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烁骏每天都在天南地北的忙着工作,家里经常就是他与白小少爷在家。经过与白小少爷一段时间的相处,田溯发现白小少爷的洁癖对自己不设防了,只要他不想着当人家的爸妈,白小少爷对他绝对是非常好说话的,不仅出去玩时带上他,玩的时候还不忘将他安排妥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小少爷年纪比他大呢。

夜深人静时,他更是眷念这样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仅白天想见到白奕湫,晚上也想见到的。这个时候,只要面向东厢的方向侧卧,就会感觉两人的距离没有哪么远。

白熙兰、白熙凤提出的忙,田溯帮上了。白熙兰如愿进入了白氏本部上班,虽然不是领导级,但她非常满意,说是可以更好的历练自己。

田溯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对白熙兰有点先入为主了,这样看来这是一对相当励志的姐妹。

白熙凤的生日会如期举行,就在凤尾巷的白宅举办。原来这两姐妹的父母经营不纯,已经破产,没有遵循白氏的体制,已经被白氏放弃。这两姐妹再留在家里,只有被卖去联姻的下场,所以这两姐妹只有自寻出路。

白熙凤虽是妹妹,但性子最弱,不似姐姐白熙兰强势,所以她最先被安排了联姻。现在只有本家出面,才有可能抗衡了。

因为是以联姻为目的,所以这次邀请函发的比较广 ,来的人尤其多。

白熙兰已进入白氏本部上班,白熙凤的联姻也更有底蕴了些。名缓打扮及与身俱来的贵气,白熙凤一身白色拖地礼服,由于刚从学校出来,仍一身的不谙世事的模样,楚楚更是动人,苑若下凡的仙子翩翩而来。傍着她手的人,正是白家家主白烁骏。

田溯跟着白奕湫躲在东厢,宴会只是在中庭与前厅举办,后面院子未被喧闹波及。

看得出白奕湫与他父亲的感情极好,无论白小少爷要做什么事,只要不犯法,白烁骏都会给予支持与建议,田溯想了想为数不多见到自己丈夫的时候,对方都是对他与白奕湫在一起玩而感到欣慰,这个走向让他沉沦的有罪恶感啊。

田溯正在悲天悯人的感慨,这时,更衣室里换好礼服的白奕湫走了出来,田溯挻起的胸膛瞬间塌了下来,凭什么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罪魁祸首什么事也没有。

白奕湫:“不许嘟起嘴巴。”

田溯:“要你管。”

白奕湫:“找亲?”

田溯:“你敢亲?”

白奕湫:“想的美。”

“哼。”田溯已经发现白奕湫只会撩他,不会负责,还不准撩回去,要不然就是已婚人士不守夫道,他一个姘头,好意思说夫道。

白奕湫:“要不是你答应了人家,我至于去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吗。”

田溯:“说的好像是我去找的人家一样。”

不是你安排的香澜海的巴结大会会有今天?

白奕湫试了几个指环,手又无意识的往桌子上敲打。田溯赶紧将厄运扼杀在摇篮里,“我就是看她怪可怜的,而且你只需露下脸走一圈,帮她一辈子大忙,她会一直记着你的好的。”

手指仍未停止敲打,田溯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嘴上又道“还好是你计划让我去了香澜海一趟,香澜海倒闭,我耀武扬威好不得意!”

手指的主人像是勉强收了手回去。

“但是”,田溯小心翼翼又说道:“香澜海都倒闭了,林婉婉也惹上了,但你爸竟然没有对我有一丝的意见,这个计划还有必要再进行下去吗?”

白奕湫:“我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白奕湫说着看向田溯,发现这人穿正装的样子越来越有范了,头发太过柔软,显得做的发型更是蓬松,“你去打个耳洞。”

田溯:“什么”

不是在说计划的事情,怎么扯上耳洞了。

白奕湫收回目光,“去打个耳洞。”

田溯:“我打那玩意干甚。”

白奕湫:“要不然你的耳钉何来用武之地。”

耳钉?哦,那对红色绿柱石耳钉,“你等一下”,田溯起身飞跑向自己房间。

过了一会,气喘吁吁的田溯又跑了回来,“房子太大也是很困扰的事情。”

田溯顾不上跑的额头都渗出的汗,朝着白奕湫就伸出了手掌,“给你,”

手掌上是一对红色绿柱石耳钉。

白奕湫问号脸,田溯又说道:“我看你试了几个了,今天似乎都没有让你满意的,你试试这个。”

惜财如命的人竟然对他这么大方,白奕湫不禁怀疑,没有动手接过来。

田溯以为小少爷是要他伺候,他利落在将耳钉穿过白奕湫的耳洞,正准备戴另一边,手就被白奕湫捉住了。

白奕湫:“很闪,戴单个效果更好。”

田溯听后认真对比了一下,发现确实说的很对,红色在黑色的礼服下衬托的熠熠生辉,田溯满意的笑了。

白奕湫:“收起你猥琐的笑容。”

田溯珍重的收起另一只耳钉,“妄想症虽然治不好,但也不能放弃治疗。”

白奕湫:“你敢说你不是僭越我的美貌,”

田溯理直气壮在心里回了句我敢说是。嘴里不忘逾越道:“想什么呢,你的父亲可是我的现任丈夫。”

如田溯所料,每次这样一说,白小少爷就变回正正经经的。

白奕湫:“计划失败,要更改计划。”

田溯透过镜子打量着白奕湫,这是一个他心目中男友的身高差,他惦起脚就能环住对方的脖子,对方的手臂轻瘦但很有力,让他充满了安全感。

白奕湫:“你不会是偷看我看呆了吧?”

接触到镜子里的人在看着自己,田溯慌了一下才镇静的挑衅:“你去告诉你爸啊。”

白奕湫看着面前的小兔子有慢慢进化成小狐狸的潜质,手指敲打了几下,说道:“我有新计划了。”

刚扳回一程的田溯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奕湫:“我也没有想到我爸对他的女人这么不在乎,既然这样,不如换过来,在你身上开刀。”

“开刀?你想做什么!!!!”安逸太久,田溯忘记了这是个小魔头。

白奕湫:“你这么大反应干甚!”

田溯:“你想怎么开刀?”

白奕湫:“你出轨。”

田溯:“出了啊,不就是你!”

白奕湫:“不是这个,”

田溯大怒:“你还要几个?”

白奕湫:“能不能听我说完,”

田溯委屈。

白奕湫无视,继续说道:“你假出轨,然后让我爸捉到,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忍,一定会把你赶出门。”

田溯下意识问道:“那你呢?”

白奕湫正要回答,发现田溯的表情此刻无比的认真,“你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田溯的脸瞬间红的像煮熟的虾。“你,你,你”

白奕湫接过话“你,你,你的脸好红。”

田溯豁出去了“是又怎样!”这么漂亮一张脸,让给别人多可惜。

白奕湫:“哦。”

田溯:“哦?”

白奕湫:“嗯。”

田溯:“嗯?你就这反应?”

白奕湫:“不然呢,喜欢我的人这么多。”

田溯:“那在你心里,我与其他人没有区别吗?”

白奕湫:“当然有,你是我第一个睡的人。”

田溯:“你是如何把这么羞涩的话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的?”

白奕湫:“人类,”

“好了,”田溯赶忙打断白奕湫从书本上看来的理论那一套,“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如果我离开了白家,你还会来找我吗?”

白奕湫:“理论上讲是会的。”

田溯:“那就行,”

田溯心情稍稍放松,白奕湫的声音再次传来“毕竟你是尚月阁的法人。”

田溯气急:“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白奕湫:“那我把法人改一改。”

田溯:“你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奕湫:“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田溯:“......有你啊,有了你,我有更多的钱。”破罐子破摔。

白奕湫难得被逗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将他占为已有,僭越道:“还没睡呢,就开始做梦。”