如不可攻破,也要尽量吸引城中守军,为颜良、鲜于辅制造战机”

“遵命”

“马超,本帅命你部继续佯攻西城,阻敌退路,机动轻骑不得妄动,随时等候沙州消息,以作赴援”

“末将遵命”马超接了令箭也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其余诸将悉从本帅调遣,随本帅攻打东城,各营轮番上阵,以车轮战法,不予城中守敌片刻喘息之机”

众将轰然应喏,潮水般退出帐去,各自翻身上马,带了亲兵侍卫驰回本阵。片刻功夫,急促的号角声便纷纷响起。

默默伫立,沉思十晌,曾炩终于觉得有些腹中饥饿了,这时他才想起温竹韵炖的那锅小牛肉,正想过去吃上一碗,就听战鼓轰鸣,攻城之战再度打响了。曾炩精神为之一振,伸手取下披在帅椅上的大氅,振声道:“来人,随本帅阵前督战”

温竹韵终于决定把鱼烤来吃了,把鱼去了鳞,清除了内脏,清洗干净,然后在灶下生起火来,架起鱼串小心地炙烤着,帐帘儿掀着方便放烟,阳光自帐口斜斜照入,照在鱼串上,随着热力的烘烤,鱼儿渐渐呈现金黄的颜色,一滴滴鱼油滴落火中,烧得滋吧作响。

温竹韵见了不禁眉开眼笑,沾沾自喜地夸赞自己道:“我还真的很有调羹治膳的天赋呢。”

就在这时,战鼓隆隆响起,外面人喊马嘶,一片喧嚣。

温竹韵诧然,连忙把鱼子架抬高了些,离开火头,然后起身走出帐去,只见各营官兵正匆匆调动,百十人一组的军械兵推着巨大的攻城器械,喊着号子一步步向它乾城挺进;穿着北疆军军服的上千名士兵,牵着一匹匹驮着火炮和投石车的骆驼,拉着一车车炮弹和石块,气势汹汹地冲出营去。还有四人抬一架的大型床弩,足有两百多具,斜斜向上矛一般粗细的箭簇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寒的光芒。弓手扛着一匣匣箭矢,一溜小跑地向前奔去……

从这场面来看,是前两天攻城时从未使用过的强大攻势,温竹韵连忙拦住一名匆匆而过的上校,问道:“今天这么早就开始攻城了?三军不必用膳么?”

那上校大声嚷道:“大帅有令,各军轮番攻城,不给城中守军片刻喘息之机,要吃饭,也得各营轮看来喽。”

“驾驾驾让路让路,莫阻本将军回营”

马超一手提缰,一手提枪,敞着怀,腰挎大刀,一面很嚣张地叫嚷着,一面领着他那百余名西凉马匪出身的侍卫,很拉风地策马扬鞭,疾驰而过,马屁股后面搅起漫天黄沙。

“呼”地一声,浩荡之风扑面而来,卷带着那战马扬起的尘沙,就像刮起了一阵沙尘暴,温竹韵以手遮目,待那一阵风沙卷过张眼再看,方才那上校已跑得不知去向,温竹韵瑶鼻儿一哼,轻斥道:“这个马超,行事作派,怎么像个马匪似的……”

她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返身走回寝帐。

片刻功夫,就听帐中传出一声愤怒的尖叫:“我的鱼啊天杀的马超”

焉耆单于的金顶大帐内因为北疆军团团围困,粮草耗尽而陷入一片愁云惨雾当中。

焉耆单于忽罗寒精神萎顿地倚在榻上,忧心忡忡地道:“想不到汉军的粮草竞然如此充足,我想与他们耗战守城,反而中了他们的算计。城中存粮本就有限,如令人吃马喂,些许粮食已经耗光,现在已开始宰杀牛羊,而城外守军仍然纹风不动,我每日登上城头观望,汉军营中火灶炊烟并不稍减,可见他们的粮食还能支撑许久,再这样打下去,我城中十余万人,不用人打,就全都饿死了。”

已率援军赶回城里的阿里王子道:“父王,咱们本就是游牧的部族,就算弃了这座城池,难道咱们的毡帐不能扎在草原上么?我早说过,汉人善于攻守城池,我们与之城战,这是以己之短,迎敌所长。莫不如咱们趁着人多势众,突出重围,汉军还能追着咱们满草原的打么?南河城就算失去,曾炩能在这里屯以多少重兵?到时候,咱们联合北方诸部卷土重来,还怕不能重新占据焉耆地界?”

七王妃阿古丽忍不住出口反驳:“突围?谈何容易,大汉的铁甲重骑和巨刀(陌刀,焉耆人不知道这个称呼,形象的将其称为巨刀)大阵死死封住了四门,咱们出去多少死多少,如何突围?”

阿里王子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哼道:“曾炩分兵西去,困在咱们外面的已经没有多少人马了,光凭一个巨刀阵、一队重甲铁骑,咱们用人命趟,也能趟开一条道路吧?”

他回首看向忽罗寒,说道:“父王,听说曾炩的军队已经打下了尉犁,现在攻打龟兹国去了。他的意思非常明显,因为我们焉耆是最难打的,所以他围而不打,把咱们放在了最后面,等他解决了龟兹国,必然挟新胜之师,返回焉耆,强攻我南河城,此时再不突围,以后想走也走不成了。”

阿古丽王妃却道:“大王,曾炩虽然分兵攻打龟兹国去了,可他西征之时,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就算有所夸大,二十万大军总还是有的,打下蒲类、移支和前后车师时,他得了数万大军。打尉犁时,又把两万尉犁军据为有己,总兵力这回真的该有三十万之众了。”

“龟兹军不堪一击,曾炩分去攻打龟兹的人马,有十万人就差不多了,那么困在我南河城城外的,至少有二十万大军。这一点,从汉军营每日的炊烟灶火数量来看,也可估算得出来。二十万大军驻于此,我却不信汉军的粮草用之不尽,我看他们现在是故做镇静,虚张声势罢了,耐心再忍些时日,在他粮草耗尽,军心不稳,而西征之军尚未赶回前咱们再……”

游牧民族的王妃也拥有自己的族帐、领地,子民,拥有极大的权势,因此做为忽罗寒长子的阿里王子与阿古丽王妃因为放牧之地、各自掌握的部落之间的嫌隙等种种缘由,彼此早有积怨,这时意见相左,阿古丽王妃一味地同他唱反调,阿里王子更加忿怒,不等阿古丽王妃说完,阿里王子便道:“曾炩留了一个替身在这里,亲自赶去尉犁继续西征之路,他是汉军的主帅,会把二十万大军留在这儿,自己只带三成*人马孤军远征?可笑,他既亲征,必定会带走主力,城外军队虚张声势,未必就有二十万之众。”

阿古丽王妃嫣然一笑,瞟着阿里王子道:“阿里王子,汉人兵法里有一句话,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不错,当初曾炩的确留了一个替身,亲自赶去攻打尉犁了。可是尉犁得手之后,他身在尉犁的消息已然传开,你道他还会继续亲自西征?他已经回来了。”阿里王子晒然道:“七王妃何以如此笃定?”

忽罗寒颓然道:“阿里,阿古丽说的没有错,尉犁的尉犁翰海为了保全性命,在家族中挑选了八个美人儿服侍曾炩,以取悦于他,前日阿古丽尝试突围,攻近汉军营时,曾亲见一白袍公子立于曾字大旗下观战,尉犁王室八女就侍立在他的身后,阿古丽认得其中一个叫尉犁灵儿的。曾炩若是没有在打下尉犁后返回焉耆,尉犁王室八女怎会出现在这儿?”

阿古丽见忽罗寒附和她的话,妩媚地乜了阿里王子一眼,眸中不无得意。阿里王子见了心中恶意陡生,忽道:“父王,儿忽想起一计可除曾炩,使得汉军群龙无首,不战而溃。”

忽罗寒又惊又喜,连忙问道:“计将安出?”

第102章 感动天地第96章 大乔的考验第16章 辗转反侧第76章 酣战(八)第152章 戏志才的谋略第59章 改制(二)第50章 决定第61章 漠北都护府第94章 赴宴第18章 曾炩的烦恼第13章 落魄的公孙瓒第16章 工业资本家第53章 花好月圆(三)第30章 赵云第32章 短暂的平静第22章 难缠的病人第57章 夜袭(二)第15章 暗夜魔王(二)第22章 寡头末日第126章 犬牙交错第3章 焉耆第25章 大汉铁骑(一)第54章 花好月圆(四)第59章 定鲜卑第2章 关张战第175章 胜绩第17章 穿越时空的火炮第31章 沙河之战(四)第148章 沛国攻略第25章 美人行刺第133章 压死骆驼的最后的一根稻草第57章 枭雄末路第42章 鹯阴之战(二)第32章 承诺第52章 赵云平匈奴(二)第170章 浮生半日闲第68章 战云起(四)第95章 温馨第42章 长安乱(一)第14章 美人计(二)第17章 刘备的决定第58章 火炮造成的震慑第14章 纸币(二)第20章 平原之战(二)第44章 烽烟再起第39章 乌孙的覆灭前奏第31章 张辽现身第36章 背水一战(三)第86章 活广告第19章 平原之战(一)第1章 颜良文丑第38章 设伏第5章 定陶之战(一)第61章 漠北都护府第21章 算计第23章 中原危机第1章 武圣来投第79章 曹操的如意算盘第99章 工业的动力第194章 崔琰求援第73章 斩华雄第98章 帝国宪法第179章 就绪第27章 攻进无终城第46章 西北战事第43章 惊变第33章 反包围第27章 初遇法正第17章 穿越时空的火炮第14章 暗夜魔王(一)第2章 军威第69章 拜会孙坚第74章 荀文若第7章 夜袭第5章 首战焉耆第36章 夜战(二)第34章 洛阳行第1章 颜良文丑第21章 皇帝的手段第82章 刘萧的顾虑第28章 追击第35章 背水一战(二)第118章 悍勇马超第50章 血战大王山(三)第71章 孙坚诱敌第7章 练习枪法第142章 攻克析县第145章 夏侯恩的妙计第38章 温情(二)第39章 乌孙的覆灭前奏第3章 嚣张的吕布第6章 第一战第57章 枭雄末路第74章 荀文若第21章 蔡琰第67章 静夜(二)第14章 纸币(二)第163章 震撼第180章 曹操中风第134章 激战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