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阳看着她害羞的小动作,不由笑得出了声,童越,还是跟当年一年,在情事上单纯可爱的紧,他忍住将她再一次拆骨入腹的冲动,换了一种柔和的语调:“昨天是不是累到了?”
他问得这么直接,倒是让童越不好意思回答了,她小脸上又浮出了一层粉红,像是晕开的胭脂一般,颜色美妙的紧,她支支吾吾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没有。”
当时童越留在段亦阳那里吃了一顿饭,饭是玉阮做的,玉阮有一双漂亮的手,真不知道那样的手明明该是养尊处优的,却偏偏能做出丰富的食物。
童越本来就对玉阮的身世好奇,可是段亦阳却没有多说,只是对她说以后再告诉她。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玉阮的手艺相当好,再加上童越原本就够了,害得童越比平时都多吃了一碗饭,玉阮看着她吃得这么香,难得笑了一下,调侃了一句:“小越,你这样吃法会让我觉得我厨艺真的很不错!”
“咳!”童越也觉得自己吃得有点儿多了,不过她是真饿了,瞪了段亦阳一眼,这解释道:“我有点儿饿了,所以比平时吃得多了一些,阮阮你不介意吧?”
“嗯,昨天晚上消化太多了,今天饿了正常!”玉阮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然后看了看童越尴尬的泛了红的耳根子,觉得好玩儿,没有想到在外传言冷血无情没有人性的童总竟然会脸眼,稀奇啊,段亦阳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活宝老婆。
她不由自主的对童越又说了一句,语气淡淡的:“放心,你家段亦阳还是养得起你的。”
童越脸色爆红,其实方才玉阮这么说,她已经够受不的了,闺房之事被人当面这么说了出来,她昨天晚上到底有多饥渴,可是她揉了揉太阳穴,却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自己仿佛堕入了火中,全身一片滚烫,像是失去了水源的人一般,迫切的需要找到一点儿水源,所以看到段亦阳时,她就不顾一切的缠了上去。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休都泛了一层粉,昨天晚上在身休里面留下来的那种感觉,又像是火一和肌烧了起来,她几乎不敢跟玉阮对视了。
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把一碗饭吃完,童越感觉吃进去不是饭了,她不知道怎么放下饭碗的,一抬对就看到段亦阳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眉目之中似乎带了一些清朗的笑意。
她脑子里白光一闪,想起来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问过段亦阳这两年在做什么,方才听到玉阮这么说,有些好奇,不过她并不担心,天阳国际就是段亦阳的,既然他回来了,她没有必要霸着总裁之位不放。
心里这么想,便也这么问了出来:“阿阳,你什么时候回去?”
段亦阳回来的事情是大事,只有白奕一个知道,她别的人都没说,一方面不敢肯定,一方面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段亦阳当年明明落了海,怎么活得下来?
“我暂时不回去,小越,我还活着的事情还请你帮我隐瞒。”段亦阳语重心常的说道。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回来了,你难道不想爸爸,还有多多吗?”这几年,一直是童越支撑起了段家的一切,她撑得太累,太累,她从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坚强无比的女汉子,有时候,生活总是让人改变,变得不再像自己。
段亦阳眸中闪过一抹苦色,他怎么可能不想回去,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回去,而玉阮不知道何时已经回了房间,留下空间给两人,他望着童越,仿佛两年的时光,对他来说,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他是如此想念她,又是如此想回到她身边:“小越,我很想每一个人,当年我醒来之后,就一直想着回去,可是当时的身休不允许,我的心脏已经处于枯竭的状态,换心是当时唯一的处境,所以我就留在千浮岛,做了换心手术,后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怅然若无的味道:“后来手术成功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离开岛上,这不我前段时间刚回来。”
“那你为什么回来不直接来见我?”童越问道,觉得委屈,如果不是她出事,段亦阳是不是准备躲她一辈子,一想到这个男人跟自己之间有了隔阂,她心里怪难受的。
“因为玉阮说过,算了……”段亦阳看着童越的样子,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叹息,悠悠说道:“小越,这些原因我以后会解释给你听。”
童越看着段亦阳的眼睛,依旧是不含一丝杂质的琥珀色眼眸,他看你的时候,仿佛感觉里面有深情流动,她抿了抿唇,最终停止了追问:“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会多问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她能肯定段亦阳有什么瞒着自己,不过他如果不愿意说,她也不可能逼着他,让他非说不可,这是段亦阳,
她等了两年的人。
如今他回来了,没什么不好的,想了想,换了一种心情,有什么比失而复复更让人觉得开心,她比起很多人,已经太幸福,她望着段亦阳的眉眼,笑了一下:“阿阳,只是你始终是天阳国际的总裁,我不可能一直代替你坐这个位置,什么时候你回来,告诉我一声!”
看着童越这个样子,段亦阳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他望着童越,目光温柔:“小越,这两年,辛苦你了!”
童越没说话,只是站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你今晚难道不留下来?”段亦阳挺惊讶,他有太多话想对童越说,可是童越怎么突然要走了,而且这时间还早,她就不多呆一会儿。
童越这会儿突然回头,笑了一下,眸子里带了一股子风情的味道,抬了一下手腕,这才认真的说道:“不早了,我平时都下班了,有事电话我吧,还是之前的号,没变。”
说完,不待段亦阳挽留,童越就走了,她觉得心里不痛快,真的不痛快,原以为段亦阳回来了,两个人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她喜欢段亦阳,段亦阳也喜欢她,没什么不好。
可是段亦阳一直拒绝回来,拒绝当天阳国际的总裁,反而呆在这个公寓里,跟玉阮住在一起,她想不想多都难。看来灰姑娘跟白马王子的婚后生活一定也不是很好。
儿子在,家在,爸爸在,还有她也在,可是他没问,什么都没问,就连回去还是她问起的,结果他还不愿意回去,难不成,他真的看上了这玉阮。
童越堵了一肚子火,只是人还没有见家门口,就又看到了七少,七少似乎在这里等了她为数不短的时候,瞧见她从计程车上下来,露了一个笑:“童总,真是好等。”
牙齿咬了咬,童越仿佛能听到牙齿咬到骨头上,咯咯的声音,她缩了缩肩,坦然无惧的迎上了了七少目光,笑了一下,艳色的唇色带着明媚的味道:“呵呵,好说,七少,不知道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
心里却在吐槽着,这个贱人,竟然对自己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恶心,践人去死!
“童越,明人不说暗话,昨天晚上带你离开的是不是白奕,你跟他睡了没有?”七少知道自己找的那个药,性得很,童越如果不跟男人在一起,非被拆磨死不可。
可是看着她现在清爽无比的模样,七少真真恨得咬牙切齿,他以为童越就是笼子里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他想怎么吃,随他自己的意见。
结果倒好,这鸟儿的美味他还没有吃到嘴,就惹了一身骚,一想到他昨天被人打晕了,而他竟然没有看到对方是谁,七少就憋了一肚子火。
童越夸张的看了他一眼,好笑的说道:“七少,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你勾结我的合作伙伴对我下药,现在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七少却陡然上前一步,拽过童越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车子里推去,童越当然不依,抬脚就踹,不过她到底是一个女人,这样拉扯之下,还是被七少扯到了车子边上。
她正犹豫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时,却听到背后一声清朗的声音:“放开她!”
来人正是白奕,白奕昨天听说童越一晚上没回来,今天一大早就跑过来了,结果童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正寻思着去找人时,就看到童越从车子上下来。
而另外一个男人,他自然是认识的,聂七,人称七少,他的死对头,他上前一步,艳丽无双的唇角勾出一抹夺人的笑意:“七少,这是做什么呢?”
“呵,白爷,您怎么在这里?”七少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童越这会儿已经得了自由,赶紧躲到白奕身后,就听白奕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未婚妻的家,我当然在这里,倒是你,七少,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童越本来想反驳,不过想了想,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七少模样微冷:“七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好自为之!”
七少漫不经心的笑了一笑,望着两人:“童总,我还是那句话,不得到你我不会甘心的,昨天被你躲了,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容易算了的!”
放了这句话,俯身上了车,迅速离开,白奕紧张的看着童越,瞧见她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不过话锋一转,低问:“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提到昨天晚上,童越的耳根子有些热,不过段亦阳叮嘱过自己,不能透露他回来的消息,估计是有什么用途,不自然的说了一句:“没事,他就是使了些阴手段,最后被我识破了。”
她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怕被白奕看出点儿什么,正准备溜进屋的时候,白奕又突然问了一句:“小越,你昨天晚上
去哪儿了?”
“忙得太晚了,我就在酒店睡了。”童越撒谎完全不眨眼。
“你的身份证在家。”白奕幽幽说道,越来越怀疑的望着童越,仿佛一副认定她在说谎的模样,他觉得有点难受,难不成昨天晚上童越真的出事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白奕深深的觉得对不起段亦阳。
童越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的看了白奕一眼:“我说小白,虽然我没有身份证,可是这张脸,走到哪儿没人认识,我想找一家酒店住,难道还会有人不同意。”
童越这张脸,郦城几乎没人不知道,她是天阳国际最年轻的总裁,也是唯一一位女总裁,两年前段亦阳出事的时候,是童越突然以雷霆之姿接下天阳国际的代理总裁。
两年前因为这事儿,董事会那些老家伙没少闹腾,可是耐不住童越的手段凌厉,最后搞得那些老家伙没话说了,因为童越说了,再闹腾,分分钟收拾你们。
其中有些股东因为童越接任总裁一事,纷纷提出要退股,这倒好,反倒成全了童越,童越摆出一个土豪的姿态,没有关系,你们退股,数量报给我,我童越就是卖肾也会把钱补给你们,结果倒好,最后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了。
这两年童越把天阳国际经营的睵来越好,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更没人敢说她什么了。
童越每天晚上会陪段亦阳一起吃饭,所以下班后,第一时间不是先回家,反倒是回段亦阳那里,但是吃了饭之后,必须回家,陪儿子睡。
段亦阳最近很哀怨,看着童越的眼神儿透露着一股子不甘心,这天吃完饭之后,童越忙完手中的工作笔记,站了起来,又要准备离开,段亦阳说道:“小越,今天晚上还要走吗?”
“嗯,走!”童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了一句。
“可是你很久没有在这里住了,今天晚上留在这里好不好?”段亦阳深深的体会到,能看不能吃的感受,童越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自己还要坐柳下惠,简直忍功非旁人能及。
童越一回眸,笑了一下,眸中带着几分勾魂的味道,摇头,正色道:“不行,多多习惯跟我睡了,他找不到我,会闹的。”
段亦阳惊讶了一瞬间,随即暴怒:“你说,那个混小子,还跟你睡?他特么都快四岁了!”
“才三岁半,不算四岁,再说小孩子跟妈妈睡有什么不好,他以前出生就跟我分开了,我现在陪他一起睡,算是补偿他。”童越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
段亦阳理亏,这事他真理亏,他做得有失公义,当年童越生下孩子之后,他就让乔家抱走了多多,从此没有再见面过童越一面,而他告诉童越,其实孩子已经死了。
一想到自己过去干的混仗事儿,他在童越面前真抬不起头来,清咳了一声,不自然的说道:“小越,对不起,当年我做事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
他当年,太确信,不会喜欢上一个人,所以也就没有把童越的想法考虑其中。
当年是他帮了童越,是他救她脱苦海,是他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他以为这种付出足以让童越对他感激涕零,可是他却忘了,一个孩子对于一个母亲的重要性。
童越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自从段亦阳出事以后,她就没有再纠结这些事情,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年太无能,如果她有钱,能凑到童心的医药费,她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感情收了收,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干干净净,语气却有几分怅然若失的味道:“都过去了,我都不会再想起来了,段亦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你今晚真不留下?”段亦阳看了看时间,有点儿晚了,他担心童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这段时间正是最乱的时候,虽然是他让人拿下了那块地,可是难保七少不会对童越再使绊子。
“不了,改天再说!”童越已经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不得已,段亦阳留不下人,只能送童越下楼,两人在电梯里随口闲扯几句,最后直到出了电梯,段亦阳又问童越:“小越,你今天晚上真的不留下吗?”
自从重逢之后,他就没有跟童越在一起过了,他总觉得童越对自己的感情有点儿冷淡,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热切,再加上她跟白奕的婚事一直没有宣布取消,他这才有点儿急。
所以想着,无论怎么样都要留下童越吧,有时候想收住一个女人的心,想收住她的身休。
童越听着电梯叮的一声响,人还没有走出去,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道:“阿阳,你这里有美人作伴,要我陪你做什么!”然后随手按了段亦阳住的楼层,又按了关门键,人已经闪了出去,而段亦阳想追,电梯已经稳稳的上行了。
段亦阳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童越其实是在吃醋,她竟然在吃玉阮的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