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空通道都被切断的情况下,第一装甲师的物资飞速消耗的同时却得不到任何的补给,而偶然有一些运输机能成功的顺着印巴边境线飞来,可空投的时候也将东西丢的乱七八糟,真正拿到印军手里的少之又少。而更让印军生气的是,有时候他们拼出了小命在双方交战的前线抢回来的包裹,里面却装着根本就用不到的冬大衣。
在野战炮兵团和防空营都被打掉了之后,第一装甲师就像被人砍掉了双臂的残疾人,而且还是腿脚还不大利索的残疾人,这不免让一向心态颇好的维卡特也想到了绝望一词。虽然通讯兵一刻不停的在呼叫着内陆的支援和后方的给养,但是受到华军强大的电磁干扰,通讯频道里绝大多数时候只有沙沙作响的声音。
经过好几天的折腾,第一装甲师已经让巴基斯坦陆军的两个师耗掉了半条命,能成功的活到现在,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如果不是优良的装备和还是完善的部队纪律的话。
但是无论怎么说,现在的第一装甲师已经动了筋骨了,想要成功的突围,恐怕只能等到奇迹的出现了。
不过巴基斯坦人向来不相信什么奇迹,他们更相信中国的名言---快刀斩乱麻。
凌晨四点,当绝大多数人都还在梦乡的时候,那些奋战在卫国第一线的战士们却还没有合上沉重的眼皮,无论是巴基斯坦陆军,印度陆军,还是华军,或者是那些飘荡在西太平洋上的日军或者美军。
在印军第一装甲师的前线,那些实在是太困了的印度士兵靠着临时挖掘出来的工事睡着了,而有些人甚至走着路也已经进入了睡眠的状态,但是别以为他们真的睡着了,只要身边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们肯定会马上闭着眼睛抄起步枪就扫,连日来的高强度作战,让第一装甲师从将军到下士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他们太困了,也太需要睡眠了。
维卡特将军也很困,但他肩上却肩负着第一装甲师所以将士的安危,即使有将军的特权,可他却是少数没有放肆的闭上眼睛睡觉的人当中的一个,相反他还在大量的摄入咖啡因和尼古丁,强打精神的研究着大量的实时资料,试图在其中找出一条行之有效的破敌之计,但他只要一抬起头,心里就会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仗打到了这个份上,还做这些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的确,对于减员超过二分之一,空中支援和地面补给全部没有,防空力量和远程火炮都没了的情况下,依然执着的去想着这些,的确有点多余。
而且巴基斯坦陆军也用行动告诉了维卡特----你的疑问是对的。
经过一夜的秘密筹备,巴基斯坦陆军第六装甲师将大部分的装甲力量都集中了起来,分成了两个进攻梯队,而第七步兵师则神乎其神的再一次转移到了印军第一装甲师的左翼。右翼虽然没有布设任何的地面部队,但是如果印军情急之下真的往右后方退去,那么一直等在后方的巴基斯坦陆军野战军部队将会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再配合空地打击力量,恐怕这一次第一装甲师的日子是到头了。
当时针指向凌晨五点的时候,喜马拉雅山的山脊开始有漆黑变成墨蓝色,但是喜马拉雅山的山腰以下却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而巴军的进攻却进入了最后的酝酿。
随着总指挥的一声令下,巴军野战炮兵旅的阵地上一阵敲山震岳般的怒吼,首轮针对印军的无差别火力覆盖开始了,只是一轮齐射,所打出去的炮弹拉出的道道流光就已经将天空照亮了一半,一枚枚重炮炮弹拖着尖锐的尖啸声飞越25公里的遥远而短暂的路程,砸落
在印军前线之上,许多印军来不及惊醒就已经被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撕碎或者被爆炸掀起的泥土活埋了,而更多的印军士兵则迅速从梦想中醒了过来,而第一反应却是条件反射般拿起步枪对着外面一通乱射,等到一个弹夹打光了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这是他们无可奈何的炮击。
数量众多的高爆榴弹像下雨一样砸落在印军的阵地上,而第一装甲师的小伙子们除了玩命的抱着头盔狂奔,根本没有任何的抵御方法,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遭到敌人炮击的时候,后方的炮兵为什么不开炮反压制。消息的封锁和闭塞,让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被自己寄托了厚望的炮兵早已经变成了废铁和乌黑的碎肉。
“放弃第一道防线,后撤、、、”许多前线基层军官发现越来越多的的炸弹落在前线阵地上,他们惊恐的发现就凭自己的那点手腕,根本抵御不住敌人的炮击,于是通过各种渠道通知自己的战士们后撤,而自己更是第一时间启动了装甲车飞快的往后面倒去,而那些苦命的步兵则只有奋力奔跑的份,只是他们跑的再快又怎么可能快的过一秒钟飞行数百米甚至上千米的炮弹?
看着计时器已经归零,巴基斯坦野战炮兵指挥官用力的再次摁下了计时器,同时对着通讯器大声吼道“火力延伸、、、”。
电动控制的炮塔在‘呜呜’的低声嘶鸣中,炮管微微的抬高了几个角度,接着就再次不计身管寿命的猛烈开火了。一颗颗灼热的弹丸再一次以相同角度不同高度飞了出去,原本棱角分明的炮兵方阵在发射了半个基数的弹药之后,早已经被发射药的烟雾所缠绕,如果不是看见一枚枚炮弹由北像南飞去,人们根本分不出他们到底在对着哪里开火了。
炮击仍在继续,可印军的抵抗却已经彻底的瓦解了,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爆炸,第一装甲师的战士们似乎听到了生存的希望破灭的声音---低沉而尖锐。
巴基斯坦野战炮兵旅集火齐射1.5个基数之后,第一装甲师的阵地已经被彻底的耕耘了一片,到处都是滚烫冒烟的浮土和人体的碎纸残片,配合那些起火燃烧的汽车残骸,士兵们似乎有一种错觉,一种已经到了地狱的错觉----地狱啊,也许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虽然看不到印军的阵地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巴基斯坦野战炮兵旅的战士们闻着空气中浓重的硝烟的味道,却能想像的出对面的印军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考虑到根本不会有什么狗屁的反压制,再对照总攻时间,炮兵旅长发现中间仍然存在着十多分钟的空挡,于是再一次命令道“全旅听命,再打半个基数,任意角度开火。”
任意角度开火的意思就是---只要炮弹会落到第一装甲师的头上或者能砸到印度人,随便打哪里都行。
再次接到命令的巴基斯坦野战炮兵战士们欢快的怒吼了一声之后,再次将一枚枚炮弹塞进了炮膛,随着一串串耀眼的膛焰拉出,满载着巴军的问候的炮弹再一次飞向第一装甲师的阵地,只是相对比前面的炮击,这一次的炮击显的及其的凌乱而富有创意,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炮弹在空中互相追踪嬉戏,然后以一个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方位落下。
当炮击终于停止的时候,维卡特用手抹着被爆炸震的留下来的鼻血走出了掩体。当走出掩体的那一刻,他都有些摸不着北了,虽然他的掩体是在一个小山丘后面建立的,有效的躲过了许多的炮弹,只是巴军的炮击过后,原来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山丘却被削下了整整两米,彻底的改变了地貌的同时也将这一片土地变成了月球表面。
“将、、将军、、敌人、、敌人又上来了,这一次他们估计出动了所有的装甲车和坦克、、侦察部队看了半天也看不到头,而且,而且我们的装甲部队报告伤亡惨重,已经没剩多少战斗人员和装甲车了,要不、、要不我们撤吧。”通讯兵捂着一头包走到了维卡特的身后,有些结舌的说道。他虽然嘴里说的是撤,但是他心里想说的那句却没说出来----要不,要不、、要不我们投降吧。
维卡特木然的转身,轻瞟了通讯兵一样。当前的情况他当然知道,面对如此高强度的炮击,连山丘都能掀平的炮击,那些部署在外面的部队还能剩下多少?
轻轻的拍了拍通讯兵的肩膀,维卡特苦笑着走会了掩体内,空气中充满了绝望的味道。而正在通讯兵揣测着师长那个笑容和肢体语言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在掩体里传来了一声枪响。而当通讯兵和警卫们匆匆忙忙的走进去的时候,维卡特将军的身体却在逐渐的变凉变硬,在下颚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一直贯穿到后颅去,红色的碎肉和白色的脑浆将墙上挂着的那副印度地图染红了一大片,而将军的右手,却无力的握着一柄手枪,安静的述说着刚刚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维卡特将军死了,带着军人的不甘和尊严,本着死也不投降的原则,勇敢的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在巴基斯坦第六装甲师和第七步兵师的连续强攻下,印军第一装甲师彻底的瓦解了,或许会有很多的不甘,或许第一装甲师的士兵们会感觉输给曾经的手下败将很是屈辱,但是仍然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们彻底的输了。走进巴基斯坦人的战俘营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像维卡特将军那样,将枪口对着自己的下颚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喜马拉雅山那雄伟的山脉撒在克什米尔高原上的辽阔土地的时候,印军第一装甲师的士兵们正一个个丢下了步枪缓缓的从战壕或破损的装甲车里走出来、
而巴基斯坦的士兵们,则趾高气扬的握着步枪,接受着丧家犬般的印军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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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印军王牌第一装甲师被彻底打败之后,邵建华高兴的点起了一根雪茄,并将巴基斯坦陆军总司令送他的那瓶葡萄酒打开喝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消息,第一装甲师都被打败了,剩下的那些喽啰必将大受影响,将克什米尔高原和查谟平地上的印军彻底肃清,可谓是指日可待了。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邵建华还看到了印度人对于克什米尔高原这边的态度----连王牌师都能放弃了,还有什么他们是不舍得放弃的?哦,对,不是他们放弃了,是他们实在无能为力了,也许真得这么理解才对啊。
正当邵建华在脑子里构想着该如何将接下来没多大悬念的战争继续下去的时候,他却收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邵参谋,总参急电。。”一个警卫火烧火燎的来到邵建华身边,将那份还带着些许余温的电报递到了邵建华的手里。
“兹、东海南海冲突加剧,随时可能爆发大规模战争,本部特成立东海战区,命火速赶回、、、、”
“靠,什么可能,都要成立战区了,还什么狗屁可能,这帮老家伙,忽悠别人还行,还想忽悠我了。”邵建华心里想道,同时命令手下“你们赶紧去收拾东西,我去跟巴基斯坦陆军司令部交接一下之后我们马上离开。”虽然中南海方面肯定已经跟伊斯兰堡打过交道了,但那不代表自己可以不辞而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