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狼烟起

鲜卑南下掠汉,自然是此次会议题中应有之意,关键就是看怎么南下,如何进军。

“汉国三边自入岁以来,与吾大鲜卑交战三十余回,可谓是无月不战,观汉国之兵难与吾争锋,此乃掠汉之先机也。吾观汉国三边,皆可入掠,然凛冬将至,加之诸部粮草不济,行军不宜远,并、凉二州当可摒弃,唯幽州最近,过长城便可直插幽州腹地。”说完,李先生对着檀石槐行了一礼,继续道:“大人,依吾看,此番出兵取幽州便可。”

这讲话的李先生乃是流亡鲜卑的汉人,据传也算饱读诗书,犯了事被流放边郡,自己逃了出来,投靠了鲜卑,屡次谋划献策,甚得檀石槐信任重用。

此时鲜卑部落首领因为汉军联合鲜卑攻击北匈奴,倒也都会一些汉语,再加上檀石槐统一鲜卑后,重用逃亡汉人,是以大家都听得懂李先生那文绉绉的话语。檀石槐点点头,随后又问了几名汉人,心里已有了计较,下面等待命令的诸位鲜卑部落首领,虽然心中瞧不起汉人,但一方面碍于檀石槐虎威,另一方面也是知道鲜卑强盛离不开这些汉人,是以并未表露不妥。

“既如此,吾欲整兵三万,南下掠汉,诸位首领有何异议?”檀石槐起身向众位鲜卑首领问道。

“谨遵大人吩咐。”

一夜转瞬发白,塞外的马蹄声带起的尘烟,染满了蔚蓝的天空,兵戈作响,檀石槐在鲜卑王庭一番激励士气后,便下令南下,而早在夜里一只鲜卑先锋军早已开拔,向汉境出发。

此时秋风阵阵的柳城内,生活一如往常,鲜卑又一下南下寇汉的消息,或许汉国只有当硝烟弥漫之时才可知道。

三日后,柳城官署里,督邮苏不韦唤了仆人来请伏泉前去谈话,这到让正处理公务的伏泉费解不已。这位苏督邮自那夜谈话后,并不见他,只于柳城四处查访,今日突然喊自己却是所为何事?

处理完剩下的琐事,伏泉便去了苏不韦屋子,刚入屋子,空气里似乎有一种微妙的危险,直觉便告诉他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苏不韦直接起身迎道:“流川来了,快坐,快坐。”

“谢过苏督邮。”伏泉一愣,暗道这苏不韦为何如此客套,事出反常必有妖,坐下后凛神观察。

“无需如此,流川大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区区柳城县令怎会是汝容身之所?”

伏泉笑着并不言语,心中疑虑更甚,这苏不韦定是有异,否则为何无故夸耀自己?

苏不韦撇了他一眼,复而叹道:“说来余羡慕流川久矣,幼有盛名,入朝拜郎。余少年时,前途尽丧,父仇难报,处境艰难,不能启齿!”说罢,语气哽咽,隐隐有泪花流出,似是想起其那冤死亡父,让人不由心有所感。

“督邮莫需羡慕流川,需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或许吾一辈子也只能坐镇柳城这百里之地亦非不可能。”

伏泉提到孔融孔文举小时雅事,苏不韦早年亦有耳闻,却是笑道:“孔文举如今为司徒杨公门下,纠举贪官,言无阿挠,大有古贤之风,陈大夫当年之言遂成笑谈。流川以之喻己,谦虚过矣。”

“那谢过督邮吉言。”伏泉起身行礼道。

苏不韦扶起伏泉,脸露异色道:“吉言与否尚未可知?流川若秉公执法,吾定与赵辽西详实禀报,但若知法犯法,或许这百里之地也坐镇不了,汝知乎?”

伏泉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督邮说笑耳,吾到任未久怎会有违法之事。”

“应是如此。”苏不韦点头应道,随后又道:“适才吾查阅柳城海捕文书,却觉有异,为何前番郡府发下之河西要犯关羽关长生不在此列?”

伏泉突然瞪大眼睛,惊恐莫名,这苏不韦是有意提及,还是无意记起。关羽的海捕文书当然是他私藏起来,就是为了让其在柳城被人识出的概率降低,如此一来其躲藏自己府里便是万分安全的,可如今苏不韦这一提及,无端的让他心里莫名惊慌,难道被发现了?

“可能是县里公务繁忙,遗失了文书,吾这便让人去寻。”说完,伏泉行礼准备告辞离去,此地危险不宜久待。

苏不韦正声阻拦道:“慢着,吾还有一事相问。”

伏泉楫手问道:“请督邮示下。”

“吾来柳城未久,但听闻县中百姓皆言流川手下能人骁将无数,可能与吾一谈?”

“定是百姓谈笑,吾手下之人皆庸庸之辈,说了定是污了督邮法眼。”

“汝既不说,吾如何知晓?”

厄……伏泉哑然无语,这苏不韦难道真发现关羽了?不然为何一直追问?

心中快速一番计较,伏泉随即道:“既如此,吾便告与督邮,吾手下功曹黄忠黄汉升武艺非凡,弓马俱佳,可为良将,另有能吏徐晃徐公明、史阿史大陵者,莫看年幼,亦是豪杰勇士之姿。此三人,皆乃吾心腹,未想竟让督邮得知,倒让下官始料不及。”

“恩……”苏不韦连连点头,待伏泉说完三人后,似笑非笑道:“流川继续?”

“回禀上官,吾手下唯此三人有勇力也。”

“真是如此?”

“然也。”

“可是诳吾?”

“未有。”

“汝敢再言一句乎?”

“未有。”

“伏柳城未想事到如今,汝还如此嘴硬,真是知法犯法犹不及也。前番吾于府中见一红脸汉子与汝心腹黄汉升打斗,其武力超绝,令人憾服,后吾问得知其名曰关羽关云长,敢问流川,海捕文书上所言关羽关长生者何人?吾这有一份郡中文书,随身带来,汝可敢将关云长喊来,与画面对质,以正其人身份?”

苏不韦拿出一份文书,大声斥责道,声音凌厉,令人发寒。而对面的伏泉却是怔怔不言,如何言语,关长生便是关云长,他能反驳吗?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伏泉脸上汗珠显露,不知如何应对,难道这一次他要被苏不韦这严吏制服了吗?

就在这时,屋外来了一慌张役吏,脚步慌乱,口中结结巴巴道:“不好了,不好了……”

苏不韦正直气头,大怒曰:“何事如此惊慌?”

“长城、长城燃起狼烟了,鲜卑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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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举年十岁,随父到洛。时李元礼有盛名,为司隶校尉。诣门者,皆俊才清称及中表亲戚乃通。文举至门,谓吏曰:“我是李府君亲。”既通,前坐。元礼问曰:“君与仆有何亲?”对曰:“昔先君仲尼与君先人伯阳有师资之尊,是仆与君奕世为通好也。”元礼及宾客莫不奇之。太中大夫陈韪后至,人以其语语之,韪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文举曰:“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韪大踧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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