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收购朔道的事务。”
萧函慕故意刺激他,果然看到覃炙顷眼中冒出冷光来。
“萧萧,朔道这块地,你别想再打主意,想要的话,试试其他的。”
“如果我看中了呢?”萧函慕反问。
林泽轻咳两声,适时地告辞。
病房中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萧函慕,不要仗着你受了伤,我就会无止境地纵容下去。”
覃炙顷翻脸很快,浑身的气势就像瞬间结了冰一样,骇煞旁人。
“这段时间覃总光来照顾我了,也累了吧,礼物我都收下,请回吧!”
萧函慕把目光放到他身后的那两个提着花花绿绿礼品盒的手下身上,冷淡道。
忙前忙后好几天,最后还不被待见。
覃炙顷冷气森森地拂袖而去。
萧函慕挑着眉头,算计着他到了楼下。
抬步来到窗前,看到覃炙顷真正走了后。
她这才摸过旁边的手机,拨通电话。
“学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看来这一次,我真的希望你快点回来了,这儿,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萧函慕看看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臂,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尤其是有杜博诚在那里虎视耽耽。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
两天后晋昊霖正式归来。
看到的是包扎着伤口,在办公室中埋头工作的萧函慕。
“谁开的枪?”
在来的路上,晋昊霖已经对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惟一不知道的是,萧函慕究竟得罪了谁。
看他曾经温柔的眼睛一派急火上升的样子,萧函慕安抚一笑。
“学长你言重了,是些地痞小流氓,不小心打黑枪,打到我身上了。”
“真的是这样?”
萧函慕莞尔点头,不再多做解释。
“小慕,想要朔道不容易。如今杜博诚死死咬住这块地不放,他又是百年老资格,根系极深,你如果想啃透他这块硬骨头,得多费些心思啊!”
晋昊霖只做好了朔道收回自己口袋后的计划,却没有实际把朔道拿回来的策略。
萧函慕点点头。
“你只要坐阵后方就行了,前面的就交给我吧!”
“你打算怎么做?恐怕杜博诚不可能轻易罢休。”
“他不交出朔道,我们就给他个理由,堂堂正正地交出来!”
萧函慕望望晋昊霖,眼中闪着冷魅的笑。
“当年朔道那块地皮在极为繁盛时杜博诚同时拥有一个女人,她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如今这个女人身份不凡,又与杜博诚往来密切……这不是最好的理由?”
第二天各大报纸上披露杜氏董事长“十年不了情”。
把杜博诚曾与花紫霞的一段长达十年的地下恋情公之于众。
杜博诚以及杜家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绯闻,而且还是在一家之主杜博诚身上。
曹伟芸听到这事后,二话不说赶回国!
杜博诚的生辰她没回来。
连一双儿女在国内如何打拼她都不顾。
偏偏杜博诚一传绯闻,她立即就赶了回来。
“那个花紫霞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伟芸刚刚到家门,看到杜博诚后,一顿劈头盖脸地质问。
“当年你跟萧白薇那个贱人都生了野种了,我是怎么对待你的,我原谅了你!还为你生下了儿子!可你呢?死了个萧白薇,你又勾搭上了花紫霞!你知不知道现在花紫霞可是商界地产大鳄的妻子,你在地产上又与她扯上关系,你是想毁了杜氏,是不是啊你!”
“伟芸你不了解情况,不要乱猜!”
杜博诚甩开曹伟芸的纠缠。
转身上楼,心中琢磨着怎么把这件事情捂严实了。
暂时先别让老太爷知道。
“我乱猜?报纸上都出来了,你让我怎么能安得下心?!”
曹伟芸尖着嗓子追在后面质问。
“萧白薇那事还没个报纸登呢,现在报纸都登出来了,你跟那个花紫霞也一定搞得如胶似漆吧!”
“孩子们都在,注意你的言行!”
刚进主厅,杜天奇和杜冉雅都迎了出来。
听到妈妈讲的话,两个人脸上俱是一僵。
“我言行怎么了?我言行再差,我会跟别的男人在外面生孩子吗?反而是你,你表面上言行再好又怎样,还不是在外面生了一窝又一窝?!”
杜冉雅忙着劝架,杜天奇不再像以前那样在父母身边围来转去。
而是悄悄地缩到角落里,神色犹疑起来。
“一定是那个赔钱货干的!”
杜博诚回到书房,冲缪安发火。
“你派的什么人,个个都是废物!连个人都解决不了!”
找到那块钻石的机率眼睁睁错过,杜博诚忿愤不已。
“那该怎么办?”
缪安暗暗焦急。
在暗刹中失误是有的。
可他也没想到萧函慕竟然那么敏感。
竟然能事先知道有人要暗杀她,而事先躲避子弹,甚至仅仅中了一枪。
以后再杀她,想必要难上加难了。
“那个赔钱货现在知道报复了,竟然敢拿我的名誉开玩笑,她是想给杜家来场暴风雨啊!”
杜博诚忧心,不断而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迅速地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萧函慕现在惟一的顾忌就是她妈妈了,虽然已经死了,可到底是在意。”
缪安说着,又缓缓摇头。
“她妈妈的骨灰在顷少手里,恐怕已经不能再威胁到她了。”
“她想要的无非是我手中的朔道,想靠那点小小的绯闻让我屈服,这个赔钱货未免太嫩了点儿!”
杜博诚气到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道。
“既然她已经撕破了脸,我也不在乎萧白薇了,缪安,跟我去拍卖会。”
杜冉雅跑到黎园。
把霸占着覃炙顷的陈纤纤给踩着头发丢了出去,自己则趁机哭诉起来。
覃炙顷十分不满于她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
可听到她的哭诉后,男人不由地蹙眉头。
曹伟芸回来了,并且还揪住了杜博诚子虚乌有的那些过眼云烟的情事绯闻不放,在家里大闹一顿。
听出了不对劲来,覃炙顷想到了萧函慕。
“炙顷,爸妈如果为这件事情要离婚的话,我们以后结婚可怎么办!那得多丢人,呜……”
她扑到男人的大腿上,嘤嘤
地哭泣起来。
终于把覃炙顷扰得烦不胜烦,一把拂开她。
说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男人离开黎园,杜冉雅这才把眼角弄花了妆容的泪水抹去。
带着胜利的笑意,冲着覃炙顷离开的方向比了个“V”字。
爸爸说得没错,这件事情与萧函慕脱不了干系。
这一次,炙顷肯定是要去见萧函慕的。
让他们之间斗下法,倒是为爸爸下一步打算提供了有利的时间。
萧函慕拖着手臂的伤在忙前忙后。
覃炙顷刚到了办公室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早听说晋昊霖回来了。
他没想到,晋昊霖回来后,带给她的就是无边的忙碌的工作。
她是怎么回事,伤还没好,就直接跑去工作了?
就为了把朔道收在掌下?
“看来我已经阻止不了你了。”
覃炙顷径直走上前看着萧函慕在处理厚厚的一批文件,高大的身躯猛然间罩过去。
把她也一同罩在了阴影之中。
“因为受伤的事情,耽误了很长时间工作,现在把它们都补回来。”
萧函慕抽空仰起头望一眼覃炙顷,那眸光中带着几分温柔之意,仿若无害。
“你不会瞒着我在做些什么事吧?”
覃炙顷猛然间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颚,微微施力。
“怎么可能,顷少看看,我这里快忙翻天了,我能背着你干什么呢,不会是贩毒吧?”
她冲他可爱地挤挤眼睛笑了笑,带着讨好的味道。
覃炙顷不由地有些讶异,她的变化如此之大。
“杜博诚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
萧函慕见他不相信缓缓道来。
“上面那份报道我也看过了,并且还知道那个花紫霞与杜博诚可能见过面,那怎么能说成是情人关系呢,杜撰者显然是妒嫉杜家的。”
“萧萧,你的手臂受伤,遭了那么大的罪,我不相信你会不追究后果。”
覃炙顷俯身,深魅的眼眸看进了她的眼眶深处,带着深沉的思忖。
“那么覃总的意思,我这伤杜博诚干的了?”
萧函慕抬起小脸,丝毫不避退地迎上他的眼。
“我没这么说。”
“顷少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即使杜家跟顷少你有那么点关系,我也不打算让自己白白吃这苦头。”
顶着受伤的手臂,萧函慕的眼中却完全没有退缩。
“甜心……”
他的吻如暴风骤雨一般,吞噬着她所有的呼吸。
萧函慕几乎呆在当场,前一刻还好好说着话。
眨眼间,他就能干出这种超乎理智的事情。
她想不通,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你这样子,只想让我好好惩罚你。”
覃炙顷说罢小心地穿过她的手臂,箍住腰身。
一个轻盈托着她挺翘的圆臀,压到桌上的文件堆之上。
在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猛然俯身下来,在她脖颈间的一大片雪白中流连。
“覃炙顷不要……”
“甜心,我会做到你说要。”
男人呢喃着,继续攻城掠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