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当凌琳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 凌晨欢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医生,怎么样?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大人和孩子!”凌琳泣不成声。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凌夫人, 作为一个医生, 不用你说, 我们也一定会尽力的, 这是职责。”医生说完进了手术室。

“陈医生, 病人有规律性子宫收缩、间歇期渐短、持续时间渐长、强度不断增加。”助理向陈医生报告了凌晨欢的情况。

“子宫颈容受是多少?”陈医生问道。

“78%。”

“子宫颈扩张?”

“2.5厘米。”

“给她注射硫酸镁,抑制宫缩。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陈医生说道。

“是。”助理当然明白早产的时间太早,会危及婴儿的生命。凌小姐在怀孕33周就已经出现早产临产症状, 陈医生阻滞产程几天,那么在34~37周之间出生的早产儿一般情况下可健康存活。

“现在怎么样?”

助理摇了摇头, 苦着脸说道:“子宫收缩, 5分钟有一次, 每次持续30秒。”

看来最多只能拖两天,陈医生脸色沉重的说道:“给一支皮质激素。”

“是!”助理精神一震,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给宝宝应用皮质激素来帮助宝宝的肺部和其他器官加快发育,这样可以大大增加宝宝出生后的生存机会。

当手术门再次打开,凌琳立即迎上去,担忧的问道:“陈医生, 我侄女没事吧?”

“妈, 小心点。”闻讯赶到的释玮立马上前扶住步履不稳的凌琳。

“送进加护病房。”陈医生对身后的助理说道。

“是。”几个护士立即推着手术车往加护病房而去。

“阿晨!”

凌琳跟着手术车后面小跑。却被陈医生叫住:“夫人, 可以和你谈谈病人的情况吗?”

“哦, 好, 好!”凌琳檫干眼泪,转过身。

“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 还是到我的办公室吧。.”

“恩。”

办公室里充满了阳光,窗明几净。窗台上摆放着几株绿油油的巴拿马草科植物。凌琳坐在陈医生的对面,满脸的紧张,释玮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我侄女的情况怎么样了?”凌琳首先开口。

“她的精神压力过大,情绪很不稳定,加上长时间站立,已经有了早产的临产症状。”

“要不要紧?”

“不要激动。”陈医生站起来,踱步道窗口说道:“也只能拖着一两天。考虑到她怀的是双胞胎,恐怕到时候会体力不支。所以我建议剖腹产。”

“陈医生,我相信你。”凌琳坐直了身子。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在这份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好。”

凌琳才拿起笔,却被释玮阻止:“妈,这件事还是问问阿晨比较好。”

“你懂什么?陈医生是妇产科的权威,着都是为了她好!”凌琳怒道。

“不不不!”陈医生摆摆手,说道,“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好,毕竟她有权利知道实情。”

“恩。”

透过玻璃窗,凌琳看着病房里那张苍白的脸,心中哀伤至极。打开病房的门,她放轻步子走进去。

伸手理了理她略微凌乱的刘海,泪忍不住滑下脸颊。

“为什么,你妈妈和你都是很好的女子,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这样子折磨你们?唔……”凌琳用手紧紧的捂住嘴,低泣出声。

“阿姨。”凌晨欢不知何事已经张开眼睛,吃力的抬起手握住凌琳的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阿晨,你醒了?”她喜道。

“嗯。阿姨怎么哭了,呵呵。”凌晨欢干笑两声。

“没有。”凌琳赶紧抹去泪水,笑道,“阿晨,再过两天宝宝们就要出世了,陈医生建议剖腹产,你的意思是什么?”

凌晨欢一愣,随即无所谓的笑笑:“随便,阿姨决定就好。”

这是,电话铃声响起,凌琳接起。

“好,等一下。”凌琳把话筒递给凌晨欢,笑道,“是东方可儿打来的。”

凌晨欢接过来,换了一声:“可儿。”

“小晨,昨天我生了一个女儿,呵呵。”

“是吗,顺利吗?”凌晨欢顺着她的话问道。

“很痛!不过,女儿好小,不怎么可爱,皱巴巴的。”

“傻瓜,小孩子刚生下来本来就是这样的。”凌晨欢哭笑不得。

“小晨,你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看我能不能赶回来陪你。”

静默了良久,凌晨欢回道:“后天。”

“啊!!怎么会这么早?”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早产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是一个孩子的妈哩!”凌晨欢取笑道。

“嗯……你等着,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

“是什么?”

“现在说了你就不会有惊和喜了……”

手术室内,明晃晃的手术灯把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凌小姐,不要紧张。”陈医生对着凌晨欢微笑,给人一安全感依赖感,“等一会儿呢,我会帮你注射麻醉,你放轻松。”

“恩,陈医生,我相信你。”凌晨欢微微颔首,闭上了眼睛。

手术出奇的顺利。一个小时以后,凌晨欢顺利的产下一男一女。

“恭喜你,凌小姐,是龙凤胎。”陈医生笑呵呵的道。

凌晨欢的意识模糊,只听到自己生的是龙凤胎。

手术室外,候着的除了凌琳、释然和释玮,竟然还有藤田丰。

手术后的凌晨欢可以说是元气大伤。醒来后,她看着周围的一圈人,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孩子呢?”

“身为母亲就是不一样了哦!”凌琳笑道。

“他们在育婴室。”释玮解释道。由于是早产儿,孩子的保暖、日常护理、供氧、喂养都非常严格。

“我想看看他们。”

“等你身体好点在说。”藤田丰笑道。

“伯父怎么也来了?”她惊道。

“我就是可儿给你的惊喜啊。”他自娱式的说道。

“他给你带了一大堆婴儿用品。刚好是双胞胎,我们不嫌多。”凌琳说道。

藤田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凌晨欢:“驽,给你的孩子的。”

“伯父真客气。”凌晨欢笑着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晶莹剔透的汉白玉坠子,其间光华流转,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

藤田丰摆摆手,说道:“你既然是可儿的好姐妹,也算是我的女儿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藤田丰办得到的,一定办。”

凌晨欢看着藤田丰意气风发的脸,心中感动至极,一滴泪夹在眼中盈盈欲滴。

夜深人静。病房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小灯。

是谁?

凌晨欢感觉有一双手正在抚摸着她的脸庞。好熟悉的温度,熟悉到她以为是他;好真实的感觉,真实到她可以听见他的每一次呼吸。

“连羿……”凌晨欢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病房里还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真可笑,竟然还以为他回来,为什么还要抱着不必要的期待呢?

她转过头,视线被柜台上的一束粉玫瑰吸引。

“护士!”她摁了一下床头的玲。

“怎么了?”立刻有一个小护士走进来,关心的问道。

“刚刚有人来过吗?”

“没有。有什么不对吗?”小护士一头雾水。

“那这束花是哪儿来的?”凌晨欢的语气已经有点冲。

“这,我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值班的?你的工作态度让我怀疑。把这花拿出去扔掉!叫你们的护士长来,我要求换人。”凌晨欢正在气头上,话也变得刻薄。

“是。”小护士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凌晨欢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于人,可是她更生自己的气。连羿都已经远走高飞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执迷不悟。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她到底是伤害了自己。曾经再美好的回忆,现在也只是冰冷的泪滴。

她拉高被子,把整个头都蒙进被子里。

半个月后,宝宝终于脱离了危险期。

凌晨欢第一次抱着自己的孩子,心中第一次有了做母亲的自觉,她也是第一次那么有耐心的抱着一个不点大的孩子。太多的第一次,令她手脚僵硬,不敢乱动。

凌琳抱着另一个孩子,捧着一个奶瓶喂着,脸上尽是笑意:“阿晨,你的儿子真可爱。看见没有,他的小嘴和你的一模一样。”

凌晨欢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说话。用手轻轻的触了触她的嘴角,她立刻扭着小脑袋,到处找吃的。

“她是不是也饿了?”

“嗯。应该是。”凌琳把里一个奶瓶递给她。

病房外,两双深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不进去。”藤田丰问道。

连羿脸上闪过沮丧,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不和她相认?”当不好解释的时候,反击就是最好的掩饰。

“有时候,默默地站在身后可能更好。如果说出来,我和她的隔阂反而会更深,就算想帮她都困难了。至少现在,我能知道她的情况,她愿意见我,愿意理我,我已经心满意足。”藤田丰说道,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凌晨欢,脸上情绪没有一丝起伏,那是一种秋叶一般的静默安详。

“可是,她心中的真正想法有有谁清楚?也许,她渴望着父爱。”

“我不敢冒险。请你原谅我的胆小,因为真的赌不起。”

两人都陷入沉默。

出院以后凌晨欢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美容中心。

“这次是自己彻底放自己自由。”她对自己说。

为了忘记和连羿的这一段感情,她毅然决定穿一个脐环。痛得足足休克了十分钟 !天旋地转中,她忍着眼泪告诉自己:“就让我彻底地忘记过去吧 !”

这一次次感情的到来离去,才让她最终明白:没有崇高的爱情,尚有可爱的孩子们可以安慰———就这样,她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这个认知的过程,就像神话中的夸父追日,燃烧、毁灭、重生,如果说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从11岁到 19岁的8年中,她无疑像极了这个时代的很多女子,以为玫瑰的香气,而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这一路,她们走得异常艰辛,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了其中的转变,而结果,又是怎样的不可思议。

停留在十字路口,刚好,影像店里正在播放爱戴的《和寂寞说分手》。

停留在十字路口

心情在四处飘游

告别曾经的温柔

让一切再从头

收拾曾经的心情

让心不在四处飘游

忘记曾经的逗留

改变一些节奏

和寂寞说分手

和快乐 Say Don't Go

如果说曾经是拥有

又何苦会泪流

和寂寞说分手

抛弃所有的所有

原来曾拥有的一切

全都可以放弃

我的自由

不要说难以忘记

那是懦弱的理由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次是自己

彻底放自己自由

和寂寞说分手

和快乐 Say Don't Go

如果说曾经是拥有

又何苦会泪流

和寂寞说分手

抛弃所有的所有

原来曾拥有的一切

全都可以放弃

我的自由

如果新的开始

还是又想回头

那就承受更多的难受

和寂寞说分手

和快乐 Say Don't Go

如果说曾经是拥有

又何苦会泪流

和寂寞说分手

抛弃所有的所有

原来曾拥有的一切

全都可以放弃

我的自由

全都可以放弃

我的自由

呵呵,这首歌此刻正是她心情的写照,凌晨欢笑出了泪花。她那份残酷的美丽,如折翅的蝴蝶,给路人强烈的视觉冲击。维多利亚式的紧身胸衣加灯笼袖的组合,芭蕾舞裙般的衬裙,蝴蝶结丝带,还有似乎未完成的裁剪留白,这些统统拥护着她不顾一切的美丽。

四年后。

凌晨欢从早上开始,嘴角就一直向上牵起一个优美神秘的弧度,标准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刚起床她就接到孟钰的电话,乐成煦竟然从空难中幸存下来,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秘密女友。

她久久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可是电话里又解释不清楚。于是,她打算走一趟乐府,也算是尽尽朋友之谊,慰问恭贺一下。

对这镜子照了照,凌晨欢比了一个“顺利”的v字,走出了房间。

英文字母logo的简洁T恤,搭配一条黑色超长针织围巾,中性装扮塑造冷傲气质,好像打上了“生人勿扰”的牌子,但却让她欲擒故纵的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妈妈今天真漂亮!”儿子凌飞认真的说道,口齿却不怎么清楚。

“为什么?”凌晨欢奇道。难道她平时不漂亮吗?她的自信被打击了。

“因为妈妈今天一天都没有生气。”女儿凌乐马上兴冲冲的帮忙回话,真是口齿伶俐。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精灵得像个小猴儿,脸上一对大眼睛,像抹了油似的骨碌碌地转,薄薄的嘴唇里那灵巧的舌头,一动弹就会流出一串调皮词,耍出一个鬼主意,真不知道像谁。

凌飞立刻点点头表示同意,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红扑扑亮闪闪,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人见人爱,谁见了都想捧起它来亲上一亲。

凌晨欢一愣,原来在小孩的心中,漂亮如此的简单,她茅塞顿开。人生在世,得计寒暑,何苦把自己困在得失中自苦呢?

她给了两个孩子一个大大的微笑:“知道了,两个鬼精灵!”

已经是夜晚,云团缓缓地移动着,被吞没了多时的满月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炼炉的金盘,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荷叶上的青蛙,草丛里的蚂蚱和树枝上的小鸟,都被这突然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

乐家因为少主人的归来而灯火通明。大厅里一阵阵欢声笑语。

“晨欢,你来了?”孟钰看见凌晨欢进来,连忙起身相迎。乐成煦不在的这段日子,她们两个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

“伯母。”凌晨欢打了声招呼,把一个礼盒给了门房。

“晨欢,没想到你越来越女人了。哈哈……”乐成煦朗朗笑道,眼中的忧郁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凌晨欢觉得他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乐成煦了。

“好啊,不声不响的在外面五年,存心要我们大伙为你担心是不是?”凌晨欢给予反击。女人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妇女,她有那么老吗?

“晨欢……”

孟钰才开口,却被乐成煦打断:“什么呀,我在外面是有正事的。你那么狠绝的拒绝了我,我躲起来疗伤当然是理所当然。”

“对,顺便猎艳,是不是?”凌晨欢冷哼道。

“咦,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你该不会的后悔放弃了我这么极品的男人了吗?”

“乐成煦,我看你别的什么本事没有学到,耍嘴皮子却是越来越厉害了。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你省省吧。”

“煦,谁来了?”一个细细的笑声传来。

凌晨欢整个人霎时僵硬,笑容凝结在脸上。这辈子,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声音。那天,就是这个声音,把她彻底的打入地狱。

“连羿,你再敢说一句试试,我跟你没完!”

“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笑!下次再这样,我绝不绕你。”

犹记得那天停车场的幕幕。凌晨欢的整颗心又疼痛的无法呼吸。

“小优,这就是晨欢。”乐成煦呵呵笑道。

“呵,我可是天天听连羿提起你哦!”

凌晨欢转过身,现在心里好乱,她听不进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步履不稳的朝门口走去。

“晨欢……”

乐成煦的呼唤声,她充耳不闻,却在门口时碰上了连羿。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装出衣服深情款款的样子?他怎么还能装的出来?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精湛。

凌晨欢毫不犹豫的越过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阿晨。”

“放开我,连先生。”字是一个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听我说……”

凌晨欢不待他说完,已经甩手离去。连羿赶紧追出去。

“看来他有的解释了。”小优摇头。

“恩,误会不是一般的深。”乐成煦同意。

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凌晨欢走的很急,宛如后面有洪水野兽。连羿稳步跟在她后面,不紧不慢。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别。

“喝!”她痛哼一声,不小心被绊倒。

连羿立即扶住她倾斜的身体:“没事吧?”

“不要你管!”一头细柔的发丝在雪白的T恤上洒落一片墨色的性感,细致的瓜子脸泛出月牙白的光华,长睫上凝着几滴珍珠似的的泪,直挺的鼻子间间断断的抽泣着,又薄又亮的唇正微微的颤抖。

“I love you!”连羿把一朵开的正盛的玫瑰别到她的耳缘,脸上带着拉丁民族的热情和野性,然而眉眼间却又流露出贵族式颓废又慵懒的气质,是一种带着强烈冲突的突兀组合,可在他身上却延伸最极致的美感。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好骗的凌晨欢吗?”她对甩了他一巴掌。

“走!”她的态度惹怒了连羿,连羿那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了光芒,他拖着把她塞进车里。

尽管脚踝骨尖锐的刺痛着,她硬是不做声,好像是要借此令自己冷静。车子开到了山顶,凌晨欢至始至终都很平静,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车外很黑,车内也很黑。

连羿首先开口:“回日本那天,我和煦在机场遇着了。于是我们两个就搭乘他的专机飞回日本。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飞机竟然被人动了手脚!”

他有些气急,停歇了一会儿,放慢了速度,也降低了声调:“我们背着降落伞跳了下来,不幸,煦的双腿残了。他悄悄地将质量好的那个降落伞给了我!”

怎么会?凌晨欢惊得说不出话来。

“锰伯母于是就想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方法,对外宣称煦已经遇难。煦也因为自己的腿残,而变得自暴自弃,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接触外面的世界,更加不肯接受康复治疗。幸好有小优……”

“哼,小优。”凌晨欢冷哼一声,脸马上有变回原来的冷若冰霜。

“小优是请来照顾煦的护士,她的开朗渐渐的影响了他,感化了他,因此,煦才接受治疗,慢慢的回到人群。”

什么?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那他为什么不见自己,一声不吭的消失五年之久?

“宝贝,我不可以那么自私,好兄弟因为我而双腿不能站起来,你说我能春风满面的笑对人生吗?那样,你和我心中都会有疙瘩的,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里面却包含着无法言语的无奈。

黑暗中,凌晨欢敢接右手无名指一凉。

“这个戒指,不适合呆在冷冰冰的水底。”连羿我这她的手,低声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戒指,你怎么把它捞上来的?”潭水那么深,她无法想象。就算曾经有再多的不满,有再多的怨怼,在一刹那都得到了救赎。

“嘘,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开你的手指?”

停着他低沉浑厚的嗓音,凌晨欢的眼角沁出了泪珠。幸好是晚上,否则一定很糗。

“那晚,看着你憔悴的脸,我真的很想留下来守着你,可是,你醒了,我只好躲起来,偷偷的看着你。你知道,我多么想不顾一切的陪在你身边。”

原来真的是他!“如果你留下来,我可能会很高兴,但是,知道真相以后,我一定会鄙视你。”凌晨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很高心,你的表现令我骄傲。”

她拉过连羿的头,送上自己深情的一吻。这真可以说是天雷勾动地火,连羿对她的思念立马被点燃,越吻越深入,他狂烈的在她颈项上落下雨点般的吻。她把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里,忍不住发出近似猫呜咽般的叫声。

“这里不尽兴。”说完,连羿拉着凌晨欢走向山上唯一的一家旅馆。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

凌晨欢把头靠在连羿的脸膛上,仔仔细细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浓浓的眉毛,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张被夏日的阳光所烤黑的古铜色的俊脸,带着汗水的油色光辉,只是左脸颊一块淡淡的红晕,她心中一动,伸出手小心翼翼抚上他的脸:“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和我结婚就原谅你。”他一脸的拽样。

“女人=吃饭+睡觉+花钱。你得先养得起我。”凌晨欢笑道。

“胥益财团,够不够你挥霍?”连羿用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胥益集团的幕后老板竟然是你?”凌晨欢讶异。

“恩。”连羿笑得一派悠闲。

“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凌晨欢截了截他的胸膛。

“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这时的他们,已经将时间遗忘。幸福而快乐在这一刻定格,就像被阳光镀红边的白云,在蓝天上自由地飘荡,随时都感染著它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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