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船舱,迫不及待的铺开图纸,细细的看着上面标注的红点。
这是真的图。
他知道。
因为这里面的哨点分布都透着精心。
孟夏被绑在外面,她抬头看着流田和流青,问道:“雪山的兄弟们呢?”
“没了。”二人低道。
孟夏胸口一阵闷痛,她的二百人马,个个武功高强,竟没了?
八贤王这个王八蛋,迟早跟他算账。
八贤王在灯下埋首研究图纸,越看越激动,良久,他才把图纸收妥,出了船舱,吩咐,“回去。”他走到孟夏面前,看着她一身血衣,勾唇,“孟夏,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这图纸若是有错,那你的家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真的,你派人去探探不就得了?我只负责拿图纸,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眸子轻转,孟夏决定不拐弯抹角,直接步入正题,问道:“这四年来,你步步为营,精心设计,害得我儿月月受煎熬,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八贤王翘起唇角,却不回答她。
孟夏又问:“如今我已在你手中,我也知道一切都是你策划的,这样,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必我多说,你不用多久便能知道。”八贤王冷冷的端睨着她,“我一点都不怕沈望,因为有你在我手上,我一点也不担心你知道太多,因为,你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你要北雪莲干什么?”
“北雪莲是什么东西?天下间,有人不想要的?”八贤王沉声道:“我可以给你一半的北雪莲,不过,这价码可不低。”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无影门的财富,还有《医绝孤本》。”
“哼——”孟夏闻言,冷哼一声,笑了,“你的财富还少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却是清楚的。至于《医绝孤本》,很抱歉的告诉你,上一次你派人去夺时,烧毁了。”
“本王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你没有《医绝孤本》,你会去找北雪莲和西马丹?你会这么淡定的在栾城住着?孟夏,不可否认,本王也是了解你的。”
八贤王走到船头,看着脚下滚滚而流的江水,他呼出一口气,转身进了船舱。
“不用跟本王耍心机,你耍不过本王。”
孟夏沉默。
“夫人……”流青和流田急声唤道。
“我没事!”
“夫人,对不起!”
“这事跟你们没有关系,倒是我连累你们了。”
孟夏暗叹了一口气,这是要开始了吗?八贤王这么阴狠狡诈的人,他后面应该有很多手段要使出来吧?
……
平谷城,孟府。
孟阳兄弟扶着醉熏熏的孟父回到家里时,发现家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青杏站在院门口张望。王氏和秦美华连忙上前,问道:“青杏,夏儿好些了没有?”
晚上在宴席上,孟夏的脸色很是不好,如果不是她一再强调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她们一定会跟着回来照顾她。
青杏面色有些着急,“夫人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王氏惊讶的叫了一声,“她不是人不舒服吗?怎么还出去了?”
孟父的醉意一下子就没了,也紧张的看了过来,“夏儿,她有说去哪里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三更半夜的,她能去哪里?
青杏想起孟夏的交待,便应道:“夫人出去接个朋友,不用多久便能回来。孟叔,你醉多了,要不先回房休息吧?我在这里等夫人。”
“我也没喝多少。”
“孟阳,孟冬,你们把你爹扶进去,我去打热水给他擦擦。”王氏交待了一声,孟阳和孟冬连忙应是,扶着孟父进屋,孟父进门前,还不忘回头对青杏交待,“青杏,回来跟我说一声。”
“好的。”
青杏的手无意识的搓着,秦美华见了,不禁蹙眉。
这青杏似乎很紧张。
“青杏,这外头冷,要不你回夏儿房里等。我去打水给你孟叔洗把脸,等一下,我也过去找你。”王氏看着青杏,总觉得这丫头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孟婶,我不冷。你去照顾孟叔吧,我自己等夫人就行了。”
王氏深深的看着她,青杏一怔,连忙强扯出一抹笑容。
“娘,我去打水吧,你先回房照顾我爹。”秦美华说完,已径自去打水。
王氏见劝不动青杏,心里想着,等一下再出来,便也回房去了。
青杏搓着双手,跺跺脚,往大门口走去。
还是在那里等着,如果夫人回来了,她第一眼就能看到。
大门口,大红灯笼下,青杏一人来回徘徊,不时的张望。冷风嗖嗖刮来,可青杏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的柳眉紧锁,心里七上八下的。
夫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嘎吱——
王氏和秦美华一个拿着一件披风走出来,果然看到青杏正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这时,她们已经不相信孟夏只是去接朋友了。
如果真是接什么朋友,那她大可以让孟阳或孟冬去接,她一个女人家大晚上的出去多危险啊。
“孟婶,你们怎么出来了?”
青杏一回头,看见她们出来,怔了一下。
“青杏,快披着。”王氏把披风披在她身上,面色凝重的看着她,问道:“青杏,这个时候了,你就说说吧,你们夫人到底上哪去了?”
“这?”
秦美华也催促,“青杏,说吧,你这样瞒着不说,我们更是担心。”
青杏现在这个样子,更说明孟夏有事瞒着她们。
“对,说吧。”
青杏看看王氏,又看看秦美华,双眼瞬间就红了,语气担忧的道:“夫人玉田江见八贤王。”
见八贤王?
王氏和秦美华骤然松了一口气,在她们的印象中,八贤王那可是大好人,他是他们孟家一家老小的大恩人。
“八贤王怎么会来这里找夏儿?”
“我也不清楚。”青杏摇头。
王氏拍拍青杏的肩膀,“青杏,回屋去睡吧。没事的,八贤王是好人。”
青杏蹙眉,张了张嘴,又合上。
她该怎么说?说八贤王是一个藏得最深的坏人?说夫人去见他,可能会有危险?这话她现在还真是说不出口,若是夫人等一下就回来了,那她岂不是白白让大家一起担心了?
“好吧。”青杏点点头,三人一起进了大门,各自回房。
青杏关上房门,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王氏和秦美华都回房了,又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悄悄拉开房门,轻身一纵跳上屋顶,来到大门口。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青杏还是没有等到孟夏的归来。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她咧嘴一笑,连忙运着轻功飞身而去。
“玄武,怎么是你们?”
不是孟夏,而是玄武带着人回来了,说他带着人,其实也就是马背上身驮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她定眼一看,十分讶异,“洪大哥?”
玄武点头,“我把他接回来了。青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夫人。”
“夫人上哪了?”玄武的心扑嗵扑嗵跳了几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去见八贤王了。”
青杏刚说完,玄武就叫了一声,“糟糕了。”他跳下马车,把缰绳塞进了青杏的手中,“青杏姑娘,你带他回去疗伤,他伤得很重。夫人有说去哪里见八贤王吗?”
“玉田江边。”
咻的一声,玄武已不见人影。
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口哨声,路旁的树枝轻晃,一阵风刮向青杏耳边。
那是暗卫吧。
青杏的心乱如麻,又急又怕,可看着马上的奄奄一息的洪兴,她还是牵着马把他领了回去。
王氏一夜未睡,一直竖着耳朵听孟夏房里的动静,静悄悄的,没有回来的迹象。她掀被起身穿衣,拉开房门就被门口那个满身是血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啊……”
“孟婶,是我,青杏。”
王氏定神一看,见青杏一身是血,立刻吓了一大跳,她只愣了一下便急急的朝孟夏房里跑去,“青杏,是不是夏儿受伤了?她伤得严重吗?”
她一头冲了进去,房里空荡荡的。
没人。
青杏追上来,急急的道:“孟婶,人在我房里呢,不是夫人,而是洪兴。”
“洪兴?”王氏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洪兴在沧城,他怎么会来这里?夏儿呢?她就是去接洪兴吗?”
青杏摇摇头。
“孟婶,洪大哥受的伤很重,我一个人不行。你能不能把大公子和二公子叫过来?”
洪兴的胸口有两个剑窟窿,虽然已经回来前就已包扎上药,但在马上这么一颠,他的伤口裂开了,有种止不种血的趋势。
她是姑娘,而洪兴是男子,还将会是海棠的夫君。
她自然是不方便给他脱衣上药包扎的。就因为这样,她才来找王氏,想不到把王氏吓了一大跳。
“哦,好。”王氏连忙去叫了孟阳和孟冬,他们兄弟二人也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这会正头痛得厉害。兄弟二人听说有人受伤了,连忙忍着头痛下床。
秦美华也急急梳洗一番,就出来。
青杏的房里,孟阳和孟冬在里面给洪兴止血,清洗伤品,上药,包扎。对于这种包扎伤口的事情,他们也不太会,见血止住了,孟阳长吁了一口气,“孟冬,你去找个大夫来。”
他们不是大夫,这伤很重,不找大夫来看看,一定是不行的。
“哦,好。我立刻就去。”
孟冬急急的出了房,看着门外的王氏她们,道:“血止住了,现在我去请个大夫回来。”
“快去吧。”王氏挥手,催促。
天已大亮,秦美华瞧着不见孟夏身影,便问:“三妹还没睡醒?”
她这一问,王氏才想起这事,“青杏啊……青杏,你去哪里?”她正想问问青杏,可刚开口,青杏就已运着轻功走了。
秦美华愣愣看着宛如空中飞人的青杏,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氏,问道:“娘,青杏怎么会武功?好厉害啊。”
“也不知你三妹到底是出什么事了?”王氏幽幽的说了一句,瞬间就把秦美华从对青杏的崇拜中拉了回来,她惊讶的问道:“三妹还没有回来吗?”
“回来了,青杏还会要这样急得上房飞奔?”
呃?
秦美华沉默了下来,她这时才发现,四年多不见孟夏,孟夏似乎已不是她当年的小姑子了?孟夏身上已有太多的迷云,她这些年在寻医的同时,她又做了什么?她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高手,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娘,你知道三妹这些年在忙些什么吗?她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高手?”
王氏摇头,“我没问,她也没说。”
王氏在想,或许,这次等孟夏回来,她就要问个清楚。
玄武赶到玉田江边时,天已亮了,那里已没有了什么大船的影子,不过,在江边的草地上,他看到了草叶上的血迹,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搜——”
“是。”身后的暗卫们开始地毯式的搜查,不一会儿,全部回来汇报,“队长,除了打斗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发现。”
玄武颔首,举目望向江对岸。
怕是已经回到东玉了。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见地上有一条项链。他弯腰拾起,记起这条项链好像见孟夏戴过,他又扭头朝对岸望了许久,这才挥手。
“收队!回去。”
他要把情况报给沈望,该怎么处理,他不能自行决定。
八贤王的心思很缜密。
几乎把事事算尽。
而且,一早就做好了埋伏,只等夫人来赴约。
青杏一路往玉田江边赶来,远远的看着玄武骑着马归来,他身后空空的,只他一人。
夫人呢?
她当下就差点要崩溃,她急步上前,问道:“夫人呢?”
“夫人,怕是已经和八贤王一起回东玉了。”玄武取出项链,弯腰递给青杏,问道:“青杏姑娘,这是夫人的项链吗?”
青杏一看,身子都晃了几下。
“青杏姑娘……”
玄武跳下马,眼捷手快的扶住青杏,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青杏姑娘,你没事吧?”
青杏紧攥着项链,用力推开玄武,“我要去找夫人。”
玄武拉住了她的手,不赞同的道:“青杏姑娘,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夫人现在生死未卜,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青杏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不是你,如果没有夫人,我早已是一堆白骨,夫人不仅对我有恩,夫人还待我情如姐妹。我不可能不去寻她。”
玄武轻身一纵,拦下青杏,“青杏姑娘,我不是你,可你也不是我。我对夫人是敬佩的,我虽是后来的,但我也是忠于主子的。夫人现在下落不明,但是,如果她在八贤王的手中,那她暂时就不会有危险。八贤王一定会拿夫人来要挟摄政王的。”
青杏皱眉。
玄武见她开始要冷静下来了,又道:“青杏姑娘,夫人出发前,有没有交待你什么?”
青杏瞪大了双眼,纵身跳上玄武的马背上,“驾——,马先借我用,我有事急着回去。”是啊!夫人一定是预知自己的处境,所以才会给她留下那些信。
她怎么就这么笨,这么冲动。
玄武看着她在马背上英风飒爽的样子,不由的弯起了唇角。
这姑娘还能听劝,不错。
回神,他急急的运着轻功回平谷城里。
“青杏,你这是打哪回来?”进了平谷城门后,青杏被一声急唤叫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风尘仆仆骑马而来的沈望,先是瞪大双眼,然后是用力眨了几下眼,确定真的是沈望后,她就哭了起来。
“王爷,夫人…夫人…”
“夏儿去见八贤王了?”沈望的心突突直跳。
他还是来迟了。
青杏哭着点头。
沈望用力在马腹上夹了一下,马儿立刻飞一般向前跑去,“回去再说。”
青杏愣了愣,有些意外沈望竟是这样的反应。他难道不该是二话不说就急急的去找夫人吗?他到底在不在乎夫人啊?
青杏想着,心里就更难过,眼泪簌簌往下掉。
夫人,你到底在哪里?
孟父等人看着沈望出现在大门口,皆是愣住了。
“爹娘,大哥,大嫂,二哥。”沈望跳下马,看着他们全部都站在大门口,心想,他们应该是在等孟夏,便道:“进去再说吧。”
“哦。”他们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沈望已先进了大门。
几人连忙紧随着进去。
青杏赶了回来,也是急急的进屋。
她心里对沈望有着些许不满,但她知道自己的责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现在先冷静,她要去看看夫人给她留的信中写了什么?
花厅里,一家人坐了下来,气氛没有相聚的喜悦,反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孟父看向沈望,见他一脸胡茬,双眼布满了血丝,那身上的风尘,足可以看出他是怎样来到平谷城的。
“沈望,你怎么来了?”
沈望看了大家一眼,然后看着秦美华,道:“大嫂,麻烦你给我下碗面。”说着,他又看向王氏,“娘,给我沏壶茶吧。”
他又累又饿又渴。
一路上,他不眠不休,累死了十匹马,这才赶到这里。
他以为来得及,没有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秦美华闻言,连忙起身,“我这就去。”
“你先等一下。”王氏也急急的去沏茶。
“哎哟……”青杏冲了进去,把秦美华撞倒在地上,孟阳连忙冲过去,扶起秦美华,轻问:“没摔伤吧?”
青杏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看一眼秦美华都没有。
她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
秦美华摇摇头,“我没事!”她蹙眉看向青杏,一脸疑惑。
今天这是怎么了?
气氛好怪异。
本该在栾城的人也出现在眼前,昨晚出去的人,现在还没有回来,房里还有一个重伤的人。这是出事了吧?秦美华猜想。
“你在这里,我去煮面。”
“好。”孟阳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青杏直直的走到沈望面前,把手中的信交给他,“这是夫人去赴约前交待,说如果王爷来了,就把这封信交给王爷。”
沈望接过信,打开。
里面并没有多少字,只有几句话。
“沈望,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们的猜测都成了真。切记,要镇定!无影门就交给你了,查内贼,护住晨曦山庄。青杏那里我留了几封信,你们一定要按时看。别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等我。”
目光从沈望脸上收回,青杏从怀里取出孟夏给她的那一封信,折开,展信,扫看。
“青杏,相信沈望,帮他!勿急勿躁!”
这?夫人是预知了这一切吗?
夫人,为何明知是个陷阱,你还要去赴约呢?
“王爷,这是夫人留下的令牌,无影门有一个规矩,见令牌如见门主。”青杏把令牌递给沈望,沈望没有说什么,接了过去。
孟父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他们说话,他们就犹如在听哑语。
一句也没有听懂。
什么无影门?什么门主?什么令牌?
沈望微讶异,随即沉声问:“青杏,你们无影出了什么事?”
他心里很着急,但是,他相信孟夏,她说会保护好自己,那她就一定能保护好自己。
“无影门沧城分部,平谷城分部,一夜之间,被灭门,夫人已派安遇去沧城配合海棠,洪兴身中重伤,现在就在这里,早上玄武救他回来的。”
沈望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攥着令牌的手,紧了紧。
居然一夜之间,两个分部被灭门。
这一次,八贤王是不留遗力,一心想要灭了无影门了吧?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更担忧孟夏现在的处境。
孟父终是开口问道:“沈望,青杏,你们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他们说的,他一句都没有听懂,他只肯定了一件事情,他的闺女与那无影门有关系。现在他的闺女不见了,沈望赶到了,青杏这模样,洪兴伤得那么重……
那他的闺女一定是出事了。
可不是说去赴八贤王的约了吗?
八贤王不是他们家的恩人吗?
他突然,隐隐觉得这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沈望看向孟父,思忖了一下,道:“爹,这事本来我也不便跟你说这么多,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就跟你简单的说明一下。孟夏是江湖上最大最神秘的门派,无影门的门主。现在,她的门派受了重创,而她也落在了八贤王的手中。”
哐当一声,花厅门口,王氏端着一托盘的茶就砸在了地上。
“娘……”孟冬和孟阳冲上去,拉开王氏,看着她裙摆上的水,着急的问道:“娘,你没烫到吧?”
王氏摇摇头,直直的走了进去,坐了下来。
“沈望,你接着说。”
孟父看了她一眼,见她叠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他不由的暗叹了一口气。
“沈望,说下去吧。”
听起来,他们这些年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晨曦身上的毒是八贤王让人下的,这些年,他利用夏儿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前不久还让夏儿把平谷城的边防哨关图给他,昨晚,夏儿应该就是去把图给他的。”
众人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眼。
以前的大恩人,一下子就成了大仇人,他们有些想不透。
沈望看了他们一眼,轻叹,也是啊,谁会想到一个看起来那么好的人,竟是如此的黑心肠呢?可这世上就是有许多这样的小人。
“夏儿在他手上,暂时不会有危险,因为他会拿夏儿来要挟我。”沈望很笃定这一点。
青杏听了,想起刚刚玄武也这么说过。
王氏听到孟夏暂时不会有危险,这才稍稍安心了一点,“沈望,你一定要救夏儿回来。”
“娘,夏儿是我的娘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安全的救回来。你们现在不要太担心,我来处理。”沈望起身,往外走。
孟父喊住了他,“沈望,你先喝点茶,待会吃了面,梳洗一番。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把夏儿好好的带回我们家来的。”
沈望转身看着他,看着他眸中的信任,他重重的点点头,“嗯,我会!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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