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城外,公孙续正在指挥数万大军列阵,最高统帅陈风骑在战马遥望城墙,眼满是战意,终于,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他将曹**到了绝路。
自七天前使用四面楚歌之计后,城内百姓民心涣散,绝大部分都不愿意卷入战火之,虽说曹军实行军管强制控制城池,但民心不稳,曹军难以获取物资。
面对如此困境,枭雄曹操下了一个让世人都惊讶的决定:但凡是愿意效忠曹氏的,不管军民,现在留下来,不愿意的,现在大可以离开,曹军将士绝不阻拦。
曹操的这个决定,在短时间内赢得了部分民心,不少受过曹氏恩惠的百姓决定留下来与曹军共生死,但绝大部分还是拖家带口的离开了。
从表面看,曹操这么做是在自断臂膀,毕竟,放任这么多百姓离开,注定了曹军无法获得后续兵力补充。
但实际,曹操的这个决定很是明智。人可以离开,但所有粮草物资一律不准带走,军将士也可以走,但盔甲兵器都得留下来。
也是说,曹操只让人离开,其余物资或者牲畜依旧留在城内,如此一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腾出大量物资,足以保证剩余将士三月之需。
最重要的是,留下来的都是死忠于曹氏的军民,曹操可以放心大胆的信任任用他们,剔除了内部不安因素之后,曹军的战斗力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而陈风,在接纳了城内的数万军民之后,必须分出一部分兵力来看管他们,同时还得分出一部分物资来救济他们。
可以说,曹操这么做是损人利己,而陈风,为了赢得北方民心,也不得不这么做。双方为了获取最后的胜利,都是冒着巨大危险。
这些天来,北疆军接连攻城,奴军将士的战斗力被发挥到极致,有各部将领亲自督战,另外还有陈风在帅旗下盯着,所有的奴军将士都不敢松懈。
惨烈的战事给北疆军带来了巨大的伤亡,这么几天功夫,奴军死伤两万余,被迫撤下来休整三天,而曹军将士,死伤加起来估计不下于七千。
为了击杀曹操,陈风面对这么高的伤亡率都不带皱眉头的。毕竟那些都是奴军而已,哪怕全死光了,陈风都不在乎。
“传令,继续攻城。”
看着城楼正在鼓舞士气的曹操,陈风冷冷下了命令。前些天是奴军在消磨曹军士气,接下来,才是北疆军的精锐们场,陈风有必要让曹操知晓什么叫做北疆精锐。
公孙续指挥的踏白军正在弓箭手的掩护下靠近城墙,在踏白军前方,则是两千被挑选出来的奴军,公孙续可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精锐去承受敌军的箭矢。
云梯,王双口咬着战刀,一手扶着云梯,一手扛着盾牌。他被公孙续挑出来,编入陷阵死士行列,这些天里,公孙续对他们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为的是要在这场战斗发挥作用。
“你叫王双是吧,我是公孙续,我已经派人找到你妹妹了。”
“将军,求求你,我妹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吧。”
“我知道,你妹妹是无辜的,但我妹妹呢?她难道不无辜吗、、、、、、”
脑海闪过前些天与公孙续对话的场景,王双脸的狰狞之色更加明显。公孙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妹妹能不能活,看他王双怎么表现了。
为了自己的亲人,也为了自己,王双必须奋力厮杀,哪怕他曾经也是曹军之的一员,但现在,他只为自己而活。
“杀、、、、、、”
终于,在靠近城头的时候,两名曹军看见了人高马大的王双,两根长矛刺过来,王双继续奋力爬,用盾牌硬生生的将两根长矛顶了回去。
而后,凶悍的王双脚下用力,整个身躯腾空而起,口战刀也飞到右手,他这么直接跳了城墙。
血腥而又惨烈的近身肉搏战开始了,王双最先登城楼,一人一刀,这么守护这身后的那一小块地盘,是为了帮后边的战友腾出空间。
数十名曹军奔涌过来,他们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王双,但这个九尺高的汉子,愣是凭借一己之力顶住了所有曹军的进攻。
前些天的战事,已经极大的消耗曹军守军的体力,守城物资也被消耗一空,要不然,王双也不可能这么快攀爬来,那两万奴军起到的最大作用,是消耗了守军物资和体力。
“攻、、、、、、”
看着越来越多的陷阵死士登城楼,公孙续再也不含糊,直接下来踏白军精锐攀爬城墙,同时,弓弩手靠近城墙,直接与城楼的曹军弓弩手展开对射。
“陷阵无双、、、、、、”
南门外,高忠得到了陈风的指示后也开始指挥部下进攻,像这样的攻城战,岂能少了他,要知道,高忠麾下可是有着一支擅长攻城的部队。
城楼的曹军都陷入了疲惫的厮杀,东门告急,南门告急,很快,黄忠也指挥部下对西门展开进攻,没多久,张合与高览协作,也对北门开始了攻击。
决战已经开启,剩下的曹军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越来越多的曹军将士倒在城楼,哪怕他们很是勇猛凶悍,但这弥补不了兵力的劣势。
“哎,突围无望,守城亦是不可为了。”
见此情景,曹操内心满是苍凉,想突围,他不知道该往哪冲。北方肯定是去不了,去南方的话,还得看刘备的脸色,再说了,刘备能撑多久都是个问题。
陈风的麾下大将,赵云、蒙战等人一直统帅骑兵散布在外围,只要曹军敢突围,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率领北疆骑兵冲杀来。
“退入内城,死守到底、、、、、、”
外城城墙太宽,曹操麾下将士不足,再这样鏖战下去,只会让自己的部下死的更快,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后退。
外墙的陷落,预示着曹军的溃败无法避免,陈风虽然取得大胜,但依旧很是小心,面对强敌曹操,他从来都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