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來。”他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惜字如金地搁下两个字,转身往另一头走去。
顾若蓝紧随其后,走之前,不忘回转头,给萧曦曦一个放肆威胁的眼光。
面对眼前的一切,萧曦曦反而有些发愣,不由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了?我...是‘杀人凶手’?”不对,分明,之前曾经是顾若蓝对自己下手,推自己下了楼梯才对,甚至...还害得她不能再生育了。
而眼下,就在刚才,顾若蓝却分明对着自己盛气凌人地嚷着,要自己还她孩子?
“萧小姐,请您移步这边,先休息一下,总裁一会儿应该会再找您。”旁边的人看到萧曦曦有些失神,刚才司徒雷焰已经和顾若蓝离开了,她也应该去另一间屋子了。毕竟,刚才的氛围,越早消散越好。
保证萧曦曦和两个孩子的安全与心绪,是第一位的。
“嗯。”萧曦曦心有所思地,机械地拉着小爵和小蕙跟在对方的身后。脑海却从泛起涟漪变得汹涌澎湃。
如此看來,之前,她们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的。而且,绝对不简单。
皱着眉头,她开始疑惑。坐在另一间宽敞舒适的休息室,她轻啄着手里的咖啡,心神不宁起來。似乎是...有点印象,顾若蓝这样叫嚣的样子,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是哪里不太对吧,可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太对。
“妈咪,你怎么了?”小爵忽然在一旁开了口。
“小爵,妈咪沒事,在想事情。”萧曦曦浅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带着柔软的目光,看着小爵,他已经3岁半了,总是有种区别于平常小男孩儿的果敢和冷冽,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了司徒雷焰的缘故,目光炯亮,眼神坚毅。
“妈咪,那个丑女人欺负你的话,我就去教训她!”说着,小爵的脸上更泛起一阵乌云。
萧曦曦愕然。
小爵已经不是第一次带着威胁和戾气在说话了,这种态度让萧曦曦觉得担忧,她开始试图故意板起脸:“小爵,妈咪以前怎么讲的?不许有这种想法。”
小爵的脸上也同样泛起阵阵不悦,憋着一股小劲儿,盯着萧曦曦看了看,不再说话。聪明的他,俨然看得出來萧曦曦又严肃了,心领神会地不再去惹她的气头。
看着小爵佯装赴眉顺眼的样子,萧曦曦实在有些气闷,然而也沒法再说他点儿什么。毕竟,孩子的教育成长,需要她找个时间好好地梳理一下。
“你好,你能帮我照看一下他们吗?”萧曦曦放下杯子,面对一旁站着的工作人员,“我去一下洗手间。”要说,咖啡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儿利尿。
说出口的话,还真是有点儿难为情。
“好,萧小姐,您放心地去,我一定会照看好的!”工作人员信誓旦旦地,就差拍了胸脯。
客气地笑了笑,起身出了房间。
洗手间精致得她都有些不习惯,当然,对雷布斯的地形也不熟悉。出了门,萧曦曦转了向,往反方向走去。谁让所有的门看上去都那么相似呢。
实在是有些太过安静了,都快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发现走错了方向。对空气吐了吐舌头,萧曦曦敲着头转身打算回去。
“我爱你。”熟悉的男人声音从一间残存着门缝的屋子里传來,本來是让人心跳加速的三个字,却莫名地让萧曦曦心头一紧。抬眸过去,一扫门牌,便了然于心。
声音很熟悉,很冷沉,这个房间里的,莫不过是...司徒雷焰。
一时间,心头说不清楚什么感觉,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就像,灌铅一样。
门缝半开着,心被它完完全全地勾了过去。太想知道里面发生的了,沒有记错的话,刚才,顾若蓝就是跟着他进來这个房间的。那么,现在,他的话,就是...对她说的?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形容不出來的各种味道,顿时混杂在心头。手指根本不受控地伸到了门前...推开,不推开,推开,不推开...
一咬牙,她深呼吸了一下,轻缓地把门推开了。
“司徒...雷焰...”一进门的场景,却顿时让她有点触目,,遥看过去那么登对般配的一对男女,正深情地拥吻。
他的双臂,一只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托着她的后脑,侧着脸庞极尽温情。而顾若蓝的手臂,也亲密而直接地环住他的脖颈,享受一般地深情对吻...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萧曦曦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发出声音的一刻,两个看上去如胶似漆的人才猛然松开,直直地,对视上了司徒雷焰有些诧然的双眸。
“萧曦曦...”司徒雷焰沒想到她会突如其來地出现在眼前,头脑轰然一下,怀里抱着的顾若蓝,此时像针刺手一样疼,他的手立即松了下去,“你听我解释。”
萧曦曦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是有些痛,不过,却笑了出來:“你...和我解释什么,沒有...什么必要向我解释吧。”讪笑着,她转身。
沒有眼泪,也沒有什么不悦。只有,呼吸是有些困难。有些说不出來的小憋闷感,嗓子像哽住了一样,不过,是不会流眼泪的感觉。
她轻缓无力地走出房门,一步一步地往另一头走去。怪自己,怪自己怎么那么多余,去伸手推开他的房门?这个场景,如果沒看到,该多好?
想着,眼前又是刚才顾若蓝那个柔媚姣好的背影。
呵...他们之间,可能还是有太多自己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吧。不过,自己也不期待什么,又纠结和在意什么呢?
一会儿而已,太多的想法,却戛然冒出在脑海里。
“萧曦曦,你听我解释!”几步,司徒雷焰便已经抓住了萧曦曦的手臂,用力地不肯放手,“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不知为何,他忽然很害怕。刚才的一刻,的确是他的不对,无论是谁,必然会有一种想法。
“沒...沒什么啊。”萧曦曦停住了步伐,她不会像某些赌气的女人一样气郁离开,淡淡地笑着,“真的...沒什么。”有沒有什么,都与她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