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闭上眼睛,准备接受陈坏熊的雷霆进攻的莫浅浅,猛然撑大了眸子。
连陈默天都僵在那里,暗暗咬牙。
该、死、的!他想杀人!先将卖手机的全都杀光光!
“什、什么?坐牢?我没听错吧?”
莫浅浅哪里还管陈默天吃人的阴寒脸色,皱起小脸,眨巴下眼睛。
陈默天咬牙,“你那都是什么狐朋狗友啊!”
就擅长关键时刻来捣乱!
“你的朋友才是狐朋狗友呢!”
莫浅浅习惯性地反唇相讥,说完之后,一抬眼,才看到陈默天那寒气逼人的脸色,马上吓得她缩缩脖子,再找补:“好吧好吧,我说的我自己,我是狐朋狗友,行了吧。”
然后,莫浅浅从陈默天支着的胳膊下面,蠢蠢地爬出去,麻利地捡起来手机。
“喂?喂?莎莉姐……”
“谁是你莎莉姐啊,我喊你莎莉姐行不行?求求你了,小祖宗,快点让你那位陈默天大总裁来帮忙啦!海心要坐牢了啦!她又打人了!你再不赶过来,海心就去坐牢了啦!快来快来啊!”
“坐牢?不是吧?为了什么啊?”
莫浅浅撅着雪白的屁屁,跪在床头,接着电话。
陈默天看着鲜艳的女人近在咫尺,却在暗暗叹息。
看样子,今天算是白搭了。
从陈默天这个视角看过去……
那个雪白柔软的小身体,更加诱惑人心!
陈默天禁不住吞口吐沫,他一个虎扑,从身后扑住了拿着手机仍旧在发呆的莫浅浅。
刚毅的身躯紧贴着她的后身,滚烫滚烫的,像是烤热的烙铁!
热烈的气息吐纳出来,一面轻轻亲吻着她的后颈,一面咬着她的耳垂,绵绵地低语着: “不去好不好?我派人过去处理这件事,保证处理的好好的,行不行?我保证不出一点差错,行不行?你别去了……就在这里……陪着我……”
从未,陈默天用如此低声下气的语气说过话。
像是撒娇,又像是一种无奈。
陈默天就觉得抱得紧紧的小东西,开始了微微的战栗。
她一直不曾回答,一个字都不曾说!
这更加可疑!
陈默天轻轻掰过她的小脸,当他看到了她满脸的泪痕时,他的手,猛一颤!
“怎么哭了?”
他的心,慌乱了。
现在,他竟然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竟然变得如此心软了!
连女人的几颗眼泪都扛不住了。
要知道,原来他最是个无情的狠戾人,别说眼泪,就是横尸遍野,他也不曾眨一下眼睛,动一下心境!
原来的原来,他一直都站在最最冰寒的零下几十度里,维持着他的无情无义!
而现在……
唉,何其悲也。
“呜呜呜呜……”
莫浅浅撇着嘴巴,嚎啕大哭起来。
她才不管自己哭得样子难看不难看,丑不丑,反正她要哭就哭得惊天动地的。
“哇哇哇……海心要坐牢了啊!海心啊……我家海心怎么可以坐牢嘛!那个廖家你不知道有多凶,有多厉害,有多猖狂!他口口声声是市长的亲戚,要将海心送进监狱……呜呜呜呜……海心都要坐牢了,我哪里能够在这里呆得住……我们是狐朋狗友,可是狐朋狗友也是有感情的!”
这个小东西,不仅伤心了,连带着陈默天一起抱怨了。
“好好好,我刚刚说错了,行了吧,你们不是狐朋狗友……来,别哭了,乖啊,我给你擦擦眼泪。”
陈默天轻声哄着女孩子,伸手想要给她擦擦泪,却被莫浅浅气大地直接一手给打开了!
“哼!我不要你管!即便什么忙都不能帮海心,我也要去警察局守着去!不能同日生,那就同日死!哼!”
哼哼的,小丫头三两下推开了想要抱着她的陈默天,愤愤地翻着大白眼,滚着圆滚滚、雪白白的身子下了床,撅着屁屁地毯上找衣服。
Wшw_ ttκǎ n_ co 看得陈默天血脉贲张,同时又咬牙切齿!
好!莫浅浅,你现在很牛叉了,对不对?
你可以打开我了,你可以对着我耍横了,对不对!
呼呼……陈默天气得攥紧了拳头,眯紧了眸子,看着胡乱穿衣服的莫浅浅,冷冷地说:“没有我的帮助,你别想能够揪出来蓝海心!”
刷!穿了乱七八糟的衣服的莫浅浅,才不管自己现在身子是什么状态,转脸,瞪着大眼睛看着陈默天。
“那你快点穿衣服走啊,去救她啊!”
“我不去!”
陈默天扭过去脸,咬紧了牙关, “哦,凭什么为了救她,而耽误我的情事!”
“救人要紧嘛!”
“我的情事就不重要了?”
“没有救人重要啊!”
陈默天严酷地转脸瞪着莫浅浅,发着狠:“我可跟你说了,莫浅浅!你今天如果丢下我跑走了,你就别想我会去救你的蓝海心!你如果真想让我救她,你就乖乖的给我躺回床上,好好地伺候我!”
莫浅浅撑圆了嘴巴,一脸震惊。呆了半分钟,她那才狠狠一跺脚,吼道:“原来你是这种人啊!我才知道!你是这种人!真无情!真自私!真、真……”
真什么来着?
好像她的词汇量一直很匮乏,也想不出还能够真什么了。
莫浅浅扭了扭身子,使劲穿着衣服,寒着脸说:“不帮忙,拉倒!那我也自己去警察局守着去!坐牢,一起坐!哼,认了!”
说着,衣服都没有穿好,莫浅浅就趔趄向外走。
陈默天气得一张脸寒到极致!
在莫浅浅走到外面小客厅时,陈默天再也撑不住了,像是豹子一样,从床上一跃而下!
嗖嗖地疾驰到外间,一把扯住了莫浅浅的胳膊。
“你干嘛你?”
莫浅浅鼓着大眼睛,瞪着陈默天。
“你给我回来!”
陈默天嘞住了她的腰。
“我不回去!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放开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我……我就咬你!”
“好,那你就咬。”
“你……”莫浅浅气得在陈默天怀里乱滚,气得没法了,张嘴就去咬陈默天的胳膊。
“咬就咬!”
小白牙果真咬起来陈默天的大臂来。
陈默天不以为意,抱起来莫浅浅,丢回到床上。
“啊啊啊啊,你要干嘛啊?呜呜呜呜,我要去警察局……呜呜呜, 你干嘛让我回来……呜呜呜,你不救海心拉倒,我要去陪她……呜呜呜……”莫浅浅小爪子捶着床铺,嚎啕大哭。
陈默天抚着额头气得要晕要晕的。
活了这二十几年了,还是头一个人敢于跟他较劲。
没想到,竟然还是这个胆小的小白兔。
看着莫浅浅在床上滚来滚去地乱哭叫,陈默天一头愁绪,长叹一口气,说“你哭什么?挨咬的人又不是你!”
该死的,这个小东西逼急了还真是不管不顾啊,果真使劲咬了他。
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面有两排小牙印。
这丫头属狗的吧!
莫浅浅哭声稍微小了一点,偷眼去看陈默天的胳膊。
额……那是她咬的吗?
捂脸。
她竟然真的敢咬人了?
牙齿没感觉啊,没觉得疼啊。
哼,该咬!
谁让这个陈坏熊不救海心呢!
谁让他阻拦她走呢!
莫浅浅扭过去小脸,继续哭号“海心啊,我对不起你啊,我不配做你的好朋友啊,海心啊,你等着我啊,我这就去陪你啊……”
冷汗了。
这个笨丫头,怎么哭的像是奔丧一样?
生杀大权握在手中,看人头落地不兴扎眼的陈默天,这一次真的无奈加无招了。
放软了语气,没脾气地劝:“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得眼睛又要肿……”
“我哭关你什么事?我就哭!你不想要你走开!海心啊……呜呜呜……”
莫浅浅继续趴在床上,撅着粉白的屁屁揉眼睛。
陈默天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肥肥的屁屁,又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败给你了。走吧,我们一起去警察局营救你的蓝海心!”
说着“蓝海心”三个字,分明是咬牙切齿的。
“唔?真的?”
莫浅浅一下头抬起头来,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眶还挂着几颗大眼泪珠子。
“唉……不去行吗?我女人这不是要革我的命吗?我敢不听吗?”
陈默天苦笑着打趣,伸手,给莫浅浅抹了抹眼角的泪滴。
莫浅浅眨巴下眼睛,不敢置信:“你不是说不帮忙的吗?你不是想要先满足你,才帮她的吗?”
陈默天的俊脸黑了一层。“我当然想要先进行我们俩的互动了……可是你不配合,你非要去警察局,我能怎么办?谁让我……拿你没办法呢?”
莫浅浅低头,暗笑。
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
互动?
恶寒……陈大总裁,你竟然也学会如此文雅地来形容你热衷于的床上运动了……还什么互动?
莫浅浅抬脸撅嘴,一脸担忧:“可是……那个廖芳泽的哥哥大有来头呢,听他说,很有背景后台。他说和市长是亲戚,还和军区司令是亲戚……如果他真想把海心弄到监狱里,你不一定能够力挽狂澜呢!”
陈默天忍俊不禁,摸了摸小白兔的脑袋,似笑非笑,“你认为你男人没有能力拿下那个廖什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