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懂你。”范田甜一边紧紧抱着唐心然,一边轻声安慰唐心然。
唐心然又笑,可她的笑看上去,却比哭还难看:“他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在他心里,已经不相信我,也不在乎我了,我何须去自找屈辱?”唐心然是真的放弃了,她之前做的那些决定在这一瞬间都已经碎了一地,再也没有可能破镜重圆。
“心然,你不可以放弃他,不可以,如果你放弃他,不只是伤害他,更是伤害你自己。”范田甜知道唐心然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唐心然选择放弃,最后唐心然会受很重的伤,毕竟对她来说,放弃程呰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到那个时候,那种痛苦对唐心然来说,怕是生不如死,她不想看到唐心然变成那个样子,所以她一定阻止唐心然这个可怕的想法。
“伤害他?伤害我自己?难道现在我没有伤到自己吗?难道那样的他还会因为我而受伤吗?”唐心然显然对她与程呰斐之间的这段感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待,更没有了任何的希冀,她只想好好地过下去,没有程呰斐,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范田甜没再多说,她去给唐心然倒了杯牛奶,递到唐心然的面前:“唐心然,现在的你太容易冲动,你冷静一下,明天,你再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还要不要做出这样残忍的选择。”
范田甜也没等唐心然回答,就径直离开了,去了浴室,只留下唐心然一个坐在床上。
唐心然从范田甜手中接过牛奶,分作几次喝完,然后起身到厨房里洗杯子,脑子里不断地回味着范田甜刚才的那段话,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范田甜说得真的是真的吗?
还有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就听范田甜的,仔细想想,看看自己是否会改变原本坚定那个的选择。
范田甜很快就洗完澡出来,到了床上,直接关了灯。
范田甜一到床上没多久,唐心然就习惯性地抱住了她,范田甜每次都一笑而过,唐心然自从从程呰斐家里搬出来后
,安全感瞬间就降为了负数,一定要抱着她才能睡得着。
“田甜,你说,他要的是什么?”唐心然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范田甜听了,即使唐心然说得话没头没尾,她也懂了:“其实,他要的,你都知道。”
唐心然摇摇头:“不,我早就猜不透他了,我担心一步错,步步错,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个时候,唐心然已然冷静了许久,她知道,程呰斐已然嵌入了她的心里,如今要硬生生地将他剥落,她的心也会跟着脱落,到那个时候,她会痛到窒息。
范田甜听到唐心然这样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到底,唐心然还是想通了:“他不按牌理出牌,你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如何,当初是你没解释,在你看来,他不愿听,在心里给你判了死刑,没有给你最基本的信任,可是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认为你没有信任他?”
范田甜的这一段话听得唐心然的心一颤,当时的那种场景,她根本来不及换位思考,不会选择相信自己,可是在程呰斐的心里,自己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就等于给他判了死刑,到底,他们双方都错了。
“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你都知道的。”范田甜点到为止,毕竟接下来的事情也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作为旁观者的她,不应该插足其中。
唐心然点点头,对范田甜说道:“我明白,谢谢你,田甜,睡觉吧,晚安。”
“晚安。”
这一个晚上,唐心然睡得格外的安心,总算把一切都理清楚了,对于程呰斐,她只能暂且忍耐,至少不要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只会把程呰斐逼上绝路,到时候,就真的没有后路可退了。
第二天,两个人一同走到了电梯门口,唐心然原本打算坐员工电梯上28层,可是刚到电梯门口,就遇上了甫刑岩,甫刑岩一看到唐心然的背影,就认出了唐心然,便叫了一声:“心然。”
当时恰好是上班的高峰点,在电梯外的人有许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纷纷转过头去
,果真是总裁甫刑岩,不禁又好奇起甫刑岩口中说的“唐心然”是谁。
唐心然听到甫刑岩叫自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朝范田甜使了个眼色,范田甜头一点,唐心然就硬着头皮和甫刑岩打了声招呼:“甫总早。”
甫刑岩笑着朝唐心然点点头,又说道:“坐这边的电梯。”
唐心然有些受宠若惊,仿佛感受到身后有无数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恰好总经理专用电梯的门“嘀”的一声开了,甫刑岩径直走了进去,微笑着看着唐心然,唐心然也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气氛,可想而知,一定是很尴尬的。
甫刑岩首先打破尴尬:“昨天回去一切都好吗?”
“嗯,没什么事情。”
“那怎么脸色看起来这样难看?”甫刑岩不依不饶的问道。唐心然下意识摸了一把脸庞,应该说这段时间她的脸色都应该很难看吧!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电梯忽然停了下来,门打开甫刑岩先行,唐心然跟在后面,甫刑岩在进办公室之前,对身后的唐心然吩咐道:“帮我倒杯咖啡。”
“甫总,您感冒还没好。”唐心然听甫刑岩这声音,明显是没好,怎么可以喝咖啡。
“那,蜂蜜水,谢谢。”甫刑岩听出了唐心然的话外音,也没狡辩,毕竟他的感冒也确实是没好。
唐心然去给甫刑岩倒了杯蜂蜜水,然后送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唐心然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发的短信,可能只是一句客套话,但无论如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搞砸了这一次的饭局,在她心里,对甫刑岩或多或少都有些歉意,于是她放下水,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一旁许久不动。
甫刑岩以为唐心然会迫不及待地离开,却不想,唐心然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主动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唐心然摸不准甫刑岩,不知道甫刑岩会不会愿意在办公室里面提起私人的事情,唐心然有些支支吾吾地,但甫刑岩都问起了,唐心然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说:“甫总,昨天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