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瘟疫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刘泽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将这场看似来势汹汹让荆州民众人心惶惶的瘟疫化解于无形之中,由于处理地果断及时,这场瘟疫被控制在了乌林等几个县的范围之内,未曾波及到南郡、江夏、襄阳等几大郡城,在荆州的危害确实已经是降到了最低。
但瘟疫还是造成了上万的死亡,十余万人流离失所,其状惨不忍睹。瘟疫过后,安置疫区百姓,处理善后事宜还是忙得不宜乐乎,原定于春末夏初出兵荆南的计划也只能是向后拖延。
但刘泽却也一直没有放松对出兵荆南的备战,向巴丘方面调动军队的行动一直也没有停滞,到了秋后,刘泽从乌林赶到巴丘的时候,大军早已是集结候命,就等刘泽的一声军令了。
集结在巴丘的军队包括第一军团的四个骑步师和第二军团的第十二师、第四军团的第七师、第五军团的第十师合计六万多兵力,而荆州的防御刘泽也做了重大的调整,关羽的第二军团大部由鄂县调往了襄阳,原守襄阳的文聘所部则划归到第二军团指挥。至于鄂县的防务,则由张飞的第三军团来接替。鄂县是武昌的门户,是守备江东军从柴桑偷袭的桥头堡,将第三军团摆在这儿,那完全就是周瑜的噩梦,只要雷骑在此,周瑜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刘泽的大军离了巴丘,浩浩荡荡地向长沙方向开进。
长沙太守韩玄此时正在太守府召集众僚属议事,忽然接到刘泽出兵巴丘的消息,顿时惊得面如土色。急得向众僚属讨教应敌之策。
韩玄这个人并非是酒囊饭袋,先前在荆州之时,曾做过刘表的从事。对刘表了解甚深,知刘表徒具虚名。远非英雄之辈,所以在刘磐攻下长沙之际,韩玄主动地向刘表请命担任长沙郡的太守。刘表最大的特点就是认人不淑,善恶不辨,对表面上恭敬有加的韩玄深为赞赏,却殊不知韩玄的狼子野心,放心地将长沙郡交给了韩玄。韩玄到任之后,对刘表的命令是阳奉阴违。听调不听宣。荆襄危难之际,刘表数次派人前往长沙搬请救兵,韩玄只是一昧的装聋作哑,根本就没有理睬。
武陵郡太守金旋、零陵郡太守刘度、桂阳郡太守赵范先前都曾密谋参与了前长沙太守张羡的叛乱,张羡败亡之后,三郡立即便掩旗息鼓,假意向刘表投诚。彼时靖王刘泽的军队已经是打到了江夏,刘表自然无法顾及武陵、零陵、桂阳三郡的事,急调刘磐大军北归去应对荆襄危局。
刘磐的大军北归之后,韩玄在长沙可谓是只手遮天呼风换雨。与金旋、刘度、赵范这三个太守私下会盟,结成了统一战线,并以韩玄的马首是瞻。韩玄自以为得计。在长沙招兵买马,俨然以一方诸侯自居。
原本韩玄以为刘表与刘泽在荆北的交锋至少也打上好几年,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刘泽的战力竟然是如此地强悍,克江夏、占章陵、取新野、围襄阳,在几个月的时间之内就横扫了整个的荆北之地,蔡瑁刘琮举州而降,刘泽强势入主荆州,兼领了荆州牧。
以荆南四郡的隶属关系,自然是归荆州管辖。刘泽成为荆州牧以后,荆南四郡便在法理上成为了刘泽的辖属之地。更何况刘泽拥着着大汉靖王的头衔,地位超然。早已是凌驾在一切诸侯之上。统领荆州之后,刘泽一纸王命,传达到了荆南四郡,要求荆南四郡臣服,这让韩玄等人惶惶不安。现在天下大乱,抓在自己手里的就是自己的地盘,是自己立身安命的本钱,韩玄可不想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基业白白拱手送人,不管是先前的荆州牧刘表还是现在的靖王刘泽。
可以长沙郡及其他三郡的实力有能力与刘泽抗衡吗?韩玄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对抗刘泽的办法,现在荆南四郡之中,以长沙的实力最强,不过也仅有三万余人马,其他三郡,合起来的兵力,也超不过长沙一郡,何况数量上的劣势仅仅是一个方面,单单安陆一役,靖军全歼刘磐五万骑兵的辉煌战绩就足以让韩玄等人胆寒了,以荆南四郡羸弱的兵力,与横扫天下的靖王军队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
就在韩玄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破敌之策的时候,部下杨龄给他出谋划策,说刘泽强势不可与之力争,应外结强援以拒之,方今天下,能与刘泽抗衡的,也只有许都的曹操和江东的孙权,而江东早对荆南四郡存觎觑之心,若是联结江东,必定是引狼入室,所以能够相交的,只有许都的曹操,现在曹操在官渡击破了袁绍,晋位为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如此时以荆南四郡之地献于曹操,曹操必定大喜,自然会以朝庭之令委以韩玄等人太守之职。刘泽虽为靖王荆州牧,但他能大得过朝庭吗?更何况荆南四郡名义上是归属了曹操,但中间隔了荆北之地,曹操根本就是鞭长莫及,荆南四郡一样还是韩玄等人领地,而一旦受到攻击,还可以得到曹操的援助,刘泽腹背受敌,如何敢轻易地来攻荆南四郡。
韩玄大喜,于是听从了杨龄的建议,跟金旋、刘度、赵范三人商议一番,三人也一致同意韩玄的提议,荆南之地孤掌难鸣,若得曹操相助,则无惧刘泽矣。于是韩玄向许都的曹操上表,将荆南四郡之地献给了曹操。
曹操刚刚在官渡取得大胜,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荆南四郡献上降书顺表,自然是锦上添花,欣喜之余,便以汉献帝的名义封韩玄为长沙太守、安乡侯,金旋、刘度、赵范也受封为武陵太守、零陵太守、桂阳太守,皆被封为关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