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公事,玉阮整个人就正色了很多,她虽然困,灌了一口咖啡,苦得舌尖发麻之后,才打起精神说道,这个时候段亦阳又把手中的早餐推了过去,示意她一边吃一边说。
段亦阳其实也知道这几天的情况,他还没有出现,所以一直以别的公司的名义跟聂氏竞争,他知道,聂氏这一块,肯定有秦家的份儿。
当年秦羽的事情,秦家自然把这件事情怪罪到段家身上,而天阳国际就是段家的,所以这两年秦家没有为这事儿折腾童越,童越也困此没有栽跟头。
不过秦家狠,童越也不差,再加上有一个心眼儿多的申远,聂氏也没有吃到好果子。
在官聂氏有秦家,在商就是整个聂氏,但是黑道这一块儿却是七少在一手把控,但是童越也一样,虽然段亦阳当年死了,但是这两块儿,一直在白家跟庄家撑着。
双方一直争势不下,而明颜也终于耐不住寂寞,勾搭上了秦氏,准备一起联手对付段家,也就是童越所掌控的天阳国际,说到底他其实并没有死心。
当年他被逼无奈,怕被段亦阳绞死才离开了郦城,这一走就是两年,两年之后,他觉得有希望之后,又重新回到了郦城,只是他没有想过他回来了,段亦阳也回来了。
当年明颜就是把文濯跟童越离开郦城的事情透露给了秦羽,这才导致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再加上段家跟他的仇恨,段亦阳恨不得生吃了他。
所以明颜一出现,段亦阳就开始设局,他在暗,敌在明,所以对付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这两年他人在国外,可是学到了不少好东西,尤其是以恶制恶这种事。
有时候商场,官场都是一种游戏,就看谁棋胜一招,谁先走一步。段亦阳占了先机,又把庄鸣跟白奕一起拉下水,对付秦家跟聂家,他想郦城确实该换换天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聂氏确实被他拉得岌岌可危,只要再施加一点儿压力,就像是被稻草压弯了腰的骆驼,能彻底爬不起来。
而秦家,这几年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只要证据确凿,想搞垮他也是很简单的事儿,段亦阳设了局之后,把秦临川拉下水,这几年秦昨川已经不满足一个局长这么简单了。
秦家从政比较晚,自然没有庄家这样的军中大鳄在背后撑腰,庄鸣能在两年之后提升副市长,可是秦临川却还是一个正局,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么恼恨庄鸣。
所以他本来设下计谋想搞垮庄鸣,也好过让他继续往上升,却没有想过,他设了局,而段亦阳设了局中局,秦临川等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已经被收监,调查,秦临川解决之后,聂家就没有了政界这方面的准信儿,可是白家不一样,白家在聂家没有起势之前一直是郦城的整个霸主。
这一次跟聂家之战,几乎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生怕牵扯到自己一样。
这样的气势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了,童越自然也能感觉了,她担心小白,但是小白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短信不回,就连微信都不上了。
童越知道白奕这会儿肯定忙得不行,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除了在电视里面看到过那些画面,其实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的心忐忑不安的。
没办法冷静,段亦阳几乎每晚都会过来,安慰她说没事,小白不会有事的,庄鸣也不会有事,他算计的清清楚楚,他已经不想承受失去,也不会再失去任何人。
这两年,他从死亡之中走了出来,比谁都惜命,更何况那是白奕,那是庄鸣,他自然不会让他们有一丁点儿事儿,可是他能感觉到童越对白奕的担心,挂虑。
其实说一点儿感觉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童越是他的女人,而白变是他的兄弟,两年前,他还活着的时候,就知道白奕对童越抱了某一种想法,只不过碍于兄弟情面他没有把这层窗纸捅破,倒是在他面前说过,当时他那样对童越,引发了小白的不满。
再到后面,他知道时日无久,甚至还对白奕说过,让他照顾童越,虽然这两年童越几乎拒绝了任何人,可是她跟白奕订婚的消息毕竟还是公诸于众了。
他说不嫉妒是假的,可是再嫉妒那也是他的兄弟,再说,小白跟童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信童越,也信小白,他们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现在白奕身边的形势不明,他又不可能真的告诉童越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尽量宽慰童越的心,让她放松下来,毕竟情绪这么一直紧绷着,她今晚估计睡不好了。
他伸手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这是一个让童越安心的举动,也是一个让他安心的举动,声音比平时更温柔几分:“小越,你放心,我保证,小白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害怕,你不知道最近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情。”自从秦临川落
马之后,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忐忑不安的,更甚至她能感觉到,每次去公司,她身边都有跟着人。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呢,所以她这才害怕,真怕有一天会真的出了事。
“我知道,可是我都安排好了,不除掉七少我不放心。”更重要的是,七少那个人,一直对童越心怀不轨,他的女人,岂容别的男人窥窃半分。
本来他是打算等一切事情结束之后,他再来找童越,可是他低估了他对童越的想念,每天看着她若无其事从自己面前经过,看着她笑,看着她冷,看着她认真,看着她越来越自信,看着她处理事情的手腕儿,看着她站在人群之中变得越来越光彩。
他有一种把她私藏的冲动,他的女孩儿,变得越来越漂亮,有一种自信从她眼底腾出来,有一种美丽,从她身上无声散发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他看到她第一眼,就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上好好折腾。
“可是,小白真的没事吗?”童越紧张兮兮的问。
“没事,我保证。”段亦阳不耐其烦的回答道,他的兄弟,他当然不会让他们出事的,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过,最后还是出了事。
这是段亦阳一辈子自责的问题,虽然没有人怪过他,可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结。
童越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办法睡觉,摸着手机又给白奕打了一通电话,可是白奕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打通,一直显示无声接听的状态,她越来越着急,简直在些坐立不定了。
段亦阳忍不住将她拉了回来,语气带着一股子不舍之意,伸手在她脸上点了点,无奈的说道:“小越,你要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小白都安排好了,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是关键时刻他绝对比你要考虑得多,倒是你,你瞧瞧,你的黑眼圈儿都出来了。”
有些话,他没有说透,像小白那样的人,别看平时养尊处优的,跟个与世无争的公子哥儿似的,可是该狠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一分。
再说,跟聂家的事情,这一次必须好好算一回账,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扳倒聂家的机会,只是这些血腥的事儿,他不想跟童越说,童越这么干净的一个人,何必让她沾染这些肮脏的事情呢,又何必破坏小白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呢。
童越拍开了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焦躁不安,躺在床上跟烙大饼似的,睡不着觉,眼睛闭上又睁开,黑眸里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焦躁,又仿佛在心里,那种不安的念头就像是水草一般缠住了他她的心:“段亦阳,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像当年我跟文濯要离开的时候,有一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后来我就出了事……”
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童越终于松了嘴,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明知道段亦阳最忌讳的就是她跟文濯当年要离开的事情。
现在倒好,她自己倒是主动承认了,有没有这么往枪口撞的啊。
段亦阳没说话,只是凉悠悠的看着她,童越却怕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干干的笑了一下:“阿阳,我什么都没说,你先睡吧,我去忙会儿工作。”
可是,自己刚走没有两步就被人捞到了怀里,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容颜,童越有点慌了,段亦阳这黑沉的脸色,该不会是打算跟她算帐吧,她错了,再也不提了。
她差不多有两年时间没有见过文濯了,文濯也自知对不起她,这两年就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有时候,童越会觉得,生命中仿佛没有了这个人。
不过文濯现在双腿残疾,一直跟段老太太住在郊外的别院里,没有怎么出现过,与世无争,安稳度日,而段老太太也彻底收了心,再也不过问公司的任何事情。
像是,真的彻底放下了,也想明白了,她这辈子只有文濯最为重要了。
“小越,点了火,就这么走了?”段亦阳凉凉一问,看着她的样子,眸色却在不自然加深,童越笑的益发干,觉得自己蠢透了:“阿阳,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打算怎么跟我道歉?”段亦阳又幽幽的问了一句。
“我跪搓衣板。”童越诚恳的提出建议,她记得小说里面说过,搓衣板简直是缓解夫妻双方感情的必备神器,她必须好好用一用,想到这里,挣扎着更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段亦阳看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毛毛的,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得想法设法的逃啊,可惜,这个想法被段亦阳看出来了。
男人将她完完整整的收在怀里,冷哼一声:“现在才想着走,晚了!”
童越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人已经落在了大床之上,而段亦阳随之压了下来,大手一扯,童越身上的可怜睡衣就碎了两半。
她看着近在咫尺越逼越近的男人,不得不求饶:“阿阳,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
可惜女人讨饶的话丝毫勾不起男人的怜惜之情,段亦阳翻身压下,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生涩的闯进了女人体内,童越感觉自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平时段亦阳再怎么着,都会做足前戏,不会让她难受,看来今天是真生气了,才会这么蛮撞的闯了进来,疼得她小脸都变了好几变:“混蛋,轻点儿!”
“还能骂人,不错!”段亦阳冷哼一声,在童越适应他之后,开始不管不顾的冲撞起来,他想与其让童越这么一直忐忑不安着,不如他就花点儿心思让她没有办法多想。
童越不知道段亦阳跟她做了几次,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一样,段亦阳这个禽兽,简直没完没了了,刚开始童越还能骂几句,可是骂到最后,她也没有办气了。
昏昏沉沉的由着他折腾,也不知道这混蛋回来之后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力,她真的担心,有一天他会挂在自己身上,不过在这之前,她肯定先挂了。
亲,精尽人亡懂不懂,亲,节制懂不懂,童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似乎天亮了,似乎有光慢慢的渗入到眼睛里面,可是她太累了,眼皮都睁不开了,沉沉的睡过去了。
听着童越安稳的呼吸声,段亦阳这才满意,看着女人甜美的睡颜,他打横抱起女人进了浴室,给她洗了一个清清爽爽的澡,将人重新放到被窝里面的时候,她还没有一点儿反应。
睡得正沉,怕是外面天塌了她都不会发现了,段亦阳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眼,这才恋恋不舍的穿好衣服离开房间,而外面一个跟童越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等在外面。
“我说大少爷,你总算出来了,这都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了。”女人不甘心的抱怨一句。
段亦阳也知道时间太久了,想着睡得正沉的童越,对着跟童越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最终忍无可忍的移开了目光:“你自己一个人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不是有你嘛!”神似童越的女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你自己小心点,记得,追踪器不要弄掉,要让我知道你的动向,另外,有什么事情记得通知我!”段亦阳再三叮嘱一遍儿,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转身离开。
“知道了,知道了!”女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段亦阳,你丫真越来越八婆了!”
两人分开之后,女人像童越往常一样上了自己的座驾,然后开车不紧不慢的朝公司行去,似乎她只是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而已。
而室内的童越,窗帘拉得紧紧的,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女人走了之后,段亦阳很快得到信息说,有车子已经跟上了女人的车子,他眉头一蹙,又尝试着跟白奕打了一通电话,结果电话还是没有打通。
难不成小白昨天晚上真的出事了?不过他显然顾及不了那么多,他相信小白的实力,而且小白身边有人,不会出事的,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
段亦阳也没有久呆,孟萧瞧见他从楼上下来,又想着童越方才已经上班去了,知道他肯定比童越多睡了一会我,哪曾想道段亦阳突然开口说道:“妈,还有早饭吗?”
“有,有。”孟萧赶紧去给他拿早餐,这几天她已经习惯段亦阳神出鬼没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别墅里面的,拿了早餐过来,段亦阳开始慢条斯理的用餐。
还拿出了一个电脑目不转晴的看着电脑上面的东西,直到段亦阳忙完,期间又打了几通电话,说得都是孟萧听不懂的话语,最后段亦阳吃完早餐,才对孟萧说道:“阿姨,小越还在楼上睡着,今天如果没什么事情,不要上楼打扰她睡觉,等我晚上回来我再去叫她。”
虽然已经安排了保镖,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是段亦阳却再也不会允许当年的事情发生了,他已经跟童越错过两年,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再发生了。
孟萧很明显吓到了,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楼上,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方才离开的那个人是谁?”她自己的女儿,她不可能不认识,那分明就是童越。
“她不是童越,小越还在楼上。”段亦阳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不过他到底没有跟她多说什么,站了起来,对她说道:“阿姨,今天一定要小心,不要离开别墅,知道吗?”
段亦阳走后,孟萧上了楼,看到童越确实在睡觉,她忍不住多想起来,方才那个人到底是谁,难不成是童忆吗?当年童越出事以后,童忆也失踪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而段亦阳离开不久就接到了信息,说是明颜出现了,听到这几个字,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幽冷之色,这一次的战争,明颜,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