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你记没记清车牌号啊?"罗爱梅拿出医药箱急火攻心的问着。
"没有,当时光顾着馅饼了!噢,对了你们先吃馅饼,我自已来弄就行,宝宝,有你爱吃的三鲜馅的!"郝壮抬手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郝宝宝。
郝宝宝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爸,都怨我!"郝宝宝心里十分的堵,虽然心里在拼命的否定那种可能,可是她却说服不了自已。
"傻丫头,说什么呢?爸只是不小心被车刮了一下,没大事的!别哭!"郝壮一看郝宝宝竟然哭了急声安慰着,伸手拭去郝宝宝脸上的泪。
"老郝,你说会不会是承载的仇家干的,和上次宝宝那件事一样是蓄意的?"罗爱梅心里也不免颤了一下,想着这种可能,她竟然有些后怕。
"你看你说什么呢?不可能!这车子开的七拧八歪的,绝对不是!"郝壮看到郝宝宝泪流的更凶了,不免递给罗爱梅一记责备的眼神。
"宝宝,别多想,不是一回事!这只是巧合而已!再说了路上天天意外那么多,不奇怪!"郝壮出声安慰着郝宝宝。
罗爱梅给郝壮清理着伤口,心思却有些烦乱。
"爸,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和韩承载在一起!"郝宝宝抽泣着说,看着郝壮胳膊上的青紫和血口子,她心里十分的内疚。
"瞎说,别多想,这只是意外,只是巧合!不哭了!也怪爸太不小心,如果我留意点就不会被刮到,当时光看馅饼了!怕拿错馅!"
"宝宝,你也别多想,也许就是意外!你爸也没多大事,不哭了!"罗爱梅看着郝宝宝哭的样子也心疼了,哎,希望是意外!
待罗爱梅给郝壮清理好伤口后,一家人简单的吃了个早饭,罗爱梅说还是不放心要非带着郝壮去医院再处理一下,郝宝宝原本要跟去的,可是罗爱梅说不用了,让她在家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一下,他们去一下就回来。
郝宝宝晾着衣服却拿着衣服怔忡了,心里堵的不行,是意外吗?是巧合吗?
可能就是意外!也许真的想多了!
郝宝宝咬着唇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后就听到手机响起,她此刻真的想听听韩承载的声音,也许那样她会安心点,快步走到房间拿起手机却讶异的瞪大了眼。
竟然是姚邝希的电话。郝啊我三出。
她心不自觉的跳的更快了,她有种预感,有种更加不好的消息在等着她。
她接起了电话不意外的听到了姚邝希鼻音重重的说:"宝宝,林姨走了,你能来送送她吗?"
郝宝宝手颤了一下,她快速的应了下来,穿上衣服快步下楼,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的上车,一路上她的心里都十分的痛苦不安,手不住的抖。
到了疗养院,来到林月娇的病房前,她眼框红了,看着宗文瀚趴在林月娇的床边,手紧紧的握着林月娇已经枯瘦的只剩皮包着骨头的手,放在脸上轻轻的蹭着。
而病床上的林月娇脸色已是灰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丝毫的生气也不存在了。
姚邝希站在旁边抹着泪,她很伤心,不紧是因为林姨的离开,更是看到宗文瀚痛苦不堪的样子时,她的心疼了。
她转头看过门口,看着早已泪流满面的郝宝宝抹着泪走了过来。
"宝宝,你来了!"
"文瀚,宝宝来了!"姚邝希拉着郝宝宝走到宗文瀚身边吸了吸鼻子说道。
宗文瀚却没有转头,他此时正沉浸在林月娇离去的痛苦和心中那不可磨灭的悲愤中。
"伯母,我来了!对不起!"郝宝宝想到之前还跟林月娇说会时不时的来看她,那时林月娇十分的开心,可是她却没常来看她,因为小点的事,因为知道了韩志翔和宗志新的合谋,她选择了离开。可是再来这里林月娇却与这个世界永远的说了再见!
"哥!你不要这样,伯母会难受的!"郝宝宝流着泪伸手圈住了宗文瀚的肩。
宗文瀚转过头,眼已是红红的,看到郝宝宝时,那悲愤的情绪绷裂了,他伸手环住郝宝宝的腰身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郝宝宝流着泪心里十分的伤心,看到这样痛哭的宗文瀚,郝宝宝心痛了。
姚邝希站在旁边一直流着泪,看着宗文瀚抱着郝宝宝痛哭的样子她心更回疼痛,他还是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展露他的真情实感吧!
"哥,你还有我呢!"郝宝宝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泪抹去改了口,当着林月娇的面,她不再叫宗文瀚为学长,而是哥!
之前,她曾对林月娇说会把宗文瀚当哥一样对待,可是叫学长叫惯了,叫哥还有些别扭,所以迟迟也没改口,可是这时,许是真的想把宗文瀚当家人来看待,许是想当着林月娇的面履行承诺让她好安心的走,明知道林月娇此刻再也听不到了,可是她就是想这么做,所以之前觉得叫不出的哥,此时却叫的十分的自然。
"文瀚,别难过了,我们为林姨料理一下后事吧!"姚邝希双眼早已哭的红红肿肿的,但是她是医生,看得太多这样的生死别离,很清楚的知道就算再难过,也不得不坚强起来处理后续的事情。
就算再难过,也要撑着让离去的人入土为安!
"哥,小希说的对,我们好好为伯母收拾一下吧!"郝宝宝轻轻抚着宗文瀚的头,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此时的宗文瀚就像是没了妈妈的小孩子,看着都让人心酸。
宗文瀚平静了良久长长的呼了几口气,将眼角的湿拭去看向郝宝宝。
"宝宝,谢谢你能来!"
"我当然要来!我答应过伯母以后你就是我哥,我的家人!哥,伯母离开你也别难过了,虽然人能多活一天也好,可是这种病痛有时会让苦不堪言,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伯母以后能幸福起来,因为这辈子她受了太多的苦!"郝宝宝伸手握住宗文瀚的手,看着宗文瀚越发的削瘦憔悴,哪还有之前在杂志社时的神采奕奕,看着身上从里到外透着忧郁气息的宗文瀚,郝宝宝有着心疼,她上前抱了抱宗文瀚。
"哥,我想伯母一定和我现在的想法一样,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好,我会努力的!"宗文瀚压下心里又涌起的心酸伸手抚了抚郝宝宝的发,声音低哑的回着。
*****
"宝宝,我太担心文瀚了!"姚邝希一脸的担忧。
"怎么了?"郝宝宝昨天晚上并没睡好,一晚上都在做恶梦,想到林月娇,想到昨天的梦,郝宝宝心里十分的压抑,那压抑重的几近让她喘不过气。
"你去看看文瀚吧,从昨天林姨入墓后他就不曾离开过林姨的墓地!"姚邝希心里十分的焦急,也十分的心疼。
昨天他们几个为林姨料理了后事,都十分的累,当时宗文瀚让她陪着郝宝宝到离墓园不远的酒店休息,因为大家都没力气赶回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她有些不放心的去看宗文瀚,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宗文瀚来开门,她担忧不已,所以叫来服务生开了门却被告知宗文瀚并不房内,所以她又壮着胆去了墓园,不期然就看到宗文瀚一直坐在林月娇的墓前。
她走过去看到宗文瀚一脸的痛苦模样。
"文瀚,回去吧!"她走到宗文瀚身边慢慢的蹲下,看着宗文瀚憔悴的面庞,透着月光像是暗夜里的忧郁的王子,宗文瀚是英俊的,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四年前看到时他是温文尔雅的面带温暖笑容的优雅王子,四年后再见时,他依旧优雅,只是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忧伤,看着他修长有型的背影总是能看到丝丝寂寥。
宗文瀚看向面前的女人,她的眼眸里闪着浓浓的担忧似乎还带着心疼。
他凝视了良久面前那美丽温婉的面庞,他不自觉的伸手轻轻的拨去夜风吹过,她有些微微凌乱挂在唇角的丝丝秀发。
那样轻轻的碰触,让姚邝希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脸不自觉的红了,因为面前的他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只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宗文瀚收回了手动了动唇却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小希!"
而后他不再看她,只是转头看着墓上林月娇的相片,照片上的林月娇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可是那半张脸上却是笑着的,眼里闪着点点的开心与幸福,那是宝宝那次给她买了羊毛衫后又替她梳了头后给她拍的,是她最好看,最有自信的一张照片。
"小希,你回去睡吧!我想再陪她一会儿!"宗文瀚声音幽远的说着,似乎有解不开的愁云般。
"我想陪着你!"姚邝希压下那失落鼓起勇气说着。
"回去吧,今天你也累了,宝宝也很累,帮我照顾着她点!"宗文瀚语气里有着关切,姚邝希苦笑了一下,她清楚的知道,他的关切只是为了郝宝宝而生的。
最终,她转身慢慢的离开。
回到房间就看到郝宝宝熟睡的小脸,可是却时不时拧着眉,可是她心思都在宗文瀚身上,所以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又走到了墓园,远远的看着那寂寥的身影。
只是她真的没想以这一陪就是一夜到了天空泛白,她身体都泛着凉了,毕竟是冬季,夜里也是十分的寒凉的,她身体都有些凉透了,脚也有些木了,所以她缓了缓又走过去想劝宗文瀚能回房间休息一下,可是宗文瀚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所以,她最终不得不回到酒店来找郝宝宝,因为只有她的话,他会听!
"宝宝,你去劝劝文瀚吧!自打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坐在林姨的墓前不曾离开!"姚邝希心里急的都不自觉的掉了眼泪,这样宗文瀚会撑不住的!
"他昨天一晚上都坐在那里?"郝宝宝震惊的看向姚邝希。
"咳,咳!是的!他昨天一晚上都在那里!"姚邝希觉得头开始有些热,她可能因为一夜在外面受了风寒。
"你,你不会也在外面呆了一晚上?"郝宝宝看着姚邝希面色有些潮红,还不停的咳,她伸手在姚邝希额前一抚,果然是发烧了。
姚邝希有些不自然的避开。
"你,你们是不是疯了?现在是冬天!你知道他在外面为什么不劝他回来?还傻傻的陪着他在外面呆着!你快躺下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郝宝宝语气不好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宝宝,你别管我了,我没事的,你去看看文瀚,我真的很担心他!他,他穿的更少!"姚邝希一把拉住要去为她倒水的郝宝宝急切的说着。她没关系的,她现在很担心文瀚,她总觉得文瀚似乎有什么心事!
郝宝宝看了一脸急切的姚邝希最后叹了口气:"你自已倒点水,如果你也病了,谁来照顾我哥?"
说完郝宝宝穿上外套出了门。
郝宝宝远远的就看到宗文瀚似乎还像昨天一样坐在林月娇的墓前,那身影透着寂寥,似乎还带着点无助。
郝宝宝走了过去,在宗文瀚的身边慢慢坐下。
"哥,你这样伯母会不安心的!"郝宝宝将手中的毛毯披在了宗文瀚的身上。
宗文瀚转过头看向郝宝宝,一把将郝宝宝搂在了怀里。
"宝宝,我该怎么办?"宗文瀚的声音里痛着无尽的痛苦,他死死的搂着郝宝宝,许是从心底泛起的寒冷让他只想仅仅的拥住面前这个看着就会给他点点温暖和力量的女子。
"哥,你别难过了!"郝宝宝也回手搂着宗文瀚,因为他的身上真的很凉,毕竟是冬天,他还在外面坐了那么久,虽然现在太阳升起,可是依然有些冷。
"宝宝,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宗文瀚的声音是那样的颤抖,那样的纠结与沉痛。
"哥,你到底怎么了?"郝宝宝终于察觉到宗文瀚的不对劲,她轻轻的挣开宗文瀚的怀抱,看着宗文瀚那憔悴不堪的面庞,他的脸色的些青白,下巴的青渣更长了,从未有过的颓废感。
郝宝宝心中生怜,她伸手将那有些滑落的毛毯拉了拉给宗文瀚披好,
宗文瀚看到郝宝宝眸中的关切,那寒凉的心竟然有丝丝暖流划过,他伸手握住了郝宝宝的手。
"宝宝,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宗文瀚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迟疑。
"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17070226
今天7000+完,水莲会尽可能多写一点,早点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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