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庆芳在尤烈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尤烈,所以尤对乔庆芳的模样很模糊。今天当他看到乔庆芳时,确实有股莫明的亲切感,只是他的恨意把这股亲切感给淹没了。
海惠带上海恩与陈少轩把乔庆芳送往医院,尤烈在恩惠花店呆愣了一会后,接着抬脚往门外奔去。
尤烈开车一路狂飚,直达尤家别墅!回到别墅,他健步如飞的来到尤剑威的书房,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尤烈翻箱倒柜,他猜想尤剑威肯定会留有乔庆芳的东西。当他伸手去拉书桌上的抽屉时,有一个抽屉被锁住了。他不假思索,拿起桌上的岩石摆设就往抽屉砸去,不用三两下功夫,抽屉的锁就被砸下。
拉开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本相册,尤烈翻看相册,瞬间惊呆的睁大双眼。随着时间流逝,乔庆芳的样貌改变了不少,但神态却是一模一样,尤烈敢肯定刚刚那个确实是他的母亲没有错。
此时此刻,尤烈只觉得头脑在逐渐涨大,各种困惑,各种疑问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貌似快要暴发似的让他难受。蓝澜为什么会跟他的亲生母亲在一起?又有谁可以解答他的所有疑问?本以为母亲二字不会再出现在他的字典里,如今再面对这两个字,他的心中滋味万千,思绪大乱。
仁爱医院!
海惠牵着海恩的手不安的站在急诊门外等待,陈少轩陪在他们母子俩身旁一步也不敢离开。
“妈咪,外婆会平安没无的对不对?”海恩苦着一张小脸,欲想哭泣道。
“对,外婆一安会没事的。”海惠握紧海恩的手,双眼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不敢眨一下。
陈少轩上前挽着海惠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阿姨不会有事的。”他对海惠除了爱慕外,还有着怜悯,不管是四年前的蓝澜,还是四年后的海惠他都是带有怜惜的。想到四年前那个奄奄一息的蓝澜,他就会更加想要保护现在这个看似坚强却又很脆弱的海惠。他心疼海惠独自一人抚养海恩,心疼海惠即使再累也会带着微笑,可那笑容却是疲惫的,他更心疼海惠被人欺负她是个未婚妈妈,到处招人说闲话。所以,他老早就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海惠母子,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任何伤害与委屈。
主诊医生推门出来,向海惠说明情况:“病人心脏不好,承受不了过大的刺激,至于晕倒那是心肌梗塞所引起,必须得住院观察几天。”主
诊医生千叮万嘱海惠,要注意病人的心情起伏,病人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会随时倒下。
谢过主诊医生后,陈少轩去办入院手续,海惠跟海恩一路陪着乔庆芳从急诊室转到VIP病房。
夜幕降临,尤剑威回到家时,听到管家说:“老爷,少爷回来了。”这消息来的有点突然,因为尤烈太久没有回来这个家了。
尤剑威走上二楼,看着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便往那个方向走去。当他看到书房里一片狼藉,又看到尤烈呆坐在椅上时,他不禁大惊失色,家里是遭贼了还是他这个难得回家一趟的儿子受了什么打击?
“你这是在干什么?”
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尤剑威,尤烈低喃道:“当初我的母亲是怎么离开这个家的?”记得小时候他这样问尤剑威时,尤剑威只说了一句:“都是我的错。”外,其它什么也没说。从此,尤烈便认定:妈妈的离开都是爸爸引起的,是爸爸对不起妈妈。
尤剑威一怔:“好好的,为什么又想到问起这件事来?”
“你就不能干脆点给我一句实话?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家?”以前尤烈以为是因为尤剑威外边有了女人而把母亲气走,但他有眼所见,尤剑威身边根本就没什么女人,那母亲是为何而走?
“是我对不起她,你要怪就怪我。”尤剑威咬紧牙关就是不肯说出当年的事实。
又是这句鬼话,每次他问这个问题,老子就会用这些话语来塘塞他,不管他如何追问,得到的结果始终一样。
尤烈快速往门外走去,留下一脸愧疚与满心伤痛的尤剑威。不是他不想说,只是当年的往事不堪回首。
海惠坐在椅子上,守着躺在病床上的乔庆芳。两个小时过去,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乔庆芳微微张开双眼,脸色苍白,虚弱的喊道:“海惠。”
“妈,你醒了。”
“海恩呢?”乔庆芳移动眼珠,没见着海恩的身影,担心的问道。
“少轩带他出去吃东西了。”忙碌、混乱了一天,他们连午饭都没吃,眼看晚饭时间也将过去,海惠就拜托陈少轩带海恩去外面用餐了。
缓了缓思绪,海惠告诉乔庆芳:“妈,我把你的事都说出来了,尤烈知道你们的关系了。”纸包不住火,即使现在她不说,尤烈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乔庆芳听后先是一怔,接着看向海惠的双眸充满了内疚:“海惠,妈对
不起你。”她的儿子如此恶劣,之前她还一直劝说海惠回到尤烈的身边。想想真的太不应该了。
“妈,你可别这么说,这事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海惠握着乔庆芳的手安抚道。像尤烈这种心态扭曲的人,即使是华佗再世也没救了。在海惠的心里,早就把尤烈判了死刑。
“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他教好。”要是当年她没有狠心丢下他,也许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乔庆芳自从离开尤家后,她是在良心的谴责与思念的煎熬中渡过的,即使是幸福她也会带着忧伤。尤烈是她今生最大的牵挂,在她先生去世时,若不是因为心里惦记着尤烈,她早就跟着去了。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既然会内疚,那当年为什么要丢弃我?”尤烈悄然来到病房。深沉的眸光中带着复杂的思绪,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海惠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视尤烈。把自己的亲妈气晕了还好意思出现?他是想来道歉还是想来踩多一脚?
“你这个缺心少肺的女人给我闭嘴。”尤烈训斥海惠。只要一碰到这个女人,他的世界就会一点一点的随着她改变,碰上她,他不旦会失去理智,还会章法大乱。尤烈气恨自己那么容易受到海惠的影响。
“你才给我滚出去呢,要说缺心少肺谁敢跟你比啊,我看你不是缺,而是压根就没有。”海惠不甘示弱反驳尤烈的话。
尤烈逼近海惠,生气道:“是,我是没有,我的心早就被你掏干挖尽了,还哪来的心?”四年前,他对她掏心掏肺,她却当作驴心狗肺般不去珍惜,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跟他谈心。
不可理喻,莫明奇妙。海惠可以十分确定,她跟尤烈的沟通上出现了代沟。他们俩年龄相仿,代沟不至于那么大吧。“你们别吵了……海惠,你先出去,让我跟他谈谈。”乔庆芳出声阻止俩人的批斗。在她眼里,他们两个就像是还没长大的孩子。
“妈?”海惠迟疑。主诊医生再三叮嘱乔庆芳不能再受刺激,她担心尤烈会再次刺激到乔庆芳。
乔庆芳扬扬手:“去吧,我不会有事的。”乔庆芳无奈一笑。笑海惠把她的儿子当豺狼野兽一样防着,难不成她的儿子还会把她吃掉不成。
“那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海惠感觉被逼上梁山似的,如果可以她想留下来旁听,只可惜没有如果。扫了一眼尤烈,海惠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