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受害者有罪(二)

“哎, 老板娘,这些东西加起来多少钱呀?”顾客伸出手往老板娘那摇了摇, 有几分担忧地打量着她,总觉得老板娘今天可能是不大舒服, 怎么刚刚一直闭着眼,“哎,老板娘, 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没事没事, 我刚刚想事情想入迷了没反应过来呢!”单静秋晃过神,笑着同那拿着东西的顾客招呼了两声, 伸出手一下接过她手上的一堆本子, 按照上头标签标的价格,一本一本地数了起来,“总共这些15元整,正好。”她说完话,那顾客便也很配合地掏出了钱, 钱货交易结束后, 也款款离开了这门。

单静秋一手撑着头, 每回新入世界, 这点儿记忆接收和时间线整理,总要她累得头晕眼花, 她撑在前头的玻璃柜台上头,捋了捋现在的线索,忽地脸色就是一白, 看了眼时间,心跳如麻。

现在是下午三点,而女儿两点半开始去那王自强家补习,王自强离他们家小店距离倒是挺近,可她总不能无缘无故地闯进人家里头……

脑中的思绪如同打了结一般全都盘旋在了一起,一时半会找不到思路,倒是剪不断理还乱,她看着时钟上头的秒针一格一格地动着,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一帧一帧地慢放了起来,她心一狠,决定若是还想不出办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门,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

“静秋,我货进回来了。”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不太清楚的男声,单静秋这么抬头一看,是原身的丈夫白正雄,比起妻子来白正雄身体有几分瘦弱,时常被人笑称是家里的东西全都被妻子拿去吃了,可老好人的他总是笑笑不当回事,此时他穿着白色的背心、浅色系的宽松短裤,正在从小摩托上搬着一箱子东西下来。

别看他们开的店铺不算很大,可位于学校正对面,吃足了红利,货物销售得很快,几乎每两天都要补货一次。

白正雄看起来瘦弱身体还行,只是由于过于纤细,说话声音底气不太足,他把纸箱一把放到了小店里头的地上,捞起毛巾的一头便很是随意地往脸上一抹,冲着妻子便笑:“刚刚我去外头补货呢!批发商和我说,最近又出了一款很好销的带锁笔记本,我进了五个花色各十本过来卖卖看,等等要看看把东西放在哪……”他手脚麻利,已经开了箱子,在把货物拿出来,说话不紧不慢的他,根本不知道妻子此时焦急的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单静秋的眼神忽然一亮,回想起原身的记忆,只觉得这个计划迅速成形,她偷偷地上了系统商城,果不其然一下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立刻拍下后,马上往白正雄那就是一用。

“……咱们多赚点,也好给闺女补习,真是不补习不知道,现在补习班这么贵……”白正雄正在说着话,却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他摇摇晃晃地在小店中晃了晃身体,“静秋,我,我……”他话还没有说完,直接整个人软了下来,轰然倒地。

“正雄,你怎么了,正雄!”单静秋从靠近店铺最深处的柜台出口小跑出去,一下哭天喊地了起来,将丈夫扶正坐在那头,而后一步跑到隔壁奶茶店那招呼起了人,“小李,能来帮帮忙吗?我老公他晕倒了!”她脸上全都是眼泪,哭得真挚,满脸涨红,很是慌张,她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得老远,让旁边的店铺老板员工立刻闻讯赶来。

这条路上的店铺之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竞争关系,哪怕同是文具店铺,也有的是走精品路线,有的走平价路线,更别说其中还掺杂了好几家什么奶茶店、书店了,再加上这个时候学生们刚进去上课,店铺里头没什么声音,所以一下店铺门口就熙熙攘攘地围了人。

“单姐,需要我们干嘛,你先别急,先冷静一点,我们人这么多,先帮帮你。”小李率先开了口,他倒是不太害怕,毕竟此时白正雄的胸口还在上下起伏,估计就是晕倒了。

“120,我已经打了120!”书店老板抓着手机凑了过来,就在刚刚人们乌泱泱过来的时候,他就打了电话,他的大儿子是医生,也懂得一点医学常识,“没事的单姐,你先别紧张,可能天气比较热,白大哥是中暑了,咱们先散开点,别堵着空气流通,等等救护车来了,就送白大哥上车。”

单静秋似乎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先从丈夫身边离开,慌忙跑到了里头,翻了起来,从柜子里掏了一把零钱,又迅速地跑到丈夫身边,冲着围观的众人就交代了起来:“大家可以帮帮忙看下店铺吗?然后有没有人能帮我陪我老公去下医院,咱们手机联系,我们柜子里头的钱没多少,我老公的身份证、医保卡也不在身边,我女儿就在这旁边那个五六小区补习,她身上有钥匙,我去找她拿,如果来不及我就直接做摩托车过去,成吗?”她眼带乞求的看向周边的人。

赶来打算帮忙的这几个,也大多是店铺店主,早些年头店铺里头总是遭贼,所以大家都习惯了每天把钱盘点盘点存去银行或者带回家,店铺里头最多也就放个一千两千顶天了,这人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他们自然也都明白。

小李先开了口:“成,单姐,你快去,我帮你陪白哥去医院,你也先别急,我听人说医院里头钱这东西可以补交,别你也急出事情了!”

书店老板也凑了过来:“是呀,店铺就我来帮着看吧,我等下找个椅子就坐在咱们这几个店铺中间,反正现在估计也没什么客人,咱们每个人搭把手也就行!”

有人率先开口,旁边的几个也跟着点头,答应一定帮忙照看照看。

“成,那我就先去找我女儿了。”单静秋忙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就抓着手机往外跑,速度飞快。

“你小心点!”书店老板看到单姐这年纪还跑成这样挺担心,可将心比心也知道对方多着急,他焦急地把手机的屏幕点开,确认了下时间,和刚刚他打电话给120前后不过三分钟,救护车估计还要点时间才能过来,他便也站在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白正雄。

单静秋跑的飞快,活像是个飞毛腿转世,她甚至能感觉到风吹在脸上,脸上的肉一震一震的情况,她只希望时间走得再慢一些、再慢一些……唯一幸运的是,这个年代学生有手机的不算太多,所以当初王自强把家庭地址是发到了单静秋手机上头的,她虽然没来过,还是能很快找到。

她丝毫不为躺在那的丈夫忧心,刚刚她使用可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没让丈夫磕碰到什么尖锐的边缘,只不过,是好好地睡一场罢了。

[我是晕倒,不是困了]:使用后一分钟之内,将会呈现晕倒状态,表现为虚弱、失眠、焦虑或中暑导致的昏迷,适用于多种场合,装病、逃课、逃婚等等,将在五个小时候获得满精神状态苏醒。

她忍不住为系统里头充满了奇妙色彩的各种药物打个call,哪怕是这个当初她看看就算,觉得名字很是扯淡的药物,依旧在这个场合,发挥出了巨大的用场。

可现在,她倒是没空去给什么好评了,她只想要迅速地赶到,放出的监测机器人正在监测,那里头的镜头要她怒火到达了顶点,还好已经到了

她抬起头,门的顶上挂着铜制的门牌,上头清楚地写着“401”,她的手按在左侧的门铃上头,疯狂按动了起来,哪怕是在门外,都已经能清楚地听见里头令人无法忍受的绵延铃声。

……

“来,你看下这道题目的答案是什么?”王自强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问道,他今天穿得随意,丝毫不像是平时在学校里头的西装革履,而是宽松的休闲上衣,搭着一件睡裤。

这时候应该描述下房间中的布置,这里头是王自强的房间。

他所居住的是学校教职工分的房,当年分房的时候,他的资历还很浅,所以倒是没得挑,最后只剩下了像是这样的“单身公寓”类型,一房一厅一卫一厨,又是在低层,夏天的时候总是闷热得惊人。

王自强的家中自是不存在什么专门的书房这种情况,他不容白若雨拒绝,一下把对方拉到了房间中的书桌那坐下,书桌旁边配着靠背的椅子,椅子和床中间大概只剩下侧身经过的距离,所以哪怕白若雨屏着呼吸努力把椅子往前拉,让自己和桌子之间毫无缝隙,也逃不开王自强。

她的笔在纸张上写着,眼前的是一道几何应用的题目,也是她最不擅长的那种,她只能勉强地在题目的例图上头画了辅助线又擦掉,反反复复几次始终找不到问题的解法,然后便是脸色一白。

王自强笑了,他放下了一直翘着的腿,从后头把两腿岔开,将椅子包围在腿中间,他微微站起,立刻出击,伸出手直接握住了白若雨白嫩纤细的手不肯放开,然后故意压低身子凑在她的耳边,吹气般地说道:“你看你,平时不好好读书,这不就又不会做了,不过没关系,老师来教你。”

白若雨挣脱了几下,有些挣脱不开,她只得往桌子那边越靠越近,可随着她的往前倾,老师也紧紧贴了过来,她感觉腹中一阵翻涌,甚至想要直接呕吐,眼睛里头已经有泪水在打转,浑身不自觉地发起了抖。

“怎么学习态度这么不端正?”王自强呼吸的温热感已经贴在了白若雨的耳边,缩着脖子,整个脑袋就快要贴在桌子上头,“以前在学校里头,老师是怎么教你的?没教过你写字的正确姿势吗?你现在这样,是个做学生的态度吗?有没有认真听我的教学内容?怪不得考成这个成绩,也不知道你的父母辛辛苦苦赚钱,来送礼求我,知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是这个态度?”他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讥讽,一字一句地窜入白若雨的耳朵中,不容她闪避。

她的姿势没变化,靠桌很紧,声线和身体一样发着抖,几乎是从嗓子缝里头挤出来的:“那老师你可以像是个老师的样子,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吗?”她说完这句话,眼泪已经滑落砸在草稿纸上,划开一个巨大的点,“你真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白若雨有时候真的恨透了自己的软弱,甚至希望自己忽然吹气一样长胖,变得丑陋,她这段时间来一直努力吃着东西,可她的胃不争气,怎么吃也不胖,她唯一想到能救救自己的方法,却以失败告终。

她在来这之前想过好几次,如果老师动手动脚的时候,她要怎么反抗,是回过身来给他一拳,还是狠狠地骂他一顿,可她什么都做不到,她害怕,她怕极了,甚至老师只要一靠近,她就开始发抖,她想逃走。

眼泪不断从眼睛中涌出,由于侧着脑袋,右眼的泪水会擦过左眼,要她吃疼地下意识眨眼,白若雨忍不住想起她的朋友,甚至还有人和她夸过王老师是个好人,说她能去老师家补习一定能成绩步步高,又想到上回在班上小吕那看到的一本进口的小说,里头极尽华丽的语言,描述了一场浪漫的国中女生和老师的恋情——可是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她记得那时候她白着脸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在卫生间干呕了很久,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王自强的角度,自是能清楚地看到白若雨的眼泪,可他丝毫不觉得心疼,毕竟女学生的眼泪就是珍珠,就该是为他而流的,反倒是看着白若雨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伸出那弱不禁风的手脚想要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挣扎模样,让他心里头那点有些变态的快感越来越多。

白若雨,在王自强的人生中,已经不是第一个“猎物”了,上一个猎物已经毕业离开,逃也似的远远离开了这座城市,甚至到她离开的那瞬间,她身边的家人都无人知晓,而在上一个,王自强还有些战战兢兢,可轮到了白若雨,他已经开始觉得是手到擒来,很有些经验了。

甚至在他猎物名单里头的还不止白若雨一个,不过倒是也不急,这慢工出细活,总是要一个一个来嘛,他笑得挺志得意满,可却有几分猥琐的味道在其中。

他的猎物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他通常会肆无忌惮地散发信号,当然,这散发信号也是要挑选的,他一般都是选择那些长得比较好看,或者身材比较和他心意的女声,他试验过几回,只要不太出格,女学生们通常会觉得这些只是误会,是她们想多,然后不了了之,起码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一个敢于向他开口质问的,就当是占占便宜,他也半点不亏。

然后便是看她们的反应,结合她们平时的性格,尤其像是白若雨这样,从小环境单纯,对人礼貌,个性不强,又很善良的女孩,更是很和王自强的心意,柿子要挑软的捏,这道理他懂,如果要怪,只能怪女学生自己长得好看,人又好欺负了吧。

立在旁边的电风扇正在往这送着风,由于用了好些年,所以一直在发出叫唤的声音,配合着外面的盛夏,要人心中烦闷。

“当然,老师也不是那种勉强学生的人,其实你完全就可以离开的。”王自强笑眯眯地说,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那只努力挣扎却无法逃脱的小手,“只是你要怎么和你爸妈说呢?他们花了三百块送你来补习,我又是他们信任的、尊敬的王老师,你要怎么说服他们呢?”

他另一只手抚弄在白若雨的马尾之上,她想要闪躲开来,却被他牢牢地抓住,要她下意识地吃痛喊了一声,王自强抓着那马尾直接把白若雨的脸拖到自己的脸边,脸贴着她的脸,轻声细语地说着:“你要和你爸妈说你确实读不下去吗?和他们说他们辛辛苦苦工作养你读书,你现在就是个废物,读不下去了吗?”他轻笑。

“我已经和你爸妈沟通过了,你现在厌学,尤其是害怕数学,所以就算他们勉强送你来我这里头补习,你也可能会读不下去,啧,真可惜那时候你不在,你都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腆着脸,一边被我往外推,一边拿着钱和我点头哈腰求着我帮你补习,说你是个好孩子,要我多帮帮你,你看,我这不就来帮你了吗?”

白若雨觉得自己好冷,她忍着头发吃痛都想要离王自强远些,可对方的力气很大,她闪躲不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蹭在脸上的胡渣——

“不过我也可以教你,你可以直接和你爸妈说实话嘛,你就说你被你的老师摸了,被你的老师猥亵了,还被你的老师强,奸了,随便嘛。”王自强边笑边说,就像是在说个笑话,“你说的出口吗?还可以去和你的同学说呀,和你的朋友说,甚至和警察说嘛,然后具体的和他们描述一下,我是怎么摸的,摸哪里,怎么靠近你的,怎么亲你的……”

“你闭嘴!”白若雨挣扎着用手捂住耳朵,眼泪有些决堤了起来。

王自强忽然松手,任凭白若雨的脑袋一下磕到了桌子:“好了好了,没意思,你看你哭得真丑,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了?不就是模你两下,你既然反抗不了,就乖乖听话,我也没有怎么你对不对?好好听课,做个好学生,老师也会对你好一点啊。”当然,等下我碰不碰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低着头,汗水在额头上往下淌,可他丝毫不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很是快意,“所以说,还做不做题目,来,做题。”

白若雨忍着眼泪,打着嗝坐直了身体,拿起笔慌乱地看起了下一个题目,试图找一题自己会做的,她努力在心里头安抚着自己,会有办法的,等回家再想办法不来,我可以生病的,我可以跑走地……她心中一字一句地念着,拼了命的忍受着,她并不知道,身后的那个人,甚至已经想好了之后的一切要如何好好安排。

忽然她的身体又瞬间僵直,感觉有个异样的东西在背后磨蹭——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她只觉自己如坠深渊,无处可逃。

没事的,会没事的。

可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一块白色的毛巾用力地捂在了她的口鼻,她只觉得越来越晕,不可置信的艰难挣扎着回过头,她能看到老师的脸就像万花筒里的场景一样转成了一个圈,那抹狞笑组成了无数的图案,围绕在她的眼前,然后便是一黑。

王自强一把把毛巾丢在了地上,嘴角下意识地抖了抖便是一个难看又扭曲的笑容,他看着他手一松后直接软倒在椅子上的白若雨,有种猎物上钩的满足感,虽然是夏天,可白若雨穿得挺严实,圆领的黑色宽松t配上九分牛仔裤,除了夏天短袖一定要露在外头的手,几乎没个地方泄露在外头,可不打紧,这些裹在她身上的衣服,等等就都要下来了。

他早就感觉到了这丫头想反抗的心,可那句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啊,该出手时就出手,等到今天下午之后,这丫头估计再也不会反抗了,就像是她的那个前辈那样,以后随叫随到,乖乖巧巧。

他笑得眯了眼,白若雨挺瘦,所以他只是往她胳膊下头一架,就这么用力了一小会,便能把她拖送到床上,在床上的她还有半边腿挂在床外头,王自强帮忙把鞋给脱了,然后才把那双腿给甩到了床上。

他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倒也不急把白若雨摆好,他从柜子里头拿了摄像机,说来这摄像机还挺贵,他买的时候妻子总说他浪费钱,可他没听妻子劝阻,直接买了最贵的规格,谁让他有大用场呢?他找了找角度,把摄像机架好放在床对面的桌子上头,点击了开始摄影,便转身面向白若雨,准备要动手了起来。

就在这时,家里的门铃就像是疯了一样地响了起来——

王自强的心重重一跳,他很是慌乱,这按门铃的人究竟是谁?难道是妻子,可妻子不是出差三天,这才第一天,怎么也不会现在回来,还是说有客人来做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每跳动一下,耳畔边边响起如同打雷般的轰鸣声,他的心越发地慌张了起来。

他想要忍着,但是那门铃声就像永远没有尽头,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生怕被门外的人听到,幸运的是家里头有猫眼,他隔着猫眼一看,脸霎时就白了——

猫眼那头的人他印象很深,正是里头被昏迷了的白若雨妈妈,她正在用砸门铃一样的姿势敲着那个不太中用的老旧门铃,满脸横肉的她看起来来势汹汹。

糟糕了!

王自强心乱如麻,他在大门口走来走去,一时间找不到处理的办法,冷汗淋漓的他决定当做没听到,可他正要背过身时,门口那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铁做的门隔音效果很差,外面的人说话又挺大声,所以只是这么一听,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又加入了一个人,是在他家楼上住的王大妈,丈夫是学校里头的教导主任。

“你在这按门铃干嘛,可别把人家家里头门弄坏了。”王大妈刚从外头送小孙子上学回来,她狐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来客,若不是对方哭丧着脸,她估计都马上喊保安了。

单静秋一看到这人,就像找到救世主一样一把牵住了对方的手臂,边哭边说:“我找王自强老师呢!我有急事,我知道他在家里头!”

“什么事啊?”王大妈虽然知道自己和这事情无关,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便问。

“我女儿在王老师家里头补习呢!”她压低了嗓音说,毕竟这年头补习被教育局知道了,可是要被抓的,“我老公晕倒了,家里钥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们身上都没带钱,也没有医保卡身份证,这不正急着给我老公交钱办理住院吗?”她说得火急火燎的,一边说手还没从那门铃上放下,汗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淌,任谁一眼看过来,都能看清楚她此刻是多着急。

王大妈一听,也跟着咋呼了起来,她手往自己腿上就是一拍:“哎哟,这事情可是急了,那可得赶快找小王,我记得他在家里头呢!他媳妇不在家,我今天中午还见着他出去买菜回来吃饭呢!”这虽然是个小区,可王大妈生生把它活成以前的大院子,对邻里之间的事情熟悉得不行,她一拍胸口,打下包票,“没事,你别着急,我有这个王自强电话,还有他媳妇电话,他们家可能是门铃坏了吧,我这就帮你打!”热心如她,已经从兜里头把手机掏了出来,眯着眼睛在电话本里头找起了人,正准备拨打出去。

站在里面的王自强几乎是快晕过去了,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就连楼上的王大妈都来添乱呢?等等他要是说人出去了,没准她都能扯着这白若雨她妈妈到门口保卫室去问,越是紧急头脑动得越快,他一个健步去把自己的房门关上,然后又回到了门前,抹了一把汗,趁手机还没响起,一下开了门,一边开门还一边很是无奈地说着,“是谁啊,怎么这么个按门铃法,家里的门铃会坏的……诶,白妈妈、王大妈,你们俩怎么在这?”

不等单静秋说话,王大妈便插了嘴:“哎哟,自强,你可总算是出来了,成,你赶快开门让人家进去,人家家里头出急事,急着拿钥匙回家呢!我就不烦你了,我还要上楼做卫生呢!”她在单静秋的千感万谢下上了楼,心里头可别提多美了,总觉得自己帮了人。

王自强一把开着门,迎着人进来:“是这样的白妈妈,刚刚我肚子不舒服,在厕所蹲坑呢,你们家若雨,我在让她做考卷,这个是有时限的,所以她喊我说有门铃,我也叫她先继续做考卷,哪知道你们家里头出了急事。”

“王老师,没事的,我女儿在哪,我得找她拿钥匙。”单静秋抓着王自强的手,用了力气,对方吃痛地一抽气,可她四处张望,好像没看到一样,狠狠地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两道印子。

王自强手疼得不行,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得先把单静秋摆平,他有些吃力地把单静秋推坐到沙发上,还好白妈妈还看着他是老师,没使劲,否则估计他把命豁出去,都推不过去,他故作严肃地说:“白妈妈,不管你多着急,你也要尊重我……”

“我尊重你,我怎么会不尊重你呢王老师,可我现在真的着急啊。”单静秋反手就是一握王自强的肩膀,她喊得挺大声,可她还是能从她的叫喊声中分辨出对方骨头关节咔嚓地响声。

“白妈妈,你这样以后我再也不欢迎若雨来我家补习了!”王自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转移注意力,他厉声道,“我们这是在模拟考试,高考的时候你再急也没有用!我不测试出她的真实水平,怎么样帮助她呢?她现在考这个成绩,你是要害她吗?”

“我,我不是……”单静秋有些慌张地摆了摆手,她露出了个茫然的神情,“可我急啊!”

“这样,我帮你进去拿钥匙,你在外面保持安静,等等若雨考完了我就把事情告诉她,咱们手机联系,这样怎么样?”王自强知道自己这回找的理由有点蹩脚,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若是对方找点别的理由,他还能一下把对方赶走,可对方说的是学生的亲爹住院了,他还能说些什么,“我们就当这是一场正式的考试,你尊重我一下,可以吗?”

“好好好,那老师,你快点拿出来哦。”单静秋忙点了点头,她做得挺端正,目送着王自强不断回头监督她然后进了房,这一进房间还反手把门关上,若不是怕单静秋起疑心,没准他还会顺便锁门。

“若雨,你的钥匙放在哪里,你现在认真做题目,你妈丢了钥匙来拿一下,对你别吭声,手指一下就好了,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了,你认真完成考卷。”王自强冲着躺在床上的白若雨便说,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白若雨的口袋应该是没有东西,他慌忙蹲在地上,翻起了白若雨的书包,由于太过心急,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甚至连书包拉链都卡了其次,要他忍不住骂晦气。

“老师,你好了吗?”正当他找得慌张的时候,外头传来了白妈妈中气十足的问话声,他又是冷声回答,“马上了,请你安静,不要说话!”他甚至打算把书包直接提出去,可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单静秋欣赏了摄像头拍回来对方满身流汗的样子,她眯了眯眼,也轻手轻脚地压低了脚步,往门那边过去。

找到了,王自强总算在前面的一个暗兜里头找到了钥匙,他再度抹了抹汗水,喘着气站起了身,可一回头,他看到的便是推开门的白妈妈,对方脸上从茫然到不可置信,再到愤怒,也许是因为胖,这血气一下冲到了头顶,活生生涨红了整张脸。

“不是,白妈妈,你听我解释……”王自强这下装不出老师的样子了,他慌乱地摆着手想要解释,忽然一个健步跑过去,想要先把这门锁上,可他哪里想过,对方长着的这一身横肉是做什么吃的,平日里他也就搬搬作业、搬搬书,可对方是搬货搬梯子,力气哪里比得上。

“这就是考试,王老师,你是不是当我们没文化,特别笨,特别好欺负啊?”单静秋看到王自强自投罗网,居然还妄想关门,忍不住便挤着脸上的这一摊子肉,把脸一皱,然后一下抓着王自强的领子就把他提了起来。

王自强感觉到自己的脚有些悬空,领口勒得他脖颈喘不过气了,他只能抓着手使劲扯着自己的领子,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脚步正在移动,他往后一看,后头是床,他猜想对方要把自己丢到床上,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万万没想到对方把自己高高一举,重重地丢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关节都疯狂地疼痛了起来。

他还没痛完,就感觉眼前有一片阴影,那疯女人直接跪坐在他的身上,膝盖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某不可言说器官之上,这下他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什么手痛背痛,蜂拥而来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吞咽,他的眼角都生生地落下了泪来,他从未想过这种攻击,竟是如此之痛。

单静秋实时开着监测仪,以前这东西是用来给家人观察身体的,可现在这东西她是用来帮忙探测,有没有把这人打成内伤,至于另外一个东西,她另外有了办法对付,她可不想像是上辈子一样,最后老两口为了惩罚犯人,双双入了监狱。

她丝毫没给对方缓冲的机会,一下提起了王自强的领子:“王老师,我信任你,我相信你,才把我的孩子交到你的手上,你对我的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她说完话,不管王自强的身体被抬到半空,直接这么一松手,而身体的反作用力,再次让王自强的敏感部位发生了一点意外碰撞,要他恨不得打滚,可身上那白妈妈体重十足,被压着的他滚都滚不起来。

“白妈妈,我这什么都没做,这若雨她身体不舒服,就先休息,对,她就是先休息休息。”求生欲席卷了他,他语无伦次了起来,只希望对方能先行放他一马。

“你再说一遍?”听着他这话,白妈妈原本就红的脸似乎又红了一圈,她一把压住了他想要反抗的手,就是这么把身体的力气往上头一放,他就疼得根本停不下来,“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卖卖东西,养活我的女儿,甚至也不像是你们一样,会读书会教书,但是谁欺负我女儿,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她说着话,手脚都用了力气,被沉沉压在下头的王自强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要爆了出来,痛到极致的时候,就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

单静秋很是知道人的几个受力地方,她假意另一只脚攀爬,把原本就放在某微妙位置的膝盖作为支撑点,然后将另外一只脚的膝盖直接抵在王自强的小腿肉肉处,两只手更是没客气,直接往手臂上肉多的地方就是一使劲,清楚地能看到王自强头上如同下雨一般冒出的冷汗和反复变换的狰狞表情。

“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们没完了!”单静秋已经把王自强料理得差不多了,再过头的话估计就要惹上一些刑事官司,她直接站了起身,然后一把把女儿的东西收到背包里头,然后将女儿一把背在身上,又一伸手就是直接把摄像机拿了过来,掏出里头的储存卡,她一只手护着身后没力气的女儿,一边高高在上地说道:“这储存卡我先拿走了,你同意不同意?”

“我——”王自强想要反抗,可对方的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腿上,他下半身的疼痛还没有结束,又得抱着腿滚来滚去,而且现在对方身上还背着个白若雨,简直是重上加重,要他险些晕厥过去,“拿走,你拿走!”他哑着声音便说,在心中庆幸,还好上一任的储存卡他早就收了起来,这张卡还是下午刚换上去的,只有今天下午白若雨躺在床上的一点儿片段,就连他放迷药都没有拍进去,他庆幸极了,可还没笑出来,又被对方踩了一脚。

“我都给你了,你还踩我做什么?”他用力抱着左腿,痛不欲生地喊道。

单静秋笑了:“踩你这种贱人,还需要理由吗?”她伸出脚又补了两脚,“踩你这烂泥里头长出来的乌龟王八蛋,天生没屁眼的东西,身子上头多长那两根破烂货就觉得自己多比别人有本事,就踩你话多,有理由了,这回可以踩了吧?”她都快出门了,还是没忍住,又回头来冒着对方杀人的眼神给了两脚,“没理由,我也踩!”然后扬长而去。

这没读书的人就是没文化,骂人也没难听,王自强在心中暗骂,可无论怎么骂都缓解不了他剧烈的疼痛。

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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