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地上淌着一滩刺眼的鲜血,海恩不停的大哭,并叫喊着:“妈咪,海恩会乖的,你别有事,妈咪……”
在场的人除了尤烈外,个个惊慌失惜,震惊不已。
尤烈果断的把地上的海惠横抱起来,快速的往大门走去,并对着一旁惊愣的金管家说道:“快去开车。”
路上,尤烈的催促声不断,恨不得把车子当飞机使用。“开快一点……”说话间,双手不由得握紧海惠的手。
虽然海惠此刻很痛,但她依旧能感觉的到尤烈的手在颤抖:他是在担心她吗?还是这又是她的幻觉?
到了医院,尤烈把海惠抱进急诊室。
偎在尤烈的怀里,海惠一直注视着尤烈,直到疼得失去了知觉。
把海惠送进急诊室,接着又转去手术室,尤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尤烈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为什么要手术?
不一会儿,一位护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份手术同意书要尤烈签名。
尤烈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要做手术,要做什么手术?”
“人流手术,时间紧迫,只怕孕妇会失血过多,麻烦你尽快在上面签名。”
人流?孕妇?海惠怀孕了?海惠真的怀孕了……尤烈傻愣在当下。
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站在一旁等待,尤烈像掉了魂似的只剩下一具躯壳一样,毫无反应。
“先生,麻烦你尽快在这上面签字,否则孕妇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护士催促道。
尤烈接过护士手上的同意书,盯了好半晌,双手颤抖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上自己的姓名。
坐在手术门外的排凳上等待,待乔庆芳赶来时,尤烈也浑然不觉。
“海惠呢,怎么样了?”看见海惠流了那么多血,乔庆芳实在放心不下。安抚好海恩后,便向金管家问了医院的地址,独自赶到了医院。
尤烈只把乔庆芳当透明,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见尤烈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乔庆芳心里更加焦急起来,心里猜想是不是海惠出什么大事了。
好不容易等到手术室的灯暗了,几位医生跟护士把海惠从里面推了出来转到VIP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海惠,脸色如纸一样苍白,因麻醉没散,她依旧在昏睡中。
“医生,她怎么样了?”乔庆芳不解的问主刀医师。
“她小产了,让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主刀医师深感无奈。又一条小生命就这
样无辜的消逝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乔庆芳震惊,受不了刺激的后退了两步。海惠是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何连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平时太过劳累没注意休息好的原因……很可惜,孩子就这样没了。”
乔庆芳眼里泻下伤痛,看了看跟死人没两样的尤烈,接着又看向毫无血色的海惠,眼睛不禁湿润起来:“海惠,可怜的孩子。”
坐在床边,尤烈一昧的盯着海惠,眼睛不眨一下。
这个狠心的女人到底还要伤他多少次才会甘心?难道他生下来就该要被她伤害的吗。
他不是爱情的乞丐,他再也不要去渴求她的爱。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爱。
麻醉过后,海惠终于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微微张开双眼,两颗黑丸向四处转了转,她首先看到的是乔庆芳那张愁眉不展的脸。
“妈?”海惠声音沙哑,虚弱的喊道。
“海惠,你醒了,你总算醒了。”乔庆芳握着海惠的手,激动不已。孩子事小,只要大人平安就好。她多担心海惠这身子骨会经不起这折腾。
“我这是怎么了?”
乔庆芳愁容不断,不知该如何去安慰海惠。
海惠看向一边的尤烈,希望能从尤烈那里得到答案。可尤烈回应她的是一抹比南极冰人还要冰冷的眸光。
他是怎么了?记得在她昏迷时,他是满脸焦虑的在关心她的,为何现在他看起来冰冷冰冷的。
“海惠,你是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都不告诉妈呢?”乔庆芳心疼道。如果让她早点知道,也许今天的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海惠一怔,接着腼腆道:“你们都知道了。”
“嗯,你这个傻孩子,怎么都不说呢。要是你说了,我就不会让你去上班,你也不用那么累,孩子也不至于没了。”
“没了?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孩子没了?”海惠心慌的摸着肚子,心砰砰直跳。
明知道海惠会难过,乔庆芳还是没隐瞒的把事实说了出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即使现在不说,海惠也会很快知道。
“不,你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海惠情绪很激动,双手捂着头,大声吼道。
孩子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她只不过是肚子疼而已,又怎么会娇弱到流产呢。
尤烈上前拉开海惠捂着头的双手,冷冷地说道:“怎么?孩子没了,你很心痛是不是?”
抬头怔怔的看着尤烈,那双犀利的冷眸冷却了
海惠的内心。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是会痛的,在你与别的男人干那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尤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那阴森的模样貌似是要把海惠给生吞进腹似的。
尤烈的冷漠让海惠不寒而栗: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说,孩子是谁的?是陈少轩的吗?”尤烈能想到的也只有陈少轩,在他们没有相逢之前,她跟陈少轩不是处得很好吗。没想到他也会有天真的时候,居然相信她跟陈少轩之间没有苟且的事,原来他们一直都是藕断丝连,是他太过愚蠢才会上当受骗。
“你说什么?”海惠恍惚。
理顺了一下情绪,海惠才反应过来,尤烈是不相信她。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孩子明明就是他的,跟陈少轩没半毛钱的关系。
“尤烈,话不可以乱说,你怎么可以怀疑海惠呢?”乔庆芳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责斥尤烈。
乔庆芳很清楚海惠的为人,她相信海惠是不会做这种低下的事的。
“怀疑?只可惜我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尤烈凄凉一笑。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接受过他,他们何来的肌肤之亲。没有肌肤之亲,何来的怀疑。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尤烈气愤的打断乔庆芳的话,接着转向海惠,尖锐道:“难道我自己有没有对你做过那事,我会不知道吗?”
自从那次在B城他强迫的与她发生过关系后,他便没有再碰过她。何来的孩子?何来的怀疑?何来的流产?
尤烈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利剑一样射向海惠的心脏,海惠只差没把下唇咬破:“尤烈,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禽兽,我恨你,我恨你。”海惠伤心怒吼。她怎么就倒了血霉,让她遇上这个缺心少肺的大恶人。
“我是禽兽,你就是天下第一淫娃,相信潘金莲再世都比不过你。”怒意已让尤烈失去了理智,他才不会去理会刚刚做完手术的海惠,现在是否经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海惠捂着胸口,呼吸急速。
她看清了,彻底的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只可惜一切太迟了,她的心已经被这个男人给伤透了。
“做这事之前,你就要想到后果。我会不惜一切,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尤烈凶狠的丢下此话,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此刻的尤烈就像只满身是刺的刺猬一样,谁碰谁糟炴。
这个女人这一次彻底挑战了他的底线,男人至痛的事莫过于此,任谁也接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