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哲那包扎起来的手,一时间就接受到路过之处公司员工关切的目光,只是很少有一部分人能够知道白色纱不下掩盖的真相。
秀哲尴尬的应对一路上不断的问候。
“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他是这么解释的。
大多数人都会相信秀哲的谎言,并且还会投以敬佩的目光,虽然没有报道的那么刻苦,看来人家也是付出伤痛和汗水的。
“摔伤?啊哈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过大楼前的花坛的时候,碰到了一脸怪笑的张清河。
听到秀哲说的快能背诵的理由,他轻蔑的哈哈大笑。
这种蹩脚的借口,秀哲也没想过骗的过张清河,更何况这人的恶趣味就是揭开别人的伤口娱乐自己。
“问这么多干什么,”秀哲不耐烦的挣脱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没听说过吗,死的太快的人,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张清河在秀哲恼怒的瞪视下笑的更加开心,他拉着秀哲向花坛另一侧走过去,刚才他就是看着那边笑的一脸贱相。
good娱乐的韩会长,正坐在花坛边的椅子上看着两个小萝莉玩跳绳,秀哲和张清河来了他都不知道。
韩会长的这个爱好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了,不知道怎么今天突然就有兴致看美女,而且还是两枚青涩的小果子。
秀哲疑惑的看看萝莉又看看韩胜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在会长的观看下,李顺圭和徐珠贤两个小女孩跳的都很认真,小脸因为剧烈的运动变得红扑扑的,像颗小苹果。
确实是比平时可爱了一点,但也不足以改变低沉了好几天的韩胜锡吧。
“擦擦口水,去喝酒!”张清河推推韩胜锡的脑袋,这小子竟敢无视自己。
“室长好,前辈好。”今天领导多,气场太大,小萝莉没敢叫秀哲怪叔叔,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有了点乖宝宝的假象。
“回去吧,小心别着凉了。”秀哲捏捏徐珠贤的小脸,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也拍了拍小太阳不满自己被忽视而鼓起的腮。
“你那手是孝利咬得吧?”三人在秋叶餐馆坐下来,韩胜锡曼斯条理的开口问道。
靠,什么时候,傻子都成天才了。
“女人咬的?啊哈哈……”张清河坐在椅子上,笑的歪歪斜斜,几乎差点栽到地上去。
不等秀哲争辩,韩胜锡就接着说道,“你下午不是去找她了?我不相信有人能那么轻易的伤到你,也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这么轻易的留下伤口,她也不会对你动刀子什么的,自然就是发挥女人天生的利器——牙齿。”
韩胜锡不是傻子,但是今天似乎也太聪明了一点。
“不会吧,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搞定那个女人?”张清河揉揉笑的发酸的黑脸,嘲笑的看着脸色渐渐发青的秀哲。
这次丢人真是丢到家了,秀哲垂头丧气的把今天的事大略的讲了下,当然不该讲的,比如湿吻什么的,他是没讲。
“……就这样,我得罪了她,现在她已经不理我了。”
“嘿嘿,这种玩笑你也敢开,吃了你都不为过,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不会真的有个啥私生子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吧?”
“毛的私生子,老子还是处男呢!”秀哲恼怒的将餐巾扔到桌子上,老是被戏谑,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
“哦……”两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想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
“咳咳……”秀哲后悔一时口快,居然这么丢人的事也被自己说了出去。
“兄弟啊,哥哥佩服你。”张清河语气严肃认真,可惜那张黑脸笑的跟菊花似地。
“好了。好了,都tmd别说了,胜锡哥,看你人也不傻了,也有心情看小姑娘了,应该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玩笑总有结束的时候,两个拿朋友伤痛开心的损友,也算满足了自己的变态心理,很大方地放了秀哲一马。
韩胜锡咧咧嘴开心的用手指弹弹菜单,“中亚那边谈判结果出来了,咱们出价35亿美元收购哈萨克斯坦石油公司,另外还和哈萨克斯坦国家石油公司合资修建石油管道。”
“全资收购?”秀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哈石油再小,它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收购的,其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是常人很难想象的。
至少秀哲自己有自知之名,他的那点钱拿到中亚分食石油这块蛋糕,必然会被石油巨头们一口吞掉。
秀哲自从参与到韩家的石油投资计划,他也找了一些资料看了下,了解了中亚的一些石油公司。
哈石油已证实的原油储量总共为5。5亿桶,年原油生产能力超过700万吨,其市值大约29亿美元,花了35亿全资收购绝对值。
“呵呵,实际上为此花费的可不止35亿,咱们在欧洲和美国也是很有力量的,至少比起在韩国,我们还能影响到局面。”韩胜锡有点骄傲的说道,这些天的压抑一扫而空。
韩家也没想到这次收购会这么顺利,这几年,哈萨克斯坦政府希望收回对本国自然资源的控制权,因此哈石油受到了各种刁难,这个本来就是苟延残喘的“瘦死骆驼”,无奈的接受了韩家的收购。
为了和哈方达成谅解,韩家提出石油管道修建计划,算是用利益将自己和哈方绑在了一起,现在虽然是往里面扔钱,以后捞的必然更多。
这是一场艰难的博弈,虽然花费的时间甚短,牵扯到的不仅是哈石油、哈政府,还有各国石油公司,幸好韩家交游很广,和很多公司都有点“露水姻缘”,换了韩国现在的所谓跨国公司,还真没这个能耐。
“恭喜两位就要发财了。”张清河向两位朋友举杯致敬,可惜他没实力参与进这场盛宴。
张清河的处境并不是多好,他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再娶了一房,现在他所谓的弟弟已经进入家里公司,俨然是这一代张家太子,与之相比张清河更像是被放逐的弃子。
他的母亲去世后留给他的除了电视台股份基本就一无所有了,作为长子的张清河从父亲那能够继承的就只有被早就开始一点点剥离家族核心的帮派。
“放心吧,以后咱们good也不会差的,说不定有一天比石油还赚钱。”秀哲拍拍张清河的肩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张家的一些事,作为外人他们还真不好说什么。
“我对你有信心,来,干了!”张清河不是个多喜欢财富的人,更何况他也不穷,刚才只是有点感慨罢了。
“这都tmd什么垃、圾东西,这是人吃的吗?”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将手里的叉子啪地扔进了汤盆,他站起来就想掀桌子,可惜这里的桌子都是很地板锁在一起的,他用了几次力也只是掀的桌子上汤水四溅。
“这什么人,太坏人兴致了吧。”韩胜锡不满的转过头去,他今天心情刚刚好,怎么就有不长眼的乱叫。
“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服务员很快就赶了过来,这里和其他餐馆不一样,服务的对象大多数是自己人,服务员也就没那么谦卑。
“这是tmd什么菜,味道这么差,你们怎么开饭店的。”闹事的人端起那盘菜重重的放到桌面上。
“这盘‘泥鳅钻豆腐’我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大厨在中国学习了好多年,就中国菜来说,比得上他的不多。”服务员很从容地说道,老板就在不远处坐着,没必要怕任何人。
“谁点中国菜了,中国菜能吃吗?”这话让秀哲皱起了眉头,哪里来的脑残。
“我们这家餐馆主营中国菜,招牌菜都是中国菜。”这人很明显就是找借口闹事,“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对我们餐馆发难,未免太矢风度了吧。”
这个服务员是老李的儿子,别人指责他老爸的手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好脸色。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开门不是做生意的吗?”闹事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这个餐馆根本不把所谓的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放在心上。
“不吃就滚蛋,没人拉着你。”
无论是多么嚣张的服务员,李小总是说不出这种话的,说话的是张清河——这家餐馆的老板。
在这个客场的环境,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壮汉,闹事的人明智的选择了闭嘴,至于抖出家世背景这种低档次的行为,真正的现实生活中,是很少见的。
“站住!”张清河叫住拿起外套往外走的客人,“把钱付了再走。”
这个青年恨恨的看了腹黑男一眼,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币拍在桌面上,“不用找了。”
“小李,以后来吃饭的,如果不是咱们自己员工,按三倍价钱算。”张清河对着人家愈行愈远的背影喊道,差点让对方摔了一跤。
“是李瑞甲,估计是来找你麻烦的。”张清河走回自己这张桌子,笑嘻嘻的对秀哲说道。
“找我什么麻烦?”有点莫名其妙,秀哲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什么李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