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刘扬舲之死(二)

“别这样,向婴,你别这样……徐谨死死握住他的手拦住他:“你别这样,扬舲兄会伤心的……你与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

徐谨没了伞,面色苍白,表情僵僵的,像一抹幽魂般回到了尚书府。

此时天已经要蒙蒙亮了,雨住风停,四周静悄悄的,暂时恢复了宁静。

看门的家丁见她回来,拍着大腿大喜过望。受着伤的徐谨夜间独自出门,有了上一次静王府来抓人那么大的事,他一时不敢禀报上去,徐先生回来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徐谨回到杏苑的卧房中,周围黑漆漆的,她心里充满悲凉。绕过屏风回到内室,手摸索着撑在桌面上,慢慢坐下。她捂着脸,想着樊克俭的话,回忆着那个虽然只有两面之缘的男子,泪水从指缝中肆意地流了出来。

忽然,她被从后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胸前被紧紧拥着,颈窝处热热的,痒痒的,男人将上半身全部的力量都压向她。那龙涎香的味道和阳刚之气极为强烈,她的耳朵被男人含在嘴里,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战栗,伴随着一丝暖意。

徐谨没有如平日那般剧烈挣扎,她很累,不只是身上,重要的是她的心很累。

赵明庭语气中带着火气和担忧,似乎很不满她半夜冒雨出门,嘴唇贴近她脸庞轻斥道:

“去哪儿了?嗯?知不知道本宫派了暗卫去寻你?”

徐谨依旧用双手捂住眼睛,并不答话。

“说话。”男人说着,咬了下她的耳朵。

徐谨被刺激到了,她冷冷开口道:“开阳大人吗?大可不必!”

她的话带着哭腔,赵明庭很容易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大手用力,迅速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

“缨缨,你怎么了?”赵明庭低下头来,语气放柔,迫切地问着她:

“本宫说过了,云丽双的父亲在剿匪时为本宫所用,被鄂隆一刀斩杀,尸体丢入了嘉陵江。后来云丽双被鄂隆那些余孽抓去侮辱,日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本宫不能那样不仁不义,她爹为本宫而死,本宫有责任护她。”

徐谨默默地流泪,不再理他。

见她不回应,他又说道:“本宫没有碰过她,你信本宫。”

赵明庭伸手去将桌上的蜡烛点燃,却意外地看见她心碎的泪颜。

“你怎么了?你去见了什么人?”赵明庭眼中惊讶,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徐谨双眼被烛光晃到,手一遮,缓了片刻后抬起眼看着他,似是在控诉,似是在询问,似是在感伤。

赵明庭皱着眉静静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她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

他口中挤出两个字:“说话。”

徐谨用袖子擦了一下滴着雨水和泪水的下巴,终于决定开口了。她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问道:

“敢问太子殿下,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草菅人命,该当如何?”

赵明庭心中有预感,事情不太对。他皱着眉问道:“什么意思?”

“殿下。”徐谨脸上掩去悲怆之色,严肃而认真地讲述着今夜所知晓的那桩大案:

“春熙别苑后山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京城内发生一件纵马伤人案,殿下您一定不知道吧。”

“纵马伤人案?没听说过。”赵明庭肯定地摇着头。

“对,纵马伤人案,有人受了重伤,有人当场送命!”

“怎么可能?真有这种事,黄松不可能不管。”

徐谨双手握紧,眼中又开始闪着泪光。她咬着牙说道:“因为这个案子,还没等告到京兆府,就被人压下去了。”

“压下去了?照你这么说,这不是小案,谁人只手遮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对,只手遮天,连受伤、致死的家眷都没有敢发声,更不敢去状告那个伤人者。”

赵明庭面上恢复威严之色,他双手负在身后问道:“是谁?什么人敢纵马伤人、还封死了消息?”

徐谨给出一个答案:“长留郡主。”

“是她?你确定?!”赵明庭面色沉重。

“确定,正因为是她,所以当夜,所有人都被封了口。”

“你想如何?”

徐谨流下一滴泪水:“长留郡主在镐京城中策马疾行,不顾百姓安危,致使两死四伤,她应该去偿命。”

赵明庭抬高她的下巴:“你不要轻举妄动 ”

徐谨万万没想到赵明庭是这样的反应!

“为什么?!”

赵明庭叹了一口气:“你知道长留郡主是谁吗?”

“这跟是谁有关系吗?太子殿下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她背后,是江南的势力。”

徐谨不甘心地说道:“殿下,不论她是谁,她都犯了律法,行了不义之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样?殿下,那合川的官员又是怎么回事?殿下为何能将他们就地格杀?”

赵明庭沉沉地解释道:“不一样,江南的势力,深不可测,牵一发而动全身。”

“运河沿线,难道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吗?”

“不,本宫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怎样?”她气得眼角又挤出泪来。

“没到时机。”

没到时机?

“那殿下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吗?听说长留郡主昨日还设宴,请了一帮世家和官家的小姐和公子去玩乐,殿下可知,昨日逝者刚过头七?”

“你有证据吗?”

徐谨差点被他这话噎到了:

“她在大街上策马,害了那么多人,殿下您跟我说有证据吗?那是多少人、多少家眷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事情!”

赵明庭揉了揉眉间,按住她的肩膀安抚道:“缨缨,你莫要冲动。”

徐谨一把推掉他的手,用袖子抹掉眼泪,语气有些激动:

“微臣不会冲动,只是微臣万万没有想到,殿下竟是这样的答复。回府的路上,殿下是微臣心目中的希望,而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了!微臣更加没有想到,殿下会问微臣,你知道她是谁吗?”

女子泪流满面,声音有些尖利,里面透着浓浓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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