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敏听后,非但没有计较,嘴角相反地邪佞地滑过笑意,猛地轻易勾住萧函慕的肩头,低头冷不丁地狠狠亲她一口,完事后,得意一笑,“萧函慕,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覃炙顷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气得俊脸发青。
萧函慕则是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一幕落到阎敏眼中,更觉快意!
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什么覃炙顷深藏不露,什么顷少势大人高的言论,几乎把这个男人给传成神了。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被那阴霾的眸子包围住,阎敏非但没觉得危险,反而更惬意了,这次回国,还真是热闹呢,比在英国好多了,看来在这里有更多好玩的!
当即阎敏觉得在这儿好好玩玩,揽着萧函慕欲走,覃炙顷怎么能让,光看着他勾搭萧函慕肩头的样子,覃炙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轻咳一声,一施眼神,毓航等人率先拦住了两人去路。
覃炙顷尽量做到和蔼可亲,循循善诱。
“王牌乐队需要上好的练习场地,一般的音乐室不能满足需要,尤其是以你们现在的水平,一个音符的错差,就有可能会毁了整场音乐会。阎敏,覃氏旗下有最好的音乐室和练习场地,甚至是以后你的想要开音乐会,不如去我安排的地方住。”
覃炙顷一番话下来,无非是把这看不顺眼的家伙从萧函慕身边隔开!
阎敏当然也知道,他没答,反而问道,“听说顷少要与那个谁结婚了,您快成有妇之夫了……”
“毕竟现在还没结婚么!”覃炙顷截断他话茬,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男人把目光移到萧函慕身上,这个女人,无论怎样,他不会让给任何人,更不可能放手。
阎敏掩在墨镜中的双眸在两人之间打了个晃,最后一笑,“当然好了!以后我的乐队就靠顷少了!那么,咱们走吧!”
他随手把抓着萧函慕的肩头,轻松一扔,仿佛是在拎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一样,转眼就跟着覃炙顷走了。
萧函慕在后面又喊又追,得到的只是阎敏的背影,他突然抬起手来,只是连头都没回,就朝她来回摆了摆,示意再见,这就算完了?
她就这样被抛弃了?
萧函慕觉得覃炙顷在耍她,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去杜家,他则跑到杜家与杜冉雅拍亲密婚纱照;
她来接阎敏,他却跑来把阎敏夺走,回头给她一记得胜的眼神。
萧函慕两手空空地看着如今萧索的自己,她现在越来越闹不清楚,覃炙顷到底想干吗。
是因为帕瓦罗蒂现如今暂时稳定,所以他又打上她亲人的主意了吗?
有心想叮嘱几句阎敏,可是又深觉不妥。
覃炙顷把人放到第二辆车子上,自己则乘前面一辆车子而回。
毓航与他同乘一辆车子,覃炙顷看着他额头上包着的纱布,凉凉地问道,“怎么弄的?”
“不小心。”毓航懊恼地看他一眼,心头
满是不服。
明明自己被萧函慕打伤了,他看在眼中,当时不说,现在却假好心来问他,毓航深觉自尊受到伤害,什么时候他被女人伤到过,萧函慕那个看似没几分力气的女人,竟然下手那么狠,差点把他脑门打个窟窿出来。
覃炙顷望着他满是不服的脸,神色之间竟然有几分欢快,心头冒出来的全是萧函慕那狠狠的一击,这份喜悦已经明显到使毓航都感觉出来了。
被伤到的男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给萧函慕点教训,绝不能白受这种耻辱。
覃炙顷望着毓航心中却想,这个毓航还是蛮不错的,办事情利索,毫不拖拉,比傅阳可是好上太多!
男人心头满是得了人才似的欢欣,不过手下寻问把阎敏放到哪时,覃炙顷凝住了眉宇,他几乎给忘记了,千盼万盼的阎敏,终于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现在萧函慕身边所有的男人,没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掌心了。
想到这儿,他满意一笑,将覃氏旗下的一座音乐花园开放,破例让阎敏入住。
他朝一直神色低迷的毓航吩咐,“这段时间,你把阎敏的好恶习性都给我查清楚。”
毓航听了这话后不由地眉头一挑,抄他话里漏洞,“只查习性,没别的了?”
“没了。”覃炙顷没意识到毓航听到这话后,脸上涌起的一瞬间的暴戾,只是径自沉思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萧函慕这一天上班都没能好过,心里面七上八下,花费了牛鼻子力气,才勉强找到阎敏现在的居所。
是所音乐花园,精美别致,最重要的是在X市的艺术区,周围飘浮着一片艺术家的气息,画家音乐乃至舞蹈之类的,全聚在那里。
只是从公司到那所音乐花园,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萧函慕最近犯了老毛病,不敢开车,连坐车都两手发凉。
等她好不容易拿着一干在餐厅打包的西餐,赶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跑到“音乐花园”时,顿时被滞住了?
这群“艺术区”盖的楼宇,如泼墨山水画一般,充满诗意,夜色中的灯光魅而媚,立身于此,仿佛只身画中。
可也有一个巨大的困难,萧函慕发现自己不知道哪里是覃氏旗下的“音乐花园”,她就这样提着已然变凉的两大包餐饭,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她一家家打听后,才找到阎敏的住处。
在门口受到覃炙顷那些保镖一阵无由地盘问,好容易气鼓鼓地闯进去了,又被看到她后,兴趣缺缺的阎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赶了出来。
他不想看到自己。
萧函慕将两大提袋的餐饭,赌气地扔到附近的垃圾筒,早就知道阎敏不会欢迎她。
可是他不想看到自己,又为什么来中国?她已经在躲着他了,他主动跑来算怎么回事,存心来折腾她的?
饿着肚子打车往回走,还没到目的地,萧函慕就接到阎敏的电话,他说要去X市最豪华上档次的夜店,并且表示要发挥下他派对王子的光芒,好好让这个城市欢迎下他。
萧函慕头疼地抚抚额,阎敏在国外天天泡在夜店,日夜颠倒地生活,就这样还能修到高学分,这种事情她从来没管过。
可是在这儿的,阎敏一定会陌生吧,他比自己还早离开本国,这里的一切他一定不熟吧,如果他在夜店受到欺负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折腾得萧函慕烦燥不已,想到刚才阎敏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萧函慕咬咬牙,最终索性什么都不想,一切都由他去吧。自己如果再跟去,指不定又被臭骂一顿,灰溜溜地回。
萧函慕觉得自己再不能遭到阎敏的打击,否则她会连工作的信心都丢得一干二净。
杜博诚在这天空突现惊雷的深夜里面,得到令他震惊愤恨的消息,杜天奇果真是周境得的种!
他疯了一样朝青远山庄打去电话,让人把曹伟芸拎起来,回自己的话。
直到曹伟芸受不过,哭喊着说出真相,杜博诚才让人放了她,之后曹伟芸奔出青远山庄,声言要离开,回国外,再不回来。
杜博诚没多少感觉,随她的便。
就凭她敢私自养只狼的儿子在身边,就不可饶恕。
“还有一件事情,”缪安将手中刚刚拿到的银行通信件交上去,“关于天奇少爷十八岁那年,老爷子给存的国外信托基金,已在两日前被天奇少爷本人提取了。”
“给我停了!”
杜博诚想也不想大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分析,“那野种肯定受不了外面的苦日子,才会想到提钱。这些钱,不是他的!我杜家养他二十多年,已经够了!够了!”
他杜博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尽过半滴责任,凭什么要对一个野种尽义务?!
之后在新闻上,报道杜家不顾流落在外的儿子杜天奇,还停了儿子惟一的用度,甚至还逼至绝境!
杜博诚看到新闻后,气得浑身发抖,在办公室里面狂吼,到底是谁发的这种报道,到底是谁!
他恨不得捏死那个发报道的人,缪安进来后分析道,“也许这件事情是周境得干的。以天奇少爷的为人,就算拿不到可观的钱,也不会反过来抹黑杜家,当然,这只是百分之五十的猜测罢了。”
杜博诚气得发颤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缪安,严酷道,“不能留着这个野种在外面作乱,除了,给我除了他!我这辈子,都不能再看到这野种的脸,还有周境得,让他们父子俩一块上路!”
“是。”缪安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萧函慕的手机在下半夜几尽天亮的时候,嘶吼着响了起来。
她惊出身冷汗,才清醒过来,脑中第一时间想以的是阎敏,难道他在夜店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能这么小心眼,万一阎敏有个什么,她死也对不起阎叔叔。
“阎敏,你!”
“小慕,我不是阎敏……”入耳是熟悉的清朗的声音,只是多了几许低沉的失意和对人生的无望。
萧函慕定了定,拨开睡梦的迷雾,试探地问道,“杜天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