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空手套白狼的刘彻

绣衣使者从来都是大汉最恐怖的存在,即便是酷吏满堂的廷尉府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不过,自从云琅见识了何愁有之后,对绣衣使者这个群体的就没有了什么神秘感。

没有了神秘感,那些因为口口相传笼罩在绣衣使者身上的传奇在云琅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在何愁有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狙杀绣衣使者,遑论这个只知道欺负那群老实的黑袍博士的腌臜家伙了。

那群被皇权威压的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博士们,在今夜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一展所长的机会,如何会不兴奋,如何会不激动呢?

尤其是云琅竟然当着东篱子这个绣衣使者的面,告诉所有人,皇帝的旨意其实也不一定全是对的,是可以上奏要求更改的。

东篱子茫然的抱着云琅丢过来的竹简轻声道:“你就不担心你马上就要开始的授爵出变故吗?”

云琅咕叽一声笑了出来,翻过身趴在床头看着东篱子道:“得一个侯爵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我十五岁的时候吗,陛下就许了我关外侯,被我拒绝了,十六岁的时候我就成了实职军司马,少上造,十八岁的时候我凭借军功就能封侯,陛下在我二十岁的封爵,已经有些晚了。

你知不知道,陛下其实不是很喜欢我,总是看我不顺眼,可是啊,你也看到了,不管陛下喜欢不喜我,永安侯的爵位还是落在我头上了。

知道为什么吗?”

东篱子摇摇头。

云琅笑道:“你们之所以害怕陛下,是因为你们都欠陛下的,只有我,只有我,是陛下欠我的。

陛下如果现在不给我封爵,等到日后,他就没法子赏赐我的功劳了,到时候,陛下会更加的尴尬!”

“你就不怕陛下杀了你?”东篱子恶狠狠的道。

云琅翻身坐起摊开手道:“陛下凭什么杀我?你知不知道去岁国朝差不多一成的岁入是因为我才有的。

我手上又没有让陛下感到不安的东西,我的存在,对陛下只有无穷的好处,没有半点坏处,你来说说,陛下凭什么杀我?

这一次在富贵城修建太学,又不用陛下掏钱,又能把太学开的硕大无朋,让天下英才尽入彀中,这是多好的一个政策啊,对陛下有坏处吗?

只有你这种什么都不懂得傻蛋才会觉得我们是在跟陛下对着干。

如果是这样的对着干,陛下一定会拍着桌案大吼——给朕多来一些这样的人!

所以啊,像你这种傻蛋一定要听聪明人的,把今晚的讨论事项给陛下一五一十的报上去,如果有些事情理解不了,就看我给你写的提要,尽量润色的花团锦簇一些。

如果你能巧妙地把我的一些言论替换成是你说的,估计你就能获得陛下的嘉奖。”

看得出来,东篱子很是心动,不过,他还是努力的压制着心思问道:“为什么要替换掉你的话?”

云琅烦躁的道:“你不觉得我的功劳已经多得没出存放了吗?快走,快走,一夜没睡,困死我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火盆弄旺,透气孔打开……”

云琅把话说完,又一头栽倒在床上,他真的很疲倦了。

傍晚的时候,东篱子就带着一卷竹简来到了建章宫。

刘彻坐在案几后面看了一眼文书,随手就丢在一边道:“云琅在干什么?”

东篱子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微臣离开鸿胪寺的时候,他还在酣睡。”

刘彻点点头道:“点了火之后就放任自流,这是他的做法,昨晚,是谁说让朕来亲自兼任太学祭酒的?”

东篱子偷偷地看一下皇帝的脸色,见皇帝似乎并没有发怒就小声道:“是微臣。”

皇帝嗯了一声,又问道:“辕固生一干人没有反对?”

“辕固说,如果太学规模扩大,太学将是帝国柱石,国之重器不宜落入他人之手!”

皇帝双手伏在案子上,俯身看着东篱子问道:“那些人凭什么认为朕会同意将太学修建在富贵城?”

“云琅说,一旦太学走入正轨,就会给陛下提供源源不断的臣子人选,到时候不论何等人才,陛下只需阅览一下太学名簿,就能有所选择,最重要的是,太学生都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求学,进学,人物优劣,陛下一览无余,这样的臣子又是陛下的学生,至少在忠诚上无懈可击。”

刘彻大笑道:“他们也太高看自己了。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辕固生以为,陛下今后将会逐渐减少地方以及侯国荐举人员的任用。

司马谈,彭泗认为侯国乃是帝国推行国策的最大障碍,从今后,只可从长安派官员入驻侯国,侯国荐举的官员不宜安插在重要的地方上。”

刘彻点点头道:“一片爱朕之心,这些人还是有的,隋越,把这份文书送给公孙弘,问问他的意见,告诉他,朕原则上同意,既然他们如此的肯定能从阿娇那里掏出银钱来修建太学,国库就不必出资了。

让他务必重新拟定文书,颁布天下,太学之事,需要快速进行,一旦他拟定了章程,就昭告天下郡县举贤良子弟入京吧!”

隋越从帷幕后面走出来,跪在刘彻身边,取过文书,打开让皇帝检查之后,就碰着文书离开了建章宫。

刘彻看看依旧趴伏在地上的东篱子笑道:“事情办得不错,看来你跟这些博士们融合的很好,既然如此,算你大功一次,去少府报备去吧!”

东篱子闻言大喜,三拜之后就退着离开了建章宫。

刘彻抬着头瞅着大殿的藻井良久,摇摇头道:“朕看不出有什么坏处,就遂了他们的意吧!”

冬日的白日很短,尤其是白雪纷纷的时候,黑夜来临的就更加快了。

云琅翻身坐起瞅着灰蒙蒙的天空纳闷道:“我睡了多久?怎么天还没有彻底亮起来?”

正在拨弄炭火的东篱子笑道:“你睡了一天,现在又是傍晚时分。”

云琅看了喜气洋洋的东篱子一眼道:“便宜都被你这样的狗才给占尽了。”

东篱子对云琅的恶言恶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芥蒂了,笑吟吟的道:“陛下准了我们的奏折,发还丞相府商议,一旦成文就会昭告天下,不日将会有贤良子弟进京。”

云琅把手帕弄湿,擦一把脸,又含了一口东篱子准备好的茶水咕咚咕咚漱口,然后把漱口水吐出窗外,这才淡淡的道:“本来就是对国家,对陛下,对百姓都好的事情,陛下乃是圣明天子,没理由不答应的。”

东篱子连连点头道:“云侯高见!我们今晚不妨继续夜谈?你看,下官连酒宴都准备好了。”

云琅瞅瞅依旧下落的大雪,觉得这主意其实还不错,这样的天气里不饮酒作乐实在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让楚昭弄一些讴者,舞姬过来,酒宴上没有歌舞这成什么体统,昨晚谈事情,今晚就该欢庆。”

东篱子抚掌大笑道:“已经告诉楚昭了,如果云侯觉得长夜漫漫……”

云琅摆手道:“不用,家有悍妻,只看歌舞。”

东篱子心有戚戚的点点头道:“下官家中也是如此啊,可惜了。”

随着云琅的话感慨完毕了,东篱子就扭捏的道:“云侯,不知太学新建之后,下官能否也进入太学。”

云琅拍拍东篱子的肩膀道:“这些话你不该问我,毕竟,我最多参与太学的修建,修建好之后陛下一定会派大员入驻,如果你能提早准备,机会应该很大。”

东篱子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多谢云侯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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