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朵儿落落大方地说道:“倒卖私盐是离正天陷害秦大人的借口,至于谋私利,我只有一个麝香,分给我村子里的人用了。”
若是她做过,她会毫不犹豫地承认。
但她没做过的,哪怕刀夹在脖子上她也面不改色。
离正天迫不及待地说道:“王爷,她说谎,我查到乔朵儿养獐场有雄性麝獐上百头,这次赈灾所用麝香大半出自她的养獐场,麝香一个百金,她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天他人在牢里,但福公公没闲着,已经把事情都打点好了。
除了买通福婶儿,还把贾文景解决掉,今天还露面了。
不出意外他肯定能扳倒乔朵儿一众人。
“有证据吗?”秦王问了一句。
离正天点点头:“养獐场的总算,之前我已经劝服她,她可以给我作证。”
“把人证带上来。”秦王对自己的侍卫说道。
他的侍卫都是从守边军里挑出来的,他只习惯用自己的人。
没多久,福婶儿就被带到了堂上。
“她是养獐场的总管?”秦王向朵儿确认了一下。
看到福婶儿,乔朵儿有些意外,但她不能否认福婶儿确实是她买回来养麝獐的。
没等秦王发问,福婶儿就主动交代:“王爷,民妇和丈夫去年到谭家,接受养麝獐的活儿,没人比我们更清楚其中的情况。”
“你说说谭家一共养了多少麝獐。”
“一共六七百头麝獐,其中将近一半是雄性,今年才入夏,又生了百来个幼崽。”
福婶儿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看了一眼乔朵儿。
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秦王捕捉到了。
但他此时在审案,讲的是证据,要是贸然宣布审判结果,肯定有人不服。
比如坐在旁审位置的福公公。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找他的茬,可他偏偏要把事情做得无懈可击。
“一共收了多少麝香?”
“一共三百少一点,白少爷当时还去看过。”
听福婶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乔朵儿被气笑。
“你和福叔也是厉害,两个人就能养六七百头麝獐?别的不说,麝香成熟后麝獐会刨下香囊,并用排泄物覆盖,你们两个人来得及?”
乔朵儿挑挑眉。
那时她和谭正宏看两头麝獐还被搞得精疲力尽呢。
福婶儿不福气地说道:“夫人,是你说平时用不到那么多人,等獐子往下刨香的时候再找几个短工一起看着。”
这么说也可以,乔朵儿选择了闭嘴。
一个谎言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掩饰,谎言说得太多,总会出现破绽。
秦王又看向白一凡:“你去过?”
“当然去过,那山头以前是我的地,买下来准备种草药,但土质不好,就转手卖给我义妹,不过从未见到过三百香囊。”
白一凡据实说道。
他去看了几次,还给麝獐调整了食物。
福婶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白少爷,做人要凭良心的,当时你就说了可以大赚一笔。”
白一凡拱拱手:“王爷,我虽然没看到香囊,不过我看到了一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