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相

米娅出面宴请少女时代,地点选在一家叫Crustacean的餐厅。

这家餐厅座落于贝弗利山,经营法式越南菜,米娅是这儿的常客,一早包下了整个餐厅的二楼。

今天的客人不少,除了少女时代外,秋叶也来了不少人,打着蹭饭的旗号,实际是想看看林允儿。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进门就盯着林允儿猛瞅,尤其麦琪,最后还是被米娅踹了一脚,她才有所收敛。

秋孝恩刻意避开了林允儿,坐在了帕尼身边。

人到齐,晚餐开始。

这家餐厅最著名的是它的咖喱蟹,将咖喱粉和越南椰奶、青柠檬、椰丝一起调成咖喱汁,用这种汁制作出来的咖喱蟹口感清淡、椰香味浓,令人回味无穷。米娅给每人点了一份,而且最先上的就是这道菜。

吃蟹很麻烦,不熟练的话,吃相会很难看。有外人在,少时众人多少有些放不开,尤其这帮人全是秋叶的高层,她们更觉得别扭。

帕尼倒是无所谓,她正低着头跟螃蟹较劲,啃得一脸汤汁,嘴角还有蟹肉残余。

秋孝恩实在看不下去,他接过帕尼手中的螃蟹,用工具三下五除二把螃蟹肢解,再教帕尼用哪个工具吃哪的肉,这东西一教就会,帕尼很快学明白,还现学现卖,转过头去教其她姐妹。

气氛逐渐融洽,但秋孝恩又开始扫兴,他吃饭也不得清闲,坐下没多久电话响了两次,大家不得不收声静气,以免打扰他接电话,他也没什么眼力价,大模大样地坐着打电话。电话第三次响起,还没等他接呢,米娅发话了:“你出去接。”

秋孝恩撇了撇嘴,跑到阳台上打电话。电话打了很久,秋孝恩过了十分钟仍没回来,帕尼找了出来。

帕尼和秋孝恩好久没聊天了,上次聊天还是在雷朋和金熙珍的婚礼上。此后发生了很多事,《Gee》的成功,少女时代苦尽甘来,一切都好似做梦一般,帕尼很想找个机会和秋孝恩说声谢谢,是他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以一种近乎理性到极点的方式,告诉她少女时代肯定会成功,如今他的话全部应验,帕尼觉得秋孝恩就是上帝派给她的天使。

“电话打完了?”帕尼发现秋孝恩趴在阳台栏杆上发呆。

“恩。”

“干吗不回去?嫌我们吵吗?”

“想些事情。”

“对哦,你现在这么出名,很烦恼吧?”帕尼也知道那些花边新闻,忍不住笑道。

“还行,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无缘无故干吗谢我?”

“谢谢你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鼓励我,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你说我们肯定会成功,谢谢你的吉言哦。”

“不用谢我,实话实说罢了。”

“那也要谢谢你,在SH的时候我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帕尼后面说的什么秋孝恩没听清,他琢磨是不是把二次黑海的真相告诉帕尼?他答应过林允儿会向帕尼坦白,如今不正是好机会?少女时代熬出头,他也出力不小,帕尼心情看样子也不错,再加上两人的私交,帕尼应该不会太生气。

秋孝恩打断了帕尼的滔滔不绝,很正经地说道:“有件事我需要向你坦白。”

帕尼吓了一跳,看秋孝恩的架势,她误会秋孝恩是要告白呢,可秋孝恩接下来的话就把她从云端打到地下。

“其实SH那次黑海,跟我有些关系,我要报复崔鹏道,所以……”秋孝恩尽可能说的详细,他当初策划粉丝对抗的时候,也没期望发生命案这种极端事件,他只是想制造混乱。

帕尼好似被五雷轰顶一般,呆呆地望着秋孝恩,秋孝恩说完后,她也忘了说话。

“帕尼?”秋孝恩伸手在帕尼眼前晃了晃。

帕尼仿佛受到惊吓,猛地往后退,看秋孝恩的眼神充满恐惧。

“你听明白了吗?”秋孝恩又问道。

“为什么?”帕尼反问道。

“我并非针对少女时代,况且我已经做好安排,安排你出演《Glee》作为对你的补偿……”

“别说了!”帕尼猛地打断秋孝恩,捂着耳朵不愿再听。

原来这就是真相,怪不得秋孝恩事后问她愿不愿意单飞,她还以为秋孝恩是关心自己,原来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补偿,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秋孝恩还想再说,帕尼扭身离去,她心里很乱,但并没有当场翻脸,回到自己座位上,因为挨着秋孝恩的座位,她和麦琪身边的雷朋换了座位,秋孝恩回来后,帕尼根本不曾看他一眼,只是闷着头跟眼前的食物较劲。

面对这种情况,秋孝恩也无可奈何,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以为帕尼气一气就好了,帕尼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没什么气性,两人经常互亏,谁都没当真。

可这次秋孝恩错了,帕尼真的是伤透了心。

晚餐结束后,少女时代众人回到下榻的酒店,帕尼躺在床上发呆,同屋的泰妍察觉到不对,询问她怎么了,被她三两句话应付过去。

帕尼当晚整夜失眠,在被窝里偷偷哭了好几次,第二天早上躲到洗手间提前化好妆才出来,没被泰妍看出端倪。

今晚的表演,帕尼是重中之重,除了和少女时代集体表演的两首歌曲外,她还要和泰妍合唱《Callmemaybe》,所以一早就赶去现场排练。

排练开始没多久,大家都发现帕尼明显不在状态,整个人恹恹的,像是生了病。

“你怎么了?”泰妍关心道。

“没事。”

“大姨妈来了?我记得你不是这几天啊!”泰妍自顾自猜到。

“……我真的没事。”

“没事吗?那赶快打起精神,在美国你可是我们的头牌呢。”

帕尼挤出一个微笑回应,勉强振作继续排练,排练还算顺利,可终于还是出了事,下舞台的时候,帕尼一脚踩空,整个人从两米多高的楼梯上摔下,所有人都吓傻了,七手八脚地去扶她,帕尼的脚踝此刻钻心的疼,她终于扛不住了,所有委屈一齐爆发,放声痛哭。

现场有医生,简单查看过后,摇着头说道:“送医院吧。”

“啊!”演出就在晚上,帕尼这一去医院,哪还能上场?

“很可能伤到骨头了,别耽误了,快去!”医生催促道。

其她人也没心排练了,一帮人打了五辆出租车向医院奔去。

到医院一检查,轻微骨折,并不算太严重,但脚踝肿的跟萝卜似的,晚上的演出八成是没戏了,帕尼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泰妍大声质问,帕尼从昨晚就不对劲,她经常摔跤,也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甚至她自己受伤了还会安慰其她人,今天到底怎么了?

在泰妍的逼问下,帕尼把二次黑海的真相一五一十全说了,她是哭着说的,所以秋孝恩显得更混蛋了。

听完连林允儿都怒了,秋孝恩可没说过要帮帕尼单飞的事,这等于是要拆散少女时代,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连林允儿都火冒三丈,更不用说其她人了,一时间秋孝恩被各种“问候”,尤其金孝渊,这姑娘脾气直,嘴也厉害,秋孝恩祖宗八代都被问候了一遍。

高英楠也很震惊,等女孩儿们发泄得差不多了,她出面劝道:“秋孝恩是混蛋,但你们说说就行了,他现在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欧尼,你站哪一边?”Sunny诘问道,她们都知道高英楠是米娅的人,虽说跟她们很亲,这时候也顾不上了,秋孝恩要拆散少女时代,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高英楠要是不跟她们站一边,她们就要造反!

“你说我跟谁站一边?”高英楠哭笑不得,和九人处了这么久,感情早就站在她们这边了,她只是比较理智罢了。

九人怒火中烧,高英楠想管也管不了,她看向林允儿,她知道秋孝恩和林允儿的关系,看林允儿的反应,想必早就知道了真相,她给林允儿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跟秋孝恩联系一下。

林允儿咬着嘴唇,心里捉摸不定,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原谅秋孝恩呢。

今边秋孝恩并未把帕尼的事太放在心上,觉得她气气就好了,哪想到会出这么多事。

正忙呢,突然接到林允儿的电话,林允儿平声静气地问他为何要帮帕尼姐单飞,他没听出林允儿话里的意思,嘴里又冒出一句:“我那时不是跟你不熟吗,要是熟了肯定也帮你单飞。”

林允儿骂了一句“你去死吧!”当场就把电话挂了,秋孝恩再打也不接。

秋孝恩最后收到一条短信;“如果帕尼姐不原谅你,我这辈子死了都不会理你!”他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得知帕尼受伤的消息,秋孝恩派麦琪去查看,麦琪回来后,摇着头冲秋孝恩说道:“老板,难办了,帕尼要跟你绝交。”

秋孝恩愣了,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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