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笼罩着建邺城,远离战乱多年的城池显得是那么安逸和平淡,不管长江边的战事进行的有多激烈,这里,总归是感受不到的。请百度搜索()
城楼,零星的火光传来,建邺虽是江东大城,但毕竟太平多年,晚除了实行夜禁之外,城楼的巡逻士兵一般都不多。
再加,建邺城内的大部分将士都被抽调离开,城内人手不足,一部分人还得去守护孙权和一干王公大臣的府邸,外围城墙的巡逻士兵更少了。
半夜十分,城墙附近某个阴暗的角落,一名人影稍稍动了下,然后没了声息,等到城墙再也没有人声传来的时候,这个角落里的人影又出现了。
粗糙不平的城墙,小猛凭借着高超的攀爬技术,依靠着手的攀爬器具往移动。多年生活在山林的他,对于攀岩最为熟悉。
本来,孙翊是想派出一部分人利用飞爪实现迅速攀登,但这样动静太大,很可能会惊动巡逻士兵,关键时刻,小猛自告奋勇,请求独自攀爬,若事不可违,再集体出动也不迟。
沙摩柯对自己的这个亲兵队长很是放心,毕竟,能被他看,且一直带在身边的部下,岂能没点真本事。
没多久,小猛的身影消失在城墙,两个依偎在城墙墙角的巡逻士兵没能想到,危险,会以这样的方式靠近他们。
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两名江东军后,小猛立即向下发信号,很快,有百精锐分批利用飞爪攀登城墙。
“好,总算是送一批人去了,传令下去,等到小猛他们打开城门,给我冲杀进去,一鼓作气杀向孙权的府邸,今夜若能来个瓮捉鳖,实乃天大的功劳。”
孙翊的声音很小,但周边的将校却都听的清清楚楚,谁都知道,只要拿下了孙权,江东境内的反抗力量会减弱到最低。
甚至,只要他们完成孙翊布置的任务,前线几十万大军没能攻下的江东,会被他们拿下,这,确实是天大的功劳。
一阵阵火光从建邺城外围亮起,紧接着,一群打着火把的强人冲向了孙权的府邸,孙权的亲卫们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家丁作乱,一个个的,正想前厮杀,结果却遭受了一阵箭雨。
“杀进去,我们的时间不多,护卫南门的三百兄弟最多能撑到天亮,一个时辰之内,擒拿孙权,杀、、、、、、”
沙摩柯一声怒吼,他这是喊给他的部下听的,毕竟,他的部下都来自山林,论战斗力不算差,可论军纪,却并不怎么好。
关键时刻,若是某些人没弄清楚自己的目标是杀人还是抢劫,那肯定会耽误大事。身为高忠当年提拔的外族将领,沙摩柯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老沙,安排一千人围住孙府外围,建邺城内的其他世家大族很快会组建家丁前来救援,再安排一千人去城内捣乱放火,我们只有三千人,抵挡不住城内世家家丁的反扑。”
经过这些年战事的洗礼,孙翊早已从当年的那个鲁莽汉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将领,之当年的小霸王孙策,也不算差了。
“给我杀,孙权,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此刻的孙翊,手持长枪,一阵大红战袍,这身打扮,完全是按照当年孙策年轻时候的装扮来的,再加他长的本与孙策有七分相似,这咋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年的孙策回来了。
半柱香的时间后,外围的敌军基本为清理干净,沙摩柯率人围困住了客厅,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在这里。
“乱臣贼子,胆敢犯作乱,我孙权在此,现在退去我既往不咎,否则,今日定要尔等葬身于此、、、、、、”
情急之下,孙权能做的也只有威胁了,到现在,他也认为是某些世家大族投靠了陈风,这才趁夜作乱。
其实他想不通,算有世家大族投靠了陈风,又怎么敢在敌军主力远在赤壁的情况下作乱呢,难不成,他们有把握控制住城内所有的世家吗?
“哈哈,果然是条大鱼,小的们,给我、、、、、、”
客厅内,有雍容富贵的妇人,有金光闪闪的财宝,也有凶神恶煞的士兵,但是,刚刚冲杀进来的沙摩柯,只盯着坐在主位的孙权不放。
很快,兵器的撞击声响起,沙摩柯只率领二十多人杀了进来,孙权这边还有五十多亲卫,自然免不了一场恶战。
“砰,都给我住手、、、、、、”
半掩的大门被人一脚踢飞,紧接着,一道威武雄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沙摩柯率领残余的部下立即后撤,而孙权,在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
“兄,兄长、、、、、、”
孙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再看到已故的兄长,一个被他掩埋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突然跑了出来,吓得他语无伦次。
“孙仲谋,近来可好?”
雄浑而又沧桑的声音响起,像极了当年孙策的嗓音,再加那装扮,那铠甲,还有那身姿,以至于孙权都觉得这绝对是自己兄长复活了。
“兄,不对,你不是兄长,你不是、、、、、、”
孙权本想呼喊一声,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眼前这人确实很自己兄长很像,甚至于,那股子威武狂躁都快赶了,但偏偏,却少了一股子王者气息。
“你是?叔弼?”
“哼,想不到,我的好二哥还没把我给忘了啊。”
“啊,真是你,叔弼,你竟然还活着,你不是已经被、、、、、、”
“被你派来的边鸿所杀,是吗?”
“对,不,不对,叔弼,不是这么回事,边鸿作乱,想谋害你,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叔弼,你还活着,这太好了,我好想你啊三弟。”
“我也很想你啊二哥,今日来,是要好好看看你,顺便找你要点债、、、、、、”
没有愤怒,也没有威胁,孙翊的言语是那么冷冰冰,藏在心里多年的仇恨,是该释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