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抽出手,章紫兮急忙去后面帮汪老太太端菜,本来在平日里,这也是章紫兮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不过今天,汪老太太却怎么也不肯她粘手,她说:“你去外面坐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章紫兮只好尴尬地退出来。
汪老太太的意思,包括徐小群对她的好,她全部都明白,如果楚浩永远都不出现,她也许可以把这段往事深深地埋在心底,然后接受他们,可是……章紫兮失落的眼睛,瞒不住坐在桌子上的俩位男人,楚浩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解除章紫兮的尴尬,一边的徐小群已经开口,他说:“没事,她是怕你累着,快过来坐吧。”
章紫兮坐在了楚浩与徐小群的中间,汪老太太正把菜一盘一盘端上来了,徐小群拿起筷子说:“吃吧,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可别嫌弃。”说完动筷吃了起来,楚浩见他动了筷子,也吃了起来。汪老太太等了好久上桌来,她似乎不想再看到章紫兮和这个自称是她男朋友的男人。
徐小群喊了几声,她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而母亲的意思,徐小群又岂会不明白,这段日子以来,他不是没幻想过,有时候,与章紫兮嘻笑之间,他会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妻子,那该多好,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从内心升腾起一阵幸福感。
可是他的理智马上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一只候鸟,飞来过冬而已,迟早会飞走的。从小到大,徐小群都是个非常理智的人,可能正因为这份理智,错过了很多合适他的女人。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这可能也是汪老太太着急的原因。
这顿饭吃得很尴尬,如果不是徐小群一直在这里打着哈哈,估计更冷场,楚浩本就不是个很善于闲聊的人,章紫兮平时到是算,可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她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汪老太太与徐小群的厚爱,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与他们同吃,同住,给钱也只是向征性的,而且那份情,是装不出来的。
晚饭过后,楚浩本来说他们要回去的,可是徐小群说:“明天再回吧,晚上开车不安全。”楚浩正想说什么,章紫兮说:“小群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明天回吧。”楚浩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章紫兮已经把他带进了她的房间。
楚浩冷冷地看了章紫兮一眼说:“为什么帮他说话。”章紫兮说:“不是帮他说话,这本来就是事实,你也知道,这种小地方,比不得A市,路况这么不好,而且,我想明天走的时候,与那些小朋友告个别。”
楚浩心里虽然还有气,但也没说什么,章紫兮知道他的心思,走过去,搂住楚浩的腰说:“傻瓜,你吃什么醋啊,你在A市,工作的压力那么大,如今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地方,空气清新,风景又好,你就不想在这里留一夜,看看这片与A市不同的天空。”
楚浩果然吃这一套,轻轻点了点她的鼻梁说:“你这个鬼精灵,还是那么会说话。”说完就要吻过去,被章紫兮躲过,她指了指门外说:“不可以,这个地方,很保守。”楚浩才不管那么多呢,又吻了上来,这次的吻没有上一次那么温柔了,有些惩罚的味道。
章紫兮也感觉出来了,她没有反抗,而是很顺从地接受了他的吻,楚浩惩罚地轻咬她的唇瓣,让她觉得有点痛,却又不会真的伤害到她。如此咬了几口,便转为温柔,他轻启她的牙关,巧舌伸进去与她一起纠缠着,吸允着。
章紫兮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添咬,抚摸,直到楚浩的手,伸进她的衣服,捏住她饱满的蓓蕾。一阵轻颤划过她的全身,楚浩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划过她白皙的颈脖,停在她的耳后,他的舌头反复添吻这个位置,直到她呻吟出声。耳边传来楚浩喃喃低语:“宝贝,我要你!”
章紫兮的身子在他的努力下,开始微微轻颤着,可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的她,用那毫无力气的双手,试着推开楚浩,嘴里吐气如兰,说:“不,不要,不行的……”她的话在**中烧的楚浩耳里,起不了丝毫作用,他仍然我行我素。
手在她身上游走,楚浩抬起头,看着章紫兮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轻轻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淡淡的月色,给他们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一阵轻风吹过,米色的窗帘迎风起舞。
无边的漏*点,连天上的月亮都害羞地躲进了云层,章紫兮已经晕睡过去,她实在太累了,被子上面,裸露的手臂,白玉一般泛着粉色,这粉色,是刚刚楚浩给的。回味起刚才她在自己身下剧烈的颤抖与销魂的呻吟。楚浩的家伙忍不住又发生了变化。
可是他知道,他的美人暂时来说,恐怕再也没有力气消受了,楚浩轻轻亲了她一口,起身穿上衣服,慢慢走向窗口,夜凉如水,微风佛面,楚浩抬起头,天空是蔚蓝色的,满是亮晶晶的星星,不远处,是黑黑的山顶,还有稀稀落落的人家。
抬起手腕,手表上的时间,指向九点一刻,如果拿A市来说,夜晚才刚刚开始,可是这里,却已经静谧得像夜深,家家户户,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这条小街上,大概不会有一个行人吧。想到这里,楚浩到是想去看看。
他看了躺在床上的章紫兮一眼,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在一楼的大厅上,看到了,坐着看电视的徐小群,他的样子像是在看电视,其实只是盯着一个地方,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连楚浩下楼的声音,他都没有听见。
直到楚浩身子的阴影投到他的脸上,他才反应过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你怎么下来了。”楚浩说:“哦,我想出去走走。”徐小群说:“这样啊,紫兮呢?”楚浩说:“她已经睡了。”徐小群哦了一声,楚浩朝门口方向走去。
快到门口时,徐小群突然说:“等一下,我正好也想出去走走,愿意与我同路吗?”楚浩点点头,他们俩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灯很稀,不过,路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丝丝的凉风吹过,带来一阵花的香味。
楚浩说:“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正如西西所说,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徐小群说:“你说得没错,这个小镇上,很多地方,都是原生态,没有任何污染。”楚浩说:“我看得出来,紫兮很喜欢这个地方,不过,我相信,她不但喜欢这个地方,也喜欢这里的人。”
徐小群说:“这是当然,这里民风非常纯朴……”楚浩突然打断徐小群的话,他说:“你想把紫兮留下来吗?”徐小群一时愣住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自嘲地笑笑说:“我想,只不过,怕没这个能力。”楚浩说:“你喜欢她?”
徐小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呢?”楚浩深吸一口气说:“我这个大概不叫喜欢,叫爱,我深深地爱着她,没有她,我寝食难安,没有她,未来的日子,会是一场恶梦。”徐小群说:“既然你这样爱她,为什么不珍惜她?让她流落到这个地方。”
楚浩脸上有些不悦,因为,他的心事,被徐小群说中了。徐小群也看出来了,他说:“可能只有我知道,她思念你,思念得多么痛苦,她曾经在大雪天里,一个人沿着公路走,如果不是我找回她,她可能已经冻死了。”
楚浩心一紧,接着是揪心的痛,排山到海向他袭来,他说:“她,她为什么这样?”徐小群说:“她说,只有身体痛的时候,她的心才不会痛。”楚浩把手捏得紧紧的,仿佛这样,他的心里才给发受一点。徐小群说:“我并不知道,你与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我没问,紫兮也没告诉过我。”
“可是从见她的第一面起,我就发现她身上弥漫着化不开的忧郁,她的眼睛里经常闪着绝望的光芒,看得人惊心动魄,担心她下一步就会走向绝路。”楚浩的手越捏越紧了,手指深深掐进肉里,可是他感觉不到痛,徐小群的话,让他心惊胆战。
“这几个月里,我每天都很担心她,担心她做傻事,其实以她的条件,是可以在县里找到一份好的工作的,可是我不敢让她离开,就把她安排在了镇里的小学,希望面对孩子,她能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我还吩咐我妈妈,她回家之后,要时时刻刻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徐小群不紧不慢地说。
丝毫没有发现,楚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仍然自顾自地说:“你看,现在她的气色看不去是不是不错?”楚浩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不过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徐小群突然看着楚浩,目光无比热切,他说:“所以,你能够放手吗?让她永远属于这里?”
楚浩还不来得及答话,徐小群又说:“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大概可以猜出紫兮流落到这里的原因,你这样把她接回去,只会让她更加痛苦,你忍心让她一直痛苦下去吗?”本来冲出口的拒绝,现在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